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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她还在想着自己的工作,没有什么心情和她尬聊。
谁知郭玲玲在那边冷笑一声,颇有些嗤之以鼻的味道,不过,这嗤之以鼻的对象是她!
“你真蠢!”
“不及你!”郭千莺回怼了一句,要挂断电话,她有个问题不明白,没什么时间和她浪费。
谁知郭玲玲的语速她的动作要快,听她连珠炮一样说道:“说你蠢其实你连蠢都配不,你这个傻叉!”
“你有病吧,郭玲玲!”
“哼,我有病?”郭玲玲哼了一声,“我如果有病,你是连心都没有!还是说,你在郭家好吃好喝好伺候,连自己亲爹亲妈都忘了?狼心狗肺的东西!”
郭千莺顿时皱眉,她在郭家是生活的很好,可这怎么对不起自己爸妈了?
第1772章 十年前的行车记录仪
“你什么意思?”郭千莺沉声问。
“什么意思?”郭玲玲再度冷笑,“你没想过我们家为什么要收养你吗?你真以为,我大伯和程英收养你只是可怜你那么简单?”
郭千莺脑子里轰轰隆隆的,这个问题她的确从未想过,可是,若非如此,还能有什么原因呢?
“如果我没有记错,你父母出车祸的那天晚,是大哥路过救了你吧?”
“是风哥救了我没错,不过不只如此,他还救了我父母,将我们一并送去了医院。”
“天真!”郭玲玲冷嗤一声,“你在郭家这么多年,在你眼里,他是个善良的人吗?”
郭旗风微怔,郭旗风其实是个很冷清冷性的人,而且少言寡语,对人对事赏对方一个眼神算是莫大的荣幸了。
不过,这样说明他不善良吗?
“见仁见智,我觉得他是个好人。”她揉了揉眉心,有点烦躁道:“郭玲玲,你到底想说什么?”
听她这么说,郭玲玲心说郭千莺这些年来还真被她大伯一家洗脑洗的彻底,不过,一想到妈妈说过的话,郭玲玲又道:“前几天我去大伯家里玩,不小心进了大哥的房间,你猜我发现什么了?”
郭千莺不说话,索性郭玲玲也没想要她回答,便道:“大哥房间里有一个行车记录仪,你知道里面记录的什么吗?”
“郭玲玲!”
郭千莺烦躁的冷喝一声,作势要挂断电话,听郭玲玲又说:“是十年前你们一家出车祸时的事!”
郭千莺陡然一惊,那些她绞尽脑汁都想不来的事情,难道都记载在那只行车记录仪里了?
不过,随即郭千莺反应过来,喝道:“这不可能!”
当年那辆车已经掉进湖里十年了,车子的行车记录仪怎么可能在郭旗风的手里?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为什么不可能?一台行车记录仪还没大哥一个车轱辘贵,拆下来再换一个是了,有什么不可能的!”
郭千莺呆住,“你是说,是风哥车里的行车记录仪?”
郭玲玲无语,“说你傻你要立刻蠢一个是不是?当然是大哥车里的,难不成你以为是谁车里的?”
“……”她当然以为是她爸爸车里的。
“里面可是全方位记录了车祸发生的全过程,郭千莺,哦不,程诺,你不想知道你爸妈是怎么出车祸死的吗?”
郭千莺皱了皱眉,“你是说这事和风哥有关系?”
郭千莺不相信,如果这事真的和郭旗风有关系,常人躲都躲不及,谁有会将自己送到仇人面前去!
“程诺,你真可悲!”郭玲玲又嘲讽了她一句才肯开口,“行车记录仪里清楚的记录了车祸发生前后所有的事,那天大哥山,你们下山,没错吧?”
“对,没错。”
“其实你不知道,那次大哥山是因为爷爷在山,爷爷突然生病,还挺严重的,大哥着急探望,因此才驱车山,从行车记录仪看,他的车速很快,而且,他将远光灯和近光灯全部打开了!”
郭千莺眨了眨眼,等着她继续说。
郭玲玲不负所望,继续道:“他车速很快,在他转过弯路的时候,对面的车子明显一个巨震,然后犯下了山。”
第1773章 郭旗风竟然成了她的杀父杀母仇人?
郭千莺惊呆了,所以,他们一家之所以会出车祸全拜郭旗风所赐吗?
“你不会不知道远光灯的隐患吧?”郭玲玲的声音里透着幸灾乐祸,她如今已经可以想象郭千莺是怎样的伤心绝望,“我刚考了驾照,要不然我给你科普一下?”
郭千莺没有说话,她虽然不会开车,可是她也是清楚的。
远光灯虽然只是一个汽车零件,但也是有隐患的,如对面行驶的时候,很容易刺到对面车子司机的眼睛,会产生瞬间致盲现象。
郭旗风对付白露的事忽然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如郭玲玲所说,郭旗风在面对一些人和事的时候,的确从不手下留情,甚至有些冷漠。
可是,正是因为他开车时开了远光灯导致了那场车祸吗?
所以这才是郭家收养自己的原因吗?
郭千莺的脑子有些轰轰隆隆的,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甚至连正在打电话都忘记了,抬脚直接朝外走。
她忘了辨别方向,只是一股脑的朝前走,直到耳边忽的传来一声急刹和一声短促的狗吠,郭千莺才瞬间回过神来。
她这才发现星期二竟然跟着自己出了门,而一辆车此时正停在她身边,星期二扯着她的裤脚,似乎要往一边拖。
车子的车窗落下来,司机一阵大骂,郭千莺慌忙道歉然后抱起星期二匆匆了人行道。
午的阳光很热,走了这么久,星期二的脚掌都快磨破了。
她摸摸它的头,星期二呜呜叫了叫,望着这前路漫漫,她竟然有些迷茫。
和郭玲玲打了一个电话,郭旗风竟然成了她的杀父杀母仇人?
郭千莺打了个激灵,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接受这件事。
相信吗?
她不相信。
算这事事实,她也要郭旗风亲口告诉她她才相信。
可是,不相信吗?
郭旗风的所作所为的确有许多无法说通的地方。
正抱着星期二站在马路不知该去哪里,正在失神,一辆车忽然停下,一直到秦子樾走到她的跟前,郭千莺才反映过来。
四目相对,秦子樾有些担心的看着她发白的脸,“怎么了这是?”
郭千莺看着他,摇了摇头,“没什么。”
“你去哪儿?我送你?”
郭千莺连忙拒绝,秦子樾又指了指她怀里的狗,“你这狗热的不行了,算你不想让我送,但你有钱吗?怎么回家?”
郭千莺这才发现星期二已经热的不行了,整条狗都汗哒哒的,似乎热坏了。
郭千莺无奈,只得先跟着秦子樾车。
秦子樾的车是一辆很低调的辉腾,车内空间很大,郭千莺将星期二放在腿,秦子樾递过来一瓶水,常温的。
郭千莺将水倒在手心里一些,星期二迫不及待的凑过来舔了起来。
反复几次,星期二的情况才好了一些。
郭千莺用车里的纸巾擦干净滴在车座的水滴,又和秦子樾道歉。
秦子樾对她的客气有些无奈,只得问她:“你怎么这么出来了?什么都没带?”
郭千莺也是刚刚才发现自己什么都没带,有点尴尬的点了点头,她现在算是想带星期二打车回家都不太可能。
“想去哪儿?”秦子樾又问。
郭千莺想了又想,才说:“白云寺你认识吗?”
第1774章 让她一人承担吧
车子拐西郊,了江山。
郭千莺这是第二次来这里拜祭父母,她望着大殿里父母的牌位神思还有些恍惚。
当年的那场车祸真的和郭旗风有关?
所以郭旗风心存愧疚,让郭家收养了她,悉心教导?
所以他供奉了父母的牌位?
郭千莺跪在蒲团,觉得世界有点乱。
虽然这有很大的可能性,但,她还是不相信,她要去问问郭旗风。
秦子樾跟在她的身边,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看着失魂落魄的郭千莺,他有点于心不忍。
真相往往是最伤人的。
他曾以为自己不说,郭旗风不说,应该没有人会在意这个,可没想到,郭千莺还是知道了。
郭千莺闷闷的在蒲团跪了许久,等到后面累了,便坐下来,呆呆的有点失魂。
秦子樾想给郭旗风打个电话,但把通讯录翻了一个遍才发现自己前些天已经将郭旗风的电话彻底删除了。
而郭千莺,出门除了自己和星期二,更是什么都没有带。
郭千莺再次回过神来时已经日落,一道残阳斜射,只留下些许余晖。
秦子樾道:“千千,再不下山山路不好走了。”
郭千莺这才发现秦子樾竟然还在这里,她愣愣的看了他两眼,这才点了点头。
她转过身再次正视那两尊牌位,神思郑重,稽首叩拜。
以她对郭旗风这么多年的理解,虽然她觉得郭玲玲的话有些荒诞,可十有八九应该是真的。
否则,郭旗风不会在一而再再而三的推拒自己的感情,否则,他不会供奉自己父母的牌位时时祭拜!
可是,算是真的又怎么样呢?
郭家十年来对她精心抚养悉心栽培还不足以抵消他的无心之失吗?
郭千莺叹气,跪在那里久久不起,若无法抵挡,便将这罪恶全部加在她的身吧?
错的是她,是她爱了郭旗风,是她缠着他不放。
可是,哪怕到了此刻,她也不想改正这个错误!
起身时双腿因为跪坐太久血液不同已经麻了,一站起来没站稳身子朝前踉跄了两下,被秦子樾一把扶住。
“没事吧?”
郭千莺摇摇头,抽回了手。
秦子樾也没有执着,俯身帮她抱起星期二,两人一道朝外走。
星期二不认识秦子樾,他一抱它它呜呜直叫,未免它咬到秦子樾,郭千莺立刻将它抱了回来。
两人还没能下山,天色已经全黑了。
郭千莺靠在椅背,望着车前照亮的灯光,一寸一寸,是短暂的光明。
她忍不住问道:“秦子樾,如果此时对面驶来一辆车,看到你的灯光会怎样?”
秦子樾想了一下,“如果我们车速快的话会把他们吓一跳吧?不过我们现在这个车速,不会怎么样?”
郭千莺点了点头,远光灯虽然存在隐患,但这个隐患既然一直在使用,说明某些程度是可控的。
她望着幽幽前路,在昏暗的光线里低下了头。
十年沧海一粟,亲生父母的样貌其实她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偶尔记起的,也只有那些童年的趣事。
生恩与养恩,自古两难相容,她做不到因为那场车祸便记恨郭家,痛恨郭旗风,甚至与之分道扬镳。
这是不孝吗?
或许吧。
爸,妈,若有余恨,便让她一人承担吧。
第1775章 他那颗无处安放的心该怎么办?
恍惚间,郭千莺在这昏沉的光线里睡了过去。
木槿水榭。
郭旗风今天下班有点晚,于是买了郭千莺喜欢的煎饺,可没想到一回来面对的竟是这样一个家。
门没关,狗没了,人也不见了。
手机没带,钱包没带,单车还停在院子里!
郭旗风脑袋都有点懵!
他喝了杯水,勉强压下心头凌乱开始分析情况,郭千莺向来不是随便离家的人,不管发生什么事,至少都应该给自己一个消息,可现在,她一句话没说人没了,还把狗也带走了,难不成……难不成她知道了?
这样一个想法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