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郭旗风皱着眉,听着一声一声,直到快要挂断的时候,电话一下子被接通。
他呆了呆,声线罕见的有些不稳,“千千?”
他吞了吞口水,又问:“千千你吃饭了吗?”
“汪!”一声气十足的狗吠忽的从听筒里传来,把郭旗风耳朵震得翁翁直响,整个人彻底呆住。
竟然,竟然是狗接的电话!
这狗成精了吗?
郭旗风呆住,半晌都没再说出话来。
这边郭千莺侧躺在床摸了摸星期二的头,给了它一个赞许的眼神,星期二顿时更加开心了,对着手机一通狂叫,直把郭旗风耳朵都震麻了。
郭千莺忍俊不禁,笑的瘫在床快要抽搐。
星期二还以为郭千莺是在跟它玩,爪子在郭千莺的手心里点了点,转过头来对着电话又一通狂叫!
郭旗风:“……”
额一滴冷汗幽幽滑下,他满心郁猝的看着手机,她到底有多不待见自己啊,竟然打发一条狗来应付他!
第1818章 等待,是为了与他并肩
电话无声挂断,郭旗风身子脱力的靠在椅背缓缓闭起了双眼。
身旁车流穿梭,卷起一阵阵烟尘,他静静的看着,了无生趣。
他是天生没趣的人,只要有一本书,他可以几天几夜窝在一个地方不动一下,后来母亲去世,继母进门,继母掏心掏肺对他好,他不能让人寒了心,他试着回应,却依旧不觉得有趣。
他仿佛一直用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待这个世界的人和事,直到他遇见郭千莺。
他愧疚,他补偿,不知不觉间他用尽一切,却不敢将事实的真相告诉她,他惶恐,不仅仅是害怕郭千莺几年以后会喜欢年轻的男人,更害怕的是被自己被放弃,被抛弃。
与其数着日子一天天等待那一天的来临,不如自己亲手斩断。
他嘴巴里说着为她好,其实也在胆怯着自己年老了,无法再给她保护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放弃!
郭旗风叹了口气,心里竟有些乱糟糟的,她没有离开他,她还为他生孩子,她想什么呢?
他闭着眼睛,有一道影子在眼前越来越清晰,一颦一笑,一撅嘴一挑眉,都那么清晰的刻在他的脑海里。
同一时间,郭千莺靠在床头仰望星空,唇角微微扬。
她并非不知道郭旗风的心思,可她并不想那样轻易的原谅他,这世轻易的来的东西谁都不会珍惜,而她作为一个人,也该和所有人都一样,拥有正常的交际,审美。
和郭旗风在一起的时候,每天出门都是那样一身衣服,打扮更是不要想,连和男生说话也要小心翼翼的。
她19岁了,分得清亲疏远近爱恨情仇,任何人再亲近也不会得郭旗风,他是她心里最最重要的。
将来,她会有工作,有一天属于她打拼来的天地,她爱他,可她的世界里不能只有他一个人。
除此之外,她也不能在每次有事的时候对郭旗风说“我喜欢你”“我爱你”,说的多了,那只是一句普普通通的话,无论是听的那人,还是说的那人,谁都不会放在心了。
而他,是她一直捧在心头小心安放的,与此同时,她也想做他那个心尖的人。
她搓了搓手,捂住了脸,口呢喃:“郭旗风,不要怪我心狠。”
狠心源于深爱。
等待,是为了与他并肩,在他年老时依旧能扶他向前,而不是一味缩在他的怀里躲避风雨。
她希望他能懂,也希望能够值得。
郭旗风调头回家,推开那扇尘封的门,除了打扫,其实他很少来郭千莺的房间。
他将他隔离在她的世界之外,希望她好,希望自己好,看起来很圣母,其实可笑至极。
他翻动她的东西,书桌、床头,他整理她的衣柜,发现衣服其实那么几件,他曾嫉妒她打扮的漂亮去见秦子樾的那件裙子也挂在衣柜里,是仅有的三条裙子之一。
他忽的有些想笑,有哪个女孩的衣柜是这样呢?
他把衣服一件件拿出来,忽的一个衣架摘不下,他看了看才发现衣架卡在一侧的缝隙里了。
他伸手过去将卡在缝隙里的衣架弄出来,却发现还有乾坤!
第1819章 天不老情难绝
他拨开那个暗格,发现躺在里面的竟然是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郭旗风的心砰砰的跳起来,小鹿乱撞,拿出那个盒子的时候罕见的手指发颤。
轻轻一按,盒子便弹开来,黑白分明两枚戒指出现在视野里,郭旗风怔怔的看着,小心翼翼的拿起那枚明显大了一圈的。
夕阳的光从窗外折射进来,此时温度已经没那么高了,但阳光依旧有些刺眼,落在戒指很清晰的将戒指内圈的刻着的六个字,“天不老情难绝”。
郭旗风浑身一震,慌忙拿起另外一枚戒指去看,另外一枚戒指的内圈刻得很简单,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母,L?GQF!
他身子一晃,倚在了了衣柜。
这个房间自从郭千莺走后他很少进来,郭千莺也没回来过,那这东西应该是他生日之前买的。
如果他没有猜错,那这两枚戒指应该是郭千莺买来送给他做生日礼物呢。
她对他许下一生,而他又做了什么呢?
水纹珍簟思悠悠,千里佳期一夕休。
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
他的身子沿着衣柜慢慢滑坐在地,一生情浓,他究竟用什么东西回报了她啊?
她当时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写下这样的句子呢?
讽刺!
天大的讽刺!
郭旗风还记得那天他回来时她望着他的眼神,她希望他解释,哪怕只要他说一句没有,她也愿意同他一起沉浸在那个荒芜的梦里再次织一番美好,可是他做了什么呢?
他带着一股子风尘味同她擦肩而过,他无动于衷的看着她眼底的光亮渐渐死寂,还从心底告诉自己,只要再向前一步好了。
于是,一步又一步,一道房门彻底隔绝了他与她,从此之后,便是真的隔阂了。
郭旗风悔不当初,却猛地生出一股子冲动,他要回青城去,他要见她,他要去见她!
凌晨的南江,一道夜班班机划过夜空,一绿一红的灯光照亮眼前的黑暗,仿佛是他的指路明灯。
这天郭千莺罕见的早起,带着星期二出门散步。
家里的人还没怎么起,她打开家门,却一眼愣住。
郭旗风带着一身晨露站在那里,郭千莺有些愕然,快步走了出去,“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一个招呼也不打?”
说完她又想起昨天的那个电话,顿时有些尴尬。
郭旗风却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眸光灼灼,痴迷而火热的落在她的脸,黏的一眼都不想落下。
郭千莺被他这眼神看的不自在,算曾经在一起,他也没有这样看过她,那种毫不掩饰的感情外放,不伪装,不做作,痴迷而执着,火热而迷乱!
她不太自在的开了门,星期二在两人脚边跳来跳去,汪汪直叫。
他也不知在门口站了有多久,身的衣服竟已经被晨露打湿了,湿潮潮一片,郭千莺看的心急,“你先……”
“我都知道了!”他急急地打断她的话,一下子攥住了她的手,忽的发现自己的手太凉又慌忙松开她,另一只手却一抬握着一个盒子伸到了她的面前……
第1820章 他早年看男科的病历!
郭千莺这才发现他的手里一直攥着一个盒子,熟悉的盒子曾是她亲手挑的,她还记得那时的心情。
欣喜的,忐忑的,时时刻刻想将这个盒子捧到他面前,想将自己的戒指戴到他的手去,约定一生一世一双人。
那是她幻想的天堂,没想到再见到这个盒子时,绒盒已经被晨露打湿,冰凉凉一片,连绒盒方的心形也因男人长时间的握着而有些畸形了。
她怔怔的盒子,郭旗风却怔怔的看着她。
蓦地,四目相对,郭千莺哦了一声,伸出手去握住那个盒子。
郭旗风却不放手,他睁大了眼睛看着她,眼底尽是震惊。
他以为,他发现了,知道了,回来了,他们该将这对戒指戴,欢欣的在一起,可是……
“你还在生气是不是?”郭旗风再也顾不得其他,一下子握住了郭千莺的手臂,“你还在生我的气,你气那个晚我和白露在一起是不是?气我那晚不肯回家是不是?千千,我跟你解释,我和白露真的什么都没有,我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她,真的!”
这些郭千莺早知道,她的确生气郭旗风和白露纠缠不清,可最生气的却不是这个。
他们两人的感情从一开始便是不平等的,便是她执着的苦求得来的,是分是好,所有的选择权都握在郭旗风的手里。
他不会去想她有多喜欢他,今天他离开了她觉得不适应了,才想起她在他身边时的好处,愿意低头;可明天他又觉得她的未来重于此刻的幸福,说不定还会再次将她推开。
而那,是郭千莺万万无法接受的。
心底波澜壮阔,郭千莺是看不得郭旗风折腰的,他生来骄傲,他也当得起这样的骄傲,可这一次,她不能心软。
否则,一而再,再而三,后患无穷。
她的脸一如先前的恬静,听着他将话说完,郭千莺慢慢抽回手臂,“你坐夜班回来的吧,一身湿漉漉的,快进去换身衣服吧,我要去散步了。”
步子一退一进,没接他半句话,她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郭千莺!”他回身一把扯住她,双眸执着的盯着她,“你还在生我的气,是不是?是不是?”
他急急忙忙的赶回来,发生的一切却与他料想截然不同,郭旗风不能接受。
“男#欢#女#爱,喜新厌旧,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我不生气。”
郭旗风咬着牙看着她,他不相信,她竟然半点反映都没有,连那天晚,也没有任何抓到老公出轨的女人的歇斯底里。
他能敏感的察觉到她太反常了,可是他也习惯了不去用那些自己对病人才用的手段来剖析郭千莺,一时竟不知道郭千莺究竟是怎样保持这样的淡定的!
她真的不在乎他了吗?
他哪里知道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郭千莺早已拜托叶黎将郭旗风在南江近十年来的情况都翻了一个遍!
郭千莺也是无计可施,她身边无人可用,一旦求到罗锦程、陆霆琛这些人头,不用自己做什么郭旗风知道了。
幸好,叶黎本事也很大,直接把郭旗风查了个底掉,连近些年来的病历都弄了一份。
当然,也包括他早年看男科的病历!
第1821章 该!
郭旗风的病历很精彩,不过他的病历医生不敢乱写,而是郭旗风自己写的,同时还有他自己的分析。
总而言之两个字,不举!
除此之外郭旗风的私生活很简单,除了会去夜色喝喝酒之外,早几年还有和陆霆琛等人一同出入声色场合过,但后面开了诊室,便真的是清心寡欲了。
这份病历郭千莺一开始根本不信,她和郭旗风真正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不短,但他绝对是个正常男人啊,后来她晚睡觉时自己分析,渐渐的觉得可信度很大。
所以郭千莺从那时起便更加坚定郭旗风没有和白露发生什么。
“我没有!”郭旗风声嘶力竭的解释,头顶的头发都快被他抓凸了,依旧百口莫辩。
“你自己做的事,我亲眼所见,有没有,你我心知肚明。”她拍拍他的手,“别嚷了,爸妈还没醒呢,你赶紧楼休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