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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赛两天前,一个让西原挺意外的人来到了画楼。
蓝莕是个漂亮女人,又加上她出身在那样好的家庭,她整个人会给人一种有知识、有涵养的感觉。她是个有钱有才的漂亮女人。
蓝莕是打着交流创作的名号来与西原见面的。
还放低姿态问了不少西原画画过程中的问题,
西原认真听着,笑笑之余也会回上三言两语。
蓝莕笑地一脸自信,半开玩笑道:“西小姐好像不太喜欢和我探讨这些问题?”
“嗯,有点。”西原回话很直接。不是针对蓝莕,她是真不喜欢说画画过程。
而这些话听在蓝莕耳中就变了味道,蓝莕有些尴尬地说:“西小姐可真会开玩笑。”
“没有玩笑啊。我在严肃认真地对待你的每一个问题。”
一楼刚装好的画厅空荡荡,坐在椅子的里蓝莕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可还是耐着脾气笑语:“西小姐现在说话的语气好像我的未婚夫呢——也就是现在的沈总。西小姐也和他认识吧?”
“我不知道蓝小姐说的和我认识的是不是同一个人。”西原看着急切在自己面前宣誓主权的蓝莕,有些惊讶,没想到蓝莕这样高傲的女人也会为了男人在另一个女人面前费尽心机。
蓝莕很聪明,听西原这么说她也不和西原打太极了,直奔主题问西原:“你爱他?”
西原一挑眉,笑着说:“嗯,喜欢。”
“西小姐,袈措哥现在是沈家的继承人,他的家族和家业是不允许你们在一起的。我和袈措哥的婚事五年前就被提上了日程,西小姐觉得以爱为名,以第三者的身份插。足别人之间是一件光彩的事?”
“第三者?我?”西原不由笑了。
西原过去打开门,站在门边笑着说:“一、婚事商议了五年还没有订婚,我实在不知道蓝小姐是出于什么勇气讲出这件事;二、你和袈措现在毫无关系,而那个男人每天睡在我的床上,至于谁是第三者……”
“西小姐一个女人整天把‘睡男人’挂在嘴边,也不嫌丢人吗?”
“拜托,大小姐,都是饮食男女,你能不这么端着不?”西原指着门说:“我还有事,蓝小姐请吧。”
蓝莕从来没有被这样对待过,气得发指,“希望西小姐能明白我今天来的意义。”
“好走不送。”
蓝莕气得走了,西原却一点也不生气。
她也未怪袈措,这并不是他的错。她理解。
蓝莕前脚刚走,西原就接到了袈措的电话。
隔着话筒,西原能听见袈措翻阅文件的声音,他真的很忙,西原连对袈措的心思都没有了,只是告诉他她很好,让他认真工作,注意休息。
简单的问候,两个人说了不到五分钟就挂了。
西原继续去画她的画了,而那边的袈措却看着进到自己房间的中年,问:“有事?”
沈长乐过去坐在了沙发里,六十五的他看着办公桌前的袈措,除了不太听话,他眼中的袈措的确是个优秀的继承者,六七年的□□,袈措的商业手段和能力他越来越满意,哪怕是他知道袈措想让所有的事情都脱离自己的掌控。
沈长乐不动声音地敲了敲沙发,咳了口痰,说:“哼,这就是你对你父亲该有的态度。”
袈措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没有理睬,又低头认真地去看文件了。
沈长乐倒也不是特别生气,握着手里的黄木拐杖,说:“年纪不小了,有些事情要有分寸。这个月必须和蓝家的那孩子订婚。”
袈措终于抬起头说:“我已经有妻子了。”
“混账!大逆不道,你是要气死我吗?”
袈措认真地又说了一遍说:“我说,我有妻子了。”
沈长乐用拐杖甩出去一沓东西,指着地咳地上气不接下气,说:“你,你看看,放着蓝家的大小姐不娶,你就是偏偏要喜欢这种人尽可夫的女人是吧。”
袈措并不知道地上的袋子里装着什么,但听见沈长乐那样说话,他很强硬的告诉沈长乐:“我最后说一遍,我已经有妻子了。我能为你做事几年,并不代表所有事都要受你摆布。”
“好。”沈长乐站起来走到门口,忽然用一种近乎施舍的口吻说:“给你一切,你却不要。呵。你娶不娶蓝莕我可以不插手,前提是,只要你能过得去蓝家那一关。”
袈措听着沈长乐出去的拐棍声,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袈措过去捡起来沈长乐留下的东西,看到里面的照片,袈措所有的沉稳严肃全都化作了滔天怒气。
Chapter 40流言
西原终于迎来了《世界地理》的决赛。
这场比赛从开始就被外界所关注,决赛赛场从头至尾的现场直播,八十名赛手被分成四组,分别由四名知名画家和四名主编做裁判。谢以忱、容璟等商业人士均被邀请出席此次活动,跟在后面的谢以潆偷偷给西原做手势加油。
不同于单方面展示画作,最后的环节先由参赛者讲述此作品的立意和意义,画画不同于拍照,只要掌握好画笔,它能比相机更具有生命力。
蓝莕把她的画比作一场默声电影,她笔下都是罕见的国外奇特壮景,她用她的画让所有人感受到了大自然的奇妙与壮阔,让在场的人叹为观止,作为一个旅行画家,无论从经历上还是画作技巧而言,蓝莕都是优秀的。
相比于蓝莕的波澜壮阔,西原接下来的一组画色调就显得过于单一了。
西原的主题是珍爱生命。
纳帕海海面、高山秃鹫,西原没有讲太多,就展开了她的四幅画,西原将所有立意融入到春夏秋冬中用这四幅画表现出来生命可贵,让所有人叹为观止。
此次参赛的图片不管有多少入选,但都会由《世界地理》杂志集结整合出版。
经过一天的层层筛选,一共有二十八副作品被正式录入,其中包括西原的四季珍爱生命。
此次赛事圆满结束,《世界地理》杂志的总编开始上台致辞,身后的大频幕上滚动着入选作品。
忽然间所有人都看向了屏幕,紧接着整个赛场都炸了。
总编转过头一看也呆住了,屏幕上的男女以极亲密的姿势贴在一起。
谢以潆呆了,不可思议地对身边的谢以忱说:“以忱,那不是——”
是谢以忱和西原。
“出事了,以潆你要相信我们。你在这好好待着。”
谢以忱的脸蓦地就黑了,屏幕上照片仅停留了半分钟,可无数记者早已经拍下了那一幕,所有人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无非就是某知名画家为参加此次大赛献身高层。
铺天盖地的流言如潮水般向西原卷来,所有的镁光灯都朝着西原闪去,谢以忱第一时间过去安排西原退居幕后。
相比外面七嘴八舌的议论,西原拉住谢以忱第一句话就是:“以潆呢?”
谢以忱明白西原的意思,拍了拍她的肩,说:“她没事,我让她过来。”
这次的事情不简单,谁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在他的眼皮底下搞出这种事?
“你别伤心。”谢以忱安慰西原。
西原眼底有一点担心,说:“我没事啊,反正不是真的。我是担心以潆。”
谢以忱真是对西原彻底刮目相看了,一个女人,遇到这种事情还能保持这种心态,他佩服。谢以忱也一笑,说:“我们也要相信以潆。”
谢幕后的外面乱成一团,有人说大赛从海选开始就有黑幕,有人说这其实全都是主办方搞得噱头,所有结果本来就是内定好的。有人开始七嘴八舌地谈论方才屏幕上出现的主角,男的是谢氏总裁,女的是员工,勾搭在一起已经很久很久了。谢以潆从人群堆里挤过来的时候听到的全是这些有关她丈夫和闺蜜之间的流言蜚语。
正常人会怎么想?
而谢以潆找到谢以忱和西原时,谢以忱正拍着西原的肩安慰她。
谢以潆冲到西原面前,第一句话就是问西原:“西西,你没事吧?”
西原下意识离谢以忱远了点,反握住谢以潆说:“以潆,我和老板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西原眼里有一点点担忧,这是方才所有人指点谩骂她时都不曾有过的神态。
谢以潆有点心酸,也只有西原在这个时候想到的人还是自己,“西原,这个时候你不必考虑我的感受。你是怎样的人,以忱是怎样的人我都知道。我还没有傻到这种程度,让别人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来伤害我们,来挑拨我们的感情。”
一旁的谢以忱心底终于暗暗舒了口气。是的,他害怕谢以潆有那么一点不相信他,他害怕谢以潆这个时候被爱冲昏头脑失去理智。第一眼他就认出来了,那副照片是西原凑到他的烟头上引火,没有任何的后期处理,真实地过于可怕。
三个人都是心有余悸,他们有点分不清楚这到底是一场灾难,还是一场对三个人的考验。
所幸的是,他们都坚信着对彼此的真实感情。
“哦,对了。”谢以潆拿出一个纸袋看着谢以忱和西原说:“刚才有人撞了我,把这个袋子塞到了我怀里。”
谢以忱看了一眼文件袋,果断说:“不要看了,把东西给我。”
今天的事情过于意外诡异,这一切明显是冲着西原来的,屏幕上照片对他来说最多只算是绯闻,对他造不成伤害,可对参赛的西原就不一样。所以谢以忱隐隐猜测,袋子里的东西才是毁灭性打击。
“不。以潆,打开吧。”
谢以忱能考虑到的问题,西原又怎么会想不到。
“这些事情明显是冲着我来的。躲不过去,总也得让我知道对方到底捏了我什么短处,以至于这么有恃无恐。”
谢以潆捏紧了袋子。
谢以忱看了一眼西原,说:“拿来吧,西原说得对。”
谢以忱把袋子里的东西倒了出来,一张张照片从袋子里滑了出来。
每一张上面的西原都不堪入目。
西原的脑子里“嗡”地响,第一反应就是扑在地上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那些照片。
见识过太多丑恶的谢以忱也滞住了。
“西原——”谢以潆帮着西原一起遮,即便是知道毫无作用。
“西原——”容璟也来了。
谢以忱用最快的速度在第四个人看到这些照片之前把它们收起来。
“你们怎么了?”
谢以忱答:“没事。”
“西原,外面的记者已经处理好了,你放心,没有人会报道出这些。”
西原低头枕在谢以潆的肩上,他还没有见过她如此受伤的模样,容璟过去说:“西原,我相信你和谢总之间是清白的。”
容璟和西原认识这么多年,这点明辨是非的能力还是有的。
“以潆,我派人护送你们离开这里,你要照顾好她。都不要胡思乱想,交给我去处理。”谢以忱捏紧手里的东西,将西原抵在他和谢以潆中间抱了抱,除了谢以潆,他从来没有主动亲近过另外一个女人,此时的西原除外。
这件事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大事,远比舆论更能毁灭一个人,他只是简单地想给西原力量。
谢以潆坚定地点了点头。
西原没有抬起头,容璟有点心慌,他并不觉得这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