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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哥满意地看着跟着她的西原,伸出手说:“你好,我叫季风。”
“谢谢,西原。”西原也一笑,伸出手,两人一握。
两个骨子里过于相似的女人,一旁的小六子有一瞬间的恍惚,他以为自己眼花了,看到了两个同胞姐妹。
“风哥我跟你一起去。”
季风淡淡地看了小六子一眼。
“自作孽。”话是西原说的。
小六子还是跟着西原和季风来到了前厅花园。
远远就感受到了剑拔弩张的氛围。
袈措看见进来的西原几步过去,上下打量着问:“西原,你没事吧。”
“别担心。我没事。”西原摸了摸袈措的双手,放下心对他笑了笑。
蓝祥笠气得快要发病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后生能赢他的人。
输给袈措的男人叫蓝洛,不仅仅是蓝祥笠的徒弟,也是他的干儿子。
按照道上规矩,蓝洛输了,要留下一根手指头。
蓝祥笠有些后悔,不是他赌不起。他的儿子在赌场上都不争气,不容易调。教出个蓝洛,能得他七分真传,再调。教调。教,总有一天能成大器。蓝祥笠怎么能让他断指?
故意不提输赢一事,蓝祥笠看着袈措身边的西原笑着说:“这位就是沈家二哥铁了心要娶的人吧,你叫?”
“西原。”西原对蓝祥笠也没有好脸色。
不知道是蓝祥笠隐藏地好还是真不生气,他哈哈笑着说:“西小姐真是个美人胚子,这眉眼间和阿风还有几分相似。”
一旁的小六子立马迎风陪笑说:“老太爷好眼力,见过风哥和西小姐的兄弟们都这么说。风哥要是长了长头发,和西小姐站在一起真的分不出来。”
“哦——是么。”蓝祥笠若有所思地看了西原和季风一眼。
季风毫无温度地说:“老太爷说笑了,季风没有那么好的命。我妈只生了我一个就难产死了。”
“既然没有血缘姻亲还长得这么像,这是缘分。西家小姐如果不介意,不如和阿风结拜姐妹。”
“不必了——”
蓝祥笠身边的男人都替季风捏了把汗,从没有人敢这么干脆武断地抵触老太爷。
季风踩着黑色的高跟长筒靴,走到西原面前,说:“老太爷的好意季风心领了。只是这四季的风天南海北吹惯了,忽然多出来个姐姐妹妹季风不大适应。”
袈措第一反应就是把西原护在身后。
西原偏偏走到季风跟前,回过头安抚袈措:“她是个好女人,她帮了我。”
季风朝西原伸出手。
西原也握了握季风。
蓝祥笠看了一眼西原身边的季风,说:“阿风不愿意就算了。西小姐,手下擅自做主请西小姐来蓝家做客,失礼了,不要见怪。”
西原没有作回应。
袈措捏着西原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她的手心,“蓝老,既然如此,今天就当是一场玩乐。游戏结束了,我和我太太要回去了。”
袈措牵着西原转身离开。
“慢着!”
蓝祥笠一拍桌子,恼羞成怒道:“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一场游戏?你是说我蓝祥笠是在耍你玩还是说我蓝祥笠输不起?”
袈措拉着西原没有动,背对着蓝祥笠说:“蓝老您想多了,我没有那些意思。点到为止,大家都心知肚明。”
“你——蓝洛!”这对蓝祥笠来说是奇耻大辱,他何须一个后生来给他脸面。壮士断腕,不过如此。
蓝洛知道自己是逃不过这一劫了,将左手小指放在了赌桌上,举起刀。
“蓝老,我是真的没想过要蓝大当家断指。”
蓝祥笠目眦欲裂,“那后生你想要什么?”
袈措始终没有回头,握紧西原的手,慢慢地说:“蓝老方才说是手下擅自做主动了我太太。”
袈措在蓝祥笠心中从来不是睚眦必较的男人,所以蓝祥笠才会对西原下手。这是给谁下马威?这个后生真是越来越狠了。蓝祥笠低低问:“是谁请沈先生的太太来的?”
小六子一时没理解这其中门道,邀功道:“老太爷,是我!”
“把他的手剁了。”蓝祥笠看着袈措低沉地说了这一句。
小六子这才猛地慌了神。
“老——老太爷不是您——老太爷不是我动的人!真不是我还有阿四他们!”几个保镖拖起小六子就走。
小六子绝望之际抓住旁边的季风喊道:“风哥,风哥求您救救小的,我以后当牛做马伺候您,风哥救救我!”
季风靠近哭喊的小六子,“自作孽,不可活。”她给过他机会。季风说完冷血地、毫无所动地挥开小六子的手。
小六子冷冰冰地被拖到赌桌前,自作孽,不可活。老太爷如果能动沈家人,又何须赌?既然沈家的这个男人动不得,所以这一局不管是谁输谁赢都是枉然,而他偏偏自己作孽,做了替死鬼。一个人外人,一个女人都能看出来的门道,他却没有察觉。
袈措握着西原的手走出蓝家,身后传出男人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上了车,袈措替西原系上安全带,问:“怕?”
“不怕。”
“嗯。有我在,别怕。”
“这么残忍,那些人为什么还要替他卖命?”
“能被蓝家网罗起来的人,大都是亡命之徒。蓝家给了他们新生命、新身份,他们自然什么都会干。”
亡命之徒?西原脑海中立即浮现出那张美丽却冷血的脸。
“你和季风认识吗?”
“不熟。”
“我和季风长得像吗?”
“不像。”
袈措问西原:“怎么了?”
“没事。我们要去哪?”
“先去吃饭。然后带你去个地方。”
“嗯。”
Chapter 50吾妻
袈措带着西原吃过晚饭后来到了西家的老宅。
吐水疾而溜远,澈日景而纳光。举折高达的飞升感,这座老宅邸是整条街独有的建筑特点。
西原跟着袈措进来,她并没有问袈措这其中原因。她是喜欢这里的,不论什么时候,她都能在这座青瓦深苔的宅邸里找到故里旧梦的归属感。
绕过影壁,矮墙下的绿篱里全部种满了红木槿花、灌木木槿。
铺天盖地的艳红,这是种矢志不渝的花,西原喜欢了很多年。
四周的青石小路,砖墙默然无声,西原长大了,一瓦一墙在她眼里就变小了。西原知道,砖不变,瓦不变,青石未曾变,变得是她。她眼中分明可见的苍老也只是岁月流过的痕迹。
西原不止一次地想让这长长的女儿墙围住她的旧日岁月,护住她长大后的时光。她不止一次地想在这里悄无声息地长大,悄无声息地老去,再悄无声息地死去。
西原忽然有点冷,袈措用自己的衣裳裹紧她,低头问,暖了吗。
西原点点头。
她忽然无比庆幸自己没有不声不响地活着,因为那样她就遇不到袈措了。她曾经经历过的那些事情,悲伤地、黑暗地、痛苦地,现在想起都不重要了。原来一个人曾经受的苦,忍的疼,遭的罪,终有一天真能化作照亮的明灯。西原心疼地摸了摸袈措的脸,这几天发生了太多事,袈措变瘦了,他侧脸的轮廓更加线条分明。月亮上来了,城市里很少看见这么美的月亮,就像是纹在旧衣裳上的荼白百合,上了年份,有些旧,有些皱,可依然交替日月。西原踮起脚尖,拉低袈措,霸道地吻了上去。
袈措眼角的线条都软和下来,搂着西原的腰用情地回应着她的吻。
这世上,大抵再没有一件爱情是可以长久的。
遇到袈措以前,西原是真的不会相信爱情的。
遇到袈措以后,西原也不确定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动了心,也许是他打胖子的时候,也许是他融化雪水让她洗脸的时候,也许是他责骂她愚蠢无知的时候,西原已经记不清了。一开始的她最渴望爱,却最不会爱。除了肉。体的欲。望和诱惑,西原真的再不会用其他方式来抒发自己的无从起的感情了。
两个人吻地很用情。
西原却很清醒,她确定此刻她能触摸到的轮廓,就是刻骨铭心的爱情。
良久,西原湿漉漉地离开袈措的唇,眼波迷离地问:“去找过容璟了?”
“嗯。”
“他怎么同意把这座院子给你了?”
“我说会让给他百分之十的股权。”
西原并不知道袈措口中百分之十的股权有多少,但是细微一想,西原恢复了几分清明,瞪了袈措一眼,靠在院子里的吊椅上说:“你行啊,现在居然学会糊弄我了。”
袈措刚毅高大的身躯覆上去,藤条上的花花草草被抖了下来,有东西落进西原的脖子里,西原被凉地打了个激灵僵硬着身子抱紧袈措说:“啊,快我的衣服里好像进了只虫子。”
知道她害怕虫蚊一类的东西,但不知道她的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西原觉得此时的西原太可爱了,可还是忍住笑说:“别急,我给你抓虫子。”
袈措的手顺着西原的领口往下伸。
西原此时所有的精力都在虫子上。
袈措一开始的精力也在虫子上,可慢慢地就变了味。
西原身形纤瘦,两片蝴蝶骨中间的脊骨触手清晰,袈措忍不住顺着她光滑柔嫩的脖子摸着脊骨一节一节往下游,想要深入沟壑时被她的腰带挡住了。袈措摸着西原的腰窝,下巴抵在她的肩头喘着粗气。
“操。你到底有没有找到虫子?”西原被袈措和虫子双重折磨着身体和精神,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不许说脏话。惩罚你。”袈措起来往西原嘴上咬了一口,拿出一朵带着身体温度的,被蹂。躏地不成样子的小花说:“不是虫子,是一朵花钻进去了。”
西原抢了花准备扔,却被袈措一伸胳膊,她就够不到了。
“给我。”
“不给。我找到的。”袈措把花装进了口袋。
这个幼稚的男人!西原也往袈措的嘴上咬了一口,学着他平时的口吻说:“敢惩罚我,还想找野花?嗯?”
袈措的眼神慢慢变深。
西原扶着腰靠在吊椅上哈哈大笑道:“月色正好,要不然我们就在这里——”
西原坏笑着摇着身后的树藤吊椅说:“天时地利,全自动,多省事。哈哈哈。”
袈措笑地无奈。
“来不来么~”西原晃得厉害,花瓣、树叶、尘土簌簌往下掉。
袈措按住在他身上乱摸的西原,担心尘土进了眼睛,挡住她的眼睛,说:“不许摇。小心来的时候让虫子掉你身上。”
西原跳上吊椅,凶残地对袈措说:“让我欲。求。不。满,小心老子找别人。”
提起别人,袈措记起来刚才西原说得话,问:“你又诬赖我。我什么时候糊弄你了。”
提起这个茬,西原也抱着胳膊底气中足道:“这回你别抵赖,还说用百分之十的股权换回了房子。凭我对容璟的了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誓不罢休,又怎么会为了钱而放弃。更何况他缺钱吗?”
袈措不说话。
西原戳了戳他,说:“你说,你这不是糊弄我是干什么?”
“怎么不说话了?”
袈措认真地看着西原的眼睛,幽幽说:“你就那么了解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