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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听错?”我惊得站了起来。
“怎么可能错,她已经来上任了。”林肃说,我和刘翘就是被她开的。
谁坐到这个位置上,我都能忍,唯独云诺不行。可现在,事实摆在我面前,我气得双眼发花,在头开始发昏,觉得天地都在旋转了。
云诺,她到底有多恨我?
从一开始,在我不知情的时候,她算计我入狱,还是故意杀人的重罪。紧接着,她又通过刘季言的父母算计我的女儿,现在我和我女儿都被她利用完以后,她把我辛苦做大的基金抢了去,还是用这种轻而易举的办法。
“阮总,我和刘翘都会回海市,见面再说吧。”林肃说。
他挂了电话老半天,我还拿着手机没放下。
云诺,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几乎等不急到林肃和刘翘回来,现在就想去北京,问问她到底想干什么,到底有多恨我。
我看孩子也没心情,做什么都没心情。我已经放弃了,躲到了海市,事情却躲不过去。
我扔下电话没一个多小时,终于把玩累的糖糖哄睡了,就听到外面传来了敲门声,我过去打开门一看,惊呆了。
门外站的是云诺。
她穿着白色的风衣,戴着墨镜,镜对我说:“不好意思,不请自来,有点唐突。”
我本来是想说一句,我家里不欢迎你。但是,我又想知道她怎么坐上这个总经理的位置的,于是对她说:“你来找我,无非是炫耀一下你的战果。现在,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可以走了。”
“自然不是。”她看了一眼屋子说,“不请我进去坐坐吧。”
我此时看着她的脸,以及她脸上得意的笑,真的想一耳光打到她脸上。我看着她咬牙切齿的说:“我不想在这个时候看到你。”
“那你总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吧。”她依然笑着,一副自己很有教养的样子。
我压住怒火说:“无非是报复我,想夺走我的一切。你差不多已经做到了,现在我差不多什么都没有了。”
“不不,你还有女儿,还有妈妈,还有不少其它公司的股份。”她竖起一个手指,在我面前晃了晃。
“云诺,你是想把我逼死,对吗?”我问。
她的话让我冷静下来,在她面前发怒,我会分寸尽失。我不想这样,不想在仇人面前失态。
对,现在我和她,就是仇人。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和她成为仇人。在我不知情的时候,她已经开始对付我了。
“站在这儿说,有点不太方便吧。”她说。
我拉开门,看着我的仇人一步一步走进客厅,然后坐到我老妈亲手选的白色真皮沙发上,她喜欢看我生气的样子,依然笑着说:“不管怎么说,你让我进来,我就是客人,不给客人倒一杯茶吗。”
她喝了一口水,放下包,盯着我道:“阮若珊,你现在知道失去和得不到的感觉是什么吗?”
“我一直都不知道,不需要你来教我。”我在她对面坐下。
在这个房子里,我是主人,可我很明显的感觉到,云诺的气势压得我有点喘不过气来。
她不在意我的态度,而是继续抿了一口水说:“我今天来,是想让你死个明白。”
我抬眼看向她,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她看着我说:“你一直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刘季言的孩子,我敢百分百分的打保票,这件事,你根本查不到。”
我的好奇心被她吊了起来。
这件事,我很介意,很好奇。
她看到我的眼神,得意的笑了笑说:“刘季言家里的情况你知道,他爸爸有一个哥哥,也就是他大伯。他大伯也生了一个儿子,比他大几岁,他们两个是差不多一起长起来的。我和他们两个小时候就在一起玩,很熟悉。后来,在刘季言十四岁的时候,他们家受到一起很著名政、治案的牵扯,一捋到底,到了你所在的那个小城生活了三年。就在那三年里,我和他们分开的。”
云诺看着我,认真的说着,嘴角也露出一打诡笑。
我心里警铃大作,忽然意识到她今天绝对不是来叙旧和告诉我真相这么简单。
“你紧张什么,我还没说到关键时刻呢。”云诺道。
“我有什么好紧张的,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装作不在意的说。
“不不,接下来的,你就都不知道了。”云诺故作神秘的说,“我先说我们之间的故事。三年以后,他们回了北京,我们又在一个学校了。我问过他们在小城的生活,两个人都只字不提。后来,我和刘季言的堂哥在一起了。他的名字你就不用知道了。”
云诺说得很详细,我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多。
“再后来,你就不知道。他堂哥不是因为执行任务出的问题,而是为了好玩,灌醉了刘季言,拿走了他身上的所有证件,去了边境。你大概会怀疑,难道没人认得出来吗。”云诺说到这里笑了笑说,“说来也很巧,他们两个长得很像,比亲兄弟还像。”
说着,她递给我一张照片。
我接过来看了一眼,明白这是刘季言的堂哥。但是,确实很像,如果不是我和刘季言一起生活了很长时间,我第一眼也被骗了过去。
她把照片拿回去,摆在桌子上说:“就是这一次,他出意外的,是真真切切的去世。他被找到的时候,身上的血都流干了。”
第185 我恨自己
云诺说到这里,笑得有点勉强了。她眼睛开始发红,声音里有止不住的颤抖。
“你不知道,当时,我和他已经议婚了。在别人眼里,他不如刘季言,性格不如,能力不如,可他是我爱的人。”云诺看着我,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她低头用力拿着杯子,指节发白。就这样,她低了好大一会儿头,缓过来以后,重又冷静的抬头对我说:“我当时死的心都有了,后来,刘季言内心愧疚,开始安慰我陪我。他内心以为如果这一次去的是他,也一定会死。他这样以为,我不戳穿,因为我觉得是他害死了我未婚夫,我恨他。可你也不知道,在那种求死无助的状态下,他全心全意的陪伴是致命的毒药,我中毒了,上瘾了。”
如果云诺不说,我永远也想到不,他们之间还有这些事。我只知道,刘季言堂兄的死和刘季言有一些关系,至于什么关系,没人提及过。
“他陪我喝酒,聊天,之后,还因为这件事辞去了公职,在前程最好的时候,他放弃了。他和我说,他一想到自己的大好前程上躺着一条人命,他就走不下去。于是,他离开北京,去海市经商。之后的事,你就知道了。”云诺又说。
我松了一口气,这中间是有一些隐情,但我能接受。
云诺看到我放轻松的样子,笑了笑:“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你大概是不想知道的。”
她的话让我激灵一下,坐直了身体,然后看着她。
“这件事就是关于你,关于你被强J的事。”云诺说得很坦然。
她知道这件事,我不意外。但是,她说关于我的事,我不想知道,我很意外。这件事,原本是我身上最隐秘的伤,自己都不敢轻易碰一下。现在,因为刘季言的事,这个伤已经被人反反复复的碰了。
云诺说的时候,我心里别扭,但表面上没显出来。
“别故弄玄虚了,想说就说,不想说就算了。”我淡淡的说。
她一笑,身子前倾,探到我面前说:“强J你的人不是刘季言。”
这句话就像平地惊雷,我一下被震得脑子一片空白。莫云飞不会搞错,他对我有多上心,我自己知道。何况,刘季言本人也没否认,甚至还在我面前正面承认过是他做的。
我看着云诺,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阴差阳错的事。”云诺道,“我一早就知道真相,知道这件事真相的人只有三个,刘季言,刘季言的堂哥,还有我。现在另外两个知情人已经死了,唯一的知情人就是我。我想过好多天了,还是决定告诉你。我不想让你一辈子都搞不清楚,自己是被谁强的。”
我脑子飞快的转,然后想到了一个。
三个人知情,又不是刘季言,是谁干的呼之欲出。
我瞪大了眼睛。
云诺看到我的样子,也知道我猜出来是谁了,点了点头说:“没错,就是刘季言堂哥干的。只不过,他本意不是如此。刘季言和你是邻校,他暗恋你很久了,想找个机会和你表白。那天晚上,你们学校有晚会,你有节目,是跳独舞,如果我没记错,你当天晚上跳的是一曲新、疆舞。我知道那天晚上,你帽子不小心歪了,还跳得临危不惧。刘季言的告白就选在了那个晚上,他在小巷里等你。你快到的时候,刘季言爸妈来电话了,他爸出了车祸。他就把表白的信交给了他堂哥,让他交给你。好巧不巧的是,那天晚上他喝多了,喝得迷迷糊糊,和一群当地的了。那些人起哄,说他不敢不做就不是男人。他头脑一热,加上酒劲儿,就把你给强了。”
“那为什么在我质问刘季言的时候,他不否认?”我的声音在抖,手也在抖。我努力让自己冷静,可是我不管怎么做,全身都在发抖。
“他哥哥已经死了,他为佬要把这件事往一个死人身上推?”云诺说,“何况,他如果推到一个死人身上,你会相信吗?而我,当时是绝对不会给他做证的。忘记和你说了,在他陪我安慰我的时候,我们上过一次床,然后就怀孕了,有了我儿子云承飞。他从小身体不好,大概就是因为那个晚上我们都喝得太多了。我没想用这个孩子要胁刘季言。他心里没我,我不在意。但是,我想要这个孩子。在我眼里,这个孩子,是我和我未婚夫的。”
我已经没心思听她再说什么了,眼睛怎么也不能把注意力放在一个事物上,甚至我看到云诺的时候,她的脸是重影的。
“现在他也死了,你也快失去所有了,我就让明白明白。”云诺说完,站了起来,对我摆了摆手说,“就这些了,我不多呆了。”
她走了,空余了一屋子的风。
我坐在原地,不知道坐了多久,终于眼泪开始往下掉。
刘季言,你这个傻子,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因为这件事,我恨了你多久。我以为你靠近我是为了救赎,原来一切与此无关。即便是救赎,也是你对你堂哥的救赎,不是我。
可为什么我要承受这一切!
我觉得我自己快要疯了,脑子乱成一团,什么都不能想,什么都不能做。除了哭,我没别的举动了。
我恨自己!
其实很多事,是可以说明白了,为什么不说!
我以为自己是绝对不会闹误会的人,因为我习惯把一切都摊开了说得明明白白。没想到,我人生最大的误会给了今生最爱我的人。
糖糖醒了,大声哭着打断了我。
我忽然想到,我还有糖糖,这是刘季言的女儿,是我和他共同的孩子。
我跑进卧室,抱起了嚎啕大哭的孩子。抱着她,我把她贴在胸口,眼泪无声的流了下来。
林肃和刘翘回海市了,带回来的消息没有云诺的让我震惊。现在,我反而觉得公司的事,都是小事了。他们两个跟了我很久,为了基金吃苦受累,也都是元老级别的人物。我不愿意看到他们闲赋在家,或者重新去找工作,就给苏澈打了个电话,看他能安排一下不能。
苏澈在电话里一口应下,同时约我最近抽时间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