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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上车!”
三号和四号速度加快,打开车门上车。
然而,三号上车后,却没把张如卉推下去,而是拉着她上了车。
见此,张军长握拳跳脚:“他们把如卉也带上车了!”
“闭嘴!”白泽没好气的喊道:“他们带上车的不止张如卉,还有小墨!”
张军长偷偷瞥了宁随风一眼,这一眼差点被宁随风眼底的戾气吓到腿软。
一辆面包车,顶多能装六个人,况且他们每个人都带着武器,随时都可能作战,所以绝不可能带着三个人质。
慕容以安毫不怀疑,他们会把她丢下。
然而,身为一个母亲,她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让自己的儿子陷入危险中,她却游离在危险之外。
“放了我的孩子,我给你们做人质。”她话语平静,分条缕析:“孩子太小,你们带着他也是累赘,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而已,对你们没有影响。况且京城我很熟悉,我可以给你们指路。”
“闭嘴!”枪口用力抵在慕容以安的太阳穴上,抵得她的脑袋都偏了。
还有男人的手微不可查的在颤抖,这就意味着他们并非有恃无恐,他们也在害怕。
处于恐惧中的人,最容易失去理智,但同时也最容易突破他的心理防线。
慕容以安在赌。
她用自己的命在赌。
“我说的很在理,你没有时间考虑的。你以为这是在拍电影么,你以为他们真的会放你们离开吗?不可能的!说不定他们早就在半路埋伏了,只能你们想当然的走,掉进他们的埋伏圈。而我,知道一条近路,出了唐顿庄园,可以直接进入山里。”
“我是一个导演,警匪片也拍了不少,虽然无法真正了解你们那些残酷的战争,至少也知道一点。我知道你们擅长丛林作战,进了丛林里,难道不是如鱼得水吗?况且唐顿庄园处于京城的郊区,与邻市更是只隔着一座山,翻过那座山,你们就可以躲避对方的追捕,难道不好吗?”
“少特么废话!上车!”一号挟持着慕容以安上车。
另一边,白泽丢下望远镜,话语急迫:“十三,他们都上车了。”
“等!”字字句句就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此时的宁随风携带着满身的危险,宛若暗夜里的修罗:“面包车装不了那么多人,何况他们还要作战,他们会丢下两个人质的。”
现在,恐怕是他们正在做决定的时间。
“让狙击手待命!”宁随风命令道。
白泽下达命令:“狙击手待命!”
一分钟后,车门打开,三号像是丢麻袋一样把张如卉丢了出来,接着又把小墨丢了出来。
好巧不巧,小墨正好砸在了张如卉的身上。
车里的慕容以安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松了口气。
“开车!”做出取舍,一号用枪指着慕容以安,命令二号开车。
车子开出将近十米,三号突然摇下车窗,对着被丢下去的小墨和张如卉开枪。
慕容以安心尖一颤:“你们说过不伤害我的孩子!”
三号邪笑道:“老子对准的是那个娘们!”
女人的直觉总是敏锐的,张如卉察觉到危险,下意识的抱着小墨,把他挡在身前,即便小墨想挣扎,也挣脱不了。
扳机已经按下,即便三号想收手,也已经来不及了。
子弹飞出。
车子越驶越远,更何况还是在暗夜中,慕容以安根本看不清子弹到底打中了谁,她只能依稀看到,张如卉和小墨两个人都倒了下去。
车子一走远,躲在暗处的宁随风和白泽就跑了出去,白泽边跑边发布命令:“目标已经行动,车上有一名人质,四名匪徒!务必保证人质安全,击毙匪徒!”
“小墨!”宁随风大步跑过去,却被小墨胸口的鲜红灼伤了眼睛。
他的手颤抖着,竟是不敢动。
“小墨——”白泽随之赶来,也惊呆了。
张军长也跑过来,呆呆道:“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张军长应该问你的好侄女吧!”白泽一把揪着张军长的衣领,“小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别说宁家,就是我白家,也不会放过你!”
“够了!”宁随风打断白泽:“叫救护车!”
他冷睨着昏迷不醒的张如卉,杀意弥漫:“张军长,贵夫人和贵侄女怎么跟我妻子和儿子一同被抓的,我一定会调查清楚。如果让我知道我儿子受伤跟贵侄女有关,别怪我宁随风心狠手辣!”
看着那聚在一起的人,三号懊恼的砸了车窗一拳:“哦!打偏了!”
慕容以安心头一颤,眸中含泪,像个极力守护幼崽的母狼:“你杀了我儿子!”
三号是个外国人,帝国的国语说得不是很流利:“不!不!美丽的小姐,我本不想打你儿子,是那个女人把你儿子挡在了身前,我想收手,已经来不及了。哦,美丽小姐,若是你儿子真的死了,我表示很遗憾。”
他虽然说着遗憾,却一点愧疚都没有。
死在他手上的人不计其数,区区一条人命而已,他根本不在乎。
慕容以安却是眸中含恨:“你最好祈祷我儿子没死,不然我慕容以安就能要你们的命!”
为母则刚,她慕容以安也不例外。
枪口一抵,一号怒斥:“说!该怎么走?”
慕容以安眸色清冷:“你们杀了我儿子,还想让我告诉你们怎么出去,做梦!”
察觉到自己有可能被耍了,一号发狠地掐着慕容以安的脖子,脸上的肌肉都在颤抖:“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信!怎么不信!你们这些魔鬼,一个孩子都忍心杀,再杀一个女人又怎样?”
“想死,我成全你!”一号眸光露出凶色,作势就要按下扳机。
然而,他快,慕容以安更快。
一号没想到慕容以安会反抗,一时不查,枪被慕容以安用脑袋撞开。
这时,猎影也开始行动。
一枪打中了轮胎,车子在原地打转,车里的人被惯性摔得东倒西歪。
慕容以安趁机把一号的枪抢在手里,她的枪口指着一号,三号的枪口指着她。
猎影队员围了上来,二号和四号打开车门,想下去作战。
然,车门刚打开,就被狙击手爆了头颅。
“里面的人听着,下车!”林路小心翼翼地持枪上前。
慕容以安抵着一号:“下车!”
三号也不甘示弱。
外面催的急,无奈之下,一号只好小心翼翼地下车。
白泽和宁随风把小墨送上救护车之后赶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慕容以安用枪指着一个匪徒,而另一个匪徒用枪指着他,猎影队员把三人包围其中。
“靠!这是在拍电影么?”白泽快要抓狂了。
这是他第一次执行任务,碰到如此戏剧性的一幕。
在距离一百米的地方,宁随风拦住了白泽。
白泽:“你想做什么?”
宁随风眼露凶光:“干掉他们!”
“你疯了!安安还在他们手里!”白泽夸张惊呼,他只觉得宁随风是疯了。
宁随风却是勾唇一笑,在暗夜里好似荼蘼花开,妖冶邪魅:“不,我没疯。”
相反,他很清醒。
如果不直接干掉那两个人,安安就会永远被他们胁迫着。
“阿泽,来吧!我相信你!”宁随风率先举起枪。
白泽咬牙:“疯子!一个个都特么疯了!”
即便他在抱怨,也不由的举枪,瞄准。
他知道宁随风的意思,也明白直接干掉那两人是最好的方式。
可万一呢?
万一他们把枪打偏了呢?
慕容以安三个人,基本上在同一直线上。他们的后背由面包车挡着,左侧有射击死角,想一枪毙命,简直就是难于上青天。
“白泽,没有人比我更关心安安的死亡,你以为我很镇定,其实我的心躁动不止。但是我没有办法,只有彻底把那两人干掉,安安才能得到真正的安全。”
白泽抿唇:“十三,我明白。”
他调整了姿势:“来吧!拿出我们在军校时的默契来!”
以白泽为定点,宁随风往右边跑了五十米,他打开通讯器,与白泽对话:“准备好了吗?”
“准备完毕!”
“听我口令!我数‘一、二、三’,我们同时开枪!”
“好!”
“一、二、三!”
话音落下,两人同时按动扳机,与此同时,两颗带着死神召唤令的子弹同时从枪膛里飞出。
嗤!嗤!
一前一后,几乎同时没入一号和三号的眉心。
一号和三号还没反应过来,两人睁大了眼睛,齐齐到底,死不瞑目。
两人倒地后,慕容以安才觉得自己双腿发软。
她踉跄了一下,扶着车子,才没有狼狈的摔在地上。
林路上前想扶起慕容以安,他还没碰到她,倏然一阵冷风刮过,他的手就被打掉了。
宁随风半跪在地上,把慕容以安抱在怀里,温声安抚道:“安安,没事了,没事了……”
慕容以安像是失了生气的布娃娃一样,任由宁随风抱着,即便是听着他的安抚,她也呆呆愣愣的没有反应。
白泽指挥着猎影快速打扫战场,收尸、清理血迹,不过片刻的时间,刚才的混乱已然不见,公路恢复如初,一滴血迹都看不到,丝毫不像经历了一场枪战的模样。
“安安,有我在,别怕。”宁随风把她抱起来,长腿迈开,大步往车上走去。
打开车门,宁随风弯腰刚要把慕容以安放在车里,倏然,她像是陡然回神一样,双手反抱着宁随风的脖子,满眼惊恐:“十三,小墨——小墨怎么样了……”
薄凉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想到小墨胸口洇染的大片鲜血,宁随风不知该怎么开口。
然而,他的沉默,落在慕容以安眼里,却是小墨已经不在的信号了。
“啊——”慕容以安崩溃大哭,“小墨,我的宝贝,是妈咪没保护好你……”
见慕容以安崩溃的模样,宁随风只觉得心痛的不能呼吸。
“安安,都是我的错,是我没保护好你们母子……”
慕容以安揪着宁随风的衣襟,嚎啕大哭:“十三,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这么残忍,小墨他生下来就特别乖巧,从没做过坏事,为什么老天要如此残忍的带走他……”
那是她怀胎十月,九死一生生下来的宝贝儿子啊。
她的小墨跟着她六年,除了颠沛流离,如浮萍般飘零之外,从未享受过一天的幸福。
现在他们一家三口好不容易团聚了,老天为什么又如此残忍的带走小墨……
如果是她慕容以安的业障,那就报应在她的身上,为什么要让她的儿子帮她承担?
“安安,小墨他……”宁随风紧紧抱着慕容以安,刚想开口解释,突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他本不想接听,奈何来电显示是齐月眉。
猜到可能是因为小墨,宁随风毫不犹豫的接听。
不知齐月眉说了什么,宁随风脸色一变:“好,我马上过来!”
随手把手机丢在储物格里,宁随风扶着慕容以安做好,帮她系上安全带,自己快速绕到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