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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睡了。”
莫如初走了两步，一回头就看到乔景薇半眯着眼睛，装睡的模样，唇角勾起，划过无奈的笑意。
这女人，有时候强大的让他也为之侧目，可有时候……
就如同现在，安静的如同慵懒小猫，只想将她好好地抱在怀中，一阵安抚。
十点。
莫如寒和林沁雅早早到了会议室。
期间林沁雅不停地看着手表，她之前做的不过是设计工作，头一次接触就是这么大的合同，她心底还是有些紧张。
“林小姐，您要的白开水。”
“谢谢。”
她接过水，小口小口地抿着。
莫如寒看在眼底，心底涌出一丝烦躁，“要不要去卫生间？”
“嗯。”
虽然并没有感觉，但今早她已经喝了第四杯水，她不想在关键时刻，掉了链子。
☆、第363章抱歉，我没听懂
重新回来后，林沁雅深吸一口气，感觉精神好多了。趁着没人，她弯下腰亲着莫如寒冷若寒霜的脸。
莫如寒虽然下意识躲了一下，但还是被她亲到。
林沁雅眼底柔和，缓和气氛道：“其实我也不是紧张，就是头一次，有些激动。”
莫如寒点点头，面色有些不自然。
林沁雅安静坐好，低头再次喝了一口水。
随后像是突然反应过来，赶紧把水推开，再渴也得忍住。
她能够感觉到，自己和莫如寒之间还是有道无形的隔阂。
纵使他对自己比以前更好，那也是因为没了孩子，他要安抚自己。
除却这一点，他爱自己多少，她也不知。
可温柔的背后，是比当初更加冷漠的眼神。现在坐在她面前的，就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没有血液流动，更无半点生机。
这样的温柔，反而带着一股阴森的凉意。
“人来了，别走神。”
莫如寒叮嘱。
同时，自己也坐直了身体，整理外套，脸上还换上公式化笑容。
“罗希先生，你好，很幸运我们又见面了。”
几乎人刚出现，莫如寒已经大步走过去，和对方握住了手，眼底笑意不断。
罗希。金看了眼林沁雅，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直到助理在他旁边低语，他才勉强握住了手。
坐下时，罗希金半开玩笑地问起莫如初：“我不知道，贵公司临时有换人的习惯。”
莫如寒笑容一紧，很快随机应变：“我刚从英国回来，便听说大哥想带大嫂出去转转，所以与罗希先生合作事宜，便落在我身上了。”
言下之意，谁来，都是一样的。
罗希。金虽然遗憾，但面上还是保持基本礼仪，多了几分笑意，客气道：“那么就开始吧。”
“罗希先生，这是合作资料，您可以先看看。”
林沁雅有条不紊，按早已排练好的状态，将资料递了过去。
长条桌对面，助理已经帮忙打开资料，他看的认真，一页一页慢慢地翻阅。
林沁雅和莫如寒相视一眼，彼此表情都有些凝重。
林沁雅从莫如寒的眼神中看出了疑惑，林沁雅却也只能保证，这些资料在她手中没发现问题。
莫如寒面色一寒，抿着唇继续等待。
他相信，莫如初再蠢，也不会在关键时刻，换了资料，毁了合同。
“我看了一遍，不错。”
罗希。金点头，满目赞赏。
他甚至能够猜出，这份方案是由乔景薇拟定。
毕竟如此成熟的方案，加上中药气息的独特看法，整个莫氏也就乔景薇能够搞定。
“谢谢罗希先生。”
莫如寒松了一口气，面色跟着柔和。
“不过，我还有几个问题需要亲自问问林助理。”
罗希。金看似随意地翻了几页，随后停下。笑容一顿，深邃的眸子抬头望向了林沁雅，“我想知道，林助理对中药提取气息有什么看法。”
林沁雅笑容一僵。
“抱歉，我刚刚没听清。”
林沁雅大脑一片空白。
完全听不懂罗希。金在说什么。
☆、第364章拒绝合作
罗希。金推了推眼镜，依旧保持笑意：“我们之所以合作的理由，便是想用我们罗希家族最古老的配方来调配同样古老的中药气息，不知道林助理对这一点，有何见解。”
“中药气息……这个……我个人认为，目前在香水领域已经有很多的运用，比如灵芝，连翘，半边莲，嗯……”
“抱歉。”
林沁雅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罗希。金打断。
随后笑意收敛几分，严肃道：“这些我都已经知道，我想听的，是林助理自己的见解。”
“抱歉！”
林沁雅的手已经不自觉地拿起桌边的水。
等回过神来时，见几道目光同时望着自己，尤其是莫如寒警告而阴森的眼神，让她大脑愈发空白。
手中的水，放不是，不放也不是。
“请问，这和今天的合同有关吗？”
林沁雅大着胆子问道。
“当然！”
罗希。金不假思索。
随后再次看向莫如寒，露出无奈的眼神，“这对今天的合作来说，很重要，看来二位并没有准备好。”
“抱歉，罗希先生，莫氏所有的资料都在这里，有关中药气息我也有一定了解，我本人对这个项目十分看好。”
莫如寒不安，身体在椅子上扭动了几下。
罗希。金轻摇头，面色依旧抱歉。
他并不爱听这种官方，而空洞的说辞。
不过还是再次给了林沁雅机会，问道：“那请问，林助理之前有过这方面的经验吗？”
“当然！”
林沁雅脱口而出，脸上终于有了血色。
她自豪地侃侃而谈：“之前的梦中飞舞，蝶恋花，还有莫氏的秀色系列都是我的作品。”
“我的意思……是林助理有没有对中药气息这块做过研究。”
“这……”
林沁雅面色一白，欲言又止。
桌下，手心早已发汗，这都是什么问题，合同里压根没有写这些。
“抱歉。我的合作，不可能交给对中药气息一无所知公司，莫总监，我先告辞。”
这一次，罗希。金失去了所有的耐心，连带着语调也多了一丝不耐。
他起身，光洁的西装不见本点褶皱，不顾莫如寒的阻止，扬长而去。
冷！
只剩两个人的会议室，冷如冰窖。
林沁雅嘴唇微微颤抖，左手握着右手手臂，依旧控制不住身体小幅度地颤抖。大脑在经过短时间的缺氧后，此时沉重而空白。
“这就是你认真看的资料？”
莫如寒低着头，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不动，压低了声音，冷而阴寒。
“我真的看了……我也没想到，罗希。金会提出这种问题。”
她的确是看了，可能……自己看的并不全面。
她以为，合同都已经拟定好，肯定是万无一失。
莫如寒腾地起身，椅子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两手插兜，没有等林沁雅，大步离去。
林沁雅赶紧收好资料，低着头匆匆忙忙追了上去。
回去的车上，林沁雅一个人坐在后排，咬着唇，欲言又止。
眼底，眼泪在不停地打转。
她紧紧地抱着资料，完全没想到，今天会是这个结局。
☆、第365章这个锅，乔景薇不背
可资料，都是自己找的，合同也没问题，想赖乔景薇自然是赖不掉，这个锅她背得很委屈。
“待会儿你就不用去公司，莫总那边我会亲自去说。”
莫如寒已经不想多说。
“好。”
林沁雅的声音跟着颤抖。
她已经能够想象到，莫如寒为了让莫源深同意自己上班，付出多少代价。
本以为可以靠这次合作扳回一局，重新在莫源深面前露面，回到当初。
可现在……
她的身体本能地瑟缩，原本万事俱备的合同，搞砸在自己手上，莫源深又怎么会轻易放过自己。
还没到公司，林沁雅便提前下了车。
莫如寒并没有让司机送她，甚至一句多余的关心也没有，就那样决绝，默不作声地坐在前面，不曾看她一眼。
迈巴赫，扬长而去。
泪水，也模糊了她的视线。
莫源深办公室。
乔景薇和莫如初过去时，办公室里已经传来莫源深愤怒的吼声。
两人相视一眼，莫如初眼底轻笑，让她别担心。
乔景薇自然不害怕。
相反，还有些跃跃欲试。
会议一结束，罗希。金便打来电话抱怨，说她和莫如初只知道度蜜月，连合作都不签了，这完全违背了之前的信任。
乔景薇哭笑不得，她什么时候去度蜜月了。
解释清楚后，罗希。金语调也透着一股欢快。最后更是暗暗透露，这次合同，除了乔景薇，不会与莫氏任何人合作。
言下之意，莫如寒争再多，也是徒劳。
这次见莫源深，乔景薇可以说信心满满。
见了面，莫源深火气稍稍收敛。
重新坐下后，也示意两人跟着坐下，唯独莫如寒一人站着。
在听莫源深说合作搞砸之后，乔景薇还是表现出差微微诧异。
她惊讶地看向莫如寒，结结巴巴道：
“这……这怎么会，合同都已经拟定出来……我以为如寒这次回来，一定能带回签字的合同。这……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个问题我也很想问，如寒，你是不是得给一个交代。”
乔景薇一询问，莫源深刚刚缓和的脸色再次沉下去。
简直就是烂泥扶不上墙，活该被人耻笑。
莫如寒早已看不出原本的情绪，阴沉的脸乌云密布。
听到乔景薇明知故问地嘲笑，暗地里握紧了拳头，头也不回地反击：
“今天的合作，一切都很好，不过罗希。金忽然问出几个奇怪问题，不知道乔经理能否解答。”
乔景薇若是能回答，而资料里并没有，那就是他们两人动了手脚。
若是连乔景薇都不能回答，那今天的合作即便是莫如初，也无法完成。
莫源深怪他，也就没有理由了。
狭长的眸子里，划过一丝锋芒。莫如寒看向她，“提取中药气息，可真是个好主意，不知道乔经理打算如何做。”
一时间，办公室内鸦雀无声。
乔景薇有些茫然，但还是一脸平静地回复：
“我之前已经向爸申请了中药提取的项目，莫总监真想知道，有时间过来看看就清楚了。”
莫如寒面色一沉。
☆、第366章害我白担心（攸）
乔景薇也发现了端倪，耸耸肩，轻松一笑，“我说的这些，资料里都有。”
莫如寒不说话。
乔景薇又继续道：“资料昨天林经理都拿过去了，该不会时间太仓促，都没看完吧。”
“现在说这些都没意义，这次合同没签成，环球企业对莫氏的期待值肯定又下降几分，当务之急还是想着如何补救。”
一直没吭声的莫如初，看着莫源深脸上都结霜，不动声色地接过话题，把控局面。
“如寒，你怎么说。”
莫源深没有理会，而是望向莫如寒。
他不是没有给他机会，只要他能接手这合作，恢复他在公司的地位，没有人会有意见。
但现在，机会他是给了，莫如寒却毁在了林沁雅手中。
现在，莫如寒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出现在资料中，林沁雅没有细看，还是乔景薇撒谎。
不用回头，也知道乔景薇的笑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