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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她分明看见,他漆亮的瞳孔中也清晰地倒映着她的影子,满满的,全部都是她。
是她,只是她,唐安妮。
他的目光异样地热烈而灼烫,灼得她眼球都有些不适的胀痛起来。
他俊逸的脸庞却慢慢地压了下来,越压越低……
他灼烫的薄唇也越来越近,几乎一低头就要吻上她!
门外,却响起一阵突兀的敲门声。
陆翊砀提高了音量在喊,“小舅舅、小舅妈,开饭了!”
俯瞰在她头顶的男人才稍稍地移开视线。
唐安妮也回过神来,趁机挣脱了男人的怀抱,快步离远了一些去。
男人微微眯眼看她,幽深的眸光仿佛掠过一丝不悦?
对着门的方向答应了一声,“知道了。”
黎皓远低头,伸手,提了一下颈间的衬衫领子,包裹在精致西裤下线条流畅的一双大长腿,也被晕黄的灯光下漫不经心地信步迈开,方向,正是唐安妮站着的地方。
她战战兢兢地盯着越走越近的男人,脊背挨着墙壁,慢慢地往门口移去,“我……我要下去了……”
男人还没有说话,门外的陆翊砀又说,“快点。”
走廊里,随即响起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越走越远。
唐安妮也已经移至门后,转身,葱白的小手握上门把,就要用力拧开——
身后,却密密实实地覆上了一道挺拔灼烫的男性身躯!
唐安妮呼吸一滞,下意识地远离身后男人贴近来的身体,“你……”
男人却又在此时一个挺身逼进,她纤长的娇/躯几乎整个地贴上了冰凉的门板上!
他贴得太近,近乎是在挤压着她的身体。
唐安妮心底生出一丝委屈,“可是,你之前不是也说过,你不喜欢小孩子,也不想这么快要孩子吗?”
况且,他刚才说要孩子的时候,她也没有拒绝,他这是在生哪门子的气?
男人精实有力的臂膀却从身后一点一点地环上她柔软的腰身,他挺拔伟岸的身躯也紧紧地压迫着她的身体,牢牢地将她整个人禁锢在他温厚的怀抱里,丝毫也不给她逃开的机会,
“现在的情况不同了……我不希望看到你胡思乱想,也不希望你质疑我们的婚姻……”
他伸手,扳过她柔软的身体面对着自己,与她四目相交,深邃如墨的瞳眸灼灼曜亮地盯着她俏白的小脸,“安妮,你说过,你不会离开我的……”
一向刚毅果断的男人,今晚却不知道为什么,冷峻的面容上竟有几分欲言又止的意味?
呼吸再次滞了滞,唐安妮努力跟上男人的思维,
“是,我是说过……但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我不想造成你的困挠,也不想妨碍你的幸福……”
“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我愿意一直在你身边,任你差遣,也愿意替你挡去一切家族的、外界的压力。”
“……”
她难得说这么多的话,可是,黎皓远却似乎并不愿意听?
目光沉沉地睨她一眼,他俯下脸来,性/感温凉的薄唇凑近她唇边,低喑磁性的嗓音已夹了一丝薄愠,“你说这么多,是想告诉我,你不想生孩子,还是不想生我的孩子?”
昏淡旖旎的暗夜里,只听得,男人一声冷笑,渗得她笔直的脊背莫名地阵阵发凉!
唐安妮倔强地拧开了小脸,清柔的声线也渐渐地冷了下来,
“你是故意岔开话题的,对不对?因为,那个跟我长得很像的‘故人’,是你根本不想告诉我的人?”
男人似是怔了怔,“……”
随即却以一根修长的食指挑起她尖尖的下颌,他似笑非笑地睨着她绯红的小脸。
见她仍然不肯端正小脸来看他,白皙的粉颈扭成一个生硬的姿势,突然墨眸一沉,就重重地吻了下来!
“唔——”
唐安妮的心轻颤一记,本能地以双手抵上男人健硕的胸/膛,企图格开一些彼此之间的紧密距离。
男人修长有力的臂膀却蓦地收紧,一手攥住她那双碍事的双手,强势地反剪在身后,牢牢地将她禁/锢在怀里。
他的鞋尖抵着她的鞋尖,逼得她无路可退的同时,也勒紧她的腰身,深深地将她嵌进了自己健硕殷厚的胸膛!
唐安妮被他勒得险些呼吸不过来,躲开他的唇,扭过脸,困难地喘息着,“你干什么……”
男人又抬起一只大手,霸道地将她的小脸给扳正了,目光灼炙,自上而下地盯着她,“……”
唐安妮不甘示弱,也冷冷地瞪着他,“为什么?我知道她,一直都知道她的……”
未倾,男人却鄙薄地牵动唇角,讥诮地讽刺出声,“知道的还挺多!”
松开她,竟是一把将她抵在门后的身体拨开,一双笔直有力的大长腿,更是片刻也曾不迟疑地大步迈出房间……
“砰”地一声,门被关上。
震颤了背抵在墙面上的唐安妮,她微微地闭了一下眼:不。她知道得太少。
比如说,她猜到了这桩交易婚姻的开头,却没有猜到结局。
也没有猜到,她的心……
……
楼下,餐桌上。
黎皓远板着一张冷冰冰的脸孔,一声不吭地用餐。
随后下楼,坐到他身旁的唐安妮也是一付眼观鼻、鼻观心地,默默用餐。
除了偶或回答长辈的一两句问话,两人几乎零交流。
众人不禁诧异:小俩口刚才不是还腻在房间里甜甜蜜蜜的,磨磨蹭蹭地不肯下楼用餐吗?
怎么一眨眼的工夫,倒是相看两相厌,互不搭理了?
……
香江酒店,五楼保龄球室。
晚饭后的陆翊砀被黎皓远强行拖去陪练球技。
这一练就是三四个小时,中间几乎没有休息过。
陆翊砀禁不住满腹劳sao,扔掉球套,一屁股就在休息区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小舅舅,你无端端地拉我来当三/陪就算了,可我是个人,不是机器,你别找我发/泄,成么?”
看着一排排像小矮人似的球具,被他像咂仇人一样地咂得一个不剩,他都替这些球喊冤:照这种打法,这些球能有几年寿命?
球室都要赔老本了!
“啪啪啪……”又是一整排球具无一幸免地被重重咂落!
陆翊砀叹了口气,又念了一句,“小舅舅跟你闹别扭生气,是吧?你就不能好好哄哄,拿这些无辜的小人儿来出什么气嘛……”
黎皓远转身,又从栏子里取出一颗白色的保龄球,直起身子时,眸光凉凉地扫了他一眼,
“谁说我们吵架了?我就是想跟你切磋一下球技,看你这累得直喘的小样,干脆直接认输算了!反正你一直也没有赢过——”
这句话戳到了陆翊砀的痛处!
真是是邪门了似的,明明他的技术都还不错的,可不知怎么地,每次一跟黎皓远打,总是被他占尽上风,输得灰头土脸的!
陆翊砀愤而起身,
“我看你要嘴硬到什么时候?全家人都看出来,你把我小舅妈惹生气了!”
“我告诉你,我要是赢了这局,立马甩手走人!你别想拉我陪你通宵!”
“你是愿意在外面游荡到天亮,还是乖乖地跟我回家向小舅妈跪地认错,自己看着办!”
“……”
套上球套,他从栏子里取出一只球,抢在黎皓远之前,唰地一下将球推了出去!
☆、160章、他看着她轻盈飘舞的倩影,恍惚醉得厉害
黎家祖宅。
黎老夫人和徐赵娜、唐安妮及黎惠真等几个媳妇、侄女看完最近热播的一档家庭伦/理后,发现黎皓远和陆翊砀还没有回来,便皱起了眉头,
“这舅甥俩这是上哪里去了?夥”
若有若无地扫了一眼,被老夫人拉着坐在身旁的唐安妮,见她只低垂下眸子沉默不语颏,
徐赵娜唇边微微弯起一丝了然于心的轻屑弧度,不冷不热地回了老太太一句,“说是去酒店看看,可能晚上就睡在那里了吧?”
香江酒店是黎氏财团旗下的产业,顶层有一套长年专门给黎皓远准备的总统套房。
偶尔公务繁重,他也会睡在那里。
这是黎家人都知道的。
黎老夫人自然也知道黎皓远的这个习惯。
但是,今晚才不过是新婚的第三天,他就这样丢下孙媳妇儿一个人独守空房,不是太不像话了吗?
黎惠真深谙老太太的心思,连忙就从身上取出手机,“我打电话问问翊砀,说不定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说着,划开手机屏幕,就要拨号——
老太太仍紧蹙着眉头,扬手制止,“惠真,你先等一下。”
又转身,夹着皱褶的手轻轻地在唐安妮嫩滑的手背上拍了拍,用一种语重心长的语气,对她说,
“妮子,奶奶不是怪你,只是,夫妻之间的相处,终究不能任着自己的性子。”
“皓远当然也有不对,可他毕竟是男人,面子上搁不下。”
“你若是适当地给他一个台阶下,他那么聪明一个人,不会感受不到你的心意……”
“……”
老太太的意思,唐安妮听了出来,就是希望她能做个贤淑的妻子,主动打个电话关心一下丈夫,
更重要的是,劝黎皓远回家,不要让他落人话柄。
老太太的出发点是善意的,目的也是为她和黎皓远好。
她就是再不懂事,也不能忤逆了老太太的心意。
抬头,眉眼清浅地谢过老太太的教诲,又用手机拨下了黎皓远的号码——
旁边的黎惠真眼尖,看到跳出来的通讯备注名显示“黎总”,不觉诧异地瞥了她一眼,“……”
不过,唐安妮已经在跟黎皓远通话,“哦,皓……皓远,是我……”
黎惠真只好压下了心里的疑问,安静在一边倾听着,眸底若有所思。
……
香江酒店,五楼保龄球室。
陆翊砀套上球套,他从栏子里取出一只球,抢在黎皓远之前,唰地一下将球推了出去!
“当当”两声,栏杆被撞开了,球具被球撞得摇摇欲坠,陆翊砀看见已经掉下六七只球具,眸光也异样地曜亮了起来:只要再掉下三只,他就跟黎皓远打成平手了!
他望眼欲穿,倒下的三只球具没有掉下来,反而黎皓远身上的手机来电铃声,像是在无情地嘲讽他,竟然欢叫不停!
陆翊砀忿忿地扔掉了手中的球套,发出了两记响亮的“啪啪”声!
黎皓远一反常态地没有取笑他,反而表情严谨地示意他安静。
从自动贩卖机里点了一瓶饮料,扔给陆翊砀。
看见他沉着脸接过去,又悻悻地走远了去,坐在休息区里一脸懊恼的样子,男人凉薄的嘴角微微上扬,眼角间挟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收回目光,他深邃的眸光盯着手机屏幕上那个不停跳跃的号码,沉吟了片刻,才伸手摁下接听键,“嗯,什么事。”
语调平静无波,仿若似在谈论天气般稀疏平淡。
陆翊砀不知道电话是谁打来的,却分明觉得他的小舅舅表情有些诡谲。
语气爱理不理的,可是,又没有挂电话的打算。
这三更半夜的,大概也不会有什么紧急的公事吧?
而且,看小舅舅虽然一张俊脸板得冷冰冰的,眉眼之间却又隐含期待的模样,打电话来的,极有可能是个女人。
这可不妙。
黎家是不能有出/轨、离婚这种事的。
想到晚上小舅舅还跟小舅妈闹别扭生气,陆翊砀仰头,一口气喝干了手里的饮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