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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她正安静地坐着,面前,也只摆有一杯淡淡的清茶,那杯茶,淡烟袅袅,余香阵阵,而她的容色洁白的脸,就在那淡烟之后,若隐若现。
她虽手持茶盏,却仿佛并没有想要喝的意思,只任那一杯冲时滚烫的清茶,慢慢地在手心,失去温度,任香气,慢慢地消散、凝结,最后,慢慢地变成一杯淡淡的,明黄色的没有丝毫温度的冻水。
V156
已经失去了温度的茶,仿佛已经失去了颜色的春花,即便用再极品的茶叶泡出,可是,冠以它的名字,也不过是叫“残茶”而已……
那女子的琥珀色的眼睛,也是一直望向窗外的。对于身边的那些惊艳的,或者是垂涎三尺的、别出心裁的眸光,则选择了直接的忽略。
窗外阳光正盛,初夏的季节,落英飞满天,那个女子,就这样长长久久地注视着长天如水水如天;注视着远处的、近处的充满峥嵘气息的飞檐兽角;也注视着偶尔飞过的尖叫着的雀儿啊,燕儿啊什么的,容色淡淡,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的身边,站着一个身着青色衣衫的俊俏小丫头,那个小小的丫头,眉眼伶俐,五官清秀。一身利落的青衣,衬得她更象是一支色泽浓郁的绿叶,所有的颜色,都只为陪衬……
此时,年轻的小丫头的脸上,正浮现着愤慨、以及羞恼和惊惶的气质。正竭尽全力地阻止着那个轻佻公子对自己主子的进一步调戏。
因为,她知道,她的主子,并非外表看来那样的弱不禁风和无害,而通常得罪她的人,不是死,而是比死,更加难受……
所以,在她的眼里,这轻佻公子,虽然可恶,可也罪不致死,而她,想赶在主子发火之前,将这个多事的人儿赶走,以免遭受无妄之灾。
可是,年轻的、一心只想息事宁人的、未经人事的小姑娘,怎么会是情场浪子的对手呢?
轻佻公子桃花眼斜睨,嘴唇轻瞥,手中的折扇,轻轻地摆呀摆的,一副数不尽的风流姿态——虽然,这姿态在小小的姑娘看来,只不过是一只发了情的孔雀,思春了的野猫……
轻佻公子,望着那个眉眼清秀的小丫头,虽不及她身后的佳丽倾国倾城,倒也有几分清闲的原野味道。所以,他的手,轻轻地抚过小丫头母鸡般张开的手上,轻佻的薄唇张开,只不过几句话,就说得那个俊俏的小姑娘,面红耳赤,讷讷的无言以对……
他说:“哟,小娘子,你放心好了,少爷我最喜欢大小统杀,所以呢,等我疼完了你的主子,再来疼你如何……”
“呸,谁稀罕你疼啊……”小丫头狠狠地收回自己的手,气得满脸通红,却还是寸步不让。
若说她阻拦的初衷,是想要救这男子一次的话,那么到了现在,她恨不得将这个轻佻的男子大卸八块,千刀万剐。
于是,怒极、气极的小丫头,一边柳眉倒竖,老鹰护小鸡一般地护着身后的主子,一边气愤地望着那个一身月白衫子的轻佻公子,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大庭广众之下,任意欺凌良家妇女,难道,在这京城之中,在你的眼里,就没有王法吗?”
“王法?”年轻的公子,忽然冷笑起来。他上前两步,一把执过小丫头的手,放在手心轻轻地抚摸着,眼神ai昧,眸子里却是冷漠。他冷笑:“要知道,在这京城之中,少爷,就是王法……”
“你大胆……”乍一听年轻公子的话,小丫头怒不可遏,她再次用力地抽出自己的手,怒斥道:“一国之都,天子脚下,你竟然敢称自己是王法?恐怕薛尚书在此,也保不得你……”
小小的丫头,原本一脸害羞,即便是护主,也是满脸气愤,可是,这一番话乍一说出,那个不过十四、五岁的小丫头的身上,蓦地现出一种凛然的杀气和正气,那一股正气,生生地震慑了本来一直轻佻的薛俊。
无言以对之下,他神色一怔,脸色一白,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可是,那样的不知所措,也只不过一瞬,下一秒钟,他神色随即如常。他上前一步,一把推开那个一直拦在面前的小丫头,冷笑:“老子说了是王法,就是王法,你若有本事,就去告少爷我啊,看看那个所谓的天子,是否会帮你申冤昭雪……”
年轻的小丫头被推翻在地,可是,她却不慌不忙地站起,一把拉过薛俊的手腕,狠狠地咬了下去。
只听“哎哟”一声音,薛俊连连甩手,他一边后退,一边怒道:“竟敢咬少爷我……我今天倒要你看看,这马王爷生了几只眼睛……”
“你敢……若你敢打……”小丫头一看薛俊的狼狈模样,忍俊不禁地笑出声来,再听到他要召唤下人前来,神情也有些紧张起来。于是,那样的话,几乎是脱口而出。
然而,一个好听的女声,忽然在她的身后,淡淡地唤了一句:“水儿……”
那个声音,仿佛黄莺初啼,仿佛冰落寒泉,又仿佛雨涤清尘。微微的清脆,再带了几分微微的凉,听在人的耳里,仿佛夏天的酸梅汤一般,令人舒适十分……
然而,就是那样好听的声音,落在了小丫头的耳里,她的脸色蓦地一变,小小的脑袋瓜子垂下,竟是一个字,也不敢说下去了……
乍一听到如此好听的声音,再看看一直面无表情地品着茶的女子忽然放下茶杯,对着自己望了一眼,薛俊举起的手,忽然放了下来。
忽然,年轻的女子微微笑了一下,她一边微笑,一边款款站起身来,淡淡地说了句:“莲儿,我们要回去了……”
年轻的女子,明眸皓齿,丽色倾城,而她那一笑,更仿佛如天边彩霞,雨后彩虹,那样的炫目的丽色,生生地晃花了薛俊的眼睛。
他几乎用力地吞了一下口水,哎呀我的娘啊,只一笑,就如此**,落能将她拐回府中,那岂不是乐事一件……
对,心动,不如行动,行动,不如马上动。就这样定了,不论要付出什么,他都要将这个美人儿掳回府中去……
薛俊的脸,直勾勾地望着那个女子,手向后轻轻一挥示意家丁们上来抢人。
V157
薛俊的脸,直勾勾地望着那个女子,手向后轻轻一挥示意家丁们上来抢人。
可正在这时,梯口处,忽然传来了一个极其清脆的声音,那个声音,仿佛寒冬的冰块一般,通透而且冰凉,戏谑而又讽刺。
他说:“哟……这马王爷生了几只眼睛,我倒是不知道,不过,薛尚书纵子行凶,当街欺负良家妇女,倒叫我看到了……”
听到楼梯口的话音,几人同时回首。
年轻的轻佻公子,眉带桃…花,眼眸流转,竟然是个生生的情种模样。他的五官,也算端正俊秀,可是,因为心术不正的缘故,眼睛有点斜,嘴巴有些歪,正是典型的,人见人恨,鬼见,鬼走的主儿。
想来,因为纵…欲…过…度的缘故,他的脸色,不同于宁轩的洁白无瑕,也不同于蓝埏的如玉般的晶莹剔透。而是微微和灰蓝,夹杂着苍白的青。
此时,他霍地回头,眸子里全是被坏了好事的愤恨和警惕,还有就是不满和心虚。
是谁,是谁竟然敢上来坏自己的好事?
宽阔的楼梯沉香古色,那里,背着阳,逆着光,使久呆在阳光下的人,只一眼望去,就有些眼花。
楼梯轻响,脚步起伏,随着声音,有一行四人,正款款而来。
走在最前面的一个,一身暗红色的流光丝衣衫,腰束同色的镶金玉带,而他的如漆染般的长发,被束起了,白玉绾发。而她,中等个,肤色晶莹,五官精巧,若非他一身暗红色的男装,还有宇眉间隐隐的英气和正气,那样的几乎是绝丽而精致的容色,还真会令人怀疑,他会是个千…娇百…媚的女子。
他身后,紧紧跟着一红一白的两个男子,穿着红衣的那个,神情高傲,表情冷漠,而他的眼里,好象就只有那个一身暗红的男子。因为,不论他说什么,抑或想要表示什么,那红衣男子都会冲他微微一笑,跟着点头。那样的笑,带着令人无法忽视的暖意和深意,而他的眸子里,却隐藏着别人看不到的执着,大有为君一笑,山河拱手的魄力,以及坚定。
再看那红衣男子的容貌,薛俊竟然生生地倒吸了口气。他有着比其他人都俊美的、仿佛是混然天成得无可挑剔的五官,还有一双明亮得几乎是散发着璀璨点光的眸子,那双紧紧抿着的,薄得令人一见之下,就想吻上去的唇。那个男子,只一眼之下,就令人想起雨润的时节,微冷的初秋。雨润得通透,微冷却彻骨。
他的鼻梁高挺,肤色洁白,那样的容色,几乎生生地折煞了那个一直端坐在窗前浅酌慢饮的年轻女子。
若说这红衣的男子俊如天使,美如妖的话,那么,右首边的公子,则是淡若云彩,轻若风。
那个男子,一身洁白,墨玉绾发。而他的人,仿佛是极爱干净的,浑身上下,干净得就连脚下的丝履,都没有沾染哪怕是一丝的尘埃。而他的样貌,也是生得极好的,温润如玉的唇,善睐流转的眸,还有仿佛是完美搭配的、高挺的鼻。那样的容貌,仿佛是月光的森然,乐律的精魂,只能敬仰,不能亵渎。
而他的脚步,也仿佛在走在云端一般,轻盈,而且飘逸,每一步,每一寸,都带着旁人无法企及的高度,以及淡然。那样的毫不经意的淡然,令人不禁想起,梦回曲水边,看烟花绽出月圆时的写意来。
那,才是世人们,永远都看不破的镜花水月……
如果说,红衣男子的美,是开在凡尘里的绝世之花的话,娇艳而且魅惑,那么,这白衣男子的美,就仿佛是飘浮在天边的云,洁净,而且,与世隔绝。
可是,即便身边站着两个天人般的男子,那个生生地低两人半头的暗红衣衫的俊秀男子,比之两人,却毫不逊色。
反倒再观两人眸子里那种,随你走在天际,看繁花满地的执着,还有毫不掩饰的忍让和宠溺。使人不难感觉到,这神态高傲,下巴长在头顶的身材瘦小的俊美男子,才是三人之首……
开夏将至,气候转变。春的脚步,正悄悄走远。
身边的万物,正由新绿,转成油绿,曾经肆意绽放的春花,早已零落为泥,就连远来的风的气味,也渐渐地带了些微的急躁。
他们这是在宣称,又一个季节,已经成为过去……
此时,日正当空,隐隐西斜,有一缕,透过窗棂,静静地照在绛衣丽人的衣衫上,于是,淡淡的,泛着绛色的光彩,慢慢地晕染了那个女子一身一脸。使得那个女子的容色,更加的美艳不可方物。
不得不说,乍一看到如此出色的人儿,而且,一看就是三个,不单单是薛俊,就连那一直神情淡然的年轻倾城的绝色女子,都生生地怔了一怔。
一霎那,她脑子里浮出的念头竟然:这世上,竟然有如此绝色之男子……
下一秒,她的眸子里快速地闪过什么,然后,她又不动声色地重新在桌边坐了下来。然后悄无声息地,将刚刚从怀里掏出的一物,再次放回怀中。
其实,即便这一行人不出现,她也自有办法脱身,只不过,她此次秘密出行,不想为太多人知道踪迹而已。
眼下,有人挺身而出,正好免了她暴露身份之嫌,那么,给那些明里的,暗里的对手们,自然也少了些机会……
绛衣丽人没有说话;
白衣男子没有说话;
红衣男子只是望着暗红衣袖的男子,仿佛只要那个男子一有表示,他就立马上前,捧扁这一帮人……
那个身材瘦小的男子,神情嚣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