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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出声,也不打招呼,只是双手一错,就对着洛暖心挥来。洛暖心轻叱一声,持剑挥来,可那少年不闪不躲,眼看长剑就要刺入他的血肉时,他却长手一伸,竟然将那柄长剑抓在手中,然后扭麻花一般地扭曲,然后顺手抛了出去。
好在洛暖心知道他已是一半非人,所以在他将长剑握在手中时,就弃剑后退,然后直飞到武台的另一侧。
看来,这个少年,入邪已深,刀枪不入,看来,她要想别的方法,将其封印才行……
可是,她之力,十耗八、九,才在这少年的手下走了三十余招,她的力量,已经殆尽。而那毒素,正一分一分地侵蚀着她的心脉……
本来,已吞下紫叶灵芝加流光草的洛暖心,早已不惧任何剧毒。可是,那少年剑上的毒,却颇为奇特,以麻痹为主,毒素虽然侵入很慢,可是,却令人的全身,在短时间之内不能动弹。
就好象现在洛暖心,那侵入身体的毒,虽然并不能对她赞成多大的伤害,可是,那种麻痹的感觉,却正在一分一分地侵入神经……
忽然,武台的另一端,那少年蓦然抬首,本来如漆染的眸子里,忽然闪出蓝幽幽的光。那样的泛着萤光一般的色泽,更象是深夜里,在无边原野里看到的,饿狼的眼睛。色泽诡异,令人悚然心惊。
V172
看到这种情形,洛暖心在心里,暗暗地吃了一惊。
看来,这少年,已明显地受人操控,心智,早已不由自己了……而现在,他身后的人,正在指使他狠下杀手,最好能将台上的对手毙于掌下。
事实上,不由自己控制心神的人,是没有办法分辨自己的面前,究竟是些什么的人,而他们,也只听从那些控制了这个身体主权的人,相信此时,即便站在他们面前的,是自己的血亲父母,兄弟姐妹,抑或是深爱的,深深关切的人,他们的夺命的一掌,都会毫不留情地直落下去……
夺人心魄,摄人心魂,这些传承自远古的邪术,她曾经听宁轩说过,在这个时代,近百年来,早已失传,可是却为何,被她在此地碰到呢?
又是谁,能有如此大的力量,能将对方的魂魄控制,进而变成傀儡,完全受自己的操控呢?
这个答案,当然不得而知。
忽然,耳边长风啸,向前黑影闪。
洛暖心看到,那少年,眼色更加妖异,神色更加痛苦。而他身子一转,下一秒,便犹如鬼魅一般地飞身上前。
巨大的黑暗,仿佛飞翔在黑夜里的蝙蝠,泰山压顶般急驰而来,那个双眸闪着幽幽蓝光的少年,正双掌前后交错,在空中幻出无数光影,那样的几乎看不清来处的掌印,仿佛还带着阵阵的黑气,而少年的身形,就在这些黑色的掌印之侧,流连浪荡,以便选择最好的突破口,好将眼前这个一直负隅顽抗的、来路不明的对手,一掌毙命……
看到那样几乎是带着强大的充满邪恶的力量,正从男子的手心,一波一波地蔓延开来,洛暖心眼神一凛,右掌倏地竖起,想要运力抵挡。可是,指尖才只动了一下,就颓然垂下,与此同时,她惊骇地发现,自己的半个身子,仿佛被孙悟空的定身法,定住了一般,除了指尖之外的任何部分,一动都不能再动了。
她大骇,没有想到这毒,竟然是顺着血脉,一直窜向全身的。而眼前,她就是被那种可怕的毒,正慢慢地麻痹每一寸神经,慢慢地,毫无反抗之力。
怎么办?怎么办?
难道,她真的要如此坐以待毙,就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吗?
一念起,万水千山。一念灭,沧海桑田
脑海急速转动着的洛暖心的额头,慢慢地聚起了一层薄薄的轻汗,就如草尖上的露珠一般,在这个明亮得毫发毕纤的空间,闪闪发光。
她最后再运起丹田,想要凝聚真气,将那正团团袭来的黑气驱散。可是,丹田之内,空空如也,早已麻木的手掌,就连抬起,都是艰难。于是,洛暖心,那个一向遇强愈强的女子,第一次,眼看着犹如灭顶之灾的危机就这样一寸一寸地而来,却毫无还手之力……
可是,这些,在外人的眼里看来,却只是她因为恐惧,而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黑色的掌风,带着可以毁灭一切的疯狂,慢慢形成一个巨大的罩子,正带着可以毁灭一切的疯狂,一寸一寸地向着洛暖心笼罩过来……
洛暖心临尾不乱,她静静地望着那个宛若黑旋风一般的巨大罩子,望着即将笼罩到头顶的杀机,神色里,隐隐是冷得几乎结冰的冷意。
只见她几乎是艰难地撑着半边身子,然后开始默念'金钢经'里的诸文:“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
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
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
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
无无明,亦无无明尽;
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
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
菩提萨陲,依般若波罗蜜多故;
心无碍无碍,故无有恐怖;
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盘……”
那样的绵长的祝诵,在她还未开口之前,就在潜意识里,如水般地显现出来。只一刹那,仿佛有一种错觉,一道路金色的光芒,从洛暖心的身上,隐隐闪现,而这在黑色的光芒接近她的身体时,仿佛被什么阻挡住了。
那少年,加大力道,更多,更浓的黑气,再次在男子的掌间吞吐。于是,更大面积地笼罩下来。
洛暖心垂眉敛眸,终于念叨出声:“是法平等,无有高下,是名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以无我、无人、无众生、无寿者,修一切善法……”
男子“啊”的一声,叫了起来,他的眸子,转暗红,轻漆黑,慢慢地,再次变成妖异的绿,而他手下的掌风,不停地拍出,数次地击在洛暖心的身上。
洛暖心生生地受了他两掌,就在他的第三掌拍出之时,她一边默诵经文,一边咬破舌尖,然后将凝聚了真气的血液,生生地喷到了少年的脸上……
那样混和真气的鲜血,喷在了少年的脸上,却仿佛有火在烧,他惊恐万状地捂住自己的脸在地上连连打滚,吼道:“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看不到了……”
少年一边吼着,一边连滚带爬想向台下走去,只听“扑通”一声,他一脚踩空,竟然跌落在地。
身边的人,一下子围了上来,所有的人,都开始关切地问候,而青衣会的大夫,也快速地上前,想要对他进行救治。可是,大长老却走了上来,阻止了所有人的靠近,然后命人将他送回冰室。
再转过身来的大长老,脸色铁青,眸光昏暗,他没有想到,这下,就连一直以来,面不改色的大长老,脸色都变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少年,竟然如此犀利,不但连败了青衣会的三大高手,甚至,就连他的三护法,都被他以诡异的方法,打败了他一直苦心栽培的少年……
V173
霎那间,那个一向以慈祥称著于世的大长老的眸子里,闪过骇人的光,这梁子,他们算是结下了,那么,不论这少年身手如何出众,这青衣会的会主之职,都再与他无缘……
小子,他在青衣会总坛,或者拿你没有什么办法,可是,只要你一跨出这里,那么,他就有办法,让你一命归西……
身上连受两掌的洛暖心,唇边还有血丝在渗出,胸口也因为可是,她脸上的笑,却刺眼而且耀眼。
她轻轻地咳着,轻轻地抚着心口,静静地望着那个开始神态狰狞的大长老,唇边的讽刺,愈深,愈深……
对不起了,大长老先生,我不是故意的……而且,我从不以强凌弱……至于我欺负他之前,真不知道他比我弱……
大长老目送着自己最得意的弟子消失在眼前,转过身来,长袖一拂,冷冷地“哼”了一声,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了句:“第五阵,银八胜……第六阵,现在开始……”
大长老此言一出,众皆哗然。
他们用极其复杂的眼光,望了一眼还摊倒在台上的洛暖心,个个的眼底,都现出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光芒。
依他现在的情况,这第六阵,他真还能捱得过么?
随着大长老的声音,一个一身白衣的翩翩少年,慢慢地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之中。
那个少年,乍一出现在人们的视线,几乎一大半的人的眸子里,都有着明显的崇拜和狂热。因为,那个少年,就是他们青衣会的希望,就是他们下一任的会主的不二的候选人……
洛暖心抬眸望去,这才看到,那个少年,有着和大长老相似的五官,只是,气韵更加儒雅,神态更加斯文。
他也不用轻功,只是慢慢地,一步一步地登上高台,神态冷清,自若而且淡定。
而他的眼里,却只有眼前的对手,当一看到那个唇角不停地渗血,而且眼神讽刺的洛暖心时,他的瞳仁,竟然微微地缩了一下。
只见他一步一步地来到洛暖心的面前,虽然温和,其实语调冰冷地说了句:“或者,你可以先去疗伤,我有的是时间……”
洛暖心几乎是模糊地笑了一下。
你有的是时间,可是她,却没有太多时间了……
“你的兵器……”少年手中的折扇“唰”的一声张开,那一树梅花,冷醒刺眼。他就在折扇之后,冷冷地打量着洛暖心,想不出这个明明苟延残喘的少年,怎么还会露出如此讽刺的眸光?
一看到他手里、正在摇啊摇的扇子,本来还有些昏迷的洛暖心的眼睛都直了……
再看看他那一脸惹人讨厌的笑,洛暖心不由地哼了一声,笑什么笑?别用你的脾气来挑战我的个性,那会让你们死得很有节奏感!
可是,她现在,还有这个能力么?
看到洛暖心虽然重伤,可是,眸子乱转,神情鄙夷,就知道她没有想什么好东西。不过,本着一向温文的本性,他还是淡淡地笑了一下,手中折扇“唰”的一声合上,温文儒雅地说了句:“请问阁下你的剑呢……”
“我的剑在这里……”洛暖心纤手一伸,从衣袖中拿出一柄不过尺余的长剑,轻巧在手上一转:“来吧……”
……
没有想到,这个由大长者亲传的弟子,竟然武功如此犀利,身法,竟然如此伶俐,而他的身法以及剑招,竟然是举世罕见。
以洛暖心此时的武功,早已登上巅峰,世间高手,能出其右者,绝无三五人。可是,此时的她,毒的麻痹还未退去,丹田之中,因为内力透支,早已不继。所以,以力竭之身,对上如此强悍的对手,三十招已过,洛暖心勉强凝聚起来的真气,就早已溃散开来。
小巧的短剑,在手中,显得十分沉重。而原本灵巧的剑招,在手中施展开来,也变得前后不继。
显然的,那男子,并未下杀手,他只是以轻佻到几乎是冷漠的眼神,望着在做着困兽之斗的洛暖心,眼神之中,怜悯十分……
原来,这少年,也不过如此……
看到台上的人竟然在嘻戏,大长老的脸,沉了下来。
他动了动身子,以手掩口,轻轻地咳了一声。感觉到长老席上发来的信号,手持折扇的白衣男子神色一凝,于是,绘满梅花的扇乍开乍合,幻出满台的梅花,而那看似优雅十分的扇影,竟然招招都是杀着。
于是,她望着那个虽然身手凌厉,可那神情,却仿佛信步闲庭一般的少年,银牙几乎咬碎……
可是,男子听不到洛暖心的腹诽,他甚至还一边淡然而且出尘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