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此一来二去,洛水心也就没了敷衍之心,所以,一个假装不见,一个依然我行我素,倒也相安无事……
更何况,此时的洛水心很忙,正忙着在府里安插人手,排除异己,这一切,还在防着任中银留在府里的眼线知道,还得做得小心翼翼,不露痕迹,哪些忙碌的她,这样一来,哪里还有时间,却敷衍那些于己无尤的“闲人”呢……
“女人……”看到洛暖心要摔下去,烈昊天惊呼一声,连忙伸出手去,抱住了她早已被血和汗水浸透的身子。
他手下不停,连点她向处大穴,然后不顾她依旧憎恨以及反对的眼神,将她抱到床上,放好。
然后开始翻药,为她止血……
当衣衫再一次被打开时,洛暖心早已没有一丝力气。可是,她的眼神,却还是顽固的,也是冰冷的,她用没有一点力气的手,只是推着烈昊天的手,摇着头,表示拒绝:“不要,不要……”
烈昊天的手停了下来,他神情哀伤地望着洛暖心,向来踌躇满志的眸子里,第一次流露出清晰的伤和挫折。他说:“女人,我喜欢你,我爱你……难道这错了么……”
“若你不喜欢我动你,我便不动,可是,我又怎能做到,不爱你……”
烈昊天的声音,向来是斩钉截铁,掷地有声,此时,第一次听到他用如此哀伤的语调表达自己的感情,洛暖心微微有些意外。
洛暖心转过头来,望着这个一向自负的男子流露出如此受伤的表情,一时也呆住了。然而,你爱她,她就要爱你么?
这,又是哪一国的论调……
人生的两大悲剧:一是万念俱灰,一是踌躇满志。此时的他,是在妄想用自己的万念俱灰来打动她么?
可是,能被打动得了的,就不是洛暖心。灯光之下,男子哀伤的面容象是花落的碎响。洛暖心硬硬地别过了头去,冷笑:“你要爱谁,都是你自己的事,可是,你却不应该如此的乘人之危……”
“乘人之危么……”烈昊天只觉得全身忽然一震,心痛得几乎无法出声。
这个女人,自从京城邂逅相遇,他就一直留意着她的一切。他承认,在当初的当初,是她的特别吸引了他,可是,到了后来,他是真的爱她,忍她,让她,甚至不惜一切的帮她,原来,这一切到了她的眼里,却成了趁人之危么?
原来,不论他爱谁,都和她,没有半分的关系吗?原来,真的是想太多,必然伤太多啊!
这个女人,是何其的狠心,又是何其的凉薄……
心里有一把火在烧,仿佛要将他的心都熔掉,烈昊天静静地望着洛暖心别过去的头,还有拒绝转过来的眸子,只觉得自己的心,正慢慢地碎开。于是,他将手抚在左胸,静静地听着自己心碎的声音。忽然间,再也说不出话来。
原来,人世间,最悲哀的事,并不是你和我的距离远在天涯,而是,你就在我的身边,却拒不承认,我爱你……
屋子里静悄悄的,悄无声息。
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在细细在流淌。不能否认,烈昊天的表白,令洛暖心隐心慌,可是,因为心慌,她更加的无所适从,更不知道,要如何面对,所以,只好硬起心肠来,狠狠地拒绝。或者说,只有伤,才会断绝希望,才能令人彻底地忘记吧……
爱情没有书籍,所以即便是包罗万象的佛经,也没有告诉过我们,若别人在你还没有准备好的时候,对你说“我爱你”,而你,又要如何的回答……
洛暖心慢慢地闭上眼睛,只觉得整颗心都累了起来。
为什么要醒来呢?这个世界,没有大红、小红,没有爷爷,也没有猛儿,甚至连蓝埏都没有了……
有的,只有挣扎,只有生存的压力,更有甚者,只有尔虞我诈和无所不用其极的算计……为什么还要醒来呢?
如此长眠,不好么……
V279
灯火的重重阴影之下,烈昊天的眸子里,神采千变,那里面,有火在燃烧,化为灰烬,然后风一吹,变成虚无。
然后,下雨了,又贮了一洼水,寒意袭来,重新结成了冰,将他的心都冻得,再没有一丝的知觉。
如果爱,没有希望,那么,就选择恨吧,如果恨,也不忍心,那么,就绝望吧。如果绝望都不能解决问题,那么放手吧……
从些,你的路途,就只有你的精彩,再也看不到,我的苍老……
烈焰国年轻的太子,在自己心爱的女人的床前,伫立片刻,将自己喜欢的女人的样子,重重地镌刻在心底。然后,他再一次抬起头来,眸子里深深的哀伤收起,重新换上了一副冷漠的,还有说不出的颓废的笑。他说:“那么,我和你道歉,是我唐突了……如果你要我赔,要我怎样都行……就是要我的命,我也在所不……我的心,早已被你拿走了,这命,如果要,你就一并拿走吧……”
我和你道歉,是我唐突了……
如果你要我赔,要我怎样都行……
就是要我的命,我也给……
从来都没有听到烈昊天会用这样的语气说话,那一句一句的话,一个一个的字眼,飘在空气里,听在洛暖心的耳里,如针如芒。她的心,莫名地酸了起来,酸得难受,酸得几乎要冲出胸膛。她不顾再一次裂开的伤口,慢慢地握紧拳头,完全不顾刚刚止住的血,再一次汹涌而出。
为什么,为什么会成了这个样子……
我们不是朋友吗?我们曾经走过一段路程,可是为什么,却成了今日的局面……
“可是,我爱你……”有什么要涌出眼眶,烈昊天勉强抑制,然后就在洛暖心的身边,轻轻地叹息:“好好睡一觉吧,等你醒来,就会回到你原来的地方……而我,将会从你的眼前,彻底地消失……”
说完,他不顾洛暖心来不及出口的挣扎还有反对,轻轻地拂了洛暖心的睡穴,然后,用那种几乎是哀伤到入骨的神情,静静地望着她,慢慢地闭上眼睛……
女人,你是不喜欢他,还是讨厌他呢……
他一直以为,他爱她,对着她捧出自己的心,捧出自己的全部,也就是了。可是,这些在这个女子的眼里,却显然是一文不值……
是啊,如今的她,贵为元帅,那么,除了这天下,还有什么,是她能够放在眼里的呢……
女人,他爱你,而且从不后悔。如果说,你从来都没有爱过他,那么,就忘记他吧,然后将所有的痛苦都留给他,让他一个人,犹自品尝……
女人……
烈昊天帮洛暖心处理完伤口,然后对着空气中静静地说了句:“着人通知燕北营的人,就说他们元帅伤重,然后协助他们将人带回……”
消失么?为什么他要消失呢……随着烈昊天的话,洛暖心的心,忽然不可抑止地痛了起来,有泪水,正从她的腮边,潸然落下。
不,我不要回去……
我还没有和你说清楚……所以,我不想这个样子回去……
洛暖心的心里在呐喊,可是,疲惫至极的她身体还在不停流血的她,已经没有了一分力气的她,再也抵抗不住沉沉的睡意,她就在这不甘和无措之中,无奈地睡去……
青儿从来都没有想过,银王府的大门,竟然是如此轻易地出来。
那个小人儿,在支走了那一帮人之后,快速地帮她找了一套太监的衣服,然后就拉着她,径直地出了银王府的大门。
“八殿下,谢谢你了……”离了银王府很远的地方,青儿开始和任中复诚心地道谢。
“不用了……”任中复很豪气地摆了摆手,可是,望着青儿,欲言又止。
“我们小姐,她没有事,可是,她现在去了很远的地方,要很久才能回来……”青儿小心地望着任中复,开始小心地措辞,唯恐一个一小心,就说漏了嘴。
“啊,原来是去了很远的地方啊……”任中复的表情若有所思,那么,二皇兄究竟是在骗他呢,还是不知道这件事……
然后,她犹豫着,说了以下的话:“八殿下,若小姐回来了,青儿就叫她去看您好不好?或者青儿可以让主子给您写信,怎样……”
“写信?”任中复的眼睛一亮,可是,随即又暗了下去。再想起自己带给她的灾难,他摇头:“可是,她应该很恨我吧……”
是啊,就因为自己,她被人推下了悬崖,就连上次见面,也没有说上几句话,那么,她会愿意帮自己写信吗?
任中复点头:“你放心,我连小三子都不说……”
“那我要走了啊……”青儿对任中复摆手,临了又交待道:“八王爷如果有事,可以去城东的剪刀铺子去找人,就说是青儿的朋友,他们就会带你去我的……”
唯恐这小子变卦,青儿决定稳住他。
要知道,城东的剪刀铺,并不是庄聪的势力,只是青儿偶尔去磨剪刀,所以和那人慢慢熟悉了,然后,她就以介绍小伙计的方法,介绍了人进去,从而变成了他们最隐秘的联络点之一。
青儿当然并不知道,就是这个无心之举,又在之后,帮洛暖心度过了这一个难关。也因为她的这一番话,那个小人儿,成了一个正宗的贪财王爷,看到钱,必须要抢回来,更是三天两头去找二皇子,还有丽妃敛财……
青儿对任中复摆了摆手,然后远去了。她走出好远,还看到任中复站在街角,对着她的背影发呆……
半日之后,阮玉和轩辕烈心急如焚地如约而至。他们抬走了伤重,却不停地流泪的洛暖心。
隐隐地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或许做错了什么。她一直在哭,一直在流泪,泪水,湿了发丝,湿了枕巾,也湿了她的心。
V280
听来者说,自己已经失踪整整两天的元帅不慎重毒,然后遇刺,幸好被自己的主子救起,现在,就停在燕城北的天然居里。可是,此时在这里看到自己的年轻的上司,阮玉和唐天还有轩辕烈却忽然觉得,相对于洛暖心身上的作,她的心里的伤,似乎更重。
来接她的时候,她浑身浴血,一条剑伤贯穿身体。而那时,她是醒着的,可是,即便是醒着,却一句话,一个字都不愿意说。
看到自己的主子了无生意,阮玉和轩辕烈等人无从讲起,最后,只好简单地慰问了几句之后,将她小心地放上担架,然后向来人道过谢之后,飘然而去。
在别人看不到的角落,烈昊天静静地贮立,他看到,阮玉斯文有礼,一看到洛暖心受伤,心急如焚。而他的身边有一个看来古灵精怪的男子,也是一脸的焦急,还有一个,看不清面孔,可是,他虽然沉默着不说话,从头到尾,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过洛暖心……
够了,够了……
那个女人,虽然脾气不好,可是,生来就是得天独厚,她的身边,原来,还有这么多人在关心着她,那么,他的在与不在,又有什么关系?
他看到,那个女人,一直沉默着,沉默不语。在抬出门口的时候,他忽然看到,那个女子鬓间的发丝,全部都湿了,眼角,还有泪花在闪。
烈昊天早已麻木的心,忽然再一次不可抑制地痛了起来。他快速地回到洛暖心睡过的房间,一把掀开被子,这才看到,那个女子曾经睡过的枕头,竟然湿了一半,温润的泪水,将整个枕头渗透,血,几乎染红了半张床单。
烈昊天一惊,几乎在这一个同时,下意识地弹跳起来。这女人,怎么还在流血,她的伤,他不是已经包裹好了么?血,不是已经止住了么?可是,却为什么,她还在流血?
正在这时,有人轻轻地敲门而入,一看到床上的血迹,连忙跪地请罪。谁不知道,烈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