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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刺客刺杀一事被封锁了,司徒宣却在床上躺了三天。伤筋动骨一百天,而且这骨伤得还不是一般的轻。
毕竟是自己害得他受的伤,所以蓝暖心怎么的也得去看看他。
到西楚使馆时,正好碰到在屋外研习兵法的司徒宣。司徒宣见是她,眸光未变,继续看手中的书。他看到的侧面倒是一丝戾色都没有,安静的,纯洁的,竟有些奶油娃娃的感觉。
V11
独月从里面出来,见了蓝暖心,话是从鼻子里出来的:“蓝小姐来了?”他这话,明显着颇不待见蓝暖心。
蓝暖心睇了他一眼,转眼望向司徒宣。刚才还在研究兵法的司徒宣忽然抬头,一张轻如鸿毛的书页竟然横向飞来,宛如刀锋。左肩受伤,右手却私毫不受限制。
蓝暖心敏捷避开,冷笑道:“看三皇子这气势,貌似不欢迎我!”
“是为了他而拒绝我吗?”他闻言,抬头看她,墨眸带着淡淡的冷。
蓝暖心自然知道他说的‘他’是谁,嘴上却没有承认,“我讨厌别人控制我!以前被控制够了,以后谁控制我我便杀谁!”
“你这女子,怎么这么不讲请面,我家主子待你已经极不错了,你竟给我家主子难看!”独月嗔道。
“谁让你家主子言而无信,这是他咎由自取。”他说过,不强迫她。
“我说过,不强迫你,但是我也说过,我必会娶你。”书轻轻地阖上,他的声音,说得恬淡,说得冷漠,说得犀利。
蓝暖心半眯了眼,这个人,当时真应该将他剁了!
“我知道你此时极恨我,但是你杀不了我。”他太自大张狂了!
蓝暖心转首冷望着眼,幽深的眼睛里竟不屑与耻笑。“你倒真是不怕死,既然你认定我杀不了你,那我便告诉你,三日内我必取你性命。”
“那若然取不了呢!”司徒宣凝视着她,“若然三日内我没有死成,你随我回西楚,如何?”
她想杀的人,她又岂会杀不了!
蓝暖心眉头微凝,侧身高仰着头离去。
见她走远了,司徒宣竟剧烈咳嗽起来,独月赶紧将药递给他:“主子,你这又是何必呢,她又不是什么绝色美人,小的不相信主子你当真是看上了她。”
司徒宣接过药喝了,微缓了一口气,“此时虽不是非她不可,但保不定以后就是了!”
独月真是被他说糊涂了,那个女人,他就是横看竖看上看下看也没有看出啥好来。哎,若是真激起了她的怒气,狠下心来杀主子,那主子岂不是不安全。
蓝暖心去使馆前倒还算平静,没有想到,回来竟是怒气冲冲。鲜少见她如此喜怒形于色,宁赏也不敢多问,缩在一旁等她差遣。
“宁赏,将府上所有的毒草都采下来!我要练药!”
宁赏骇道:“所有毒草?哪有那么多炉子来练药?”
蓝暖心心中猛然一凌,刚想发火,却见窗外又扑身过来一个大鸟影。
未残?
是以,她已经将房间里的红樱果取下,平日里都舍不得用的红樱果,此时竟然成为了攻击未残的武器。
一掷一颗,未残还没有走远,此时羽翼已经被红樱果击中,而这红樱果遇热会燃烧,此时未残夹着红樱果在空中飞着,估摸着时间,到西楚使馆时应该就是未残燃烧的时间了。
将西楚的神鸟烧成一只秃头鸟,看他还得不得瑟,
蓝暖心此时当真有些小孩子气,确实,这么多年,她从未遇到司徒宣这样的敌手,强大得让她觉得有些窒息。
未残走了约摸两个时辰,竟然又重新飞了回来。
蓝暖心敛了眉,推开窗户一看,未残已经飞走了,棕色的毛上还夹着一些黑色的灰,只怕是刚才被烧的,红樱果的威力应该不只有这些,可恶,看来又被司徒宣给阻止了。
沉默着取下了司徒宣的书信,倒是一惯的遒劲有力。
“红樱果极珍贵,你竟以它为武器攻击未残,倒是太看得起未残了。”
蓝暖心心中顿时有些乱,负手凝立在窗前,绝世清丽的眸子盯着花丛,耳畔,听到有人在头顶上暖暖地说:“几日不见,是在思念我么?”
那声音,竟是任中银。
蓝暖心心里一阵喜,抬头一望。他果真回来了,眼中依旧少了分邪气,却多了一分宠溺。
“小心儿不是在思念我?”他长眸一眯,淡笑着从树顶跃进窗门,袖袍一甩,将门窗掩好。要知道,宁赏那小丫头可在外面偷看呢。
蓝暖心将心中的欢喜隐藏,只露出了清清淡淡的笑:“回来了怎么不去看看你的皇兄母后,来看我做什么?”
任中银就是听到自己的母后和皇兄出了事,所以才从外面回来的。
但见她此时似嗔似怒的模样,任中银不禁笑开来:“小心儿貌似生气了。皇兄那边我已经看过了,不碍事的。”
蓝暖心回头盯着他:“可查出这一次的刺客是谁么?”
“还没有查出来。不过我打算今晚再去查查他们的尸体,只要他们曾经活着,就一定有能够证明他们身份的证据。”
“我跟你一起去!”蓝暖心道。
任中银眼中的笑深了几分,“好,我喜欢夫唱妇随!”
那满眼的宠溺与戏谑,竟似黑暗中一道夜弱的光,将她照得暖暖的,静静的。
夜深三更,两个黑衣身影轻跃地从屋顶上跃起,任中银最好的便是轻功,原本在屋顶上走,不知为何,偏偏跟在蓝暖心身边与他同在陆地上行走。两个人都快如狸猫,明明不小的身影,却隐在这夜色中,私毫不易被人察觉。
那些刺客的尸体被放置在马房里。
蓝暖心点燃火折子,仔细一个一个地检查他们的尸体。
任中银见她从容不迫的解开男人的衣襟,勾起唇角阴恻恻地笑。
不用想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蓝暖心鼻子重哼了一声,用火折子将每个人身上都照了一遍。“手指粗大,身材雄壮,脚上有磨损,看他们的身材体征,倒有些像西面的人。”
西面多山,而北凰是平地,所以一般情况下少爬山的人脚上不会有那样明显的暗节。而且西面寒冷,寒冷的地方骨节比一般地方要大。两个人同时抬眼,心里第一个想到的是西楚。
V12
着火的是夜室殿,司徒宣的弟弟就是困在夜室殿。
但是如果真是司徒宣,只怕他这一招行是并不高明。
任中银将一个肥硕的男子翻了个身,露出了已经露有尸斑的屁股。蓝暖心瞪了他一眼,余光却又落在他的屁股上面。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西楚的人善马术,因为他们地势多山,一旦从马上摔下来便会受重伤,所以西楚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在骑马的人身上要系一条带子,有些类似于现代安全带的感觉。
而那带子在是由人坐着固定在马身上了,日子久了,人臀上自然会有一个跟带子相似的斜形长方形痕迹。
果然,每个人的臀部都有那么一个痕迹。
任中银暖意融融地握着蓝暖心的肩:“果真是西楚的人,谁让他们得罪了我家小心儿,这样的结局倒也是活该!”
蓝暖心似笑非笑地用眼神命令他的手拿开,四目相对,他幽深的紫眸里点点的晶莹,仿似水,仿似珠。
蓝暖心侧头想避开他俯过来的脸,却被他的手重新扳到了面前:“此时,可愿接受我?”
那声音,温柔得如棉花,竟让人甜得有些腻了。
蓝暖心未曾想自己竟然就因他一句话而喜了,侧头瞥向他的胸前,转移了话题问:“你的笛子呢?”
任中堂怔道:“什么笛子?”
话音刚落,便听到外面悉悉索索的脚步声。蓝暖心脸上恢复了冰冷,防备地盯着面前的来人。来人鱼贯而入,已经将蓝暖心的任中银两人围得水泄不通。
面前长须老者先是瞥到了蓝暖心,眼角露出了得意之色,后瞥到了旁边的任中银,不禁一怔,叹道:“老臣见过十三爷。”说话的,是夜太尉。
任中银冷笑着睨着夜太尉,浅笑道:“夜太尉来得到是及时,不过看你们这一身杀气,怎么,来抓我们的?”
夜太尉朝着任中银夜尔一笑:“得罪了十三爷,皇上有旨,但凡夜里偷入马房的人都有可能刺杀皇上的凶手,十三爷,你虽为王爷,但是也不可坏了规矩,来人,将十三王爷和蓝小姐抓起来。”
“谁敢抓我!”清丽的声音如冻结成冰的刃,锋芒毕露。
蓝暖心冷笑一声,手猛然将已经按在她肩上的那双手一扳,只听得卡喳一声,指骨断了。
没有想到这个女子竟然在这个时候还如此嚣张,夜太尉冷眉一皱,下令余下的人继续攻击她。
任中银笑得绝美无比,身子随意而立,虽显慵懒,却实好看。
“夜太尉,本王爷已经知道这刺客是从何而来,你若随意抓人,等本王将此事告诉了皇兄,你觉得到最后谁吃亏多一些?”他笑弯的眼眸里,却是暗沉似夜。
夜太尉脸色变了变,手一挥,让手下的人斥开,面上已经恢复了和颜悦色:“十三王爷当真已经看出来了?”
“废话!”任中银轻嗤。
见两人嚣张离去的身影,夜太尉不禁皱了眉头,早就猜到蓝暖心这小丫头会来,原本想将她擒住,没有想到十三爷也来了,之前还想着借皇上的名义将两人都抓了,结果自己竟还是没有骨气,又把他们给放了!真是可恶,可恶至极!
后转念一想,若然当真将蓝暖心留在北凰,或者如果真的让她和十三爷在一起,两强联手,那以后自己和文鸳怎么会有好果子吃?
…………
西楚使馆
司徒宣慢条斯理地从椅子上起身,墨眸中的高深莫测郁结着山雨来前的阴霾与宁静。右手拿起案几上的几幅画,手指扯下画卷上的条带,一寸一寸,一缓一缓,扯得慢而缓,看得旁边的独月心里不禁着急。
“主子,奴才替您展开轴卷!”独月实在忍不住了,将每一幅画卷打开,平铺好了放在案几上。“北凰皇上搞什么玩意儿,竟然送来了这么多美人画相,主子你不是说过你要迎娶那个蓝家小姐了么?”
“掌嘴!”清淡的声音响起,司徒宣薄唇微抿,伸手将画抚平,一个一个仔细看。里面几乎包含了北凰所有知名的美人儿,绝代芳华,一揽无余。
绿衣袅娜的赵雯依,红衣艳丽的是夜文鸳,粉色俏皮的刘月然……北凰三美,是在最显眼的画轴里。独月自己掌了自己的嘴,此时嘴角已经有了些淤青,悠悠过来,盯着案几上的画轴,又多话道:“主子,竟没有蓝小姐的画相。”
说完才觉得自己傻了,这里可都是北凰美女的画相,她蓝小姐虽说嚣张霸道,但是在美女行列里面从来都站不住脚。
司徒宣轻笑着瞥了他一眼,“即使她真的丑如钟无艳,本王也要让她美如西施。独月,外面暗藏的人可还在?”自从蓝暖心和任中银跟任中堂说刺客极有可能是西楚的人时,西楚使馆外便已经藏了密密麻麻的人,只要司徒宣稍有动静,馆外的人会立即冲进来,取下他这个西楚皇子的首级。
“还在外面,未残今日飞出去了,几十支箭同时射出,幸好未残不是普通的鸟,不然现在只怕万箭穿心早进他们肚子了!”
司徒宣凤眸一眯,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修长的身子傲然挺立,月牙白袍衬得他更加的夜润如玉。乍眼看时,是夜润如玉,仔细瞧时,才觉得他笑得阴邪,完全如修罗转世。
夜已深,西楚使馆外的人却依旧没有卸下戒备。
守在门口的士兵尿急,在原地隐忍得颇为痛苦:“老四,你先在外面守着,我要进去尿尿。我快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