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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竟也有一只银狼面具。
任中银愣了愣,看了看蓝暖心,又看了看司徒宣,张扬的头发随风而舞,仰首大笑起来:“原来所谓的西修罗竟是一双璧人,可惜了,不管你们两谁是西修罗,是真是假,今日你们两个都得留下,一个都走不了!”
司徒宣唇角含笑,眼中锐利无比。蓝暖心是知道他的,他越是笑,就代表着越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他是西修罗,能得这个名号的男人,又岂是善良之辈。
果然,他拔出剑,剑气顿时划出了一道银白色的光芒。
任中银以力相抵,挡住了那道剑气,四周的人在南将军的命令下重新拿起了弓箭:“放箭,今日绝不能放过!”
蓝暖心美眸一眨,心里已死,锐利的光芒乍起,手中袖袍微扬,瞬时南将军府的小阁楼传来一声爆炸起,虽未有火,但已经是满眼的烟雾。
司徒宣一把握住她的手,两人借势飞快逃开。
人已走,心却无端端的悲伤起来。
任中银立在窗口,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看着手上的弓与箭,仔细望着望着,刚才蓝暖心走时,回头望来,那一双清丽无比的眸子似还在眼前,迟迟不能挥去。
眸,倒是好熟悉。可是为何,总是想不起。
南将军见他此时的模样,心里一怔,轻声说:“十三王爷,现在派人追吗?”
任中银微点头,待他走后,这才怔怔地在蓝暖心之前坐过的古琴上坐下,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搭在古琴上,手指只是随意拔动,没有曲调,没有词牌,声音干涩,犹如杂音,可是不知为何,心竟似被刺着了一般,突然痛起来。
心底好似被什么东西掏空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这究竟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南将军前脚刚走,下一步便有人匆匆进来。此时的南将军府里一下子闹开了锅。在那两个神秘人走了之后,南将军府里上上下下所有人竟都浑身无力,连带鸡犬,都撑不住倒了下来。
倒月钩钩住了帷帘,任中银坐在床上,以内力逼出了体内的毒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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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将军快步进入任中银的房间,看他那样子,也是刚把毒素逼出,所以力气还没有恢复,低声道:“十三爷,这次让那两个人逃走了,微臣该死!”
任中银的脸上,少了一分玩世不恭的笑,多了一份沉稳:“没事,我看他们这一次来只为了杀我,这一次他们杀不了我,肯定还会有下一次。你注意一下这默城近日的动静,还有,我想知道西修罗身长多少?”
“微臣以前未见过西修罗,不过听人说他身长七尺余(南朝计量:一尺约25。8cm),长相绝美,且行事手段独辣,听闻前一段时间梁城一家青楼被毁,就是他做的。”
身长七尺?可是他今天见的那个瘦小男子六尺多一些,那自然不是西修罗。那熟悉的双眸,即使人影已经消逝许久,已经在心里刻下了深深的烙印。
“那你可有听说西修罗身边可有什么人?”任中银沉声问道。
那南将军摇头道:“微臣长年驻守在默城,上一次他去了北凰城,十三爷您应该见过他才对啊!”
任中银若有所思地望着地面:“确实应该见过,只可惜我现在都忘记了。”
南将军无奈的点了点头:“西楚之前倒来过一些人,西楚太子司徒氤也曾来过,当时也没听他提及过司徒宣,所以微臣确实不知。”说完突然想起什么,道:“不过前些日子梁都出事的时候有人说在司徒宣身边有一个戴面具的小个子。”
任中银紫眸眯了眯,看来他确实和司徒宣是一伙的。
想完眉宇微蹙,难道对她觉得熟悉就是因为曾经相识?
若只是普通相识,可是为何她的眸里竟是那么深深的悲伤?
任中银执起霜毫笔,明明只见了一面,他却轻易的将她的模样画出,尤其是那一双眸,美如月桂。这般的熟悉,心底,又空了。
他深深的望了一眼,道:“我将画相画出,南将军,你勿必要将此人寻找出来,无论男女,只要模样与其相似的,通通找出来!”
……
虽说刚才危险,不过幸好,两人都没有受伤。两个人在忽明忽暗的月光下,快步飞跃着。她已经有些累了,她不像司徒宣,司徒宣有内力抵着,她之前用的全是真正的力量,造成她此时疲惫模样的人还因为——心也累了。
此时两人在安全的屋顶停了下来。
他挺拔修长的身姿立在面前,原本就极俊的脸,被月光一照,似幻似真,简直如从画中出来一般。
她抬头上目光一瞬不瞬地望着他,而他端然凝立在那里,一身白衣长袍着他高大的身形,微被掩去的月光下,他总算有了一丝沉色。“活过来了?”他道,声音里有一丝淡淡的怨怼。
蓝暖心被他那复杂而意味深长的一眼看得回了神,冷冷地侧头望过去,掩住了眸中的复杂之色。前世,她从不愿意相信任何人,因为她的生活环境她的身份已经注定了她不可能像个正常人一样依赖别人。她原本以为,他是值得托付终生的人,可是,他却忘记了自己。
任中银,下次见面,我绝不会再对你手软。既然忘记了,我从不奢求你能记起,也许下次我们相遇时,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了。
司徒宣的眸光,凝在她的手上。
她的手背上,已经有了一条细细的伤口。司徒宣一汉,自怀里取出一把素扇,其实他应该叫百面修罗,在外人面前表现得夜润如玉,一把素扇微摇,人贱*人爱,杀人时噬血无情,从不手软,人见人怕。
一直知道他随手带着这把素扇,却不知连这素扇都有玄机,他轻按了一下,缓缓自扇内抖出了一些粉末。
“你随身带着金创药?”
“普通的金创药我也不屑于用,若然不是这些东西,我只怕早被你杀死了!”
蓝暖心背不知不觉地僵了僵,自己来北凰三年,伤的最多的人便是他,但是他也是她唯一一个连杀数次却都无果的人。想完,心里有了一丝歉意,抬头淡道:“我说过会帮你攻下默城,就一定会做到。”
司徒宣漫不经心地抬头,叉开了话题道:“这一次来守城的是十三王爷。你可想清楚了,如果这一次默城失守,他若回北凰的话,这后面的惩罚你可想而知。”
月已残,再也回不去了!
即使到了中秋,月再重新变圆,也没有用了!
蓝暖心低落的垂下了眼睫,她如此模样,反倒引起了司徒宣的怜悯之心,手轻轻抚上她的脸,见她脸上的面具已经沾满了血,也不知为何,竟伸手轻轻地去擦拭,那般轻柔,好像擦拭的是她的脸一般。
蓝暖心嘴角抽搐了一下,在他的手捂上自己的脸颊时这才想起此时的容颜与平常有异,赶紧侧过头,冷冷地自怀里取下一块令牌:“在他发现之前,我们要快些行动,独月带来的那些人到了吗?”
司徒宣点了点头。
蓝暖心沉默了一瞬,目光凝在月亮上,声音难得的清澈自信:“今晚,我定能够将默城攻下。你,就继续留在屋顶上看风景吧。”
纵身一跃,小巧的身影又在黑夜之中快速跳跃,司徒宣坐在高屋顶上,望着那个与自己距离越来越远的身影,心里一痛,是求而不得的痛。
蓝暖心啊蓝暖心,你究竟要我如何对你?
身子刚想动,却是越用力越动弹不了。
蓝暖心!
半月如弯钩,迷离的月色被晚云掩去了半分姿色,蓝暖心身轻如燕,快如闪电,整个空寂的默城里只看得到那一抹快速跳跃的身影。
默城守门的士兵因为十三王爷来了,所以守得特别的带劲。蓝暖心整了整衣襟,清了清嗓子,走到城门口,对那些士兵道:“南将军府内出事,十三王爷有令,要调配一些士兵驻守在南将军府。”
那几个士兵也不是笨人,试探性地问:“你是谁?”
“我是十三王爷身边的剑客,这是十三王爷令牌。你们几个人,还不打开城门!”
V35
为守的士兵缓缓靠近仔细看了看蓝暖心手中的令牌,见那上面确实刻了中银字,不禁细眸一弯,笑道:“不知道十三王爷想调哪里的士兵去驻定南将军府?”
“这个不消你们操心,还不打开城门!”蓝暖心背身阔立,个子虽不及男子高大,但是那浑身的气势,却是大多男子都不及的。
听到她的士兵们赶紧打开了城门,只蜂窝间,司徒宣所让独月带来的兵马顿时雄立昂首走了进来。独月瞳眸一眯,看到四周没有司徒宣的身影,不禁心里有些奇怪,放低了声音问:“主子呢?你不会又害了主子吧?”
蓝暖心白了他一眼:“我才没有功夫去害他?”说完转身,水墨一般的瞳畔中,闪过了幽幽亮光:“如何攻城,都在这纸条之中。”
独月展开一看,不禁皱了眉头:“这阴毒小人才会使用的毒计,我独月不愿意做!”
“阴毒小人?我用此法可不废一兵一卒便能夺得默城,比起你们所谓的打架要好得多。法子就在里面,你们十二人,分成六组,每一组负责一条巷子。独月,你和我去南将军府。大家注意暗号,一旦空中划过一支火星箭,立即**,如果划过两支,就代表失败,你们先行逃命!”
清冷的夜风灌满了她的黑色短衫,说及失败之时,她长长的睫微垂。独月也是在那一瞬突然觉得她有些人样。以前的她,狂傲如妖魔,此时总算有了一丝人情味。
“放心好了,我就是死也会保你安全!”独月拍了拍胸膛。
蓝暖心幽幽地望着他,保护她,她当年救自己的时候他只怕还在妈妈怀里,想完敛了敛眉:“你保着你自己的命救你家主子吧!”
“主子,对了,主子呢?”独月这才想起司徒宣。
蓝暖心抬头望着天,你家主子,在屋顶上看风景呢!
蓝暖心和独月冲到南将军府时,南将军府上上下下的人已经浑身无力,即使聚集在门口想要**蓝暖心和独月的叫嚣之时,也都个个面带惧色。
蓝暖心大露痞子无赖之态,右腿猛然落在旁边的门槛上,冷冽嘴唇,轻笑道:“南将军,你驻守在这默城多少年了?”
南将军之前中了毒,刚用内力将毒逼了出来,此时气色苍白如纸,他却依旧无畏无惧,挺直了胸膛。“二十年了!”
倒是一条硬汉子。
蓝暖心淡淡一笑,“那这二十年里,默城一直由谁占着?”
南将军只觉得心里一沉,抬眸望着蓝暖心那双月华星光的眼睛,这二十年里,大半时间都被西楚占着,可就因为这样,他身为北凰人,更应该保护好北凰的土地。“今日,我就是战到一兵一卒,也绝不会让你们破城!”
“呵呵,是么?”她笑得平静,美眸一勾,“你们南府里的士兵有能力跟我斗么?”
此话一出口,南将军只觉得脊背生凉,苍老的眸盯着她此时阴冷的笑。
“不只你们府上的人没有能力跟我斗,就是你们十三爷,此时只怕也不在府上了吧。南将军,我看你是一个忠臣,是条汉子,我实话告诉你,这默城,即使最后变成空城,我也定要将它变成西楚的囊中之物。”她的声音冷绝,不只南将军呆了,就连独月,也被她一句话给弄呆了,
“你……你……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我的意思很简单,你是见识过我的毒药的,我只是随意一洒,你们全南将军府里的人都中了毒,只要现在我在默城里洒满毒药,你说,到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你敢!”南将军脸色铁青,气得双手直颤。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