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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洛暖心却一边摇头,一边摇手,她不但摇头,而且制止。
她知道,若真任青儿这般的说,不但解不了她的困,而且会令她陷入到被动的局面。而那些局面,只要稍微的一不小心,就足以断送两个人的命。
要知道,自从来到这兰心居,每天晚上,都会有人进来查看,然后送些蝎子一般的毒物。还她也机灵,总是先将青儿迷晕,然后才去应付那些人。
眼看那些人看到她被蝎子叮得又叫又跳,就要放松警惕,青儿再这一搞,还不前功尽弃?
所以,青儿绝对得按她的想法去做。
“不……青儿,这些绝对不能够说……要知道,返回丞相府,不论是谁问起,你一定要说,王爷待我们极好,王妃也待我们极好,就是这里的下人,也是极好,极容易相处的,明白吗……”
洛暖心睁开眼睛,明亮的眸子里,全是冷冷淡淡的,洞烛其奸的犀利。她望着因为气愤而一脸通红的青儿,严肃地再一次重申性地提醒道:“还有,不论对方是谁……包括那个什么钧少……无论怎样的关切,都绝对不能将我们的处境透露出去,明白吗?”
其实,那个钧少,不论是何许人也,但是,只听青儿的口气,和这本尊一定有着莫大的关系,那么,事情更不能坏在他的身上……
青儿当然不明白,好想不清楚,因为不明白,所以她被踩了尾巴一般地惊叫起来:
“这……为什么呀小姐,要知道,我们在王府里的日子,还有小姐你的手……”
“还有,钧少已经被老爷王爷发配到边关去了,年初时走的,小姐难道不记得了么……”
呃,那个钧少,竟然已经不在丞相府了么?洛暖心感觉有意外……
可是,这情形下,不在了,不是更好么?最起码,少了一个被人爱再陷害的借口。于是,她自动忽略青儿那句“被王爷发配”的话,直接想到问题的下一步去了……
青儿她睁大眼睛,还是不明白小姐此举,究竟包涵着什么样的深意,又或者说,她为什么要这般的含垢忍辱,却又隐忍不发?
她可还记得,自家的主子,可是个十足十的火爆性子,人敢给她一个初一,她立马就给一个十五你看看。而且是只准她放火,不准人家点灯的主儿。
可是,什么时候开始,小姐的性子却变了呢?变得瞻前顾后,变得畏畏缩缩。再说了,地银王府里的日子度日如年,再加上新婚之夜的丑闻,明显是有人故意陷害。若她不找丞相替她出气,又能找谁呢?
要知道,在胜日王朝,这外嫁的女子,娘家父兄,可都是最大的靠山,也是倚仗。通常,女子在夫家的地位高低,都是以娘家的权势,以及财力来决定的。而出嫁的女子,若是在婆家受了此许的委屈,或者非人的虐待,就少不得要回到娘家大诉其苦,然后由父兄作主,对其夫家或者施加压力,或者严重警告,以期以后的日子会好过一点。因为,只有那样做的话,夫家才会收敛,甚至以后再不敢对其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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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小姐虽然只是侧室,可也是丞相府里,金枝玉叶的千金小姐啊,却为什么要受尽委屈,任人欺凌,也不让别人知道她的真实情况呢?
她若真这样,岂不是只能助纣为虐,令那些欺负她的人,更加的肆无忌惮?
只能说,青儿的思路不错,想法也是可嘉,唯一不能成立的是,洛暖心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也不屑向任何人求救,再者,即便真求救了,也未尽真能派上用场……
因为,这欺负人,分许多种,明里欺负的,倒还可以应付,那些暗地里的阴谋,才会令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触霉头的事,她是断不会做的。而且,她也有能力,可以不靠任何人,就活得更好!
可是呢,这有些话,她却没有办法和青儿说明白,即便她说明白了,这小丫头也未必能听懂,所以,干脆胡乱搪塞过去,也就是了……
试想一下,买一送一的妾室,新婚之夜,被人任意冤枉,那个黑心的王爷还要借题发挥。
而今,他更是过分,七日回门,也只带着正牌的王妃去了。摆明了就是要她回去哭诉,然后好借题发挥嘛。
她相信,只要她敢在洛丞相的面前哭诉,他就有办法令她有苦难言。甚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因为,单单是新婚之夜,与人通奸这一条,就是她最大的把柄。不论她是否被人冤枉,若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受辱的,都绝对不会只是自己。
到了那时,受苦的,也只能是她自己。
好在她还不笨,不会上这个当,更好在她心坚,不会因为那个王爷与名字相同,相貌相似,就对他心软。
只是相似而已,他不是他。
而一同嫁入王府的有两个女儿,她在王府过得怎样,应该早就传进了丞相府里,要想讨回公道早就讨了,何必等到今天?
再者说,丞相府的水多深,她还不知道呢,若没有搞清楚现状,就样又哭又闹地来上一场,可不被那个黑心的王爷笑掉大牙?
所以呢,待会回到相府,她不但不能闹,还要表现得乖巧和沉默,因为只有反常,才能发现更多信息。
任中银的仇,她自然会以牙还牙,可现在还不是时候,现在的她,还不具备和一个王爷抗衡的实力。
而且,那个落水心的脸究竟是谁毁的,抑或是毁了没有,她还要弄个清楚。这身体的本尊愿意替人背黑锅,可不代表她也同样会甘之如饴……
洛暖心叹了口气,然后暗想青儿这小丫头真是心思简单,她敲了敲青儿的小脑袋瓜子,答非所问地说道:“那你告诉我,这朝中,是丞相的官大呢,还是王爷大?”。
善良而单纯的小丫头,不明白洛暖心心里的小算盘,更想不出小姐这样做的理由。但是,主子就是天,就是主宰,她想怎样,自己就只能怎样,于是,青儿唯有不平,却也不敢再坚持下去。
她垂下小小的脑袋,咬紧下唇,心里又将那些欺负小姐的下人们诅咒了几百次,过了半晌,才讷讷地应了一声:“当然是王爷大了!”
丞相,乃是外臣之最,百官之首。虽说是官显权盛,可毕竟比不上王之血脉的三王爷。这,本来是人尽皆知的事实,可因为青儿太执着于小姐的委屈,竟然忘记了。
此时,一经洛暖心提出,她开始隐隐明白了小姐的苦心。
“那就是了。”洛暖心白了青儿一眼,给了她一个“还不算太笨”眼神,懒洋洋地说道:“官大一级压死人,何以还要拉上我爹呢?你说是不是……不过,这不能说呢,也不是让你逢人就唱王爷对我们有多么好,只是,若遇到不能说的人或者事,你的表情,就表现得委屈一点,欲诉不能的样子,也就足够了!”
有时候,太多的辩解,只能欲盖弥彰,可是,恰到好处的委屈,却更能说明问题,这些,要看小丫头领悟多少了。
“知道了,小姐!”青儿揪紧了手中的帕子,心想,只要一有人问起她家小姐在王府里过得好不好,她只偷偷流泪,要么看着小姐不说话,也就是了!
“那好,我们回门去了!”洛暖心扬了扬好看的唇,有点迫不及待地从浴盆里站起,拧了一把**的长发,等待青儿为她更衣。
还冒着氤氲气息的热水,升腾着丝丝热气,聚拢再分散,分散再聚拢。将铜镜之中那相姿色绝丽的女子,那一抹睿智而且骄傲的笑,生生定格。
大红色的羽裳,袖口和领口都绣着代表富贵的牡丹。烫金的红色腰带两端饰着王石的锁片。同色的流光纱。轻轻地披在身上,再配上水红色的绣花鞋,好一个窈窕淑女。
而她长长的头发,也被青儿抹干,然后挽起来了。雕着牡丹花的坠饰若有若无地点缀在眉心,趁得巧手青儿点在眉心的朱砂更是嫣红且小巧。
美人如玉,肤色洁白。嫣红的唇,挺俏的鼻,慧黠的眸子,模糊的镜中,那一个美女真的是倾国倾城。
打扮停当,洛暖心围镜转了一圈,满意地点了点头:“青儿,我们走了,只是,要早去早回,因为这东西戴在头上,实在太重了。”
回门之日,送来盛装,即便她告诉全天下人任中银欺负她,都没有人会相信。不过,她更相信,这一切都是出自落水心而非任中银,要知道,盛装的洛暖心,美丽的洛暖心,才更能衬托出她的无瑕和委屈,也更能令任中银讨厌以及恨自己。
不过,她今天这一打扮,倒真想看看落水心的眸光。被毁去了容貌的她,又抑或是不能展现美丽的她,在看到美丽的妹妹时,又将作如何想呢?
而她更期待的,则是那个纵女成骄的落丞相。她也想看看,究竟是谁才是他真正的心头肉,也顺便看看他和任中银之间,究竟有些什么解不开的冤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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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的!”青儿望着面前的丽人,早就惊得目瞪口呆了,此时听到她提醒,连忙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小姐的美,她一直都是知道的。可今天的她,一反平日的浓妆艳抹,只是点了绛唇,饰了朱砂,然而,只是这样,已经好象是天上一仙子一般了。这样的小姐,再加上今日的聪明,假以时日,何愁得不到王爷的宠幸呢?
这样想着,青儿的底气也来了。她笑盈盈地扶着洛暖心:“小姐,你好美……”
“美丽是取祸之源……”虽然口里如此说,但毕竟是女子,被人夸了两句,洛暖心还是开心。
总有一天,她不依靠美丽,也能令世人侧目……
“走吧,我想,他们早就等得急了吧!”洛暖心淡淡地撇唇,露出了一抹锋利的笑,好戏即将开场,她要替本尊把伤害自己欺骗自己的人全部铲除,绝不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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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峨嵋门楼,朱漆大门,两座石猴子耸然而立。
那样的气派,那样的卓而不群,令人一望之下,就肃然起敬。
一看到那顶不起眼的小轿在门口停下,再一看走出轿门的那抹艳红,门口的下人立马全部迎了上来,然后,排成一排,神态恭敬地向洛暖心行了个大礼:“二小姐回来了,老爷、夫人们,还有大小姐和王爷,已经在正堂等候。”
要知道,王爷虽然威风,可那是远火,烧不到自己家的屋檐,这向来嚣张至极的二小姐,就是挂在眉毛上的火星,虽然并不起眼,可她一发起威来,却是人人皆惊。
而且,丞相对于二小姐的宠爱,也真是人尽皆知,不论她做了如何出格的事,从来都不忍心责骂半分。如此一来,这二小姐人前人后,府里府外,就更加的肆无忌惮了。
“知道了!”洛暖心微微点头,然后站在门口左右打量了一眼,这才抬脚,向正堂走去。
看这丞相府的门楼,气派而且内敛,大气却不张扬。红色的油漆微微透着黑沉,而且,好象是隔年刷的,而今看来,堂皇里透着古拙,庄严里显着沧桑,令人一看,不由地赞叹,这家的主子,一定不是个只注重外表的主儿。
由此不难想出,这家的主子,不是个大智若愚的主儿,就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位高权重,人人敬仰,多少人苦心经营,可到头来,就是栽在了这个“权”字上,可而今看这位相府老爷,可真是个明智的主儿……
只是,不知道,这名如此明智的主儿,可曾看透长女的伪装?
又或者说,这两父女根本就是同丘之貉?
脚步不停地向正堂走去。惊得身后的家丁不停地揉着眼睛,今天的太阳是否从西边出来了?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