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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眸皓齿,绝色倾城。
那个身上无任何装饰的年轻女子,有一张精致到毫无瑕疵的脸。俏鼻,嫣唇,细如柳叶的眉,还有那双闪烁着各种光彩有眸子。
她已经干透的长发披散开来,遮掩了一半的侧脸,而那勉强做出的可怜兮兮的表情,使本来恨她恨到极点的任中银,差点就就要笑出声来。
这个女子,也知道尴尬吗?
洛暖心心中暗恨,口里却可怜兮兮地唤了声:“王爷……”
洛暖心一边劝慰着自己,一边沮丧无比地抿紧了唇。
看到洛暖心的脸上,瞬间就变幻了数种表情,任中银的眼里,说不出是怒,还是恨。
“王爷?你确定,本王不是瘟神?”
这女子,也太狡猾了一点。若不是他在路上想来想去,总是想着她在新婚之夜流露出的那一抹恨意,总是想着她在离开之前所立的誓言,一向以精明称著于世的他,只差一点儿,就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中了。
他就觉得奇怪,心里拥有那么强的恨意的人,眸子里透出那样强大气势的人,怎能在一夕之间就全神崩溃,继而疯掉呢?
他再想起她在悠闲地洗着身上,还哼着歌儿。听到脚步声前来,以为他是青儿,还在唤着他拿衣服。那里的她,语气神态都那么正常,为什么,一转身看到自己这里,就变得口水直流,疯疯颠颠了呢?
前思后想,前后比较,任中银越是想深一层,疑心就越重一重。
于是,走了一半的他,就找借口哄着小人儿先回去。而他,则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恰巧看到了正优雅地梳着头发的她,更巧不巧的是,还听到了那一句:那个瘟神来了……
若他是瘟神,那么她呢?又算是什么?
洛暖心的心里,还在急速地转动,同时不解,他究竟是什么时候识破她的呢?
刚才?不象。
因为,单单是怒气,就不是装出来的。而且,他那样的人,或阴鸷,或狂怒,每一丝表情,都不屑掩饰。
可不是刚才,又是什么时候呢?她又是什么时候,开始被他怀疑呢?
可事情到了这一步,想要全身而退,怕不可能了。她相信,即便她舌绽莲花,那个人,也不会信她半句。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戏已演完,一切回归正题。若他真容她不下,她也不屑再留。
一念及此,她连伪装都懒了,片刻前所有的尴尬收起,那个一向冷心冷肺的女子,又回到了平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她上前两步,擦任中银的身边而过,然后一屁股坐在任中银刚刚坐过的凳子上,静静地摇了摇头,拂去飞到脸上的发丝,面无表情地说道:“王爷当然是王爷了……这还有错吗?”
“王爷当然不是瘟神了,因为瘟神早已被王爷丢进了兰心居……”
洛暖心的话,简单是赤果果的讽刺,她讽刺他昏庸无能,目不识丁。而且甘心情愿地做冤枉别人的冤大头。
任中银望着眼前不论是神态还是表情都相当陌生的女子,抿紧了唇。
明丽的阳光下,逶迤的长裙被青草拂着,不住地轻轻跳跃,坐在凳子上的女子,一边跷着脚,一边斜着脸上的表情丰富得几可以开间染坊的男子,眸子里一片黑暗。
因为刚刚沐浴过的原因,她的小脸,苍白得几乎透明,一双水汪汪的眸子,晶莹剔透。那样苍白而且娇媚的肤色,衬托在一袭红衣里,显得皎洁而又嫣红,艳而不俗。
她静静地昂起首来,虽然微微地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
任中银没有说话,只是,越来越阴暗的眸子,说明了他的并非表面一般平静。
这女子,太过心狠,也太自以为是。她以为只要她如此说,他就会愧疚,就会难过吗?
可是,她恰恰忘记了,她曾经在之前的之前,做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
洛水心蒙着面纱的脸,又在任中银的面前浮现,那一双仿佛水润般的眸子,哀求地望着他,正为了她被发配到兰心居,且已经疯掉的妹妹求情。
她希望,他能放她一马,即便不能休她回家,也请给她一隅,独自苟活。可是,若被她知道,她的妹妹,不过又是在演另外一场戏,那个可怜的女子,又会多么的失望……
那么,他就让所有的真相,都到这里截止,他要让她所有的牵挂,就此埋藏,然后,要让那个曾令她痛不欲生的女子,就此消失……
洛暖心,这是你自找的……
空气中,有什么在一分一分地凝聚,而任中银的本身,更象是一个黑色的漩涡。所有的空气都开始顺着他的心意或收拢,或张开。
洛暖心不动声色地将力量在手中聚拢,准备在任中银扑上来时,给他致命的一击。
打趴下一个王爷,罪固然之大。可是,若被那个黑心的王爷任意欺凌,那么,她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自己。
任中银冷笑起来。
黑色的力量,在他的手心凝聚,仿佛一个巨大的球,丝丝缕缕,流转不息。
这女子,心计是何等的深,这女子,言行是何等的可恶。这样的女子,若还能留在世上,那么,即便天不怪他,也也容不下自己……
“既然上次折了你的双手,你都不思悔改,那么,本王今次就折了你的双脚……”黑色的烟雾气息,仿佛一堵薄薄的屏障,顺着任中银的手,倏地一声,迅雷不及掩耳地挥向洛暖心。他的人也在这一刹那腾空而起。鹰隼一般地扑了过来。
洛暖心会武功的事,他新婚那夜就知道了。可是,她的武功究竟有多高,抑或是跟谁学的,这一切,他都不得而知了。只是,他已经下了要毁掉她的决心,那就绝对不会容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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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毁了她,就难说她会在自己离去的这段时间,危及到心儿,那是他最难以容忍的。
而那个曾在他逆境时帮了他一把的人,早已成了他的软肋,所以,他绝对不能令她再有任何意外发生……
只听“乒”的一声巨响,两个人的身影在半空交错而过。而他们倾尽全力的一击,激起烟尘滚滚,半空中,因为两股巨大力量的相撞,四周的翻起巨大的气浪,有什么轰然倒塌,吓得青儿尖叫起来。她望着半空中飞舞来去的主子,连忙揉了揉眼睛。
可怜的小丫头心想,自己一定是做梦了,要不,怎么会看到那个一向被大小姐欺负得话都说不出来的小姐,变得如此神勇呢?
一招毕,两人均后退几步。
任中银后退两步,这才堪堪站稳。
而洛暖心则连连倒退七八步之多,待手抚胸口站定,有鲜血,正从她的唇边,慢慢地溢出。
一招之下,高下立见,可是,两个人的神色,同样丰富精彩。
任中银眼底透出的是难以置信的惊骇,而洛暖心的眸子里闪出的却是越战越勇的杀意。
他没有想到,她的武功如此骇人,她的杀意如此坚决。再看看她流云般的身姿,他的心,又沉了一下。
他记得,他的师傅曾经说过,他注定是这个天下的主人,至所以如今还未露端倪,是因为有一个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还没有来到。
他的师傅说,那个人,和他的武功相当,堪称无敌。他们之间的缘分,则是由她第一次救起他时开始。
而且,她嫉恶如仇,一旦决定了做某一件事,哪怕粉身碎骨,也绝对不会退缩。
可是,又因为她的性子极淡,不善争夺,可能在很长的时间之内,不会现身,可是,只要她能站在他的身边,那么,这天下的半,就已握在他的手中……
少年的他,对于天下并不感兴趣,只是在听到对方会是一个女子时,他的兴趣马上来了,于是,他扯着师傅的衣袖,迫不及待地问他,那个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究竟会出现在哪里。
他记得,当他问出这句话时,那个本领早已通天彻地的师傅,第一次,露出了茫然不知所措的神色。
他说,因为这人的命格十分奇特,要先经历九死一生,然后涅槃重生,到了那时,一切才会明朗起来。
最后,他叹了口气,抚着少年的头:“至于她会出现在哪里,又会在何时出现,这个,怕只有天知道吧……”
……
少年的他,身陷于绝境,后来终于被他查出,救他于困顿的,就是洛家的大小姐洛水心。此后,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以为,洛水心,就是他生命中的贵人。
因为,她被其妹毁容,经历九死一生。而且,她天性善良,被妹妹几乎害死,却还以德报怨……
唯一的缺憾,就是她的武功。
由于洛青山武官挂文衔,所以,洛家儿女,个个擅武。可是,洛水心的武功他见过,充其量,也只是三、四流的角色,莫说是他,即便王府里任一的护院,她都绝非其敌。
那个时候,他并未深究师傅的话,曾经也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他也为了得到她而欣喜。
可是,这在这时,洛暖心的再现,却彻底地打破了他的幻想。
……
第一次交手,就被折了锋芒的洛暖心眼里,几乎有烈火在闪。
她伸手,一抹嘴边的血迹,身子一震,又开始了另一轮的进攻。
不能胜,宁枉死,向来越挫越勇的洛暖心,又一次,在任中银的面前,露出了强悍的一面。
“小姐,小姐……你快下来啊,要是摔着了,怎么办呢?小姐,求你了,不要吓青儿……求你了……唔唔,若是没有了小姐,青儿还要怎么活下去?”
看到洛暖心的身体又再浮起,青儿急忙上前,一把扶住自己的主子,眼里,已经有泪水滑出。
然而,洛暖心一推青儿:“青儿,你走开,别伤到了……”
洛暖心一边将青儿推开,一边开始了第二轮的进攻。
旭日下,脸色铁青的女子,双唇紧抿,神色冷定。她伸出右手,上扬,然后以刀锋竖起的方式,斜斜横空。
下一秒种,她的身子便飞跃起来,似柳絮,似棉花,那样轻柔地踩在虚空,仿佛完全着不到力一般。
而她淡粉色的身影,更象是一把闪着粉色锋芒的长刀,正斜斜地劈过虚空。
不得不说,那是任中银从未看过的招式。
眼见那柄“刀”渐趋渐近,他低喝一声,双掌平平推出,将一切锋锐的、尖利的招式,全部都挡了开去。
阳光下的红影,渐渐化成一道粉色的雾,乍聚乍散,是浓时淡。浓雾笼罩的阴影里,两个人影乍起乍落,左右飞舞,惊得方圆几丈之内,风云耸动,沙尘滚滚。
洛暖心手下不停,将洛爱刀法三十二招全数使出。再看任中银,只能依靠他浑厚的内力来相搏相持。
不得不说,这两人一上来,全部都尽了全力,单看那不停弥漫的杀气还有煞气,两个人的身上,都有一层薄薄的光笼罩着,不让外来的伤害侵扰到自己。
屋之巅,云天下,两个人的身影越来越快,越来越急,不多时,三百招已过。
不得不说,和洛暖心交手越久,任中银的心里就越觉得不妥。
那个女孩子,明明武艺是不如他的,体力也是不如她的,就连她的杀着,也不够自己犀利,可是,他同样知道,若真这样下去,鹿死谁手,也未可知。
因为在这个世上,只有一种人,是不能惹的,那些人,从来罕逢对手的原因,并非他的武艺有多么高强,内力,又是多么可怖,他的不可战胜就在于,他是天生的战士,兵不刃血不退,刀不见血不停,那些人,即使是累,也要将对手活活的累死。
而洛暖心,恰好就是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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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大的响动,惊动了王府的亲卫,一班人呼着喊着,正向这边而来。
而兰心居里,深色的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