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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暴动。
从前他们生无可恋,暴动十分凶猛,但是现在他们心有所念,故此效果反倒没有过去强烈了。
这算是一个进步,我琢磨着,现在所有的人都想着要杀我,我这只要一暴露在他们的面前,搞不好就会被五马分尸的。
另一方面,陆智霖让人开始重建巫师堂,这得到一部分弱势民众的支持,老人、女人、孩子等等,他们放弃了自杀,也放弃了追杀我,而是在巫师外静坐,想着靠自己的意念让他们的信仰再回来。
唯一麻烦的是被摧毁的伽罗花,本身就有着十年开一次的特性,此时被人工摧毁,可是无力回天的。
而且,根据我们所了解这里人的身体状况而言,我们怀疑他们都是伽罗花的受害者,多多少少都有些上瘾。
第一批送出去的人群,已经开始对新环境的过敏反应了,也就是我们很熟知的“水土不服”。
而且据说这种反应是非常强烈,就跟吸毒的人一样,但是普通的戒毒措施根本就没有办法控制病情,因为这个,暂停了转移病患去外面的行为。
可能伽罗花历史悠久此处的一草一木,乃至是空气泥土都是息息相关的。
外面传来消息说,如果这个群体控制不好,将会成为危害公共治安的重要因素。
而此时,还有一件雪上加霜的事情,那就是出现了传染病患。
有个病人被送过来的时候,浑身都是血泡,眼睛发黑,皮肤溃烂,采血化验之后,确认为感染病毒而导致免疫系统全部被破坏。
并且五个小时之后,负责治疗的医生与照顾的护士都被感染,出现了皮肤起血泡,血泡破裂之后化脓溃烂……。
根据初步断定,我们认为病毒是通过唾液与血液传播,没有潜伏期,被感染者,半小时之类可断定是否感染。
陆智霖等人急忙做出应急措施,说:“马上在伽罗的河边建立围墙,并派重兵的把守,禁止这种病毒通过河流散播到外界……。”
真没想到这件事情会变得这么棘手,我想的只是要急速地隔离感染者,没想到陆智霖他们会想得这么远。
是啊,位置不一样,看到的东西自然是不一样的,他们眼界更宽,格局更大,这样至少我们能够保证,病毒传播不出去。
陆智霖对我说:“楚医生,我记得在监狱里也遇见过这种情况,当时是你找到抗体的,这次还是要麻烦你。”
“需要设施设备啊!单凭我们目前所具备的医疗设备,怕是很难。”
“这个我们会想办法的……”他朝景钰说:“梁队长,所有的医疗人员的安全问题与生活问题就都交给你了,医疗设备方面需要什么,你们做个单子出来,我们会尽快跟上级申请。”
好不容易才让他们改变了自杀的心态,没想到又来了一场“瘟疫”,不知道是天意还是人为?
这种病毒又是哪里来的?目前也是一筹莫展,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感染者有报复心理,这才最为关键的。
他们会恶意地将自己的血液散播在水跟食物里,这导致很多人莫名其妙地就感染上了。
为了杜绝这个问题,军方已经开始禁止食用这里的水与食物,所需要的物资,全部让外界空降而来。
另外还有人心问题,对于我们而言,生死便是最大的事情,不管是军人还是支援的医生们,心中都会有畏惧的。
特别是想到自己家庭亲人等等,从而产生的畏惧、恐惧、害怕等等都是我们不可控制的。
为了杜绝这种情绪的蔓延,陆智霖下令切断了与外界的通讯,只留一个指挥部可与外界通消息。
庆幸的是,从这里第一批送出去的病患都没有感染此病毒,由此可见,这种病毒是近几天出现的,隔离成为了此时最重要的事情。
他们将整个伽罗的地图划分成了八个区域,以及目前还被僵持着的明贤村,也就是九个区域。
目前为止,明贤村里还没有传出被感染的情况,所以那边暂时还不需要太担心,他们得到情报说,有可能林致和跟吴名士都里面。
吴名士属于被挟持,但是迄今为止没有说要谈判,所以生还的几率不是很大,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谁也不知道。
另外还选择一个区域,就地焚烧掩埋尸体,不是不人道,而是没有办法,这种病毒一旦传出去,之后有更多人受伤害。
这让很多人都开始打退堂鼓了,降低了士气,因为即便是死了,也得不到好的待遇,军人受过严格的训练,意志力会更加强悍一点,不会轻易动摇。
重要的是来支援的医疗人员与后勤人员,后勤人员里还包括全国各地的大学生志愿者。
这些人不知道秉着怎样的心态来当志愿者,此时遇见了这种生命垂危之事,简直不堪一击。特别是如果身边有人感染了,内心防线更是土崩瓦解。
陆智霖都一个头两个大了,这些人可都是祖国未来的花朵,他们来这里可是奉献爱心,不是为了奉献生命的,他们要是出了三长两短,他内心里就过意不去。
于是打算进行第一批未感染者转移,但是人走了,这抢险工作还是要做啊?
这是一个需要众志成城的时期,故此制定出了政策说,秉着人道主义,符合三个条件之一的人可以第一批转移。
年纪20岁以下的可转移,太年轻,长这么大不容易,不能就夭折在这个节骨眼上。
独生子女可转移,家里还有父母需要他们,万一出点什么事情,那就是整个家庭的损失。
已经负伤或已经病倒的可转移,负伤患病的人本身免疫系统差,若是感染上,很容易有生命危险,还是转移的为好。
像我们这种年纪大了,心智成熟的人,虽然也怕死,但是觉得留下来跟军人们一起抵抗病毒会让我们的人生更加有价值。
所以,大家都在写遗书,拖可转移的人带回家去,万一有个好歹,还能够给亲朋好友们留个念想。
我拿着纸笔,却不知道该写给谁?我已经没有亲人了,林致和离开了我,小七也离开了。
我的同事们此时就在我的身边,我真的两个寄遗书的地方都没有,不知道为什么感觉非常难受,眼泪哗啦啦地就往下落。
萧娆砰了一下我的肩膀说:“怎么?怕死啊?”
我擦干眼泪,笑说:“不是,只是觉得很难过,我连个写遗书的地方都没有,我妈、我唯一的亲人已经不在了。”
我尽力地想要克制眼泪,但是感觉很难,泪珠就不听使唤地滚落在我的脸上,萧娆说:“那就写给我吧,我是你师父,当年是我把你带起来的……。”
我哭着问道:“你说,你当年为什么要给我打什么镇定剂啊?我那个孩子要是生下来了,后来的事情就都不会发生了?大不了我就跟我妈一样当个单亲妈妈嘛。”
萧娆狠狠地打了一下我的脑袋说:“你竟然还记得这事儿?那怎么办啊?时间又不能倒流……行啦,说得好像你会死一样,打起精神来。
当年地震地区救险的时候,不也随时都面对余震、山体滑坡等生死考验吗?我们不照样活着回去了,这次有我在,我肯定也会把你、你们都安安全全地带回去的。”
正在我破泪而笑的时候,有声音喊道:“大家注意,有感染者过来了。”
我们也就顾不上说什么了,急忙到了外面,为了防止感染者恶意报复,设置了防线。
远远看着只见一个男人缓慢的朝我们走来,他似乎很虚弱,走道十分吃力,距离太远也看不清楚是什么人?
防线处有军人把守喊道:“什么人?”
那人也无法回话,有人拿着望远镜看说:“身上有血迹,但是凭肉眼不能判断是否被感染,请指示。”
封锁水与食物之后,有些感染者恶意报复的方式就是强行抱人或者咬人,只要粘住了感染者的唾液与血液90 %的几率会被感染,所以十分危险。
对于恶意传播病毒者,都已经直接击毙了,陆智霖出来看了一眼,又抢过军人手中的望眼镜看一眼,直接就扔掉了望远镜骂道:“眼瞎啊你们,是吴名士……”。
说着就直接跑出了防线,亲自抱他给扛了回来,他喊道:“医生,快过来,他没有被感染,快救他。”
他自己心急如焚地喊道:“阿名,阿名,你怎么啦?撑住啊?你老婆孩子还等着你回去呢?”
吴名士虚弱地说:“水、水……哪个王八蛋把这里的水都给切了……。”
看他嘴唇干裂的情况,至少一周时间没有喝过水了,急忙有人送水过来,他咕噜咕噜地就吞了下去,几瓶水喝下去,他就开始恢复了一点元气。
陆智霖问道:“你到底去哪里了?老子都以为你死了,阿飞呢?”
正文 第225章 宋知书没有死
吴名士好像被人关起来施以酷刑了,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好了的,而且长时间没有进食喝水的,能够活着简直就是个奇迹。
在医学上,这绝对是个靠意念活下来的男人,所以他根本就没有精力去回答任何问题,进行了一个简单的抢救,情况还算是比较稳定的,至少没有生命危险。
陆智霖气哄哄地在电话里吼道:“谁把他给调过来的?不知道她闺女做手术呢?他要是个出了个什么事儿?我怎么跟单若水交代啊?
什么他自己非要来?他想要来就让他来啊?那不都乱了吗?知道现在这里乱成什么样子了吗?
这现在已经不是行动局能够解决的案子?马上给我把案子转交给师部……什么不行?你信不信我给你撂摊子?”
也不知道电话那段到底说了什么话?陆智霖的耐心完全给磨光了,喝道:“废话少说,众生平等,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不要给我讲国家大义,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任何一个国家需要牺牲民众去成就大义的。
‘保家卫国’这四个字,你不能只能读一半,没有国是没有家,但是没有家又哪里来的国?在战役里,凡是内心不够坚定的,有所畏惧的,全部都是逃兵。
不要给我讲什么大道理,我陆智霖是个粗人,如果上头还是这种态度的话,那我告诉你,即便我陆智霖手下的人全部死在这里,也绝不会放弃……。”
说着他就狠狠地挂掉了电话,我站在门口停了半天,被他这番话说得我热血沸腾的,如果不是知道他现在气火攻心,我担心这个时候鼓掌会导致他情绪激动,不然我肯定会给他一点掌声的。
他气呼呼地,一瞥眼,刚好瞧见我,脸上的盛怒还未消,我伸出了大拇指夸道:“好样的。”
他冷冷道:“什么事儿,是不是找到抗体了?”
我摇了摇头,他说:“找不到抗体,你有脸来见我?”
现在找抗体很是严重,他已经因为这个传染病的事情上过一次军事法庭了,如果这次再没弄好,他是不是要被判死刑啊?
“额,那个,那个……我想问一下,上头是什么态度啊?”
“军事机密,是你能够知道的啊?”
我好奇道:“你、你现在不是被调到行动局执行任务的吗?你手下的人,是指?”
他自豪道:“老子现在是这个师的代理师长,伽罗的事情已经由我接管了……”他停顿了一下,补充说:“虽然,还是在协助行动局办案。”
“那个,你不是被抓了吗?怎么出来的啊?这伽罗怎么就一夕之间,天翻地覆的?林致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