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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叶格一路拿钱付账,嘴角扯到耳朵根,“今天苏末请我,明天我请他,放心,我不吃白食。”
第二天一大早,唐田买了酒肉,真的去了千秋,回请苏末。
以后隔三差五,他总能找个由头,让苏末请他一回,他再回请苏末一回。久而久之,搞得好像他比叶格还要熟悉苏末。
再提起千秋,或者去千秋,气氛再不复以往那般凝重。
甚至有时,冷不防,唐田主动谈及苏末,满腔哀怨,“叶格,苏末还在就好了,如果他还在,肯定会喜欢我比喜欢你要多。而且,我俩在一起站着,我相信,你肯定也是喜欢我比喜欢他要多的多。”
这个时候,叶格什么也不说,只是看着他弯眼笑。
看着他,叶格在想,这样的唐田,苏末或许真的会喜欢。
七月末,警局有起大案子,唐田总是加班,有时,半夜才回来,刚冲过澡躺地铺上不到半个小时,就又急匆匆出去。
几次三番后,叶格劝阻他,不让他回来。
他眯着眼睛揉额角笑,“不行,晚上见不着你心老发慌。”
叶格坐在床头,攥着被角,关切问:“是凶杀案吗?危不危险?你现在还在技术岗吗?”
“你准老公我已经升为副队了,是不是很厉害?”唐田走过来,弯腰在她额头吻了下,“放心,我好着呢,乖,好好睡。”
他抬腿走,叶格拉住他胳膊,又问:“危不危险?”
唐田手掌覆上她的头,柔色的灯光给他的眼角染上一层笑意,“我答应过你,像上次的事情,不会再发生。有你在家里等着我,我怎么可能会出事。这个案子只是比较紧急而已,不是凶杀案,没有危险。”
“没有骗我?”
“我骗你做什么?”唐田趁势往床头上一坐,深情款款凝视着她,“叶格,这个案子结了后,我想休个年假。”
叶格“哦”了声。
“不如,趁着年假,我们……”他顿住,忽而笑了笑,在她唇上啄了下,再揉揉她的头,起身,“算了,你睡吧,我走了。”
话不说完,留三分,他知道,她会懂。
叶格看着他关灯离去,她躺回床上,望着一室静默,想,也好。
第二天周六,叶格早起,买了一堆食材回来,开始着手熬汤。临近中午,一锅养生汤才熬好。
她自己喝了一碗,还算满意,盛满保温饭盒,看了下时间,拎着出门,打车去警局。
透过窗玻璃,她一眼看到唐田站在众人前,条顺盘正,认真威严,正给同事讲解PPT上的一个画面。
这样的唐田,她还是第一次见。
书上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迷人。
叶格看着唐田,内心感叹,书上这句话,不假。
其实,唐田挺帅。
她晃了晃脑袋,想比较苏末和唐田谁更帅时,就看到唐田朝她一瞥,顿了三秒,他再对众人说了句什么,飞速奔出办公室。
他冲过来时,脸上已挂满往日的笑。
不由分说,他右胳膊一伸,拦腰把她竖直抱起,喜不自胜,“你怎么来了?”
叶格紧紧攥着手里的保温饭盒,面颊红晕,“放我下来,好多人都在看。”
唐田熊抱着她往走廊外走,笑着不以为意:“抱自己老婆有什么见不得人。”
叶格把脸埋在他肩头,羞涩无比,“你快放我下来,汤要洒出来了。”
唐田抱着她又走了一段路,这才放下她,去接她手里的饭盒,“你专门煮给我喝的?”
叶格红着脸点头,“我没事做,熬了一锅汤,一个人喝不完。”
唐田牵着她手去凉亭坐下,把饭盒放在石桌上,在她额头亲了一口,“你来之前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如果我不在局里,你不是白跑一趟。”
“我怕你工作忙,接不了电话。”叶格打开饭盒,拿出上层的汤碗,开始给他盛汤,“想着见不到你,我就再回去。”
唐田支着手肘,双掌交握,托着下巴,忽闪着一双桃花眼看她,“你是不是想我了?”
叶格把汤放到他面前,忽视他的问话,“你尝尝看好不好喝?”
唐田保持着姿势不动,再忽闪眼睛,“你是不是想我了?”
叶格脸颊发烫,瞟了他一眼,瞬即垂眸,羞涩浅笑:“就是突然想来看看你。”
唐田一脸明媚,咬唇眨了下左眼,骚气冲天,“我也想你。”
叶格把视线投在汤碗里,小声道:“天气热,汤里放了苦瓜和莲叶,可以消暑去火,对熬夜好。不过,我有放乌梅,汤不会苦。”
唐田这才拿起汤匙,尝了一口,“好喝,比我以前喝过的所有汤都要好喝。”
“我不信。”
“真的。”唐田舀了一勺,往她嘴边送,“不信你尝尝看。”
叶格别脸躲开,“我喝过了。”
“你是不是也觉得很好喝?”唐田自信笑,“不然你也不会给我送。”
叶格看着他埋头喝汤,弯眼笑道:“我发现,你还挺帅的。”
“有多帅?”唐田抬眸,目光灼灼。
“是你们办公室里,最帅的一个。”
“我们办公室才几个人?赶明我拉你去全警局人跟前转一转,全是一水的型男和小鲜肉,不过,嘿嘿,不好意思,我还是他们当中最帅的一个。”
叶格撇嘴笑。
唐田扬眉:“怎么?不信?”
叶格看着他,再笑:“好啦,我信。”
☆、chapter81
仲夏,台风过境,滨城下了一天的雨,临近晚上,没有丝毫减弱的趋势。
研究所院子里的一棵香樟树被大风刮断了树枝,像一只断手,张牙舞爪地扼住滨城的咽喉。
唐田自早上出去后,一直没有和她联系。叶格站在宿舍紧闭的窗户前,心口莫名的慌乱。
广播说,这次台风来势凶猛,像今天这样的暴风雨要持续三天。
夜幕一层层笼罩着滨城。
叶格拿着手机,犹豫再三,拨通唐田的电话。
前两次,都是无人接听。
第三次最后一声响时,电话终于接通。
叶格捂住胸口,欣喜:“唐田……”
电话那头人声嘈杂,一个陌生焦急的女音传来,“喂,是患者家属吗?患者身受重伤,正在手术室抢救。这里是市人民医院,请家属……”
如一记闷棍,正中叶格脑门,她站在原地足足两分钟,才明白过来。
她一把抓起门后的雨伞,冲出宿舍。
风太大,伞根本撑不了,叶格把伞一撂,奔进狂风暴雨里。路上车辆很少,好不容易有辆出租车,也是载满客。
她索性放弃了打车,沿着马路朝医院没命地跑。
大约10公里的路,叶格跑了40多分钟。
四十多分钟里,她大脑一片空白,只知道往前跑,不停跑。
她像只刚爬上岸的水鬼,鼓着一双血红的眼踉跄着闯到医院急诊大厅。
惨白的走廊里,零星几个人。
叶格夹裹着劲风,突兀地出现在走廊里,众人侧目。
唐田从急诊室外面的长椅上站起来,迟疑道:“叶格?”
叶格看到他,双腿像被抽了筋骨般,没了支撑,双膝一软,瘫在地板上。
唐田跑过来,把她从地上抱起,焦急道:“叶格,你怎么了?”
过了有半分钟,叶格才“哇”地一声哭出来,“你这个骗子,我以为你死了。”
唐田抱她到走廊尽头,用手擦着她水湿的头发,疼惜道:“外面这么大雨,你是怎么过来的?你看看你,浑身都湿透了,你这样会生病的。”
叶格边哭边捶打他胸膛,“你这个骗子,你说过没有危险的,你说你不会出事的。你这个骗子,就知道骗我。”
唐田安抚着她,“我没事,没有受伤。”
叶格哭着扯他的衬衫,“你不要以为这衣服是黑色的,我就看不出来这上面都是血。”
“这血不是我的,是一个同事的,他正在做手术,没伤到要害,不会有生命危险,做完手术就好了。”唐田擦着她脸上的泪水和雨水,几近温柔:“我一点儿伤都没有,真的,不信你现在检查。不过,叶格,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叶格抽泣着:“我给你打电话,一个护士接的,她说你……正在抢救……”
“哦,刚才一阵乱,可能手机落在护士站了。”唐田自责,揽她在怀里,“叶格,又让你担心,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下不为例,好不好。”
“我以为你死了,唐田,我不准你死。”叶格脸埋在他胸膛闷声哭,“你死了我怎么办?我现在只有你一个人,你死了我怎么办。”
“有你在,我就不会死。”唐田紧紧搂着她,哑着声音试图轻松,“你怎么就只有我一人呢?爸妈还有同事同学,你又不是不认识。”
“他们不一样,你和他们不一样。”叶格呜咽着:“唐田,你不能丢下我,我不能没有你。”
唐田望了眼窗外,狮吼般的狂风席卷啃咬着远处绿油油的大树,他的心,宛若风中那棵树,摇摆着,抖落了一地芬芳。
他抑制不住地颤抖:“叶格,刚才的话,你再说一遍。”
叶格恸哭:“以前我每时每刻都提心吊胆,怕苏末突然生病死掉。我不想以后也要时时刻刻提心吊胆你突然哪一天也会死掉。”
“不会的,叶格,我向你保证,只要有你在,我就不会死,更不会丢下你,我会一直陪着你。”
唐田叹息,叶格说情话,就像开古玩店的大爷,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叶格抽着气:“你不要骗我。”
“不骗你。”唐田把她捆在怀里,“叶格,这几天,我们挑个日子,去领证吧。”
“什么证?”叶格瓮声问。
“你是不是傻。”唐田下巴放在她头顶,“结婚证。”
叶格闷在他怀里,“……好。”
八月里的每一天,几乎都宜嫁娶。
好事趁早不趁晚,8月8号,唐田一大早拖着叶格去民政局领了证。
中午在酒店订了一桌菜,一家四口开开心心吃了饭,商议十月份的婚礼事宜。
下午,唐田半督促半胁迫,逼着叶格简单收拾了行李,搬回家里。
一切水到渠成,顺利到不能再顺利。
是夜,唐田靠在床头刷手机,表达不满:“叶格,咱们今天领证结婚,你怎么都不发朋友圈?”
叶格从卫生间扭扭捏捏出来,讷讷道:“我从来不发朋友圈。”
“不行,今天这个日子必须要发。”唐田手一挥,“你手机给我,我替你发。”
叶格把桌上的手机递给他,“要发什么?”
“转发我的就行,其实,我就发了一张照片而已,你看。”唐田举起手机给她看。
两张红艳艳的结婚证上,两只手,十指紧扣。
“我刚转发就有人点赞,你看这人是谁?”
“哪里?”
叶格伸手去接手机,唐田趁势捉住她的指尖,暧昧一笑,“老婆,从今晚开始,我就不再睡地铺了。”
他再用力一扯,把她拽到床上。
叶格伸手拍打他,突然触到一个硬邦邦的异物。
她坐起来,盯着他竖起来的某部,轻轻蹙眉,问:“这是什么?”
唐田先是一怔,随即坏笑着抓住她的手,朝着自己某部引,“你来摸一摸,不就知道了?”
叶格本能抗拒,面红耳赤,舌头打结:“为什么……这样?”
“你不知道?”唐田促狭笑,“你没见过?”
你没见过苏末的?
“大一时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