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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是为了林俏好,孔尚新这下也再没话说了。
饭桌上,孔祁调侃几句,气氛很快又热烈起来。
——
郑朗宴回到郑家别墅的时候,保姆出来开的门,看到他,愣了好长时间,才激动地回头喊郑父郑母。
“先生,太太!阿宴回来了!”
郑母很快迎了出来,看到门口弯身换鞋的郑朗宴,一瞬间有些哽咽。
“阿宴……”
郑朗宴穿着拖鞋站直踩了踩,西装外套挂在臂弯间,他气质沉静冷淡的一下和这边别墅格格不入,让郑母有瞬间无所适从。
他低沉着嗓音开口喊人:“妈。”
“哎,哎,快进来。”郑母终于回过神来,往一旁让了让,“阿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郑朗宴回国的事情,郑母通过郑父是知晓的,倒是他没提过什么时候要回b市,这下他突然回来了,反倒让人又惊又喜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刚到。”男人声音低沉微冷。
“哦……吃饭没有啊?家里也没吃呢,快洗个手来吃饭。”郑母热情招呼,站在郑朗宴几步远的地方,没敢立刻靠近。
之前几年,她每年出国看郑朗宴一到两次,每次也待不了几天,这次算起来也是很久没见了,即想念的紧,又有些久未见面的无所适从。
“嗯。”
郑父刚好从书房出来,和去洗手间的郑朗宴打了个照面。
自从上次郑朗宴回国,两个人在电话里争执一番,父子俩再没说上过话。
郑父沉着脸,手里捏着报纸,隔着老花镜的镜片看他,目光严肃而深沉。
郑朗宴身上的西装一丝不苟,他长高了不少,相比之前的少年模样,锻炼出不少肌肉的身体高大而结实,站在老了些的郑父面前,气势上竟然有些盖了过去。
二人对视着,谁也没有说话。
隔了会儿,郑父抬手摘下眼镜,绕开郑朗宴走了过去。
郑朗宴脸色绷了绷,走进了洗手间。
饭桌上安静得近乎诡异。
郑母偶尔询问郑朗宴几句近况,他答得从容而简短,让郑母再没话说。
郑母看着自己这个从小被宠大、心思单纯的小儿子,一朝变成话少冷沉的模样,眼眶忍不住泛酸。她由不得幽怨地看了郑父一眼。
郑父严肃着脸放下筷子,沉着声音开了口:“你什么时候扔了你那个公司?玩玩就算了,回来郑氏做点正经事,才能真的学到东西。”
郑朗宴闻言,嗤笑了一声。
郑母皱着眉,拿手肘杵了杵郑父的手,提醒他少说点这些事。
“不扔怎么办,你再用郑氏收了?”
郑朗宴声音低沉,带着讽刺和挑衅。
他用了又,明摆着把孔氏的新仇旧恨一起算了。
郑父脸色一沉,拧着眉说:“你搞个娱乐产业,整天和那些不入流的演员混在一起,丢的是郑家的人。”
郑朗宴唇边嘲讽的弧度拉大,一瞬间彻底放下,冰冷见底:“嫌丢人的话,大可以当郑家没我这个人。我在,公司就会一直在。”
态度坚决无比。
眼看着郑父又在暴怒的边缘,郑母最先不乐意了。
一向注重礼仪的她皱着眉,捏着筷子打断郑父:“吃饭。刘妈做这么多菜不容易。孩子刚回来就知道数落,我看,你有天连我也赶走好了。”
提起郑朗宴被突然遣出国的事,这是使她和儿子离心的开端,郑母到底意难平。
“就是你一直纵着,他才总出格。”郑父照旧不服。
一顿饭在沉默的光景下吃完,谁也觉得索然无味。
——
刚好回了b市,林俏和郑朗宴约着回附中去看看。
当年没有一起从这里走出去,是两个人心底里永远的遗憾。
时间大概是当年林俏刚转学来不久的时间,合欢花还在,教学楼也依旧,倒是别的设备都更新了,还新建了两栋楼。
穿梭在格子裙校服中间,这感觉陌生而又熟悉。
两个人一路从教学楼漫步到体育馆。
路过舞蹈室,里面穿着舞鞋的年轻小女孩正在压腿闲谈,看到郑朗宴路过,幽深的视线瞥进来,女孩子们聚在一起红着脸小声议论。
郑朗宴早已习惯了这种目光,根本没有注意里面的讨论。
他看着里面,像是想起什么,清冷的目光变得炽热。
回过头来,郑朗宴抬手捉住林俏的手,垂眸看着她笑,声音低沉撩人,落在她耳边:“都没你好看。”
林俏瞪着眼睛,拉着他匆匆就要走:“郑朗宴,你又瞎说什么呢。”
“怎么是瞎说的,”郑朗宴弯着唇,任由她小小的手拉着他走,话音里也带了笑意,“我当时可是一眼就沦陷了。”
他手下用力,拉着林俏停下。
因为惯性,林俏撞进他怀里。
郑朗宴顺势揽紧,抬手抚了抚她的脸,目光灼灼:“多看一眼,都会陷得更深。”
林俏一瞬间就红了脸,在郑朗宴不顾场合就要亲下来之际躲开来,手背捂着嘴,逃出很远。
郑朗宴不满地蹙眉,晃悠着跟了上去。
——
段毅格在听说郑朗宴回b市之后,几乎也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
褚刚和其他几个人直升的外语大,都在本地继续当地头蛇。段毅格迅速地组了个饭局,一群人算是给郑朗宴接风洗尘。
两个人是晚上的时候赶去的酒店。
褚刚他们早早就在包厢里了,徐曦也在。
看到郑朗宴高大的身影进来,手里紧紧牵着林俏不舍得放,一堆男人立马起哄地吹起了口哨。
“宴哥,欢迎回国!”
“宴哥,你可算舍得回来了啊!哥儿几个这两年可丧了。”
“宴哥变得更帅了啊,就是这么兜兜转转,还是攥着我们林姐儿不放啊,”褚刚抬手和他对了下拳头,偏头打趣林俏,“这下真能光明正大叫嫂子了吧?”
林俏面色还是淡淡的,看着褚刚,轻轻说了一句:“以前也没少听你叫。”
“沃日,哈哈哈哈,我们嫂子这么久不见,突然变得这么幽默!”
一伙儿人顿时被林俏逗得笑开了。
段毅格抬手笑着骂他:“卧槽,你在嫂子面前能不能文明点,别他妈说脏话。”
一堆人笑得更狂。
坐下点了菜。林俏挨着徐曦,两个人叙了叙旧。
男人们先是喝了点酒,很快热络的聊开了,话题转了一圈,回到了林俏身上。
“我说,林姐儿,说到当年的事儿你别见怪啊。”褚刚到底还是喝大了,大着舌头红着脸,就要上来拍林俏的肩,被徐曦手快的拍回去了。
他咧着嘴笑了一下,表情夸张,扬着声音继续:“打一开始,宴哥去接你,说是当年结了梁子的,我们寻思这有仇呢,就想着整整你。可倒好,把宴哥给整了,给我们一顿锤啊。”
褚刚说着,打了个嗝,逗得一屋子人又笑了。
“后头宴哥又处处护着你,紧张得跟个什么似的。我还没反应过来了,还是别人提醒,说宴哥这是看上你了。”
“我还寻思说不能吧,这姑娘看着冷啊,不爱说话,还不爱笑……就、跳舞不错。”想起当年一堆男生在舞蹈室外,像愣头青一样的莫名兴奋,几个人都笑了,段毅格抬手拍了褚刚的背一把,让他踉跄一下:“你可拉到吧,喝多了满嘴跑火车。”
“哪有,我这、这不是高兴吗。我们林姐儿马上都是大明星了,宴哥以后情敌可是多啊。”褚刚笑着打趣,“也不知道他那脾气有没有收一收。”
“坐坐坐,喝你的啊。”段毅格听不下去,笑着拉着他坐下。
男人们很快又开始新一轮的灌酒。
林俏和徐曦面前放了鲜榨的果汁,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徐曦瞟一眼林俏一边的男人,他的衬衣袖口轻轻挽起,露出肌理分明的手臂,修长的手指捻着酒杯,唇边似笑非笑,视线仍旧清明,时不时落在林俏身上。
相比之前的乖张外露,郑朗宴实在成熟了太多,不显山露水,沉稳而自持,偏偏只为了一人疯狂,贪婪而霸道地占有她的全部。这模样才最让人着迷。
徐曦偏头看林俏,忽然喊她:“俏俏。”
“嗯?”
“所有人都以为是郑朗宴追着你霸着你宠着你,”徐曦晃了晃手中橘色的果汁,眼角微微弯起,声线在一众男人的吵嚷声中显得格外特别,“其实很多时候是你纵着他吧。不然,他哪有机会,贴你这样近。”
林俏愣了一下,看着徐曦眼中了然的光,没有应声。
她偏头,郑朗宴正歪头看着她,眼睛里的光一闪而过,比高脚杯里的红酒还要光彩耀人。
他终于有了一丝醉意。
脸颊微微挂了一丝红,和林俏目光相撞的瞬间,像是信守承诺一样,模样乖顺的勾着唇对她一笑。
不自觉的撩人。
郑朗宴凑近了一些,徐曦被旁边的人拉着说话,郑朗宴呼出的气息喷在林俏耳边。他说话间带着丝低沉的眷恋,喊她名字:“俏俏。你今天真好看。”
林俏被他这微醺的模样逗得有些好笑,挑眉看他,郑朗宴也正垂着眸,脸颊无意识蹭过她带着凉意的脸颊,像是讨好,声音也带上了点鼻音:“我可不可以亲你一下?”
第五十九章
林俏看着郑朗宴这副乖顺讨亲的模样; 讲不出任何拒绝的话。
抬眼环视了一圈; 男人们打得火热; 徐曦正被一旁的男人拉着; 一脸冷漠地和他玩猜酒令。
她收回目光,看着郑朗宴幽深的目光,忽然小声附在他耳边问:“郑朗宴,你要不要出去清醒一下。”
包厢外的走廊一侧有一个片独立的相对封闭的空间; 被酒店偏黄的灯照得流光溢彩。
靠外侧的一面全是巨大的窗子,可以直接看到窗外b市繁华的夜景,以及幽蓝的天空上点点繁星。
四周摆了几个欧式复古沙发,供客人吹风休息。
一侧有些暗的角落里,隐隐传来几声压抑着的粗喘和嘤咛。
林俏被郑朗宴压在一侧的墙壁上; 她的手被郑朗宴捉着按在一侧的墙上; 另一侧也被他霸道的手臂撑着,整个身体被圈在他的势力范围内。
郑朗宴姿态霸道地困住林俏; 硬挺的背微弯; 偏头深深吻着林俏。
男人的领带被扯松一些,衬衣最上面一颗纽扣被解开; 动作间; 喉结上下性感地滚动着。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郑朗宴的动作有些霸道急促,甚至难得的染了几分情欲的色彩。
他不再似平日里克制隐忍的大型犬; 而是宛如暗夜终得释放的苍狼; 独占着侵犯而又满是眷恋。
林俏的呼吸和心跳全部被郑朗宴主导着。
他压着她; 不许她挣脱,唇舌在她的唇上点火,尔后深入,试探着,紧紧追逐纠缠,直到两个人呼吸彻底混乱。
耳边全是分不清是谁的急促呼吸和羞人的水渍声。
林俏只觉得自己胸腔里的空气都被郑朗宴强势的挤走,让她呼吸困难起来。
她空着的一手抵在他肩头,像是小猫撒娇一样呜咽两下,很快被郑朗宴贴得更紧,吻也更加狂热。
唇舌间交替着红酒的酒气,林俏只觉得自己似乎也有了醉意。
男人的睫毛低垂,一双总是带笑的桃花眼紧闭。他真的有些醉了,难得的对着林俏不是羞怯忠诚乖顺的,手上和唇舌上的动作越来越有侵犯性。
好像这才是原本的他。
一直压抑克制的他。
更加让人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