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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个好兆头。
其实12月10日生日那天,夏悠悠收到夏良给她卡上打的一千块钱。夏良打完钱出来,还在镇上给夏悠悠打过一个电话,但是她不在,是李含接的电话。夏良请李含不要告诉夏悠悠,免得她难过。
林莉娜几个看夏悠悠高兴成这个样子,都有点替她心酸。她们虽然离家更远,但是联系都很方便,国庆的时候大家都还回家了的。但夏悠悠连收到一封信都不容易。
☆、第5章 再会
夏悠悠的眼睛里都含着笑意,说:“我哥哥写信来祝我生日快乐。嘿嘿~我不小啦,都16了。”
“怎么不小!比我们小两三岁t—t”
“我同学有的16岁就当妈妈了呢。”
一句话惊得林莉娜她们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一直觉得这些事情是存在于小说里的。夏悠悠很平静,因为见过太多了,说:“有些是家里穷,就早点嫁出去。有的是自己读不下去,就结婚了。”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我们那里的人,结婚普遍比较早。”
“悠悠,其实你运气很好啊,家里人让你继续读书。”李含感慨道,“要是逼你嫁人就太惨了。”
夏悠悠忙着洗漱,好像没有听见李含的话。
夏悠悠想了很久,还是不打算春节回家了。她打听了,寒假的时候工作特别好找,工资也高。思来想去,夏悠悠给夏良寄回一个包裹,里面是她给夏家三口买的羽绒服,花掉了她多半个月的工资。还有封信,她没敢告诉夏良她要留在c市打工,只能撒谎说车票不好买,老师有些书需要抄录,她就决定留下来帮忙。暑假的时候再回去。
路灯黄色的光芒在雾气里有种不真实的温暖感,夏悠悠停下脚步,仰头盯着灯光发呆。一月的c大特别的空寂,学生几乎都回家了,学校的各家小店都关门歇业了,包括打工的地方。她在一家以贵出名的餐厅——意园,找了一份全职工作。c市的权贵们似乎特别青睐意园,到了年底更是一座难求。本来没有工作经验又不长期做是不能被录取的,但是餐厅人手紧缺,经理看夏悠悠漂亮,也就特别通融了,毕竟客人看到美女也会好说话一点。
陀螺一样转了一整天,夏悠悠也累得有点发懵。站了好一会儿,夏悠悠才回过神来,赶快往宿舍赶。这份工作的时间特别长,因为是特殊时期,经理也事先告诉过她,但是工资也很可观,夏悠悠没犹豫就接受了。
这样忙累也很好,回到空荡荡的寝室,夏悠悠还来不及寂寞一下就睡着了。
夏悠悠面带微笑递上毛巾,柔声说:“您好,您的毛巾。”这是她第三次遇到林一木的妈妈了,就是童维生日宴会上出现的那位。说完退到了备餐间,里面的其他服务员也在评论,小声说:“越总实在是太有气质了啊。”
“看她吃饭都是享受,太优雅了。”
夏悠悠吐出一口气,也说“我每次给她服务都好紧张。”大家纷纷赞同地点头。
越总是饭桌上唯一一位女性,但气场甚至隐隐压住了其他人。整个饭局夏悠悠很少看到她吃东西,一直在谈论着什么,她也只喝红酒。每次给她添酒时,越总都会温和地说声谢谢。
夏悠悠把越月的事写在了给夏良的信里,当然,把事件的时间地点都改了改。畅想将来自己也能成为那样优秀的女性,从容、优雅、成功。夏良将来是什么样子呢?夏悠悠想象夏良一时是霸道总裁;一时戴着眼镜是一个文质彬彬的学者;或者是位艺术家,夏良从小就很会画小人画。
夏悠悠没想到这天会是在餐厅工作的最后一天。在餐厅又遇到越月一行人,看起来是家宴,林一木和童维都在。童维与平时在学校里不一样,脸上的笑也带着讨好的意味。见童维没有出声,夏悠悠也装作不认识,倒是林一木对她笑了笑。
越月似乎对夏悠悠比较有印象,还跟她打招呼问:“今天又是你呀,小姑娘?”
“阿月,你们认识?”林志勇问。
“嗯,小姑娘很可爱。”
“哈哈,难得有合你眼缘的小姑娘啊。”说着,林志勇说着打量了夏悠悠几眼。温婉的额头,有点眼熟的感觉…。
童维见大家都关注起夏悠悠来,脸上的表情一时都僵硬了。林一木都看在眼里,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
吃完饭准备离开的时候,越月走到包间门口了,居然还停下来问夏悠悠:“你是全职在这里工作吗?服务员这份工作没什么发展前景,我公司可能有职位适合你,你愿意年后来面试吗?”
夏悠悠受宠若惊,结结巴巴地说:“谢…谢谢,越总。我是全职…啊,不对,我不是那种全职。”深呼吸了下,接着解释“我在c大上学,是利用寒假出来打工的。”
越月了然地点点头,说:“这样啊,勤工俭学,很不错。”
“我们家两个孩子也都是c大的啊,校友哇。”林志勇在旁边说。
童维不得不出声了,说:“她叫夏悠悠,是我的室友。”
越月看了童维一眼,虽没说话,但是意思很明了,认为童维吃饭的时候连招呼也不打,明显是嫌弃室友当服务员。
林一木笑着解释到:“我怕打扰到同学工作,没让维维打招呼,是我不应该了。”
啪,林志勇拍了下儿子肩,说:“差不多了,回家吧。”越月点了点头,对夏悠悠打了招呼就离开了。
林一木在最后龇牙咧嘴地揉肩,对夏悠悠吐槽说:“不愧是种地出身的,力气太大了。抱歉啦,小同学。”夏悠悠摇摇头。
☆、第6章 谁最难缠?
下班时,经理把夏悠悠叫了过去。夏悠悠接过经理递来的信封,在经理的示意下打开一看,是一小叠钱。经理和颜悦色地说:“小夏啊,你在这里工作了快满一个月了。工作得很好,也很优秀。”夏悠悠默默等着经理的“但是”。
“但是呢,你知道我们餐厅要求很高,你毕竟还在读书。我们需要的是长期的全职员工,现在有了合适的人选,你就可以回学校专心学习了。”
“这是一个月的薪水,虽然你还没做满一个月。不过我们餐厅都是支持中国社会主义的教育事业的,就给你整月薪水了。”
夏悠悠知道这只是炒掉自己的借口,不过也还好,这一个月赚的有自己一学期打工那么多,虽然每天要从上午十点一直工作到晚上十点。要不要再找一份工作呢,夏悠悠边走边想。
越月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出神,为什么每次看到夏悠悠都会觉得很亲近很可爱呢?因为失望过太多次,心碎得快要黏不起来,自己很不喜欢年轻女孩子的接近,哪怕如童维这样从小看着长大的,她也不想多接触。她知道童维一直在家里谨小慎微地讨好着她与林志勇,也知道林一木一直对这一点颇有微词。但是她有什么义务照顾这这些女孩的感受呢?自己的女儿又有谁照顾呢
林志勇看着一瞬间悲伤得好像要碎掉的妻子,默默握紧妻子的手,仿佛这样可以给她支撑下去的力量。想到自己的岳母——齐老太太下午打来电话,让自己转告越月的事情关于齐颖的事,林志勇不打算告诉妻子,准备自己去解决掉。在林志勇心里,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林一木,另一个是越月,连他自己都要排在第三位。尤其是对越月,林志勇从来都把她当做易碎的玻璃人儿,事实上越月的精神情况已经到了崩溃边缘,不能再受任何刺激了。
妻子对于夏悠悠的不寻常的举动林志勇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他决定隔绝妻子与夏悠悠的接触,不让她们再有接触。
第二天一早,林志勇独自一人驱车到三环外的一处别墅。这里虽然离市中心比较远,但是空气好,安静,是林志勇送给岳母齐老太太的住处。
在门口做了几个深呼吸,挂上一副笑脸,林志勇才按下门铃。开门的是齐颖,齐老太太收养的一个女孩。齐老太太当年从孤儿院抱来的孩子,在越月身边养了不到半年,就送回给了齐老太太,一直养到了现在。
林志勇一直很奇怪,齐老太太这样凉薄的人居然会全心全意为了齐颖打算,甚至到了不顾及越月的地步。
“妈还在休息吗?”
“姥姥在阳台喝茶呢,我带您过去吧”齐颖倒不像齐老太太那么尖酸刻薄的性格,不过林志勇也不在乎,能在齐老太太身边过得如鱼得水的也不是简单人。
二楼阳台看出去的景致宽阔,正对着别墅区的景观区,大片的草坪,还有一个庭中湖,湖边绿荫环绕。
齐老太太一直以来都很注重仪表,头发在脑后紧紧地盘了一个圆髻,暗红旗袍外搭着卡其色羊绒披肩。虽然快到七十了,因为保养得宜,皮肤很是光洁,没什么半点,还擦了粉和口红。两道深深的眉间纹以及下垂的嘴角可以看出老太太是个严厉,不苟言笑的人。
林志勇一见着齐老太太就笑呵呵地问好:“妈,您身体可还好啊?”
齐老太太只点点头,示意林志勇在旁边坐下,没有回应林志勇的寒暄,径直说到“齐颖的事你给我个回话,什么时候让她入户?她一个小女孩不能总跟我这个老太太在一起,我死了怎么办。”
林志勇连忙说,“妈,您可别这么说,您会长命百岁的。”
“别给我说这些客套话了,孩子总要跟父母在一起的,你今天来了正好,把齐颖带回家去吧。感情都是处出来的。”
“妈,您年纪到了,只有保姆照顾您,我也不放心。齐颖细心,有她在,我和越月才能安心在外打拼。”林志勇对“父母”这一词避而不谈。
齐老太太十分不满,两道法令纹深深皱起,“那齐颖怎么办?总得给个说法吧?”
“妈,齐颖还小,以后的事情以后我们再说吧。”
顿了顿,林志勇还是忍不住说:“阿月现在状态很不好,您也为她考虑考虑。”
齐老太太像被针扎了的猫一样,尖利地说:“我怎么不为她考虑了?我就是为了她考虑才要你们把齐颖带回去!”
齐颖端着茶杯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齐老太太充满怒气的声音。连忙将茶杯放在桌上给老太太拍胸口顺气,说:“姥姥,您别着急啊。”
怯生生看了林志勇一眼,说到:“姥姥,我舍不得您,我绝不会离开您的。”说着替齐老太太拢了拢因为激动有点散落的发丝。
林志勇看着祖孙情深的两人,心里堵得厉害,只能站起来说:“妈,您消消气。气坏身子就是我的罪过了。我先回去,下次再来看您。”
齐老太太厉声说:“要是你家里实在不能接纳没血缘关系的人,我也不强迫你。可是你连前妻的外甥女都能养在家里十几年,怎么就不能把齐颖带回去了?你这是不把越月放在眼里啊!”
“正是因为我爱越月,我才不可能带齐颖回去。其中原因,妈您自己是很清楚的。”
“好哇,你现在来给我算这些帐了。不是我那么做,越月能嫁给你?”齐老太太颤着声音说。
林志勇站起来,闭了闭眼,长叹一生说:“如果知道您会那么做,我宁愿一辈子都娶不到越月。”
转身走到门口,又停下来对齐老太太软声说:“妈,您放心。您的生活不会受到任何影响。至于齐颖,我不能保证其他,但是我能保证她顺利完成学业。”
齐老太太非常不满,“越月的收入多高!你只保证齐颖的学业,那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