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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陷入沉默。
每个人都各自想着，纠结着。
“白无常都已经用在甄妃身上了。”徐亦越突地开口，“真正的凶手没有才合理，不是吗？”
徐亦越这话，分明就是说给秦嘉和听的。
段小海也跟着说了句：“而且，投毒假手于人，凶手没有白无常也合理啊。”
秦嘉和瘪嘴，缓而坚定地说：“反正我不是凶手，我没有杀人。”
唐米轻轻吁了口气，伸了个懒腰：“投票吧。”
*
最先投票的是段小海，他拿下手铐，站在秦亲王的投票箱前。
“如刚才所说，没有在你房间发现毒。药才是最正常的。毒。药是按份量数量下的，今天毒发，药用完才是对的。”
说完，他铐上手铐。
等手铐落下，他咧嘴笑了。
“这是唯一一次没有直接证据，我却如此笃定的票了。祈祷千万别打脸。”
朱晓曼和秦嘉和也相继投好了票，接下来是周飒。
“这一票，有点跟风的意思。”周飒铐上手铐，抚额说，“今天有点糊，感觉谁都插了一脚。但是你，却自始至终没出现过。所以，跟风也罢，谁让你这么奇怪呢。”
徐亦越这一票投得果断，没多做分析，只说了一句：“没有直接证据，就是最好的证据。”
唐米进入投票室，看见门缓缓关上，她才走到秦亲王的投票箱前，一双眸子微微发亮：“你是一个城府极深的人，懂得隐忍，懂得进退。你要杀人，就从一个月前开始布置。甄妃不如你意，你想处之而后快，就从她身边的大宫女入手。段嫔提过，补药都是大宫女亲自送到甄妃那的，所以其他人要下药的可能性极低。所以大宫女，才是真正的下毒人。”
“在这么多的嫌疑人中，只有你和大宫女有关系。她在给你的信里也说了，什么都愿意为你做。我想，也包括杀死她跟随多年的主子。”
“大概，你也想要一石二鸟。虽然你所预想的只是甄妃在这天毒发身亡，没有周侍卫所做的这般刺激，但触我的霉头已经足够。”
投下这一票，唐米轻轻揉了揉眉心。
“宫门的确深似海，你从来都看不懂人心。”
*
最后公布投票结果，六个人规规矩矩站成一排。唐米依旧是自个儿带头唱的“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唱完笑嘻嘻地说：“每案必唱。”
“全民侦探游戏第二季第五案‘一入宫门深似海’中，获得最多票数的人究竟是谁？凶手能够成功被指认吗？”
广播声音响起，一如既往地字正腔圆。
“下面公开获得零票的玩家。”
“朱贵妃。”
朱晓曼立即上前一步，乐滋滋地摆手。
“徐皇后。”
徐亦越半分表情变化也没有，没上前一步，也没退后一步。
“获得一票的玩家是——段嫔妃。”
广播的声音，将众人的思绪拉回。
段小海脚下一个踉跄，指着自己：“我？我不是被排除嫌疑了吗？”说完，他想到了什么似的，看向唐米，“皇上，你第一票投的我？”
唐米舔了舔嘴唇，眼神开始飘忽。
段小海立即哭丧着脸：“皇上，你说的要翻嫔妾的牌子……就是这样吗？”
唐米抚额：“段嫔，你戏还挺多。”
段小海瘪嘴。
“那么在周侍卫和秦亲王中，究竟是谁被指认为凶手呢？”
广播说着，稍稍停顿。
“下面我宣布，被五票指认为凶手的是——秦亲王。”
周侍卫的票是秦嘉和投的，而其他人都投给了他。
朱晓曼积极地将秦嘉和送到铁牢里，后者委屈巴巴，一脸无辜地说：“你们投错了，就等着凶手仰天长笑啊。”
唐米用手肘碰了碰徐亦越的，调侃道：“皇后，你笑个先？”
徐亦越回以冷眼。
唐米撇撇嘴，然后听见朱晓曼笑开了。
笑了一阵后，朱晓曼见成功吸引了众人的注意，说道：“我就试试仰天长笑难不难。”
“被指控的秦亲王，他真的是杀人的凶手吗？真的是他杀了人吗？”
“我宣布，各位检举犯人——”
广播惯例吊起所有人的胃口，然后才缓缓吐出两个字。
“成功！”
听到检举成功，几个人都笑开了颜。呃，除了原本就没什么表情的徐亦越。
唐米问广播：“直接证据是什么？”
“甄妃房间外走廊花盆里埋着的牛皮纸包。”广播缓缓说道，“曾装有‘白无常’，包裹表面写了‘第三十日’，是秦亲王的字迹。”
唐米恍然大悟，遗憾地说：“我们这次竟然忘记鼓捣花盆了！”
秦嘉和叹了口气：“你们没找到直接证据却都怀疑我……我真要仰天长哮了……咆哮的哮！”
说完，秦嘉和真的开始装模作样地嚎了起来。
还是带捶胸口的那种。
华越工作人员：秦亲王，快点吃盒饭吧，别给自己加戏了！！！
——险恶的人心并不可怕，因为总有撕开表面的时候。
——真正能保护自己的，就是坦坦荡荡，表里如一。
第66章 5。FW
大概是觉得反串难得，唐米在案子结束后非拉着段小海和徐亦越合照。周飒、朱晓曼和秦嘉和都有事，也没看热闹，打过招呼就去卸妆换衣服了。拍照的时候，段小海很配合地摆出嫔妾应有的姿势，还和唐米互动。而徐亦越则抱着双臂，面无表情地看着唐米那边。镜头是随机捕捉的，唐米却是很满意这样的效果，还开玩笑着说：“皇后吃醋了。”
徐亦越冷呵了声。
他觉得，最近唐米的胆儿真的肥了很多。
段小海倒是挺乐在其中的，还想再和唐米多拍几张，谁知道助理很不给面子地来催他赶通告了。无奈之下，他只得和两人say bye bye。
段小海一走，场景区只剩下了工作人员和唐米、徐亦越。
“我们合照一张？”唐米看着穿着皇后装，貌似已有些不耐的徐亦越，试探性地问。
徐亦越蹙了蹙眉，却还是“嗯”了一声。
见徐亦越答应了，唐米立即给拍照的工作人员举了个ok的手势。然后整理了下自己，乖巧地站在徐亦越身旁。
于是镜头里，唐米和徐亦越并肩站着。前者站得很直，不同于一惯的礼节性微笑，这次她笑得很开。后者的脸依旧冷峻，但嘴唇轻抿，似乎是笑了。
照片是专业摄影工作人员用单反拍的，唐米和对方约好换好装就去拷刚刚拍的照片。
毕竟是古代装扮，头套和首饰什么的一大堆，卸的时候有些麻烦。等一切整理完毕，唐米再去找工作人员时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
摄像的工作区域在全民侦探游戏区域的上一层，只有一层的距离，唐米就想着直接走楼梯。可刚到安全通道门口，就听见了里面徐亦越的声音。
“我知道了。”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有不怒自威的感觉。
唐米没想到徐亦越会在这里，也没准备藏，所以就没刹住脚。进了安全通道里，才发现里面不仅有徐亦越还有华越的高管。
徐亦越懒懒地倚着墙，却没有半分散漫。他身边的高管，站得绷直，头微低着。徐亦越手指间夹着一根烟，还没有吸，似乎要说什么，就看见了突然闯进的唐米。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徐亦越眯了眼，任由自己手里的烟雾飘摇。高管也沉了脸，虽然不知道什么情况，但作为高层领导装x是必备技能。
唐米就是撞见的一瞬有些尴尬，但很快就调整了过来。她对他们笑了笑，说了句：“路过路过，你们继续。”
说完，唐米就绕过他们往楼上去了。
徐亦越眉头蹙起，将手里的烟给高管接着，一句话也没留，就跟着唐米去了。
走出安全通道，已抵达上一层，徐亦越此刻与唐米并肩走着。
唐米睨他，问了句：“聊完了？”
徐亦越没出声。
“为什么没在办公室聊？”唐米又问了句。
“在抽烟。”徐亦越皱着的眉还没舒展，问：“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唐米回着，转而看了眼徐亦越，又说，“但我知道他，他的照片就在华越一楼大厅挂着。”唐米伸手摸了摸下巴，似乎在回忆，“好像是……对，是文娱部经理。”
“你记性还挺好。”徐亦越嗤了一声。
唐米抿嘴，不再多说。
徐亦越又问了句：“那你知道我吗？”
唐米停住了脚，看向他，摇头：“不知道。”
顿了顿，她眉眼一弯，突地笑了。
“但猜到了。”
徐亦越看着她，等她下文。
唐米清了清嗓子，说：“以前就在想啊……为什么华越的工作人员都很怕你，还以为是因为你长了一张刻薄面瘫脸。”
徐亦越：？？？
“但……能让华越高管都卑躬屈膝，这个人的地位身份可想而知。”
没有解释，没有反驳，徐亦越只说了一句：“不要告诉别人。”
唐米“嗯”了声，转而凑近他一些，一字一顿地说：“徐后门。”
徐亦越：……
沉默了一阵，徐亦越说：“我以为你有很多问题要问我。”
“都想明白了。”
“比如？”
“比如你个走后门的，有没有利用关系寻求便利啊？但转念一想，没必要，你想要的挥挥手就有，没必要拐弯抹角戏耍别人。比如你为什么会来参加比赛？”
说到这里，唐米笑了声，继续。
“为什么会参加比赛，其实我不该提这个问题的，因为我们无论职业贵贱，参加比赛的初衷都一样。喜欢探案，喜欢刺激，喜欢……还未被发现的自己。”
听唐米这么说，徐亦越的面色柔了几分。
两人走了一段路，唐米突地说了句：“徐亦越，你有把柄在我手里了。”
她看着他，对他呲牙咧嘴。
“所以……以后要不要对我好点？”
徐亦越也看她，反问：“我对你不好吗？”
唐米“啧”了声，目光转向前方：“你对好的定义，不会就是多说两三句话吧？”
“那你想怎样？”
徐亦越问这句话，没有咬牙切齿，反倒是真心求解的感觉。
已经到了摄影工作室，唐米没答，直接走了进去。
摄影工作人员看到唐米，原本笑呵呵地，但看到后边的徐亦越之后，笑容僵在脸上。眉毛都在颤动，但还是要保持微笑啊。
其他工作人员，该收拾的收拾，该消失的消失。
“老师，我来拷照片。”唐米笑着对摄影工作人员说。
对方忙不迭地点头，接过唐米手中的u盘，把刚刚拍的照片文件夹直接压缩打包复制粘贴。原本还打算和唐米聊聊照片细节的，现在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老师，你是不是把一些花絮照片都传给我了？”唐米指着文件夹问。
摄影工作人员一本正经地说：“没有花絮，都是正片。”
唐米：？？？
对方补充：“都很好看。”
五分钟后，唐米拿回u盘，对摄影老师道了声谢。
她要离开，就意味着一直当背景墙的徐亦越要离开。看见唐米转身往门口走，徐亦越也跟着走，工作室的人忍不住松了口气。
谁知道对方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转头，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摄影工作人员。
后者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徐亦越开口：“照片传我一份。”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