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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张可可敏锐地看向他，“你有用过？”
朱晓曼一听，添了一句：“好用吗？”
秦嘉和：……
“这个问题，我想应该问夜神。”秦嘉和说着，从自己的证据照片里拿出一张，递给唐米后继续，“我在徐夜神的房间里找到了一本书，书的名字叫做——《六界的那些丧心病狂的药儿》。在这本书里，就有关于‘散灵水’的介绍。”
秦嘉和递出的照片，正是散灵水介绍的那一页。
散灵水，服用者灵力尽失，神魂俱灭。无色无味，遇奇香果汁变红色。
唐米将这张照片贴在黑板上，大概看了内容，然后笑问徐亦越：“诶，怪不得你知道蜂蜜水有问题啊？”
徐亦越“嗯”了声，说：“书本就是用来看的，而不是用来摆设的。”
唐米：？？？
秦嘉和说：“瞧我们越哥，明明是了解毒。药，都能被他说得这么高尚！”
徐亦越看了秦嘉和一眼，后者立即转开视线，好像自己什么都没说。
“蜂蜜水是什么？”周飒问。
唐米说：“等会儿会说到这个证据。”
说着，她指了指黑板上的照片，继续。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花神应该就是因为散灵水死掉的。我不知道现场出现的散灵水是否就是凶器，但就算是，我们也无从指认谁。毕竟是公共场合，谁都可能将瓷瓶放到这里。”
说完这个证据，唐米看向徐亦越，后者明了地拿出自己手里的证据照片。
“在现场甄花神消失的地方，我们还发现了一根金色羽毛。”将照片贴在黑板上，徐亦越开口说道。
一说到金色羽毛，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张可可。
张可可抚额。
周飒问张可可：“甄花神身上怎么会有你的羽毛？”
张可可含糊其辞地说：“我早上不是见过她吗，说不定是那时候掉的。”
“掉的？”周飒嘴角抽了抽，“你难不成一到秋天就掉毛吗？”
说着，周飒抽出一张自己的证据照片，指着上面的金色羽毛说，“我在花园假山后，也看到了几根金色羽毛。你掉的？”
张可可舔了舔嘴唇，回道：“这几根是我自己拔的。”
“拔毛？”
比掉毛还要扯。
一时间，讨论室都被张可可的话逗笑了。
“在假山后，我看到了一些不想看到的事，一时气急就拔毛了。”张可可说。
众人：……
周飒大概知道张可可说的“不想看到的事”是什么事，他“嗯”了一声，又转回话题：“所以现场这根毛，你到底是怎么掉的？”
张可可想了想，说：“我早上九点出门，不是看到了花神吗。她当时就拉着我说她和天帝怎么怎么好，说他们一起长大的，说天帝还承诺要娶她。甚至在最后，她还小声在我耳边说，迟早有一天会坐上我的位置。我当时气不过，就扬手要打她，她抓住了我的手，甚至还捏痛了我。于是我挣扎甩开，我想就是那时候，我的金色羽毛掉到了她那里。”
似乎怕大家不相信，张可可亮出了自己被抓的那只手腕。
“你们看，这里都还有淤青和指甲印。”
“你堂堂一个天后，竟然被花神这么欺负？”秦嘉和觉得不可思议。
张可可瘪嘴：“我那是看她受伤了，没想和她计较。”
“受伤了？”周飒疑惑道。
“她握住我的时候，我看到了她手臂上有鞭痕。”
一说到鞭痕，所有人又把注意转到了朱晓曼的身上。
朱晓曼望天。
“可是……”唐米眯着眼看张可可，说，“天后你竟然就这么被一个受伤的人压住了气焰？”
张可可没说话，唐米继续。
“你没正面反击，是为了给别人一个错觉吧。以为你不行，但其实你心里早有打算。”
“你真正的反击，就是用散灵水让她灰飞烟灭。”
张可可摇头，然后诚恳地看着唐米：“唐芳主，你可以去当编剧了。”
顿了顿，又补充。
“或许，你说的是你自己的故事。”
一时间，因为两人的你来我往，讨论室气氛高涨，大家都有点兴奋。
徐亦越继续分享证据，他贴上了在花神房间看到的小碗照片。
“后来我们去了花神的房间，在对方待客厅的圆桌上，发现了一个留有黄色残渍的小碗。我问了唐芳主，她说花神每天都有喝蜂蜜水的习惯。这也就是她刚刚提到的蜂蜜水的梗，然后我们用了奇香果试验，发现碗里的水渍被红了。这说明，这个碗里被人下了散灵水。”
“知道花神会喝蜂蜜水的都有谁？”周飒问。
“我知道。”唐米说，“秦仙侍知道，来花界好几天的朱魔女也是知道的。”
徐亦越跟着说：“但我想，凶手可能不知道那是蜂蜜水，只知道花神会喝就下了，其他人同样也有嫌疑。”
张可可抚额：“徐夜神，能少点嫌疑就少点嫌疑，你为什么要把大家都搭进去。”
徐亦越回道：“我是就事论事。”
“好吧。”张可可清了清嗓子，对周飒说，“反正我是不可能下药的，因为我九点才碰到的花神，她那时候蜂蜜水都喝完了吧。”
“那不一定。”唐米说，“你们的矛盾又不是从争执后才开始的。或许装成一个受气包，只是你的一出戏呢。”
张可可要哭了：“我竟无法反驳，但我只想说我绝对不是凶手。”
“我们等会儿看看花神触碰过的其他东西有没有散灵水，或许她真正被下药的时间还更早呢。”周飒分析道。
众人纷纷点头。
唐米在黑板上贴上自己的证据，是在花神房间里找到的纸条。
“玫瑰，我很想你。晚上百花园清池旁，不见不散。”念完纸条上的话，她意味不明地看向周飒，笑道：“天帝，你晚上有约到了花神吗？”
周飒伸手扶着额头，笑道：“约到了。”
他的话音刚落，从他左右方分别传来朱晓曼和张可可的冷哼声。
“哼。”
周飒清咳两声，哭笑不得。
“你们约会的内容少儿宜不宜？可以分享一下吗？”唐米继续问。
“没什么不能说的。”周飒说，“我们都是有分寸的人。”
女人们又“哼”了声。
张可可翻了个白眼：“有分寸还搂搂抱抱！”
朱晓曼拂了下刘海：“何止啊，没亲嘴，耳朵亲上了！”
周飒满脸黑线，内心腹诽：
女人真是可怕啊。
第114章 9。6
“我和甄花神这么多年来，其实一直都保持着……相恋的关系。就算我娶了张天后，但她依旧对我不离不弃。她说，她愿意等我。昨晚，我和她见面，情不自禁下就相拥了，我在她耳边说着想念她爱她的话，她也表达了她对我的想念。我们在一起待了很久吧，我晚上十一点才回到房间。”
周飒说完，秦嘉和好奇地问：“你们没有双修吗？”
周飒抚额。
唐米好笑地问：“秦宝宝你从哪听来的？还知道双修了！”
秦嘉和舔了舔嘴唇：“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所以你见过？”张可可饶有兴趣地问。
秦嘉和点头：“电视上见过。”转而继续问周飒，“所以你们到底有没有双修？”
周飒哭笑不得，默了才说了句：“昨晚没有。”
至于之前，谁知道呢，反正角色助理没告诉他。
“刚刚听张天后和朱魔女说的，你们都看到了天帝约会了吗？”唐米看向两人问。
朱晓曼眼睛看向他处，没说话。
张可可眨巴眨巴眼，倒是说了：“我刚刚说的不想看到的事，就是这个。我看到他们相拥在一起了，还说了些气死人，哦，气死仙的话。我的毛，就是那时候忍不住拔的。”
“看来张天后你有自残的倾向。”朱晓曼说，“要拔也应该是拔她的毛啊！”
张可可怔怔地问：“她有毛吗？”
“那就扯花瓣！”朱晓曼咬牙切齿地说。
“你就说吧。”张可可笑着看朱晓曼，“现场那些玫瑰花瓣是不是你的杰作？”
朱晓曼：……
“在甄花神的房间里还有一本花名册，有关于历代花神的介绍以及花仙的介绍。”徐亦越说着，将相关照片贴上黑板。
“在花仙之中，灵力最高的自然就是唐芳主了。所以说，她在花界，也仅是一神之下。如果唐芳主想要走得更高，只需要越过花神即可。”
“而且，花界的大小事宜几乎都是唐芳主负责管理，花神更像是一个挂名的。”
唐米听着徐亦越说，碰了碰他的手肘，说：“你这是在diss我吗？”
“没有。”徐亦越说，“我在diss花神。”
唐米：？？？
其他人：……
已经杀青的花神吐血中……
“花神在唐芳主的名字下，写了一句话。”徐亦越指着上面的文字，念着，“我绝对不会让你取代我的位置。”
“把什么事都交给唐芳主做，却不准备让她成为花神候选人，这大概就是两个人的矛盾之一吧。”
徐亦越说着，又指向历代花神的证据照片。
“而在历届花神名单中，上一届的花神……”
他看向身边的唐米，继续。
“几乎和唐芳主长得一模一样。”
唐米缄默。
“这位花神，名为月兰，她的介绍只有短短两句——花神月兰与魔界魔尊私通，被花界除名。花界甄玫瑰手刃月兰，以洗花界之耻。”
徐亦越问唐米：“花神月兰和你是什么关系？”
唐米抚额：“你还说没有diss我。”
徐亦越摇头：“我只是想要了解你。”
秦嘉和小声和身边朱晓曼说：“最近越哥的骚话特别多啊。”
朱晓曼想了想，用同样小声的声音回道：“越哥可能是憋久了。”
秦嘉和赞同地点头：“以前的冷漠都是在蓄力骚气。”
徐亦越说骚话还是有用的，至少现在唐米不准备和他计较了。她回答他的问题：“前花神月兰，是我的母亲。”
周飒蹙着眉，问：“所以魔尊是……？”
“我的父亲。”唐米诚实回道。
秦嘉和吃惊地张大了口：“怪不得你……”
他话说到一半，又戛然而止，似乎觉得现在并不是说起的时候。
“我以前并不知道我父母是谁，我是前不久才知晓这些事的。”唐米说道。
“所以你知道是花神杀了你母亲？”周飒问。
唐米点头。
为母报仇，看来这应该就是唐芳主的杀人动机了。
没人准备再问，唐米开始说自己这边的证据。
她贴上一个木箱的照片，说：“这是在甄花神房间找到的木箱。”
然后继续贴上木箱里的内容照片。
“在箱子里，我看到了几幅画，有画朱魔女、周天帝和花神的，上面写了‘永远的好朋友’；也有画周天帝与花神两人的，上面写了‘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然后另外一些就是周天帝的肖想画了。”
周飒开口：“这画是我画的。”
“你画的？”唐米有些惊讶，她一开始还以为是甄花神画的。
周飒点头：“是我画后送给甄花神的。小时候模样的画，是三人一起玩时画的。后来我和甄单独的，是相恋后却不能在一起画的。而那些我自己的肖像画，是因为我们分隔天界花界两地，为解她的相思送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