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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慵懒地翻个身:“能在哪; 在家啊!”
“今天早上古代文学史两节大课; 你没来点到啊。”
“啊~”声音从四面八方穿透了出去。某人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徐大哥,抱歉,我立马去。”
说着她光着脚就跑到了卫生间; 牙刷往嘴里一捅就往衣柜里跑。却突然像意识到了什么,低头伸手摸了摸沾满泡沫的嘴唇:“昨天晚上……是做春梦了啊!”
巴大小姐伸手挠了挠头发,给了自己一巴掌,真是不争气。
到学校的时候; 徐深正在上课; 新城科大最大的阶梯教室满满当当的全是人。这就是徐老师过人的魅力。
也是巴元发挥神力的时候; 登记在册选了课的,二三百个人。点名从来不用名册。对应着每个人每张脸都清楚的记得。一个逃不了,比刷脸机还灵。
不过用场不大就是了; 因为根本没有人逃课。
“这是下周临时测试的试卷; 打印300份。”徐深戴着黑色的半框眼睛,一只手把钢笔别回胸前的口袋里; 另一只递试卷过来。
巴元双手接下,“嗯”了声。
“这是广播社团的邀请函,让我当下一期嘉宾。我有事推辞了,你帮我跑一趟吧,至个歉。不能叫孩子们以为我端着,寒了他们的心。”
“嗯~”巴元接过来。
“这是我推荐的这次‘古文韵味’的比赛名单,你先在系统里录入帮他们报名,然后通知他们好好准备比赛。比赛章程我发你邮箱了。”
徐深做事情向来这样,他不喜欢想到一件嘱咐一件:“嗯,今天就这些事,做完你就可以下班了。”
巴元才拿着手机点开邮箱,扫了一圈比赛的规则要求:“今天这么轻松啊?”
徐深笑着看了她一眼,随后拿起课本,紧了紧领口,转身往门外走。
“不轻松。都是些打杂费力气的烦心事。又给你添麻烦了。”
巴元跟上,手指已经飞快把推荐名单敲在了手机上,发给了各班的班长,通知中午12点在中文系小会议室开会。
“徐老师,您又客气了,我是你的助教,大事帮不了你,力气还是有的。”
“本来头发就不长,怎么又剪了?”
“啊?”因为话题变得太快,巴元没反应过来,怔地把视线从手机上移开,看着徐深。
恰巧徐深正偏头过来看着她。视线冲撞。
巴元是平淡地冲他笑笑:“是啊,剪了凉快!”
徐深则显得有些失落,他没从巴元的眼神里感受到任何的东西。
“听说,过臻回来了?”他礼貌地笑笑,转过头去,帮她按了电梯。
“是啊,连您都听说了啊?”巴元也没谦让,先他一步进了电梯。尊重别人的礼貌也是一种礼貌。
徐深在她后面摇头苦笑,恐怕是过小少爷故意的吧。还劳烦过桥亲自发了信息过来。
他和过桥同岁,加上巴旗,他们三人是大学同期的校友。本来也不是熟悉的关系。后来因为过桥创业开公司的时候,接手的第一部微电影拍摄,就是改编自徐深发表在杂志上的短篇小说。版权关系处理中,熟络了起来。又因陈薇巴文夫妇,徐家和过家也有了交情。
过臻见过徐深。一张桌子上吃过饭。本来对这个斯斯文文的大哥没有好感也没有敌意的。可自从高二暑假那年,他无意中听了陈薇的一句话。是陈薇和毕汾玩笑时的一句感叹。
“我是真喜欢徐深,虽然他做我学生的时间不长,但是那通身的气派,真真是贵族大家与生俱来的。毕汾呐,我不怕说句让你生气的话,我是真想有个女儿嫁给他啊。巴旗是最适合的,两人是校友,又同龄,脾性相投般配的很。可惜后来被你家过桥截胡了。后来么,巴柯?也可以,当时我就怕徐家的那两位不是很喜欢她那咋咋呼呼的脾气,犹豫考虑了下。好嘛,一回头又被你儿子捷足先登了。这回我们家三儿,你可不能再抢啦?”
也就因为这么一句话,当年准备再等等动手的过臻。就先下手为强了。巴元至今都一直想不通,十七年一句话没说过,莫名其妙就黏了上来。到底为了什么?原来某人是怕被抢走了啊!
陈薇的意思,徐深多多少少也是知道一些的。但是当年他确实没有放心思在男女之事上,对巴旗和巴柯更是只有朋友关系。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权当不知道。
“过臻的出众样貌很容易让人印象深刻,但毕竟见他是很多年之前的事了。那天的简历上只有照片和一些学历介绍,并没有留名字,我还愣了一下。不过……”
巴元抬头瞪圆了眼睛等他的后话。
“不过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八九不离十,是过臻。”
她笑笑不说话。
“今晚我父亲整岁生日,你和陈老师一起来吧。正巧他们两位老人家也都吵嚷着说想见你。”徐深没打算把上一个话题继续下去。但是话说的不假,徐家的两位家长确实都很喜欢巴元。算是眼缘吧,这种东西计较不起来。巴小三的样貌是没有两个姐姐出众,但是低眉顺眼的样子着实乖巧。智商悟性又高。这样的女孩子确实受老一辈艺术家的喜欢。
“对啊,都把这事儿给忘了,今儿是徐叔叔的生日。”巴元拍了拍脑门,她是真忘了。
“晚上会有很多国内德高望重的教授副教授到场,各个学界领域数一数二的前辈也会来。你好好准备一下,给他们留个好印象,对你将来的学业深造,工作之类的都有好处。”
徐深说完,发现巴元正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倒叫他有些束缚了起来:“怎,怎么了?我哪里说得不对么?”
巴元笑着摇摇头:“不是,只是刚才那番话不像是徐老师能说出来的。您不是一直让我远离那些交际应酬,修心修身重要么?”
徐深愣了片刻,哈哈笑出声来:“你倒是把我说得每一句话都记得清清楚楚。”连让你校外叫大哥,你都分的清清楚楚,校内永远还是老师。
下午三四点的时候,陈薇的电话就打进来了,说是让她赶紧回家准备一下。衣着妆容都得得体才行。
徐家向来低调,但是只要是他们开口邀请了的事情、宴会,半个新城的人都会严肃对待。这和地位金钱没有关系,是声望。
巴元知道,所以早早地就把工作做完了。
巴旗巴柯她们也都赶了回来,但是她们两个人都已经嫁人了。在宾客名单上,理当是过家的人,该陪在过桥和过林的身边,跟着毕汾和过云进场。
陈薇和巴文开车来接的时候,还感叹了句。可惜自己没能声儿子,不然怎么着巴家的人丁也不会变得这么单薄。
“妈,你就知足吧,好在我还没有嫁人。你应该珍惜当下。”巴元一身白色青花瓷的蓝边旗袍,披着蕾丝小坎肩,端端地坐在后面。身材曲线醉人心神,气质□□也不输名媛大家。
陈薇在副驾驶上转头瞅了两眼,心满意足:“我就盼着你能嫁对了人。”
巴小三朝着自家妈妈拌了个鬼脸儿,没说话。倒是开车的巴文转头看了看陈薇。自家夫人心里的如意算盘,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他知道陈薇喜欢徐深,他也喜欢。夫妇两从教那么多年,从来没有遇到像徐深那样优秀的学生。但是,自家这个小女儿的眼里,可没有瞅见半分的儿女情谊。他就怕陈薇最后好心办了坏事。
宴会就设在徐家。像徐深说得那样,到场的都是些学术界的大家。走起路来,儒雅的步步生风。
七年前巴元就来过徐家。莫不说这七年了,徐家的这座古宅恐怕已有上七八十年的历史了。古风古韵,依旧是民国时期的建筑。庭院走势都有风水学的底子。墙上的书画装饰各个是出自民家之手。
巴家算是到的早的,徐母得空便拉着徐深一起过来作陪。她和陈薇是相识姐妹,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闺蜜。巴家自然算是上宾。
巴元很乖,跟在陈薇的后面问了句徐伯母好。
小旗袍袅袅,人前貌更娇。
短发俏皮可爱,笑脸红扑扑的。惹人怜爱。
“我这有多久没看见三儿了?”徐母拉着她的手带到自己的跟前儿,“真是绝了,薇啊。真不是我说,我们两当年年轻的时候,也没能像三儿这样,把旗袍穿得这么灵动。”
巴元一靠近,就从徐母的身上闻到了淡淡地苦涩茶香。应该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所以意外醉人的很。
“我也好久没见到徐伯母了,您还是跟以前一样。至若茶之为物,中澹闲洁,韵高致静。”
徐深撇过头去笑了笑。他今天穿得黑色西服,白色翻领的衬衫打着领带,站在徐母的身边宛若中世纪电影里迷人的骑士。
徐母问:你笑什么?
“只是觉得巴元还是和以前一样,夸您总能夸到心间儿上。”
说完,连带着巴文和陈薇也都笑了。巴元就是能做到,把马屁拍的清新脱俗。
“徐成呢?”巴文问徐深。
“父亲在书房接见几位客人。稍后会过来。”
陈薇扭头瞪了他一眼。
徐母,徐深,巴元三人彼此看了看,就了然于心了。巴文这一定是手又痒痒,想找人切磋棋艺了。
“今天是徐大家的寿辰,你收敛一点。”陈薇语气不好。
“哎,你看看你,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发什么脾气?”巴文摊着手赶忙解释。
徐母在一旁看得热闹。他和徐成的相处多数时间是相敬如宾,说他们相爱,倒不如说他们互相尊重。偶尔看到这样平凡场面。自然会被感动:“薇儿,你和巴文还是老样子。吵吵闹闹的恩爱的很。所以才能生出那么可爱的三个女儿啊。”
徐母拉着巴元的手,越看越欢喜。徐深今年也32了,还单着。要说徐家媳妇儿的人选,徐母最喜欢的还是巴家的大闺女儿巴旗。古风古韵,最像她年轻的时候。只可惜……
后来,也介绍了很多新□□媛给自家儿子认识。但是徐母看得出来,徐深对她们没有意思。倒是七年前这冷不丁蹦出来的灵气丫头,徐深倒是对她上心的很。接触着接触着,徐母也是慢慢发现了这丫头的好……
……
远处,某人双手插/在兜里,冷眼睥睨。
“怎么,看着是不是其乐融融的?”过桥哪壶不开提哪壶,端着白瓷茶水走了过来,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徐深看着巴元的怜爱眼神……
“我看妈这是铁了心非要嫁一个女儿到徐家啊?”过林绕到他的后面,拍拍他的肩:“徐家是礼仪大家,不好闹事啊?”说完邪恶地笑笑。
过桥转转白瓷杯,瞪了过林一眼,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不过要是过臻想闹,他绝对不拦着。徐深这个男人当年可是差点儿抢走了他的老婆。
过臻往前走了一步,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