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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薇跟在后面,本来是准备让老三儿喝两杯意思意思,自己就都给拦下来的。可谁也没想到,自家闺女儿这么没用,这一杯上头啊。
拇指高的小杯子,雄赳赳气昂昂地灌了下去,脸刷的红了起来。左脚踩着右脚嗖地就倒了下去。
“哎,三儿,三儿~”吓得陈薇扔了手上的杯子,就眼疾手快地捞住了她。
“这小三儿也是个外强中干的啊~啊,哈哈哈~”餐桌上的人哈哈大笑起来,“不如老大,老大结婚的时候可是从头喝到尾啊,什么事儿也没有。”话说完,一桌子地就转头过去看着巴旗。意思,你们巴家三个一个不能喝,一个已经倒了,你还不披甲上战场么?
旁边的过桥一见听,哪能啊,今晚有正事儿。二话没说,他扯了扯衣领松松袖口:“我们三兄弟陪大家喝……”
话音刚落,那边又“嗖”的一声。过家老三儿也倒了……。他好点儿,喝了两杯~
“这巴家小三儿和过家老三儿还真配啊~看来再过两年我们又有喜酒喝咯……。”一礼堂的人全围了过来起哄。
过林生怕挤着巴柯的肚子,干脆整个人把她拥到怀里。
“你干嘛?”像是责怪又似撒娇。巴柯今儿穿了高跟鞋,下巴正好抵在他的肩窝。
过林的颈间是她的气息:“没什么,就是想抱你~”
场面挺滑稽的,也挺温馨的。
那边,毕汾和陈薇在酒店临时开了个房间,现在礼堂里那么乱,也没人顾得上照顾他两。干脆先丢在这里,走得时候扔车上再给带回去。
房间就在二楼,两个人虽然都不是会喝酒的人,但是酒品还行,醉了也什么都不闹。陈薇和毕汾没费什么大的力气,就给拉了上去。
回来的时候,巴旗和过桥已经自觉地陪在后面了。
“没事吧?”柯儿拽着陈薇问了句。她虽然知道自家那个妹妹最后肯定会出洋相,但是没想到这一个回合都没下来啊!
巴旗倒是可惜地感叹了一句:“明天三儿爬起来的时候一定会哭死的,这么多好吃的。”
过林听了巴旗的话,偏头绕过去走到过桥身边,巴小三会不会喝他不知道,但是自家那个弟弟可是个酒坛子啊。今天又是唱的哪一出:“大哥,老三……。”
“你别知道太多,我也不会透漏太多。老三做事向来最讨厌有人插手。”过桥端着酒杯点了点,自己先干为敬。
*
房间里。巴元的呼吸声小小的,脸颊的红晕衬得她皮肤愈发的细腻。一头短俏的碎发随意散开在床上。真的很乖,连梦话都不说。
旁边的过臻坐在床边,单手解开领带,深深地呼了口气。方才被陈薇拉上的窗帘已经又被拉开了,房间里没有开灯,洒了一地的星光。
“想和你单独待一会儿还真是不容易啊!”过臻突然站了起来走到巴元的床边,双腿交叉盘坐下,就那么随意地趴在软绵绵的被子上。
巴元很轻,整个人躺在床上,被子也没有因为她的身体下陷很多。
“你说你怎么老是不听话,躲着我?绕过你?瞧把你能耐的?”过臻声音还是那样,沉沉的,像是有重量,可又不会给人压抑的感觉。说着说着他就莫名地笑了起来,伸手捏了捏巴元的小鼻子。鼻子小小的,很秀气。因为醉酒的关系,鼻头上有些温热的汗。
睡死过去的人像是被痒着了,左手晃晃悠悠地抬起来打在过臻的手背上。
他来了兴致,干脆直接把巴元的鼻子捏住了,不让她呼吸。本以为梦里的人会有反应的,可这头猪突然下巴一掉,自动把嘴巴打开了。方才吸入肺中的一口气因为没有顺利从鼻子里排出,这下从嘴巴里吹了出来。带着酒气,全数吹在了过臻的脸上。还有甜甜的味道。
他被她逗得哭笑不得。摇摇头还了鼻子自由。
干净清朗的少年就这么趴在那里。
外面烟花灿烂,这里她在。
作者有话要说: 大哥,二哥,老三,你们最喜欢谁?
☆、请假
巴小三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自己的房间里了,头痛欲裂。好像昨天晚上的酒精都挥发到了脑子里。
家里静悄悄的,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巴元从床上爬了起来。食指和拇指横打开,揉了揉剧烈疼痛的太阳穴。顺便向自己的羞耻心忏悔,一杯,就一杯怂成这个样子,被范凡她们知道,一定会笑死的~哎,不对,等下……。
范凡……学校……今天难道不是期末考么?
“妈呀!”巴小三一声惨叫震惊了整个南城!
收拾好从家门出来的时候已经1点多了,家里一个人也没有,为了防止巴旗或巴柯其中哪一个又来学校找她。巴元特地留了把备用钥匙在台阶的仙人盆底下。随后,推着她的自行车直冲冲地往外面跑。
注定早上的语文是考不了,巴小三现在只希望能用剩下的数学,英语和文综拿下暑假。
可这边还没抬头呢,一双浅蓝色运动鞋略带外八地站在她面前,鞋带是白色的,特别白。鞋带头由底部平直穿入并从每个鞋孔的下面向上穿出,十字交叉,对得整齐。简简单单地却意外好看。
顺着脚面往上看去,浅蓝色的裤子,一中的校服……再往上看……
“你丢东西了么?”又是那个阴魂不散的声音。一下子让巴元把视线跳跃到了他的脸上。
白皙的脸庞没有昨天耀眼却很干净,因为气温变得略有些苍白的嘴唇,让他看上去还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却不会给你颓废的感觉。干练干脆的短发,晴朗的目光,连脸颊旁因成长渐渐褪去的酒窝痕迹,每个每个都是他本该有的样子。
“没!”巴小三一把拎起自行车的车头,一个90度的大转弯,左脚蹬上脚踏板,右腿借着偏移的中心,在空中划过一跳完美的弧线,最后顺利地一屁股坐在车垫上,二话没说就跑了。
从巴家到学校的前一段路程都是上坡,很陡,骑着用力。但是从小骑习惯了也就适应了。
两条纤细的小腿蹬得飞快,可并没有以想象中的速度把过臻甩掉。
某人悠然自得地跑了上来,与她并肩。随后歪着头看了一眼巴小三,轻蔑的笑了一声,就自已先跑了上去。
过臻的自行车是放在这条直肠子坡道和延伸巷子的交口处。这样可以避开这段45度的爬坡。
过家和巴家的其他人现在应该都在医院,两大家子全部陪着巴柯去产检了。因为走得时候,才七点多,巴小三因昨晚的酒精睡得和猪一样。所以陈薇特地去关照过,麻烦过臻十点钟去考试的时候叫一下她。
某人坐在沙发上微笑地点了点头,不动声色。
除了正中间的那条直肠子马路,南城山上拐进去的路都很小,很窄,相对也热闹。以往巴元总要慢慢骑的,和街道两旁有过几面之缘的熟人打个招呼问个好。今儿却因为心急火燎地恨不得把车骑得飞了起来。
“三儿,听说你姐姐和过家老二结婚啦?你什么时候嫁给他们家的老三啊?哈哈~”这是南城人最喜欢开的玩笑,冲着飞驰过后地阵风挥手~
“等……”巴元早就习以为常了,可这次还没回头答的时候,就和迎面来的人撞了个正着。
南城人总是撞。他和她撞,你和她撞,他和你撞。
车子没倒,都歪在墙上。巴元的一条腿被卡在了墙和车之间。像是蹭破了皮,风一吹凉飕飕的。
“巴元?”
一听声音,巴小三立刻把头抬了起来,她撞的人是卫巍。嘴里叼着个旺旺碎冰冰,说话的时候呲着牙。浓眉大眼奇形怪状的。
“你怎么在这儿?”两个人几乎同时发问的。
“考完啦!”“去考试啊!”又几乎是一起回答的。
卫巍把歪倒的车子抬正咯,拿下嘴里的碎冰冰:“你考什么试?你不是今天也请假么?”
“谁说我请假的?”巴小三一脸懵/逼。
“(2)班的楚响来帮你请的啊~”卫巍耸了耸肩,“说你即使不考语文和下午的英语,凭着明天的文综和数学也能进前二十~”
像是觉得这样不能突出重点,卫巍还奸笑着补了一句:“当着李老头的面儿说得哟~哟哟,切克闹~”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
“鬼啊,我才没这么说过?”巴元气得肺都要炸了。她和李老头本就在之前文理选科的时候结下了梁子,这简直……“老头什么反应?”她谨慎地补问了一句~
“你觉得呢?”
当初文理分宗的时候,全校的人都认定了一中的学神巴元会选双数班,选理科班。这是毋庸置疑的,各种奥数竞赛拿奖拿到手软,不选理科不是暴殄天物么?可巴小三就硬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留在了单数(3)班。
所有人都跑来问她是不是疯了,为什么选文科?
巴小三对天发誓,对至高无上的神发誓,对这全世间的食物发誓,她当时说这句话完全为了打发眼前的一干人等:
“无所谓啊,反正历史政治这些也不难!再说了,现在的班主任不是老了么~好欺负啊~”
偏偏不巧,李老头就在这一干人里面。
“巴元同学,你过来我们好好聊聊!”
至此,这两的仇算是结下了。无论巴元的成绩有多么多么的好,无论巴元在年级第一的光荣榜上呆了多久,多为(3)班争光,李老头对她永远是一脸的苦大仇恨。
而憋屈的巴小三总不能跑过去告诉他,自己当初选择文科的真正原因,其实是为了躲开过臻啊。
*
“李……李老师……”
李照抬了抬眼镜,但是没抬头,额上的怒纹几乎都拧巴在了一起:“我再说一遍,我这里没有你的准考证,下午的英语你也不用考,明天再来吧!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凭着文综和数学就能进班级前二十。”
李照是当年南城的文科状元,四十岁之后调回来当了一中的语文老师。为人低调谦虚,古板正直。相应的就讨厌那些张扬浮夸,不可一世的学生。在他的思维逻辑里,这两个词语就等于巴元。
“不是,李老师,你说……”
“我什么也不想说,你也给我闭嘴,出去,把门带上,谢谢!”
对了,李老头这人还有一个最致命的缺点,就是固执。只要他认定了的事儿,说破了天也休想让他改口。
片刻的僵持之后……
“是,对不起!打扰老师了!老师辛苦了!老师再见!”巴元洋枪作势地鞠了一躬。紧了紧自己双肩上的背包带,转身出了办公室。
卫巍趴在门口,被她这么突然一开门,差点儿惯性冲了进去:“怎……怎么样啊~”
这边巴元前脚刚把门带上,后脚撸起袖管就往(2)班的教室冲过去:“楚响!”龇着牙,竖着眉,怒发冲冠就要去兴师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