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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在旁边是在劝架不是在看热闹?”卿姑娘看着围着叶浣榕和司徒曼两人的那些小姐们,脸上一脸担忧,心底里指不定是多么幸灾乐祸呢。
“哼!”卿天娇愤愤然的道,“敢在卿家捣乱,看我不把她们打出去!”
说罢,卿天娇就想抽出腰间的流光鞭,却被卿姑娘一手摁住,制止了:“你现在打出去的话,指不定会误伤到别人呢。”
而且卿姑娘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儿,司徒曼再怎么蠢,也不可能惹恼叶浣榕,在卿家闹事吧?虽说现在她是受害者,但是若不是她自动来挑衅叶浣榕的话,事情也不会发生。
那么司徒曼的目的是什么?
卿姑娘眉梢微挑,秀致的五官透着几分张扬的邪气,卿姑娘抬手,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只见假山下跃起两道矫健的身影——
“嗷唔!”
“嗷——呜!”
虎爷和狼牙两只听到卿姑娘的口哨声二话不说直接蹿了出去,直直的扑到小花亭那儿,张嘴就是一道道虎啸和狼嗥,把小花亭那儿原本看热闹劝架的小姐们纷纷吓得花容失色,提起裙子便东蹿西跑,而两个当事人叶浣榕和司徒曼也吓得瞪大了眼睛,不过是前后几秒钟的时间,小花亭瞬间就安静下来了。
卿姑娘跳到另一座假山上,眉眼弯弯的笑容中透着几分冷意,对虎爷和狼牙道:“可以了。”
叫得很兴奋的虎爷和狼牙听到卿姑娘的话,只能够停止了虎啸和狼嗥,乖乖的回到假山下。
另一边的傅寒玉等人看着如此威武霸气的卿姑娘,瞬间就目瞪口呆了——
哦草!
女神啊有木有!
“贡嘎天山上圣洁的雪莲花,这就是我梦中的女神啊!”
傅寒玉看着静然独立的卿姑娘,喃喃自语道,阿妈说错了,中原姑娘并不比他们漠北的差。
和煦的日光下,少女盈盈而立,正是豆蔻好年华——
纤细的柳眉下,那双黑眸宛如黑珍珠一般,莹然晕泽出明亮的光芒,黑白分明得让人沉醉,她眼底里的眸色自信飞扬,熠熠生辉。
卿姑娘身着淡兰镶银丝边长裙,裙裾上绣着朵朵精致的石竹花或洁白的梅花,将青花瓷的样式绣于衣裳上,分外的独具一格。
在日光的晕染下,仿佛为她涂上了一层柔和的金粉,灼灼生辉,愈发的显得华贵逼人。
有那么一瞬间,所有人都有这么一个念头,似乎整个小花亭里的莺莺燕燕仿佛成了背景,只剩卿姑娘一人静然独立,独领风骚!
虎爷和狼牙离开之后,司徒曼等人才回过神来,一想到刚刚她们被吓得花容失色,惊慌失措的样子,司徒曼等人的脸色就不太好看了。
叶浣榕深呼吸了几口气,似乎这样才能将刚刚被吓到的情绪给消散掉,看到卿姑娘,叶浣榕的惊吓渐渐消退,怒气却随之而涨:“你竟然敢让那些个畜生来吓我?你找死吗?”
哼!
她叶浣榕什么时候如此丢人过了?而且——
叶浣榕看了一眼卿姑娘,同性之间的关系仿佛就是那么微妙,只要一瞬间便可以讨厌一个人或者喜欢一个人,而叶浣榕此时看了一眼卿姑娘,却偏偏觉得不顺眼,不喜欢,原因无他,只因为卿姑娘刚刚的所作所为以及她的模样。
嫉妒心就是如此不可理喻,只允许自己长得美,却看不顺眼比自己长得美的姑娘。
听到叶浣榕的话,卿姑娘眉梢微挑,唇角的笑意透着几分讽刺和嘲弄:“吓你?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你浑身上下哪一点值得我让福福和狼牙去吓你?”
假山下的虎爷嗷唔嗷唔几声,小美人儿,把舌头捋直了再说话好吗?是虎不是福!
混蛋!
嘤嘤嘤虎爷觉得好委屈,它刚刚是那么的威武霸气,现在她竟然给它用这么一个不威武不霸气的名字,这样让它以后还怎么威武霸气得起来?
狼牙抬起爪子就直接往虎爷的脑袋上拍去,真是笨蛋,这点小事也好计较?
被打了的虎爷更加委屈了,混狼,虎爷的发型都被你弄乱了啦!
虎爷坐在地上,呼起爪子就开始理顺自己的毛发,正所谓头可断,发型不能乱,一个人帅不帅,取决于发型。
狼牙看了一眼蠢二蠢二的虎爷,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乖乖的蹲下,抬起爪子就开始帮它理顺发型——
若是所有的虎王都是如此蠢二的话,它们狼王早就称霸森林了!
卿姑娘的话让虎爷委屈,也让叶浣榕暴跳如雷,她是什么意思?浑身上下哪一点值得让那些畜生吓她?
“贱人!”叶浣榕对卿姑娘怒目相对,“你爹是谁?敢得罪我们叶家,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叶浣榕现在根本没有把卿姑娘和卿家联系在一起,哪怕刚刚卿姑娘已经亮出了虎爷和狼牙,所以说一个人嚣张没关系,但是绝对不能没脑子,没脑子的嚣张那真的是蠢钝如猪了!
卿姑娘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她还真的是没有见过这么蠢的人,明明她连虎爷和狼牙都亮出来了,居然还猜不到她的身份,难怪刚刚被司徒曼一激,就什么事儿都做得出了。
司徒曼她们不同于叶浣榕,联想到刚刚的虎爷和狼牙,很容易就猜到了卿姑娘的身份,只是没有把卿姑娘和卿家大小姐联系在一起,只以为是卿家的某位素未谋面的姑娘。
不能够怪她们这么想,毕竟卿家大小姐是同辈的姑娘中最大的一个,可惜卿姑娘看起来虽然不至于稚嫩,但是也绝对比卿舒窈和卿敏珠她们看起来要小,所以根本没有人把她当成是卿家大小姐。
而且外边传言这位卿家大小姐流落民间那么多年了,她们便习惯性的将自己的思维代入,在脑海中自主的幻想出一个她们认为的卿家大小姐,粗鄙野蛮,绣花枕头,野性未驯……
而卿姑娘给人的感觉,虽然不能说是大家闺秀的温婉大方,但是那举手投足间的优雅却像是与生俱来一般,行云流水间的华贵是难以模仿的。
“发生什么事了?”小花亭这边闹得沸沸扬扬的,其他的人早就看到了,通知了卿家的人之后便跟了过来看热闹。
如今二夫人被卿长笑赶回了蒋家,而四房除了卿姑娘之外就是卿四郎,如此一来便由三夫人,也就是卿君炙的母亲来主持这次的宴会,虽说卿长笑是一家之主,但是到底是男人,女眷这边还是需要一位夫人来主持的。
这次宴会之盛大,让三夫人忙得是头晕晕的,刚忙完,还来不及坐下来休息一会儿,便有人来通报说小花亭这边出事了,于是三夫人便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三夫人的话音刚落,还没有人回答,便听到两道声音响起——
“榕儿,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曼儿,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儿?”
两个衣饰华丽富贵的妇人从三夫人的身后走了出来,各自走向自己的女儿,满脸的心疼和担忧。
司徒曼对着司徒夫人摇了摇头,道:“娘,我没事,不关浣榕姐姐的事儿,是我说错了话才会惹得浣榕姐姐生气的。”
司徒曼虽说没事,但是却每句话都拉上了叶浣榕,分明就是将责任指向了叶浣榕。
司徒夫人见自己的女儿被打了,当即指着叶浣榕怒骂道:“你们叶家的姑娘都这么不懂事吗?怎么可以随便打人呢?”
叶夫人见叶浣榕除了衣服和头发有些乱了之外没有什么事儿,便放心了,听到司徒夫人的话,冷笑一声道:“你刚刚没听到你女儿的话,要不是她说错话的话,我们家榕儿又怎么会生气?”
闻言,司徒曼的眼里闪过一丝得逞的光芒,她就知道只要她一挖坑,叶浣榕两母女就肯定会跳的,果不其然。
司徒夫人听了叶夫人的话,不怒反笑,道:“好,那曼儿你说说,你刚刚说了什么话让叶小姐生气了,若是让我知道是叶小姐借题发挥的话,那么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刚刚我瞧见这位妹妹脸色不对,一问才知是被浣榕姐姐训斥了,我想大概是因为浣榕姐姐的生辰没有办成,所以心里才不舒服,便告诉她我已经让人把礼物送上门了,哪知道浣榕姐姐听了之后便……便说……”
司徒曼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忍不住掩面哭泣起来了,那五指印在白皙的脸上愈发的明显,却不减弱她的美,反倒是增添了几分柔弱美。
“曼儿,你别哭,告诉娘,她说了什么?”司徒夫人一边搂着司徒曼安慰,一边冷眼的看着叶夫人和叶浣榕。
“浣榕姐姐说……皇后娘娘说我和姑母都是贱人,只会勾引男人,还说要让皇后娘娘把我指婚给工部侍郎任泽……”
说罢,三夫人身后紧跟而来的夫人们闻言便是一愣,随即看向叶浣榕和叶夫人的眼神里透着几分惊讶和幸灾乐祸。
司徒曼说的这些话,问题可以往大的说,也可以往小的说,但是不管往大还是往小的说,对叶氏和皇后娘娘来说,都会是一个污点。
叶氏的嫡小姐竟然用权势压人,言语中更透露出几分皇后娘娘帮亲不帮理,糊涂行事?后宫之主,又岂能要如此糊涂之人?
这事儿要是传到皇上的耳边,怕是会治皇后娘娘一个滥用私权之罪了。
“叶夫人,你可是听到了?”司徒夫人一脸嘲讽的看向叶夫人,冷冷的道,“今天这事儿你们要是不给我们司徒家一个交代的话,那么就别怪我们状告到皇上那儿去了,我们司徒家倒要问问,我们司徒家的女儿凭什么被你们叶家的人糟蹋?”
工部侍郎任泽?
哼!
她们也敢说出口,若是她们真的敢这么做的话,那么就别怪他们司徒家的人找上皇上来评理了!
叶夫人的脸色一僵,似是没想到叶浣榕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番话,她哪怕再傻,也知道这番话要是传到皇上耳边会是一个怎么样的后果了。
这叶夫人仗着叶氏是皇后一族的人,行事就如叶浣榕一般,异常蛮横嚣张,哪知道今日竟然遭遇滑铁卢了?
见叶夫人没开口,司徒夫人更加的嚣张了,嘲讽的笑道:“怎么?现在事情已经很清楚明白了,难道叶夫人不打算给我们司徒家一个交代?”
叶夫人反应过来,要她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低三下四的话,她面子肯定过不去了,所以再怎么样也不能够把这个错揽上身,道:“这不过是你们的一面之词罢了,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再说了,我们榕儿堂堂一个叶家嫡小姐,至于和你们司徒家的小姐一般见识吗?”
叶夫人说着话,简直就是在拉仇恨啊!
卿姑娘在假山上听着叶夫人和司徒夫人之间的唇枪口舌之战,莫名其妙就想起了二夫人,这叶夫人的性子可不就是和二夫人一样嘛,仗着自己的身份就嚣张蛮横,说的话也是完全不经大脑的。
果然是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女儿,叶夫人如此,她的女儿也是如此,而司徒曼的小白花特质怕是继承了司徒夫人的了,听听她说的话,一句又一句的把事情扯到了司徒家和叶家上面,分明就是想要把她闹大了!
“想要让我给司徒曼道歉?”叶浣榕指着司徒曼,一脸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样子,“切!也不看看她有什么资格?而且她刚刚还自己承认了,她要和我抢百里哥哥,真不要脸!”
说罢,叶浣榕一脸鄙视的神情。
听到叶浣榕的话,在场的人都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到底谁才是最不要脸的那个啊?分明就是叶浣榕一直嚷嚷着要嫁给百里青,更对那些爱慕百里青的女子出言羞辱,驱赶一切的靠近百里青的姑娘。
“还有……”叶浣榕话锋一转,对三夫人道,“三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