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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她们不请自来的,现在却偏偏装出一副是他们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姿态,真把他们当傻子耍吗?
二夫人能自己站稳就算了,想要扶起卿敏珠?简直就是痴心妄想,所幸一边的春桃还是个有眼色的,连忙上前和二夫人一起扶起卿敏珠。
卿长笑摩擦着手腕上的一串佛珠,神色莫名难辨,待二夫人和春桃差不多要将卿敏珠扶起来的时候,他却骤然一喝:“放肆!”
原本就经不住吓的春桃一听到卿长笑的话当即腿一软,扶着卿敏珠的手哆嗦着松开,噗通噗通噗通三声,春桃连忙跪了下来,嘴上也不忘道:“主子饶命!主子饶命!”
而二夫人和卿敏珠两人完全靠着春桃的力量的,如今春桃突然松手,这母女俩仿佛当即失去了顶梁柱似的,紧跟着春桃一起跪了下来。
那三声膝盖撞击地板的声音煞是响亮。
可怜二夫人和卿敏珠这两个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先是被卿长笑的一声厉喝吓住,再是失去春桃的搀扶连连跪倒,已经跪了一晚上的下跪如今再次受到重击,若是不好好医治一番的话,不废也残了。
二夫人顾不得什么形象连忙哎哟哎哟的叫喊起来,而卿敏珠年纪小,脸皮不若二夫人那般厚,哪怕膝盖已经是钻心的痛,却也不敢像二夫人那般丢人现眼的叫喊起来,只是那张小脸却痛得煞白!
卿姑娘略带几分疑惑的看向卿长笑,却见他对她露出一个微微,却甚是愉悦的笑容,心里顿时间明了——
小叔公这是在为她报仇!
卿姑娘想起那日在厢房内的话,如今卿长笑的所为所谓更是让卿姑娘心中莫名的感动和温暖。
卿姑娘再看了一眼身边的卿四郎,想起他刚刚的维护,心里头终于明白了所谓的亲情是什么意思了。
“谁给你们的胆子敢肆意插手其他房的事?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卿长笑冷冷的看着她们,不理会二夫人那哎哟哎哟的叫喊声,喊了一声,“东篱。”
眨眼的时间,一道黑影出现在了卿长笑的面前,东篱朝着卿长笑微微拱手,神色恭敬:“主子。”
“去把二郎给我请来,我倒想问问他是不是想坐我这个位置!”
“是,主子!”
东篱朝着卿长笑点了点头之后便很快的离开了宝翠堂。
卿长笑刚刚对东篱说的话说得有些重了,卿四郎面露忧色,毕竟卿四郎是他嫡亲嫡亲的兄长,自幼父母忙碌,他便是由卿二郎带大的,对这位兄长,除了尊敬之外,还多了一丝亲近。
但是一想到二夫人和卿敏珠的所作所为,卿四郎便收起了担忧的神色,哪怕他再尊敬和亲近兄长,也不能让他的闺女受到如此诽谤和侮辱。
所以卿四郎打定主意之后便没有开口说什么,静静地坐在一边。
*
正德院。
老太爷正躺在贵妃椅上晒着太阳,听到古叔的话之后睁开了眼睛,眼里带着笑意:“你说有人上门向无忧提亲?”
“是。”古叔点了点头,“那位公子一见到四爷就喊了四爷一声岳父,结果把四爷气得当场就动手了。”
“哈哈哈哈……”老太爷听到古叔的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四郎生性冷静,当年那件事……更是让他沉稳了不少,没想到今日竟然为了无忧而与人大打出手。”
这样的事情可是极少出现在卿四郎的身上啊!
老太爷微微眯起眼睛,想想他这个孙儿以前的表现,除了幼年时会与人动手之外,懂事之后哪怕知道对方是在挑衅,却三言两语便能够打发,哪知道如今竟然为了一句岳父就逼得他直接动手。
看来无忧这个闺女真的是他的命根啊!
“可知道那个上门提亲的人是什么身份?”老太爷看向古叔,后者摇了摇头,“对方没说,不过看样子似乎是和主子还有大小姐他们相熟。”
见老太爷没有开口,古叔便问道:“老太爷是否要去看一眼?”
“看一眼?”老太爷摸了摸花白的胡子,摇了摇头,脸上还残留着笑意,道,“今日四郎被气成这个样子,我还是等下次吧。”
难不成现在过去看他们打架?而且依着卿四郎的性子,也绝对不可能答应这门亲事的,以后有的是机会啊。
“昨晚二房的跪祠堂跪得怎么样了?”老太爷淡淡的问道。
“舒嬷嬷盯得紧,二夫人和敏珠小姐没有偷懒。”古叔老实的把事实说了出来,不过他说的是舒嬷嬷盯得紧,所以她们母女俩没有偷懒,那么如今舒嬷嬷没盯得紧的话——
那么就难说了!
老太爷看了一眼古叔,然后忽然笑了起来:“你个混小子,敢在我面前打马虎眼。”
古叔的面容微微一僵,随即恢复如初,淡定的道:“老太爷说什么,小子不懂。”
虽说古叔的年纪已经不小了,但是在老太爷的面前,这声小子还是能够说得出口的。
古叔的装模作样,老太爷也没有说什么,反倒说道:“这人心啊,怎么也是偏的。”
古叔看了一眼老太爷,然后淡定的嗯了一声,气得老太爷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说你打马虎眼还不承认?”
古叔一本正经的说道:“没做过的事自然不能够承认了。”
老太爷很没威严的翻了一个白眼,捋了捋花白胡子,虽然说卿家的姑娘个个都是娇养的,但是同是曾孙女儿,但是也有分亲疏的。
正如他的九个孙子,也不是个个都有把他这个爷爷放在眼里的。
正德院外忽然探进来一个脑袋,古叔看了一眼,得到老太爷的允许之后便走了出去。
“你怎么来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古叔的孙子,古端,今年七岁,长得虎头虎脑的,煞是机灵。
“爷爷,是爹让我来的。”古端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古叔,然后把他父亲交代的事情一字一句的全都告诉了古叔。
虽然年纪尚幼,但是因为古叔是卿家的管家,所以年纪小小的古端也比一般的孩子要大胆一些,也甚至机灵。
“好了,我知道了。”古叔听完之后点了点头,对古端道,“你先回去吧。”
“好嘞!”古端应了一声,便飞快的往回跑,虽说正德堂这儿小径较多,但是古端这个鬼灵精的却因为经常到老太爷这儿的原因,早就摸个一清二楚了。
古叔看着小孙子离开的背影,没好气的笑骂一声:“这兔崽子。”
随即想起古端的话,微微叹了口气,转身就走进了正德堂。
古端带来的消息不是别的,正是二夫人和卿敏珠插手四房的事,最后卿长笑震怒,派东篱去请卿二郎的事。
告知老太爷之后,老太爷没说话,良久后感慨道:“贤妻夫祸少啊!”
古叔眼观鼻,鼻观心,其实心底里也是认同老太爷的话的,若不是因为二夫人的愚昧无知,又怎么会教出卿敏珠这样自以为全世界第一的女儿?又怎么会连累卿二郎和其他兄弟生分了?
“唉,太阳大了,回屋吧。”老太爷由古叔搀扶着起来,慢慢的走回了屋子,却没有对宝翠堂的事情说什么,看来是已经完全对二房失望了。
*
正德堂发生的事情宝翠堂的人除了卿长笑之外,没有人知道,不久之后,东篱就把卿二郎给请了过来了。
“小叔。”卿二郎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就被东篱稀里糊涂请来了,但是看到跪在一边的二夫人和卿敏珠她们之后,便知道肯定是她们又做了什么惹恼卿长笑的事了。
卿二郎心底里微微叹了口气,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的夫人和女儿就不能够像其他弟妹和侄女一样,让他少操些心。
明明昨晚才被罚跪祠堂了,今天竟然又惹出了其他的麻烦,难道她们一天不闹事就会死吗?
“二郎,今日我请你过来就想问你一句,你们二房这么喜欢插手别人的事,需不需要我把位置让给你们二房?”
卿长笑眼里的冰冷并没有因为卿二郎的到来而有所缓和,冷冰冰的话却让卿二郎的身子一震,抬头不可置信的看向卿长笑,连忙否认道,“小叔说的是什么话?二郎从未有过如此心思啊。”
“小九,把刚刚的事情说给你二哥听听。”卿长笑没有理会卿二郎,反倒是对一边的卿九道,后者点了点头,把刚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卿二郎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抬头看向一边的卿四郎和卿姑娘,眼神里有些明显的愧疚和歉意。
卿二郎想到昨晚因为卿四郎他们的求情所以二夫人和卿敏珠才免去了被赶出卿府的事,可是一转眼她们竟然恩将仇报,还妄想插手四房的事?
卿二郎看了一眼跪在一边的卿敏珠和二夫人,随即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做了一个什么重大的决定似的,对卿长笑道:“小叔,此事是蒋氏与敏珠糊涂,二郎自问对她们已经是无能为力了,所以还请小叔发落她们吧。”
语气里充满着前所未有的失望和无力,作为二房的一家之主,卿二郎会说出这番话,将自己的妻儿交给卿家一家之主的卿长笑发落,由此可见卿二郎对二夫人以及卿敏珠她们是有多么的失望和不满了。
“二郎!”
“爹爹!”
二夫人和卿敏珠两人也没有想到卿二郎竟然会对卿长笑说这一番话,要知道如果真的让卿长笑发落的话,那么她们母女俩可就真的谁也救不了了。
卿二郎对二夫人和卿敏珠的话充耳不闻,反倒是朝着卿四郎和卿姑娘微微的一作揖,道:“四郎,无忧,今日是我教妻女无方,还望你们见谅。”
“二哥。”卿四郎起身上前扶住卿二郎的手,想说什么宽慰的话却说不出口,二夫人和卿敏珠的所为所谓,还能让人如何宽慰?
卿二郎拍了拍卿四郎的肩膀,幽幽的叹了口气之后看向卿姑娘:“无忧,二伯愧对你了。”
“二伯言重了。”卿姑娘朝着卿二郎笑了笑,“您是爹爹的兄长,又是无忧的长辈,我怎么受得起您一声愧对呢?”
卿二郎看着如此懂事礼貌的卿姑娘,再看了一眼尤不知错的妻女,心中的失望和无力更深。
“很好,七出之条,蒋氏你犯其三,但念你嫁入卿家多年,可是不休你,但是你必须给我滚回你们蒋家!”
卿长笑话音刚落,卿敏珠就如遭雷殛,二夫人闻言亦是一脸震惊,像她这个年纪了,说是赶回蒋家,但是和休妻有何区别?
“我不服!”二夫人失声惊叫道,“凭什么赶我回蒋家?”
卿二郎也没想到卿长笑竟然会如此发落,但是看到二夫人这副死不悔改的样子,求情的话又咽回了肚子里边去了。
“不服?”卿长笑冷笑一声,“七出之条中,你占了三条,无子,去!善妒,去!口多言,去!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你不服!”
“东篱,派人给她收拾包袱,你亲自把她送到蒋家,将她在卿家的所作所为一字不落的告诉蒋家,我倒要看看他们有什么脸面为你讨回公道!”
“是,主子。”
东篱转身就去办事儿了,而二夫人则吓得跌倒在地,她完全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一想到她若是被赶回蒋家的话,定然会被羞辱得体无完肤的,她这个年纪被人赶回去,简直就是一大笑料啊!
“二郎!二郎!你跟小叔求求情,别让我回蒋家啊。”二夫人顾不得颜面什么的,连忙对卿二郎道。
可惜,她的求情却没有让在场的人同情她半分,就连卿二郎也把脑袋转到另一边,分明就是不想再看到二夫人了。
“还有你,卿敏珠。”卿长笑并没有理会二夫人的哭喊声,冷冷的看着脸色惨白的卿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