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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颤,不多时,他的衣襟前沾湿一片。
戚暖哭得安静乖巧,从来不会大哭大闹,那么小又那么坚强,韩应铖越发心疼,一遍遍哄着戚暖别哭,他知道她很怕疼,平时连一点也受不了,何况是这样的痛楚。
他抚摸着戚暖的长发,深深道歉:“对不起。”
戚暖从他怀里抬起头,眼里含着泪问他:“为什么说对不起?”
韩应铖声音低沉,说:“我没有保护好你。”难辞自责的,从娶戚暖的那一刻开始,韩应铖就决定要负担起她的责任,他没有多温柔体贴,但保护自己的女人他还是能做到的:“当我知道你发生车祸的时候,我以为我会失去你,我第一次那么害怕。”
他低了头,修长的大手很轻地摸着戚暖的头,唇前气息拂过她额前:“我无法确定,我如果失去你我会怎么办?”
戚暖微微一怔,发现心里的一角比身体的创伤还要疼痛,溢满的一滴泪滑落脸颊,她当时也同样害怕:“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我、我是不是也该和你说对不起?我那么大的人还没能保护好自己,反而让你担心。”
韩应铖立刻问戚暖:“当时的情况你还记得吗?为什么会冲出马路?”根据交警记的口供,有绝大成数判断戚暖为自杀行为,但这个是最不可能发生的。
戚暖仔细回想,身子不禁轻颤,有一种寒意在心底衍生:“我觉得有人在我背后用力推了我一把,我才会冲出去的。”
韩应铖眼眸一凛,立即再问:“你有看到是谁推你的吗?”
戚暖摇头,指尖抵着自己的额头,很疼:“我没看到,太混乱了,那时那些车都在我身边经过,离得我很近,我以为我这次要缺胳膊缺腿的。”
韩应铖猛地狠皱眉头,不悦地打断她:“不要说这种话!”看见戚暖在他怀里一愣,他自觉语气太严厉,吻了吻她湿润的眼角,仍是坚持:“以后都不准再说这种话。”
戚暖点点头:“嗯。”
她让韩应铖坐下床边,身子微微斜着靠在他结实的怀里,觉得比靠着床要舒服一点,她低头看着自己贴着胶布的十根手指,也不确定自己的伤势怎么样,手背上有个针口,已经拨了。倒是手肘那一块皮肤很疼,包着厚厚的纱布,看不到伤口的底细。
韩应铖一直关注着戚暖的一举一动,看她的小手在她的身上摸索,目光一暗道:“会饿吗?”
戚暖摇头,不太感觉到饿。
韩应铖低头和她讲:“刚才医生给你吊了一瓶营养水,除了疼,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第二百三十八章 他心里最后一道防线:只要戚暖醒来
戚暖稍稍抬头看着韩应铖,刚才自己还疼得在哭,现在疼着疼着又忽然想笑,情绪转得很快:“我觉得你的情况比我还糟,你有没有吃过饭?”
韩应铖说:“吃过了。”
戚暖看看他,才不相信:“骗人。”
韩应铖现在的样子哪有可能再有心情吃饭,她知道他没吃的,她倚着他的宽大肩膀,有点心疼:“一直在守着我吗?”
“嗯。”韩应铖颔首,承认。说白了,他这一整天都在盯着时间分分秒秒地在煎熬,除了戚暖,其他人任何事情他都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去完成的,他心里最后一道防线:只要戚暖醒来。
只要她醒过来,他可以很好,不会有事。
但若是戚暖真的醒不来,他没有精力细想后果,也许会崩溃,也许会更坏,但绝对不会好。
戚暖仍是不放心,手指摸着他戴在手腕上的钻石手表,劝道:“你不如先去吃点东西?”
韩应铖果断道:“我不饿。”
戚暖讨厌他,那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要是病倒了我怎么办?我现在这个样子,还指望着你照顾的,你不准熬坏自己,快去吃饭。”
韩应铖低眸注视着戚暖,她的脸色仍是苍白,眼角带着粉,是刚哭过的痕迹,心里更怜惜她。他伸手,将她的发丝慢慢理到耳后说:“我想陪着你你还将我往外赶?”
戚暖微微垂下小脸儿:“我心疼你。”
真是乖。韩应铖捧起戚暖的脸儿,情不自禁地低下头亲吻她,吻她的眉心,眼角,脸颊,还有软唇,不带情浴色彩的吻,只是爱怜的蜻蜓点水,身体本能地想亲近眼前的这个女人,想对她好,疼爱她。
戚暖轻轻闭上眼睛,感受着韩应铖温柔到令她心碎的浅吻。
她以前看小说上写有心爱的人的吻,再大的疼痛也变得微不可言,她觉得爱情没有那么伟大,人该疼的时候还是会疼的,她现在也是疼,只是心里晕开了一种感动将这份疼痛感比下去了,变得她愿意忍受。
“我也心疼你。”男人在温热的薄唇间,低沉喟叹。
戚暖又有点想哭了。
她本身就很爱哭的,刚生下七夕七年的那会儿她动不动就一个人安静地哭,七夕七年不肯吃奶会吐出来,她彷徨的哭,有一次他们在半夜发烧,她在医院里无助地哭了好久。后来,他们慢慢长大了,会自己走路,会叫她妈妈,她才开始坚强起来的。
现在,在韩应铖的身边,她可以稍微地软弱,放心地依赖他。
有一个男人全心全意地对爱护自己,这种感觉很好,加之这个男人还是她的老公,就更肆无忌惮了。
温热的薄唇,离开了她的肌肤;
戚暖缓缓睁开眼帘,入眼的是韩应铖轮廓深邃的男性面庞,他正在看着自己,借着病房里幽幽的光线,他看上去整个人都深情得不得了,而眉宇眼眸压抑并充斥着强烈的情绪,使他多出几分平时没有的忧郁气质,更为俊美。
最为迷人的是,他此时此刻的瞳仁深处,满满都是她,再无他物。
戚暖的心尖轻轻乱跳,迷恋着这个男人的气息:“那、”她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不争气地怦然悸动,没了思维:“那叫外卖吧。”
韩应铖一挑眉:“戚暖,我没心情吃。”
戚暖小小的应了声,好像还嘀咕了什么。韩应铖听得真切,却也只是淡淡一笑,摸着她的头的大手稍微顿了顿,不敢使上力。
戚暖低头:“你怎么弄成这样的?”她碰了下他皱得不成样的白衬衫问,人还没什么力气,大幅度一点的动作都做不到,除了疼痛,精神倒还是尚可的。她打量着韩应铖的不修边幅,真的在他生病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狼狈,眼皮底下还有淡青的黑眼圈,看起来极端疲惫。
她又心疼了。
韩应铖修长骨节分明的大手滑入自己的短发间,将垂下来的碎发往后捋了捋说:“中午突然联系不上你,我就去找你了。后来路上又堵车,我就只能跑过去,去到后,你已经被救护车送往医院,那儿的路封了,我截不到计程车,又跑了一趟去医院。外套好像还扔在了路上。”
戚暖深深叹气,这一叹气又扯动了胸口的皮肤,疼得她眼眶发红,韩应铖的指腹抵住在她的眼角旁,好似不想她再哭。
戚暖微微吸气,缓和了一下胸口的疼痛才说道:“你去洗个澡吧。”又怕他固执不答应,强调道:“你这样子不行,太脏了,不洗干净不能碰我。”
韩应铖刚要说话,病房的门口有人在敲门,‘叩叩’的两声响,戚暖不知道是谁,韩应铖轻轻扶着她靠回床上,然后起身,过去开门。
是助理陆子,送衣服来的,他匆匆往病房里一瞥,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女人是戚暖,刚才进来之前,他问过值夜班的女护士,这间病房的病人是今日出车祸送来急症室的。
难怪韩少会抛下集团里的所有工作不管不顾,原来是小七小姐出事了。
韩应铖在病房门外,吩咐陆子一些事情,无非是这几天所有关于工作的事情都不要打扰他,谁找过他先记着,他回来后会一并处理,在此之前,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他在荣光医院。
说罢,韩应铖的视线瞟向另一处,短暂的一秒后,又收回来,说:“没事了,你走吧。”
“是。”以陆子与韩应铖多年共事的了解,方才韩应铖肯定是有事的,并且在那一秒想到很多事,但韩应铖没吩咐他去做,他也就不好多问,送完东西便离开。
刚才韩应铖在想着薄安,其实他最明智的做法应该是在中午,与薄安通完电话后,立即联系关系,将韩城机场和各路的高铁去堵截她的,这有极大的几率会堵到她并且让她回来,但他错失了最佳的时机。那时,他已经疲惫到极致,他甚至不清楚戚暖会不会醒来,所有执着了很久的事情,都在那一刻变得不再重要。
找不找到薄安,薄安回不回来他已经无从顾及,在他当时心里头等的第一个最重要的人,是戚暖。
始终不是薄安。所以,无法给她最好的答案。
第二百三十九章 老公,完了,我毁容了
单独病房里有配置的浴室,韩应铖先去冲洗一下,确实不能这样,戚暖醒来他的理智也随之回来了,站在花洒底下用手哗啦啦的洗头,清凉的水流顺着他的头一直流入地下的水渠,头脑清晰许多,思考的问题一个个累加。
戚暖的,薄安的,还有车祸的真相。
戚暖说当时有人在她身后推了她一下,必定的人为的,也不可能是无意之举,能将人一下子推出去马路,肯定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更像是蓄意而为。目的是要加害戚暖,置之死地的那种。
韩应铖单手撑着瓷砖墙,水流滑落他微微低垂的俊颜,呼吸渐重,他不断重新整理思路,谁会那么恨戚暖恨到想要她死?
他身边的人,还是戚暖身边的人?
他的脑海里迅速排列出几个人,其中一个是薄茜,但她目前不在韩城,但有很多事情根本不需要自己亲力而为,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是代罪羔羊。生在豪门里的人,谁也不是智商单纯的人,明知道蓄意杀人是犯罪,没人会将自己往火坑里送,所以谁也排除不了嫌疑。
韩应铖将利与害重新罗列一下,问题在于戚暖受重伤或者……死,谁的得利最大,又能从中得到什么?是什么样的诱惑又或是多大的深仇大恨必须要将人弄死不可?更直接简易一些的则是:
戚暖不在了,谁最高枕无忧?
韩应铖不确定自己的思路有没有偏差,他感觉有很多耐人寻味之处,有人将充满恶意的矛头指向戚暖,明摆冲着戚暖去的,日后的危险可能会增多,简单的保护已经不够保障了,还需要采取必要的措施。
当务之急,首先要查出谁推戚暖出去马路的。
那个视频……
将近凌晨12点。
宁冉秋再次来查房,给戚暖换药,她边给戚暖拆卸额头的纱布,边问戚暖:“醒来后感觉怎么样?”
戚暖如实道:“就是疼。”
宁冉秋点着头说:“肯定会疼的,你送来医院的时候流了不少血,但好在没有伤到筋骨,发生车祸的瞬间,应该有躲避吧?”
戚暖不太记得细节了,当时真的怕到大脑处于死机状态,很多方面都是出自人类的于生存本能,但那个摩托车司机肯定是有躲避的。
宁冉秋给戚暖上着药,缝针的伤口很疼,戚暖轻轻喘息着,若是韩应铖在旁,指不定她又会哭了,在他面前她可以不用坚强。其他人的话,她怎样都要逞强的,这样哭,丢脸。
宁冉秋与戚暖说着话,分散她的注意力,问她:“你还有点轻微的脑震荡,醒来之后有没有出现记忆短暂空白的瞬间?”
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