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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凭微表情就能猜出人的心思,想想就觉得恐怖。
笑眯眯道:“看不出来才好呢,我要去睡觉了,祝你有个好梦。”
凌北归浅笑,“你也是。”
鱼阿蔻一如往日般的躺下就秒睡。
凌北归凝神听着浅浅的呼吸声,觉得自己的心脏在配合着她的呼吸而跳动。
强迫自己别再想这个问题,躺下看书。
只是眼睛盯着墨字看了半天,脑子里却没留下任何一段信息。
哪怕他再聚精会神的看,脑海里仍时不时的蹦出一个问题。
空气里现在还残留着鱼阿蔻发间的香味,她用的什么洗发?
因心存难疑,直到后半夜才睡着。
睡着亦睡的不安稳,梦里总窜进来一声清澈的凌教官。
鱼阿蔻则相反,她睡的很好。
神清气爽的起床后,准备吃过早饭就去城里给奶奶打电话。
没想到一开门就发现空中飘着鹅毛大雪,而地面上的雪也堆得及膝深,看来今天没法去城里了。
沮丧了几分钟后,突然想到就算现在见不到奶奶,不过可以堆个奶奶的雪人呀,这样也算奶奶在陪着她了。
想到就做,当下团起雪球开始堆雪人,堆好后还特地以指做刀给雪人上刻出皱纹。
看着只有皱纹像奶奶的雪人,双眼弯弯的笑出声。
凌北归被笑声惊醒,披着衣服走到窗外,见白茫茫的背景色中,她笑的那么鲜活开心,不禁也勾起唇角。
鱼阿蔻堆好家里的所有人后,把于云等人也堆了出来,想了想又加了于蒙和凌北归,拍着两个紧挨着一起的雪人道:“我对你们两个好吧?知道你们是好兄弟,特意把你们堆在了一起。”
拍掉手上的雪,好心情的去了厨房。
凌北归听到雪人团中有自己,嘴角高高上扬,拿着照相机去拍雪人。
拍照时发现无论从哪个角度拍,于蒙的雪人都很抢镜,嘴唇抿成一条线。
探身见鱼阿蔻注意不到这边,抬手将用两个雪球堆起的于蒙雪人推倒,摁着快门咔咔咔拍自己的雪人。
各个角度都拍过后,快速的抱起两个雪球堆叠出于蒙的雪人,捧着相机脚步匆匆的回了房。
头与身子方向完全相反的雪人:……
作者有话要说:
于蒙:???好兄弟???人干事???
掏出2000块钱,“猫奴,明天我要看到他被自己打脸!piaipia响的那种!”
见钱眼开的猫奴:好的兄dei!没问题的兄dei!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漫花 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4章
凌北归做贼一样回了房间; 靠在墙上平复急剧的心跳和呼吸。
垂眸望着手中的相机笑的像得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
半响后,装作刚起床的模样洗漱完毕后,拿着相机再次出门去拍雪人。
鱼阿蔻端着托盘从厨房出来之际; 就见他托着相机对着雪人咔咔咔; 头顶与双肩处落了一层雪花。
不由好奇的上前问:“你拍这个干嘛?”
凌北归柔声,“洗出来给鱼奶奶看。”
鱼阿蔻眨巴眨巴眼,他好贴心喔。
“谢谢你。”
凌北归的嘴角不自觉的翘起,“等会我去布置暗房洗照片。”
这样她寄年货时可以一同寄出去。
鱼阿蔻眉眼弯弯; “好呀,先吃早饭吧。”
空气里顿时响起一阵肚子的咕咕叫声。
凌北归双耳廓通红的摁着腹部,身体上下紧崩成一条直线。
鱼阿蔻装没听到; “快来吃; 冷了就不好吃了。”
“…恩。”
早饭是蛋黄脆油条饭团条与小米粥。
撒着芝麻粒的白米饭泛着晶莹的光泽,映的被包裹在中心的油条格外金光闪闪。
饭团里不止包了油条; 还有肉松、蛋黄沙、咸菜丁、紫菜碎。
咬上一大口饭团,口腔先传给大脑的是米饭的清甜,接着是蛋黄香和肉松的咸香; 两种香之间掺杂着油条香; 多种香气掺在一起,不仅不纷乱,反而相得益彰; 令人觉得它们本来就该如此搭配。
饭团的口感更是让人欲罢不能; 水分适中的米饭弹牙爽口,油条酥脆的掉渣,特别是碾碎的咸蛋黄; 香沙到极致,舌尖轻轻一抿它便化开; 在舌苔上留下一层细碎的小颗粒,再配上略干的肉松,简直是为口舌开了一场美食盛宴。
凌北归吃的两腮鼓出一团,吃完一条立马去拿下一条。
鱼阿蔻望着空盘子懵懵的眨了眨眼。
一个饭团二两,她做了八条,本想着早餐一人两条,剩下的四条留到上午当点心的。
但现在凌北归一人吃完了六条,而且他还能再喝下小米粥。
看来先前他饭量小,应该是食物不合胃口的原因。
他喝粥的那两天肯定饿惨了。
鱼阿蔻只要一想到自己当着他面吃好吃的,而他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就想笑。
忍住笑说:“上午的点心是松子酥。”
这里没电视没娱乐活动,只能变着花样折腾吃的。
凌北归眉眼间溢满了愉悦满足,起身收拾碗筷,闻言忘了眼她白嫩的手,“好,我来剥松子。”
鱼阿蔻笑眯眯道:“好呀。”
其实不用剥,她双手微用力就能把松壳捏碎,但没事做太无聊,还是用剥松子打发时间吧。
鱼阿蔻教洗完碗的凌北归剥松子,“像这样用大拇指甲把它掰开就好。”
凌北归望着她拇指腹上的压痕,眉头微微蹙起,抢过松子道:“我来。”
鱼阿蔻说:“我们一起剥,不然一个人剥太慢。”
凌北归捏着松子垂眸思索一瞬,“我有办法快速剥好。”
找出老虎钳子,试着用钳口夹着松子合拢钳腿,松壳应声而破。
见露出的松仁没破,夹起三颗一起夹,随着咔咔响,不大会盘子里就堆起一小堆松仁。
凌北归笑意清浅,“这样很快就能剥好,你放着让我来就好。”
鱼阿蔻再次懵懵的眨眼。
果然人聪明的话,做什么事都能找到捷径。
可她剥松子就是为了打发时间呀,现在剥不成了好无聊。
凌北归噙着笑夹松子,耳朵高高竖起,等着她像往日那般,用软糯清澈的声音夸自己厉害。
然而半天都没等到,嘴角的笑意慢慢消失。
忍不住抬头望了她一眼,见她耷拉着眉毛无精打采的看着盘子,手上的动作顿住。
她想剥松子?
那自己不是做错了?
当下有着一瞬间的手足无措,不知该不该把松子推出去。
鱼阿蔻下巴枕着桌面,有气无力的说:“好无聊呀,又不想做试题。”
凌北归闻言面部松懈下来,长长舒出一口气,原来自己没做错,她是被闷到了。
在脑海里勾出狼口村的地图,想到某个地点柔声问:“你想去外面玩吗?”
鱼阿蔻说:“外面下雪没什么好玩的呀。”
凌北归含笑,“你怕不怕高?不怕的话我带你出去玩。”
鱼阿蔻惊讶的坐直身子,“我不怕,不过这个村子这么破旧,还有能玩的地方?”
“有,你穿厚点我带你去。”凌北归手上动作加快,将松子全部夹破。
“好。”
鱼阿蔻头戴小堂姐做的兔绒帽,脚踩内绒短靴,怕冷的把自己从头武装到脚,出门时看到凌北归拿着块松油木板,木板一头绑着麻绳,形状似拱形的瓦片。
“木板用来干嘛的?我怎么觉得眼熟。”
凌北归笑着往外走,“这是浴桶上放水的活动板,至于用途到了再告诉你。”
鱼阿蔻被他的神神秘秘勾起了好奇心,抬脚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的朝后山上走去。
凌北归在山窝窝处停下,“到了。”
鱼阿蔻打量着四周,这里除了石头白雪,就只有枝头顶着雪被的树木。
笑着打趣,“你该不会让我晃树上的雪玩吧?”
凌北归摇头,“不是,你来我这里,来玩滑雪。”
“滑雪?”鱼阿蔻走到他身边,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发现下面是个覆盖着厚厚白雪由高到低的滑坡,整个坡长大概有十米,她们此时正站在高处的坡口。
这个好像不是她想象中的滑雪,不过看上去很好玩的样子。
凌北归放下木板,“你坐在这上面,手抓着绳子,我推你下去。”
鱼阿蔻从来没玩过这个,新奇的坐上去,语气充满期待,“坐稳了。”
随后就感觉到后背传来一股推力,木板像道离弦的箭,“嗖”的一下带着她往下冲,风呼呼的从她耳边穿过,感受着越来越快的滑速,吓得紧紧攥紧绳子,心突突地跳个不停。
不是吓得而是兴奋的,待滑到中间感觉坡势更陡,忍不住兴奋的大笑出声。
“好玩!”
凌北归闻言表情由忐忑变为满足,她能喜欢就好。
鱼阿蔻滑到坡底后,感觉自己的心脏病都要出来了,但是真的很刺激,当下拎着木板爬上来,兴奋的小脸发亮,“好玩,你要不要玩?虽然你腿有伤,不过我可以推着你慢慢滑,有我的力气撑着木板滑不快的。”
凌北归笑着摇头,“我不喜欢这个,你还要玩吗?”
“要要要!”
凌北归听着坡处传来的笑声,面上的温柔越来越重。
掏出怀里的绿色水壶,拧开壶盖摇晃着冒出白气的壶身。
鱼阿蔻拎着木板上来时,就觉得因喝了风和笑而口干舌燥,刚想说不玩了回去,眼帘内就多出一个水壶。
顺着水壶看到的是凌北归温柔的面容。
接过水壶好奇的问:“你从哪拿出来的?刚才都没见到你带水壶。”
凌北归:“先前放在衣服内层保温。”
鱼阿蔻喝了口温度刚刚好的白水,眯着眼感叹,“你真的好贴心呀,有你在身边好幸福。”
——扑通扑通。
凌北归听到了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昨晚上那股燥意也死灰复燃,悄悄的爬上了他的耳后。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接这句话。
鱼阿蔻喝完水提议回家,“我们回去吧?你耳廓被冻的好红。”
凌北归闻言觉得自己的耳朵与面部更烫了,烫的好似轻轻一划,里面就能喷出汩汩的岩浆。
清了清带着干意的嗓子,“我不冷,耳廓红是接触到低温的正常生理现象,你不用管它继续玩。”
鱼阿蔻摇头,凌北归腿还伤着呢,站太久他会累。
“不啦,太冷了我们回去吧。”
凌北归仔细观察她的表情,见她是真的不想玩了,便拿着木板回家。
到家后,鱼阿蔻翻包袱找冬瓜酱做松子酥,没想到冬瓜酱没找到,反而翻出一个小瓶子。
摇晃着瓶子内的淡黄色的膏体疑惑,这是什么?
拧开盖子后,浓郁的异香扑面而来。
鱼阿蔻脑内灵光一闪,这个香味是可以治烫伤的獾子油。
时日隔了太久,她都忘了自己有这个东西了。
肯定是奶奶给她装各种酱的时候装进去的。
当下拿着獾子油去找凌北归。
“这个是獾子油,据我奶奶说治烫伤很好,你要不要试试?”
凌北归放下手中的书,“好。”
鱼阿蔻放下獾子油把空间留给他,自己则去找冬瓜酱。
凌北归注视着獾油,嘴巴一点点咧大。
鱼阿蔻弄好饼胚时才想起松子还在房内。
觉得过了这么大一会凌北归应该上完药了,便敲过门进去。
没成想他这会还在用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