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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蒙被嘲的面红耳赤,口不择言道:“谁说的!万一我是条母狗呢?到时只有它对我俯首称臣的份!”
凌北归的面部表情登时变得一言难尽,拍了拍于蒙的肩膀鼓励他,“恩,好想法,祝你梦想成真,我十分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说完摇着头先行一步。
于蒙傻了眼,半响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啊!”
凌北归听到身后的哀嚎,心情愉悦的的勾起唇角。
再过几天,他就能收到曾经与他擦肩而过的蛇肉酱了。
*
鱼阿蔻等人走完,才想起她不仅没道完歉,同时毛衣也没送出去,不禁扶额叹息,又被于蒙这个二百五给搅合了。
算了,给蛇肉酱时再还吧。
鱼阿蔻在家里转了一圈发现没什么要忙的,便拿起背篓准备出去抓蛇。
“小堂姐,我去北大荒抓蛇去啦。”
鱼溪正在给鱼阿蔻的旧棉衣续棉,棉衣穿久了里面的棉花会结块不保暖,所以得把旧棉花团敲松散,再续上一层层薄薄的棉花增强保暖性。
心口处和后背心处更要多加点棉花,这样阿蔻就算久坐在教室不运动,身上也不会冷。
闻言忙放下手中的棉花,揪着衣服上沾着的棉花,“你一人不安全,我和你一起去。”
鱼阿蔻笑眯眯的拒绝,“我现在抓蛇的经验丰富着呢,很快就能回来,姐你帮我烧点热水,再熬碗姜汤,我回来就喝。”
傍晚起风了,风顺着衣服的缝隙吹进来,吹的人心口一片冰凉,没有建筑物遮掩的北大荒风更大,没必要让小堂姐跟着她一起受罪。
“好,那你自己小心点。”鱼溪想了想不再强求,她去的话说不定还会给妹妹添麻烦。
鱼阿蔻招呼黑眼圈跟上,“放心吧,那些蛇对我一点威胁都没有。”
一人一狗放开速度向北大荒跑去,认为姐姐是在和自己玩的黑眼圈,迈着四条腿追着前面的倩影兴奋的迎风嗷呜叫。
到了北大荒,鱼阿蔻仰头看着比自己都高出半个身子的荒草,惊的嘴巴微启。
她就两个月没来,这草长得也太快了吧?
见黑眼圈已经钻了进去,边唤它等自己,边脚下用力,将手压弯的荒草贴着地面踩平。
因要盯着天空辨别方向,便没注意到脚下,直到脚下传来清脆的一声“咔嚓”声。
鱼阿蔻低下头,看到自己的右脚踩在一个草窝的边缘上,草窝里唯一的一个蛋已经被自己踩碎了,抬起脚看着鞋底橄榄色的蛋壳疑惑,这蛋看着怎么这么像野鸡蛋?可野鸡不是每年3…6月才会下蛋的?
不过既然有蛋,那就说明这个草窝有主。
鱼阿蔻决定等一等,将黑眼圈唤回来,压平草窝附近的草,一人一狗退到一旁等着。
等了许久,就见前方的荒草根处钻出一只短尾羽的野鸡,野鸡全身羽色暗淡,棕黄色的毛发上夹杂着黑斑。
野鸡看到自己的地盘来了两个不速之客,吓得拍着翅膀就想飞。
鱼阿蔻见状拍了下黑眼圈,黑眼圈如一道黑色闪电窜出去,转眼再窜回来时嘴里叼着野鸡。
黑眼圈把野鸡放下,蹲坐在地面上,背后的尾巴极速摆动。
鱼阿蔻揉着它的头大力表扬,“干的不错,晚上回家给你喝鸡汤,这山鸡怎么不动了?你把它咬死啦?”
拎起野鸡查看了下,却发现野鸡虽是死了,却一点伤都没有,不由失笑,野鸡该不是真的像村里人说的那样,胆小被吓死的吧?
不过管它是怎么死的,反正晚上有鸡汤喝了。
而且这里有第一只山鸡,就会有第二只。
鱼阿蔻笑眯眯的撸着黑眼圈,“咱们努力点再抓一只,明天姐姐给你弄肉骨头吃。”
听懂肉骨头三字的黑眼圈当即窜了出去。
鱼阿蔻失笑,不再唤它,将野鸡塞在背篓里继续朝前走去。
原本以为今天会收获颇丰的,可眼看天都要黑了,蛇影都没见到一条,野鸡也只抓到一只。
风越来越大,阵阵如涛的风声呜呼哀凄的从耳边刮过,特别像恐怖片里的背景音乐,荒草被吹的随着风向摆动着茎叶,远远看去就像是即将从封印下蹦出的恶鬼,让人自然脑补出一些可怕的场景。
怕鬼的鱼阿蔻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决定回家。
扬声唤着黑眼圈,黑眼圈并没有回来,只是让风声送来了它的叫声,狗声饱含警惕之意,像似在与什么人对峙。
鱼阿蔻忙顺着声音的方向跑去,到地后就见黑眼圈站在一个洞口和四只动物对峙,两方显然已经交战过了,黑眼圈的后腿上有个伤口,伤口处流出来的血将毛发打成缕。
而四只身上也有血迹的动物看到她,前脚低俯,发出类似猪叫的凶残吼声。
鱼阿蔻看到自家狗子受伤,心疼的不得了,黑眼圈还没成年呢,到她家后别说受伤了,小病小灾都没有过,它受过最大的一次委屈,就是小时候被奶奶踩到过一次尾巴。
上前撸了把它的头,“勇敢的小家伙。”
黑眼圈弓着背向前走了一步,挡在姐姐的前面,眼睛狠狠地盯着对战者,喉咙里发出闷吼。
鱼阿蔻把视线移到四只动物的身上,动物们粗看下去体长50厘米左右,毛发呈黑褐色,体型粗壮,四肢粗短,头小尾短,鼻吻部狭长而圆,形似猪鼻。
虽然她认不出这四只是什么动物,但在她的心里,眼前的四只已经是一盘盘、清炖红烧的肉菜。
似是察觉到她眼神里的食意,四只动物叫的更加凶狠。
鱼阿蔻从背篓里抽出备用的腕粗木棍,握着棍子对着它们所立之地横扫过去,原本以为这棍子下去,它们不伤也得跑,不想它们非但不跑,反而立起上半身抬起前爪迎上。
等棍子划过倒弧形回到着力点时,就看到棍子上面多了许多道爪痕,痕之深好似被刀砍过。
下一刻最大的那只扑上棍头,上下颌张开180度,露出闪过寒光的牙齿,一口将棍头咬断,随之朝鱼阿蔻的腿扑来。
鱼阿蔻忙闪身跳过,看着短了一截的棍头和紧跟着改变方向再次扑来的小兽,惊愕的眨了眨眼。
特喵的!这是什么动物,怎么这么凶?
眼看另外三只尖利的叫着扑过来,鱼阿蔻腿上用了力,抬脚将大只踢飞,握着棍子的手同时用力,以三角扇形的角度将三只抽出去。
四只小动物同时发出声急促的短叫,随即似颗炮彈坠落在地,抽搐了两下后腿后便不再动弹。
悄无声息扑过来准备咬小兽的黑眼圈,咬了满嘴的空气,跃下后保持着进攻姿势怔住,狗眼弥漫上不解。
咦?那几个别致的小东西呢?
鱼阿蔻拍了拍它,抬脚去找肉菜,找到后没有第一时间弯腰去捡,听说有些动物非常狡猾,会装死引诱敌人上前从而给敌人致命一击。
参考装昏引诱敌人上前,再对着敌人面门放屁的黄鼠狼。
握起棍子又补了一击,等了片刻,确定它们真的昏了后,扯起荒草编成草绳,将四只的脚合拢在一起绑成烧麦头,又用草绳缠住它们的嘴筒子,才放心的将四只扔在背篓里。
掂量着重五十多斤左右的背篓,笑眯了眼,好多肉呀。
鱼阿蔻心花怒放的甩着背篓,上前抱过腿部受伤的黑眼圈,“走啦,我们回家去,晚上给你肉骨头。”
黑眼圈听到狗骨头,耳朵高高的竖起,从她怀里窜下地一溜烟的朝家跑去。
鱼阿蔻无奈的跟着跑,这只贪吃的狗子,这样看来它应该只是皮外伤,不然早就蹭着她腿哼哼唧唧的撒娇了。
一人一狗踏着暗下来的天色朝家跑去,刚跑到村口就看到鱼溪迎面走来。
鱼阿蔻跑近,“小堂姐。”
“你怎么弄到这么晚?”鱼溪拉着她看了两眼,见一点伤都没有才放下提着的心。
伸出食指点着妹妹的额头,嗔怪,“抓不到蛇就抓不到,干嘛在那苦等?”
鱼阿蔻惊奇,“姐,你怎么知道我没抓到蛇?”
“现在都快入冬了,蛇早躲洞里睡觉了,”鱼溪自责,“都怪我等你走了才想起来,冻坏了吧?快回家喝点红糖姜茶。”
鱼阿蔻尴尬的挠了挠脸,她也是傻了,这种常识都忘了。
“我不冷,现在身上都是汗,我虽然没抓到蛇,不过我抓到了别的东西,看样子肉挺多的,但我不认识。”
“恩恩。”鱼溪现在没心情关注这些,快步拉着妹妹回家。
到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拉着鱼阿蔻坐在灶台前,给妹妹披上棉袄,又灌下一海碗热热的姜茶。
口中交代,“裹紧棉袄,好好的发一身汗,免得夜里会发烧。”
“好,”鱼阿蔻乖乖的裹紧棉袄,给轻伤的黑眼圈上好药,拖过背篓将猎物拎出来,“姐,你认不认识这是什么?”
“好肥!这肉肯定多,阿蔻你也太厉害了,”鱼溪戳着兽身惊叹,认真打量了几眼后摇头,“不过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奶应该认识。”
说奶奶,鱼奶奶到。
“什么东西我应该认识?”换了旧衣服的鱼奶奶,臂弯夹着装馒头的竹编圆口筐进来。
“奶,就是这个。”鱼溪拎着最大的那只晃了晃。
鱼奶奶先是不经意的瞥了一眼将筐放到桌子上,随之愣了一下,以和年龄不相符的速度迅速闪身到鱼溪面前,接过东西仔细的看了又看后,笑的像中了五百万大奖。
“这不是獾子嘛,我都好几年没见过这东西了,你们从哪弄的?”
鱼阿蔻不好意思的说:“我在北大荒抓的,本想去抓蛇的,但忘了蛇都冬眠了,奶奶,这东西好呀?”
“好!别说你抓蛇了,你就是抓条蟒都比不上它!”鱼奶奶摁着獾子肥肥的身子,喜笑颜开的说,“这东西全身都是好东西,皮子好,肉香嫩又补,最好的是它身上的油,简直就是万能药,治烫伤、痔疮、疥癣等是一流的。”
鱼阿蔻疑惑,“奶奶,獾子这么好,怎么我以前没见过?”
“抓不住,你别看这东西小,可性子凶的很,爪子和牙比刀还利,”鱼奶奶说到这看了眼毫发无伤的孙女放下了心,“它们又会打洞,不等你抓住就哧溜钻进洞里跑了,而且这东西坏的很,喜欢啃庄稼的根茎,没少成群结队的去地里偷吃,”
“有一年不知从哪儿来了一大窝獾子,生生啃了咱村半亩地的玉米,亏得你今儿抓住一只,不然地里的庄稼又得遭殃。”
鱼阿蔻笑眯眯道:“奶,我抓了四只呢,还多亏黑眼圈发现了它们,还有只野鸡也是黑眼圈抓的。”
“啥?抓了四只?”
鱼奶奶见小孙女点头后,笑的合不拢嘴,揉了把蜷缩在阿蔻腿上的黑眼圈,“哎呦,我家黑眼圈本事可真大,跟你姐一样有本事。”
黑眼圈动了动耳朵,将头移到鱼阿蔻的鞋面上。
鱼奶奶日常夸自家小孙女,“最有本事的还是我家蔻囡,别人抓不住的獾子,蔻囡一抓就是四只。”
“我觉得我能抓到还是奶奶你今天过生的原因,”鱼阿蔻拍马屁,“不然我去了北大荒那么多次都抓不到,怎么偏偏今天抓到了?”
鱼溪也跟着附和,姐妹俩一唱一和的将鱼奶奶哄得嘴都笑酸了。
说笑过后,鱼奶奶喊来正在劈柴的鱼湖,让有一手好剥皮手艺的他来处理獾子。
鱼阿蔻想起獾子锋利的爪子,交代小堂哥把爪子留下给她,她要拿来做两副爪套,用以姐妹俩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