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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心嘉看向她,不答,叶云筱自然都明白。
“好吧,那我就好好读书,你不要总是忙工作,一定要好好照顾他……”
叶心嘉鼻头酸涩,“好,我会的。”
“霍哥哥也会来嘛?”
“嗯,他会来。”
“太好了……我真希望我们能够像以前一样开心。”
叶心嘉轻轻叹了口气,笃定道:“会的。”
病房内,陶舒走过去把叶云筱坐过的椅子拉在旁边,腾出了个位置,她站过去。
叶事兴始终把眼睛挂在她身上,望着她立在他身边。
陶舒轻声道:“你没事就好了。”
病痛让叶事兴的声音也变得很虚弱,他道:“孩子们不知道,你不会不清楚我的情况。老天爷给我的时间不多,你还有什么话要说,趁早说完吧。”
陶舒顿了下,张口说:“今早树下的股票开始下跌,我想就算没有人告诉你,你也该料到的。”
叶事兴面容不动,沉声道:“我知道。树下企业董事长病危住院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对股票没有影响。”
陶舒道:“真的只是因为你生病吗?风言风语最多的不是你的病情,而是树下真的要易主吗?”
叶事兴看向她,“易主给谁?”
“霍祯。”陶舒一字一顿道。
叶事兴突然笑了:“他要吗?如果他要,我宁愿给他,也不想留给自己的败家儿子!”
话音落,陶舒仿佛被当头一棒。
“你……你竟然这么想的?”
叶事兴冷漠道:“你自己说呢?叶云官能胜任吗?或者,你能?”
陶舒喘了口气,眼眶泛红。
“事兴,我和你三十年夫妻……”
叶事兴打断她:“二十年。十年前我就放手让你走了,你却不肯离开。”
陶舒双目睁大,心痛道:“你不是放手!你是抛弃!”
她从没想过要离开,也从没想过放手。
叶事兴闭上眼睛:“陶舒,你我都清楚我们从来都没爱过对方,你太好强好斗。要是那时候你我好聚好散,也不会有今天了。”
陶舒眼泪夺眶而出:“那是你一个人这么想的。”
叶事兴仍闭上眼睛,搭在床边的粗糙大手却不轻不重地握了一下。
时间在耳边轻轻擦过,他们都不曾仔细瞧过对方的鬓角都有了白霜。
陶舒肩膀低了许多,灵魂仿佛被抽走了。
她道:“好,我明白了,既然这么多年我回到你身边,你却还是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我也年纪不小了,再自己作贱下去就真的让笑话了。”
叶事兴缓缓睁开眼睛。
陶舒又道:“云官已经长大,他要做什么我多不会管,我在公司的那份股权会送给他。”
叶事兴微动,握紧了拳头:“你敢!”
陶舒道:“我敢不敢说不好,明日再开董事会,会让众位董事投票选择。”
叶事兴气急:“你!”
陶舒低眸道:“这是我最后能做的了,事兴,别怪我。”
陶舒离开时经过叶心嘉和叶云筱身边,一句话都没说,仰头走了。
她们在门口愣了一下,听到病房有动静,急忙跑进去,见叶事兴打翻了桌上的杯子,撑着身体,对叶心嘉道:“叫严律师来见我!”
十五分钟严律师匆匆赶到医院,与叶事兴在屋内说了好久的话才出来。
叶心嘉不能听,却似乎猜到了些。
严律师走后,叶心嘉就送叶云筱回去,起初小丫头不愿意走,叶事兴说倦了装睡,她才肯离开。
回到家就叶云筱已经累得不行了,不是身体的疲惫,而是心里的倦。
叶心嘉在床边陪她睡着的,想起了她小时候,不舍又心疼。
叶云筱睡下后,她轻手轻脚到外面,才拿出了手机,发现上面有许多来电显示,都是霍祯的。
打过去给他,霍祯也没有太着急,大概猜到她在哪里,便问她:“你和云筱回家了吧?”
“嗯,回来了,我带她回来,她累了,已经睡下了。”
霍祯道:“好,我在门外。”
叶心嘉愣住,慌忙去开门,见他果然在外面。
她压低了声音:“怎么不进来?”
霍祯手里还拿着烟,地上也有不少烟头,不知道他在外面待了多久。
“我在楼下就看到你这里有光,不知道云筱回来没,你不接电话我就猜云筱今天应该不好受,给你们点时间处理问题。”
叶心嘉心里一暖,让开门叫他进来,他却问:“吃饭了没?”
叶心嘉摇头:“回来的路上让云筱吃了点,我吃不下。”
他眉头蹙了一下,道:“再怎么样也要吃饭。走吧,我带你出去吃点。”
他这样说,叶心嘉心道也正好,待在家里不如出去走走。
夜空寂静,虫鸟鸣声很脆,此起彼伏。
他们走路到外面,不远处就有一家夜市出摊,红色帐篷里面冒着白烟。
走进了,老板招手道:“吃点什么啊?”
叶心嘉闻到紫菜的香味,走进去道:“我就要一碗馄饨好了。”
“好嘞!那位帅哥呢?”
霍祯陪叶心嘉走进去,“一样,加两盘小菜。”
他们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叶心嘉道:“想喝酒……”
霍祯无奈地笑:“酒瘾真大。”
她像个小孩子,耍赖:“心烦啊,想喝一点。”
霍祯纵容她,招收叫了老板说:“来两听啤酒。”回头,对叶心嘉道,“只能陪你喝一瓶,我这几天喝太多了。”
叶心嘉道:“那就都给我喝啊!”
霍祯斜了她一眼,笑着没应。
饭菜来了,酒也来了,霍祯却没有让给她,自己先把两罐酒打开,递给她一瓶,接着把一次性筷子的包装撕掉,筷子给她,说:“先吃两口饭再喝。”
叶心嘉倒很听话,低头喝了口汤,又顺手把他丢在桌子上的易拉罐扣拿在手里把玩。
“今天陶舒跟我爸说了些话之后,我爸就叫了严律师。”
霍祯抬头,道:“说了些什么?”
叶心嘉摇头:“没听,也不是我该听的。”
霍祯轻轻道:“但是你能猜到吧。你爸要重立遗嘱了。”
叶心嘉吃了口馄饨,说:“可能吧,我有些茫然,不知道该怎么做。”
霍祯拿起啤酒罐,和她碰了一下说:“因为你是被推到这个位置上来的,虽然已经握了主动性,但对这条路太陌生了,听我说的了吗?梁忠那里怎么样?”
叶心嘉道:“这两天他一直让俞可和我保持着联系,也有几位和他亲近的董事来问过话,表现出了友好。我没底。”
霍祯道:“混迹职场的人都是为利为义,有了利,才博义气,你让他们觉得能给他们带来好处,他们自然不会走。”
“我能吗?股票市场那边我听俞可和我讲了不少,越讲我这心里越不踏实。”叶心嘉疑惑。
霍祯笑:“就算你不能,我也能。”
叶心嘉停了下,不知他说的是真话还是情话,却笑了。
吃过饭,他们沿原路返回。
霍祯走在她身旁,月色正好,不轻不重地洒在地面上,像铺了一层银霜。
叶心嘉走着,手被他牵起来,手心硌了一下,他低头拾起她的手,才看到她的食指还套着那只易拉罐扣。
叶心嘉也像是才意识到,忙笑着取下来,“放手里玩,忘了取下来了。”
他却没松掉她的手。
趁着月光这么瞧着她,霍祯道:“我好像欠你一样东西。”
叶心嘉不解:“你欠我什么东西?”
他说:“婚戒。”
叶心嘉心头一顿,眼睛里映着月光。
他说着,从脖子上取下来一样东西,抽掉白银细链,一枚戒指出现在他的手掌中间。
光秃秃的一枚指环,闪着银色的光,上面隐约能看到一串英文字。
他执起叶心嘉的手,叶心嘉笑问他:“这是你为哪个姑娘准备的,但是没送出去吗?”
霍祯道:“你愿意这么想也是可以的。”
不由分说,先套上了她的手指。
无名指上,大小竟正合适,还带了些他的体温。
叶心嘉拨弄着戒指,看到上面的字母:“s?什么意思?”
他说:“赫耳墨斯,偷窥之神,也是个商人,我去美国第一年,包先生送给我的,说和我很配。”
叶心嘉笑:“听过,你跟他,都一样狡猾吗?”
他道:“戒指都送你了,还要损我。”
叶心嘉拉住他的手:“你该不会以为这么一只戒指就能打发我吧?这上面连颗钻石都没有!”
霍祯眼角都是笑:“好,改天带你亲自去挑,要多大的都给你买回来。”
“说话算话?”
“算。”
☆、第55章 |
次日早起,叶心嘉接到杨桃打来的电话,通知了董事会召开的时间。
叶心嘉这次倒不慌不忙了,也更加确定此次所为何事。
董事会早上十点准时召开,会前梁忠急忙找到叶心嘉,说明此次会议召开的目的——陶舒要将所持有的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转让给叶云官。
不止叶心嘉听到这个消息表示震惊,就连梁忠和其他董事听此也表示惊讶。
细想之后,叶心嘉和梁忠都能明白陶舒的用意。
她像孤注一掷,把所有东西都压在叶云官身上。
是为母者心盲吗?叶心嘉不太懂陶舒此举到底为什么,难道真的对她儿子这么信任吗?叶云容呢?
待到会议召开时,叶心嘉看陶舒脸上的表情,分明是绝望的神情。
相反,叶云官则是一幅神采飞扬的模样。他虽不是个做生意的材料,脑袋蠢笨,可今日一张嘴竟满是大道理和鸿鹄壮志,看来他在团队给了他不少指导。
叶云官这一番演讲,令原本摇摆的董事更是不定,剩下不少与陶舒亲近的早就选好了队伍,如此一看,叶心嘉就知凶多吉少。
叶云官说罢,陶舒才发言,苦心道:“今天这里坐了不少我的叔叔伯伯,甚至是当年与我家老爷子并肩作战的英雄,树下有今日,全是诸位的劳苦功德,我还记得家父过世前对我说过的话,他说树下企业不是我陶家的,也不是叶家的,它属于在座的各位。事兴病重的事情我想你们也听说了,云官年纪不大,曾经走过弯路,如今回来,带了他的愿望,他还无法独立承担大局,但是我相信他,也相信在各位的辅导下,他会迅速成长。”
接着,她主持投票决定转让股份的决定。
梁忠早就按耐不住了,正要发言,俞可匆匆自侧门进来,看了眼叶心嘉后,在梁忠耳边说了几句话,梁忠听罢,表情千变万化,最后强压下来。
随后,陶舒道:“别的话我就不说了,只请各位,同意我签下转让书的在桌上的白纸上打上对号,我将让我的助理收上来,当场唱票。”
梁忠握住笔的手都在颤抖,叶心嘉担心,问他:“梁总,您没事吧?”
梁忠道:“大意了。”他放下笔,抬头望了眼陶舒,再对叶心嘉道,“叶小姐,我们先出去吧!”
叶心嘉惊讶,看他起身,也慌忙跟着起身。
到了梁忠的办公司,叶心嘉见他急躁地扯开领带,让俞可把ipad拿过来。
俞可神情凝重,把ipad拿给他,梁忠刷了一遍,气道:“叶小姐,我问你,这消息是真是假?”
叶心嘉不解,拿过来一看新闻的标题,立刻惊住。
“这……”
梁忠道:“霍先生跟树下有恩怨?”
叶心嘉忙道:“没有!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