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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长林冷冷地看着沈静茹,又看了一眼床上已经咽了气的人,眸中复杂的神情慢慢地划过,是那种又爱又恨的感觉。
“四少,莫小姐来了,而且她还感染了瘟疫。”李副官听了来人的回报,看了一眼司徒长林慢慢地说。
25天花
人可以是多面性的,但是本性也许永远改变不了,沈静茹终于从司徒长林的脸上看到了别的表情。
临走前不忘瞪了沈静茹一眼,留下一地的清凉。
“带她过来给莫小姐看病。”司徒长林的人已不见了,只丢下这句话。
“是,四少。”李副官跺脚挺身,却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沈静茹苍白的小脸上已经没有多余的表情,谁不怕死,她也怕,司徒长林走后她的身子一颤,脚下像是抽了风,显些没站稳,就连旁边的李副官看了都想上前扶她一把。
“小姐,四少他……”李副官看着她的侧面,说话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我这就来。”沈静茹长舒一口气,直接接下了他的话。
她虽然不知道司徒长林是什么样的背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没有说不的权利。
李副官轻扯嘴角,心里有些佩服眼前的这位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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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疫,也就是天花,棘手而又难治,并且传染速度很快。
沈静茹赶到的时候,只看见司徒长林立在窗边,那身影就像是一尊大理石,不只硬,还能感觉到他浑身的凉气。
沈静茹轻瞥他一眼,径自走向床边,虽然他没有嘣了她,但不保证一会也不会,他现在又把另一条人命交到她的手里。
如果这个也救不好的话,那她是不是就得死两次。
沈静茹长舒一口气,转过身定定地看着司徒长林。
“救人之前,我有个条件,如果我救好了她,请你放了我,我不是怕死,只是外面还有太多的人需要救治,如果我救不活她,不用你说我也不会活,还有现在开始一切都听我的,所有的人都退出去,派人把这里进行彻底的消毒,所有健康的人统统出去。”沈静茹说完定定地看着司徒长林,等待他的回答。
司徒长林转过身冷冷地看着她,没想到她竟然还有胆量和他提条件,转眸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对着李副官摆摆手,李副官一看迫不及待地挥着手让其它人赶快下去,然后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司徒长林也退了出去。
沈静茹已经走到了床边,身上的小西装上已经沾满了血,但是看她的背影却又有种倔强的感觉。
司徒长林转身走了出去,等在门外的李副官见司徒长林出去,急忙关上了门。
26庸医
永州城内唯一的药房里早已躺满了人,沈静茹匆匆地看了一眼,药品还算齐全,只是掌柜的好像并不完全会用这些药。
见沈静茹要拿的药,掌柜的抬眼看了一眼沈静茹,沈静茹只露出两只眼睛,只是眼睛里却是含着笑的。
“掌柜的,我也是医生,你按着我拿的这些药,给这些人用,另外,如果你有途径能够进再多一点的药的话,请多进点来,这里没有个十天是不会消停的,另外请将我写的这些贴在药房的门口,最好是口头交待一下,识字的人毕竟不是太多,我忙完了我的事,就会来帮忙。”沈静茹将事先写好的纸放到掌柜的手里。
她不认识他,但是作为医生,她相信他们的心应该是相通的。
王掌柜的五十多岁,手里捏着沈静茹塞过来的纸,有些错鄂,直到他们走远了,他才回过神来,摊开纸瞳孔慢慢地放大,脸上也露出悦色,看来永州来了个比他更懂医的的人,永州的人有救了。
处在惊慌中的人们就连夜晚也不会平静,半夜里常会听到哭声,很凄惨的那种。
沈静茹好不容易睡着,被一阵杂乱的敲门声惊醒。
“起来,听到没有,你个死女人,你给我起来,,再不起老子开枪了。”门外的声音犹如就在耳边。
男人的咆哮声还有踹门发出的巨大声响。
司徒长林眼睛发红地立在门外,可是屋里丝毫没有动静,他随手掏出佩枪,果断地上好膛。
屋里刚好亮起灯光,随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谁呀?来了。”沈静茹边走边喊,她清楚地听到了子弹上膛的声音。
虽然明知道外面的人就是司徒长林,还是问出了口。
门刚被打开,沈静茹就像一只小鸡似的被提了起来,耳边是司徒长林冷到骨子里的声音。
“你怎么给若娇看的病,她现在烧的更厉害了,难道你真想吃枪子?庸医一个。”司徒长林一手拎着沈静茹,一手拎着枪。
不顾沈静茹的挣扎,径自走向后院。
“四少,这……”李副官听到动静,急忙赶来,看到此景时不由地一怔。
夜风有些凉,再加上心里的害怕,沈静茹单薄的身子已经开始打颤,后面的大兵跟了一路,只是没有一个敢上前为她说句话。
司徒长林大脚一踹,门瞬间成了他脚下的牺牲品,李副官以及其它人纷纷停在门口,他们都知道那莫小姐对四少的重要性。
走到床边,沈静茹的手还是被他紧紧地扣着,她低头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果然她的面色绯红,只一眼她就断定她的高烧又起来了。
“快点给她看。”司徒长林一甩手,冷冷地开口,右手的枪举起正对沈静茹的后脑。
27我一定会治好她
沈静茹顺势趴在床上,正对上床上女人的脸,手腕处,膝盖上都传来阵阵钻心的疼。
她支起身子,冰冷的枪口抵在她的散发处,沈静茹没有害怕,反而将身子挺的更直。
“这是正常现象,反复起热是这类病的最明显特点,不必担心。”沈静茹语气平静。
忍着身上的痛抓来药箱,麻利地配好药,给病人打下,然后又端起盆子欲出屋子。
司徒长林一直举着枪对着沈静茹,她到哪他跟着去哪,眼神一直犀利地看着沈静茹。
沈静茹走了几步又停下,慢慢地转过身,视线首先落在枪上,嘴角轻扯,随即抬起水眸对上一脸阴沉的司徒长林。
“四少请放心,我一定会治好她。”说完不等司徒长林反应,转过身,只留给司徒长林一个绝然的背影。
司徒长林眼睛看着她,直到她消失在门口,才放下枪,转身走到床边。
看向她的目光不由地转暖。
床上的人脸色还是很红,不过呼吸倒是平稳了一些。
“沈小姐。”门口的李副官看见沈静茹出来,急忙上前。
平静如常的沈静茹只是一笑,轻扬一下手里的东西,转身走开。
“都退下吧!”李副官看了一眼沈静茹的背影,有些萧条,却又有些倔强,随后对着身后的人大喊。
齐唰唰的声音响起,不一会院里又恢复了平静。
司徒长林的房间里,李副官将查到的情况向司徒长林做了汇报,司徒长林的眉头拧起,眸里的寒意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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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州的新一天开始了,阳光再次照临这里的时候,永州又平安地过了一天。
沈静茹再也没有离开那个莫小姐一步,她知道如果出了差子,她就活不成了,不是她怕死,是她还不想死,她心里装着永州其它的人。
司徒长林发完火之后就消失了,沈静茹倒落得清静。
“沈小姐,这些天多谢你的照顾,我已经好多了。”床上的人已经换回了女儿装,小脸有些微红,眸中含笑地看着沈静茹。
沈静茹停下手里的动作,轻笑: “不用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
还处于病中的人虽然还有些虚弱,只是已经按捺不住她的好心情了。
“沈小姐,若娇是真心的谢谢你,没有你也许我已经早没命了,我小时候就听爹说过这种病,很可怕,没想到我刚来永州就被传染了,幸好你出现了,等回到晋州我一定让我爹好好赏你,还有让少帅哥哥也赏你。”莫若娇开了话匣子,整个人兴奋起来,眸子里闪着亮光。
沈静茹看到她的样子,不由地想起自己的爹,不知她这一走她爹会是什么反应。
“莫小姐言重了,我只是尽了一个医生应尽的义务罢了。”沈静茹还是轻笑。
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不敢有太多的表情,而且还有一个时刻扬言要嘣了他的少帅,她可不敢向他邀功。
莫若娇垂下眼睑,有些失落,沈静茹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转过身。
“如果莫小姐真的想谢我,我只有一事希望莫小姐成全。”
莫若娇听到这话立马抬头,小脸上满是兴奋: “沈小姐你说。”
28悄回晋州
黎明前夕。
永州城外约一个班的**扬鞭策马,队伍最前方的高马上司徒长林的军大衣随风扬起,马过之处黄土飞扬,路边的林子里鸟虫低鸣,听到声响飞鸟扑着翅膀飞往林子深处。
过了林子便是一眼看不到头的群山,高耸的山峰之间一条小道,这是永州通往晋州的唯一通道。
此处山群大小的山头不计其数,地势最险的就属他们刚刚经过的龙虎山,传言山上有土匪出没,经过这里的人都是匆匆而过,不敢做片刻的停留。
队伍一过峭壁上几道人影闪过,很快消失了。
一行人马不停蹄地朝着晋州的方向而去。
“大家都跟上,天亮之前必须赶到晋州。”李副官回头对着身后人喊出声,紧紧地跟在司途长林身后。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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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州督军府以莫远行为首的晋军立于督军府门口,身旁大批的士兵持枪和对面的士兵对立着。
“干什么都?这可是督军府,我们是来见督军的,一个个不想活了?”
齐唰唰地收枪声,莫远行回头示意他身后的士兵也将枪收起。
胡荣光轻笑,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莫远行:“莫司令这是唱的哪出呀?我们可只是来探望督军的,您这样做不合适吧?”
“是呀,莫司令,这都十几天了,督军也不召见我们,我们有要事要向他汇报呀,您别拦着,误了事,你可担待不起!”徐治平一身戎装,军帽遮住了他光洁的脑袋。
他边说边笑,深深地看了一眼莫远行,又看向胡荣光,两个人有种不言而喻的默契。
莫远行深吸一口气,他们的嘴脸他清楚地看在眼里,心里很气只是却不能表现在面上,而身边的副官早已气得想拔枪。
“两位统制有心了,很不巧的是督军这几日一直不舒服,不便见人,身为属下的咱们更应该为他的身体担心,你们说是不是?两位统制。”莫远行笑不达眼底轻轻出口,对着身边的副官使了一下脸色。
胡徐的心思莫远行早看清了,汇报工作几时带过这么多人。
副官心领神会退后一步。
“那莫司令这样说我们更应该要见督军了,督军不舒服,咱们更应该探望呀。”胡荣光嘴角轻扯,挑眉笑着说。
徐治平一边忙着附和,看来他们今天是非要见到人不行了。
莫远行心里暗暗盘算着,如果他们来硬的,他也只能硬拼了。
胡徐说话间相互对视抬脚就要上前,莫远行动了一下身子立在督军府大厅的入口中间,身后的副官们见状将入口处阻上,同时胡徐的兵也向前,两队人同时举枪相对。
胡徐两人眸子里充满笑,猎人还是按捺不住了,狐狸的攻势如此强硬,他们再不动声色也就不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