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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做他的平妻和贵妾也心甘情愿!
只是,金彩霞也有女人的直觉,每次看到卫离对若雪的样子,她总会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觉得若雪就是卫离口中的那个“未婚妻”。
不管是不是,总之她看到卫离对若雪宠溺无度的样子,心里就会妒恨交架,对若雪的憎恨已到了极点,巴不得她立刻消失!
这时候,她看看若雪的目光都喷着火,心里想着怎么样也要让若雪出个丑才好,无意中就看到若雪的绣金线窄腰曳地长裙。她眼珠一转,灵机一动,佯装想追上若雪,待离若雪非常近了,便悄悄伸脚,用力去踩若雪逶迤在地的裙裾。
“啊!”
在碰到若雪裙裾的一瞬间,金彩霞发出了一道刺耳的尖叫声,然后挥着双臂,整人个往后倒……
卫家的大门台阶不算太高,金彩霞是在第九个台阶上摔下去的,虽然幸运的没有摔的一命呜呼,但也够她喝上一壶的了。她狼狈不堪地躺在青石铺就的地上,一手捂着后脑勺,一手捂着柳腰,嘴里哀哀惨叫不停:“哇……痛死我了……嘶……”
“小姐……”她的丫鬟一时慌了神,忙跌跌撞撞下台阶。
见有人摔倒,若雪和卫离,丹楹和丫鬟,还有不甘寂寞的门房、管家和门卫等等,都跑上来围观,一个个假惺惺地问个不停,不是问摔断腿没有;便是问摔破头没有;还有更绝的,问她摔破相了没有。
可这么多人,楞是没有一个伸出援助之手,都不去叫郎中,只是干问干着急的样子。
金彩霞又羞又气,当场抽抽咽咽地哭了起来——她记得自已明明已踩到若雪的裙子了,可不知为何,脚尖骤然传来针扎似的疼痛,同时她的脚还被踹了一下,所以她才会猝然摔下来。
想到这里,她立刻指着若雪,眼泪汪汪地控诉:“若雪,我哪里得罪了你,你为何踹我下台阶?”
“没有啊。”若雪一脸莫明其妙的摊摊手,无辜地道:“我一直没有回头,根本不知道你追上来了?我又没有长后眼睛,怎么踹你?不信你问问大家。”
金彩霞忙问自己的两个丫鬟看到没有,两个丫鬟胆怯的摇了摇头,她们两人离的近,将金彩霞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分明是自家小姐害人不成反害己,还要倒打一耙。
其他人皆是卫家的,都言之凿凿的道金小姐冤枉好人。
卫离更是冷冰冰地让她不要无理取闹,若她再诬陷若雪,他就不客气了。
金彩霞恨自己的丫鬟不成器,不会帮着自己,但这么放过若雪,她又不甘心,何况卫离不管她死活的作法让她伤心死了,再加上全身上下都疼的要命。于是她也不起来,就半趴在丫鬟的怀里凄凄惨惨的哭泣,那可怜兮兮的模样,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正在这个时候,去对面灵龟山遛狗的薛燕,在况鸿霄的陪同下回来了。听到有女子在哭,虽然不是若雪的声音,薛燕还是下意识的寻找女儿,见她安然无事的站在卫离身边,她便放心了,接着才不慌不忙的问丹楹怎么回事。
“这不是金总兵的千金吗?发生何事了?”况鸿霄和金总兵也算老熟人,自然是认得金彩霞的。
金彩霞抬头见是况鸿霄,如见亲人:“小候爷……不,况叔叔,侄女被人欺负了……”
况鸿霄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问她要不要紧,不要紧的话,便让丫鬟扶她起来,看她是要进去卫家歇歇,还是直接回总兵府。
金彩霞见况鸿霄一副息事宁人的样子,显然不打算为自己出头,便直截了当地指着若雪道:“况叔叔,若雪欺负我,是她把我踹下台阶的!”
“你放屁!”
况鸿霄还不及开口,薛燕突然发飚。她怀里抱着雪白的旺财,听到金彩霞指责若雪,她毫不犹豫的将旺财对着金彩霞狠狠砸去:“我女儿才不会欺负人,除非你欺负她!叫你满嘴喷粪,叫你诬蔑我女儿,怎么不摔死你算了!”
“汪汪汪——”
“啊啊啊!”
可怜的旺财被砸的晕头转向,落到金彩霞身上便拼命挣扎,挥着小爪子一通好挠,直挠得金彩霞惊惶失措的大叫不止。所幸薛燕还有点良心,没有将旺财砸到她脸上,不然她这会已被旺财政毁容了。
而薛燕显然还不打算罢手,四处找趁手的家伙,显然是要捧金彩霞一顿。金彩霞被这个疯女人吓坏了,不用丫鬟扶,哧溜就从地上站起来了。
若雪连忙拉住薛燕,神情从容地对金彩霞道:“人在做,天在看,你既然说我踹你,为表我的清白,那咱们就打个赌如何?”
“赌什么?”金彩霞恨恨地看着她。
若雪冷冷地道:“看谁的脚先烂掉,谁就是说假话的人。”
“……”金彩霞心虚,不敢理直气壮的应承。
薛燕在旁边气愤地道:“看她那心虚的样子,肯定是她的脚先烂掉,明天就开始烂!”
卫离眼帘微垂,若无其事的笑了笑。
“请问,这里是卫家庄吗?”
“诸位,这里发生何事了?”
正在金彩霞额头冒汗,不知如何下台时,有两道娇滴滴的女子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众人皆循声望去,还未看清楚是何人,那两个女子已惊喜雀跃地尖叫起来:“小候爷,奴婢们找你找的好苦啊!”
“爷,还好你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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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157 抱美在怀情如火
1
看着那两名面带惊喜的女子,况鸿霄俊秀的脸上却没有半分笑意,双眉紧拧,清润柔和的声音带着如水的凉意:“秋棠、思琴,你们怎么来广陵了?”
这两名女子,一个是大约三十左右的年轻妇人,另一个是十五六岁的妙龄少女。
年轻的妇人盘着髻,髻上簪了一枚珠钗并一支绞丝金簪,穿着斜襟撒花海棠红长裙,外罩一件藕荷色的褙子,皮肤白皙,双眼灵活,齿白唇红,自有一段艳丽妖娆的风韵。
少女容貌出挑,白洁的面庞秀丽而妩媚,着一件浅绿色的掐腰斜襟薄袄,下面是淡黄的挑线裙子,衬的纤腰不盈一握。虽做丫鬟的打扮,但双眸楚楚动人,一举手一投足间都显得温婉娴静,颇具大家闺秀风范。
见况鸿霄一脸不悦,这两人飞快地收起脸上的笑容,规规矩矩的过来给况鸿霄行礼,道是老夫人听说小候爷在广陵置了产业,担心小候爷没个妻房,内宅和人情往来无人帮衬,又担心小候爷孤身在外无人照料,便命她们带了几名候府世仆来听小候爷差谴。
况鸿霄对她们的话不置可否,他常年孤身在外,身边只带着倪臻,母亲应该早就习惯了,何来担心一说?而且这两人来就来了,不好好呆在况宅里,竟然逾矩跑来卫家庄寻他,是不是太大胆妄为了一点?
不过,大庭广众之下,他心里有什么想法,脸上自然不会表现出来,只吩咐那少妇和丫鬟与薛燕等人见礼。
薛燕犹在生气,抱着惊魂甫定的旺财给它顺着毛,一双美眸却危险十足地瞪着目光闪烁的金彩霞。见到有人来给她行礼,她也是个会演戏的,很快敛了脸上怒意,和颜悦色地叫红玉看赏。
那名管事模样的美貌少妇名秋棠,丫鬟叫思琴,两人谢过薛燕的打赏,不断从眼皮上方偷偷地观察着她。
在她们眼里,薛燕是位美若天仙的大家夫人,衣饰华丽,雍容华贵,举止端庄高雅却又不失风情万种,怀中还抱着一只……
等等,这小狗好眼熟啊?
方才她们的注意力都放在小候爷身上,这会发现了薛燕怀中的小狗,不由都惊讶地唤了一声小雪球。
旺财听到旧名,看着旧人,昂着小脖子“汪汪”两声,表示知道了。
况鸿霄连忙告诉她仁人:“它现在叫旺财,是燕夫人的爱宠,以后不许唤它以前的名儿,免得冲撞了贵人。”
大户人家出来的下人就是不一样,秋棠和思琴即刻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一边对薛燕道着不是,一边用更加复杂的眼神偷窥着薛燕——原来,小候爷将小雪球送给了这位夫人啊!
薛燕此刻只看金彩霞不顺眼,对秋棠二人说了句不知者不罪,然后继续去追问金彩霞敢不敢打赌。
金彩霞几时见过这样蛮不讲理的女子啊,两句话不对就打人,被她追问的躲躲闪闪。觑见卫离一副袖手旁观的模样,看来是指望不上了,不得已,她只好向况鸿霄求教:“况叔叔,你就任侄女让人这么欺负吗?”
况鸿霄处变不惊,一派风光霁月的模样:“我倒是想帮你,可你胡乱冤枉若雪,还在人家的大门口干这事,又怎能怪人家这么对你?”
听到况鸿霄也帮着若雪,金彩霞觉得十分委屈,不禁恨恨地瞪了若雪一眼,梨花带雨的为自己抱不平:“为什么都说我冤枉了若雪?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我的脑袋差点摔破,全身的骨头只怕都摔碎了。”
“既然如此,那你起个誓吧。”薛燕老神在在,似乎正等着她喊冤:“至于谁说真话谁说假话,明天自会有分晓。”
都坚持到这会了,再承认冤枉若雪也晚了,只会让卫离更加有理由不喜欢她,金彩霞咬唇犹豫了一会,觉得誓言应该不会那么巧应验,于是一咬牙,硬着头皮道:“好,赌就赌!”
※※※※※※
次日早上,也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金彩霞睁开眼便觉得右足一阵发痒,那痒好似钻到人骨头缝里,叫人没办法忍受。她用左脚不停的搓着右脚,却发觉越搓越痒,而且发痒的地方在扩大,已逐渐往小腿攀爬。
她实在忍不住了,一边用手拼命地挠,一边唤丫鬟和奶娘来帮忙。
金彩霞亲娘死的早,金夫人也只是她名义上的嫡母,说到疼她,还不如她的奶娘待她好。所以金彩霞但凡有个什么事,都喜欢找奶娘拿主意。
不过,昨日毛奶娘有事家去了,没有跟着金彩霞去卫家庄,并不了解具体的情况,所知道的一切皆是金彩霞片面之语。
金彩霞嘴里能有什么好话,昨日从卫家庄回来后,怀着对若雪满腔的恨意,在自己闺房里哭哭啼啼、骂骂咧咧的发了好一能脾气,无外乎是说若雪欺负她,把她怎么了怎么了,诅咒若雪不得好死的一些话。当然,也不忘记骂薛燕。
毛奶娘一听自家小姐受了委屈,气愤填膺,转身便要去找老爷和夫人为小姐出头。
所幸金彩霞哭是哭,骂是骂,头脑里还残存着一丝理智,及时拉住了奶娘。说卫离那人护妹心切,当时就称她冤枉了若雪,众目睽睽之下口口声声要对她不客气,如果再让爹娘去找卫家理论,只怕会惹得两家交恶,那就不妙了。
毛奶娘一想也是,卫家人出了名的护短,若只是闹得两家人关系不愉快也就罢了,但小姐不是想嫁卫离吗,这关系一变坏,以后哪还有脸去卫家啊?
担心金彩霞摔出个好歹,毛奶娘还细心地替她检查过,也许是因为金彩霞身上穿着薄绣花夹袄,她除了头上有个起伏不大的小疙瘩外,其他地方尚好。
见事情不严重,深谙人情世故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