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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方……”夜澈闻言,开始运目打量这片旷野。
俗话说,关心则乱,若是没有碰到若雪,若是没有看她淋着雨,以夜澈的博学多
闻,只怕早就发现了这个地方多有不妥。
此刻得若雪提醒,不过片刻他便发现端倪:“嗯,你说的没错,是有人在这地方设了个阵,进得此阵的人,只能在这片旷野里打转,不破阵是找不到出路的。”
也就是说只能进不能出。
若雪点点头:“那个假魇魔吹嘘这地方十分厉害,叫什么魇魔之地,但他既然是假的,那这个地方同样不会是什么魇魔之地,他只不过在这里设了一个怪阵,便以魇魔做幌子吓唬人罢了。”
先前她就发现了这地方的异样之处,尤其那个人躲在暗中偷窥她时,她发觉自己怎么走其实都只是在原地踏步,比鬼打墙还要鬼打墙。
还有一点,她自己是个非常有方向感的人,纵使一次都没有去过的地方,她也很少当路痴。但这个地方却让她辩不清方向,只能分左和右,好像置身在一片混沌之中,入眼皆是虚无。
真要用什么来形容,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在鸡蛋内绕圈圈的小蚂蚁……
额,鸭蛋也可以,鹅蛋和驼鸟蛋也行,只是打比方的意思,形容这地方给她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圆形的封闭空间。
“但是……”若雪微蹙起眉头,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既然有人在这里设下屏障,夜澈怎么发现自己?她问出自己心里的疑问:“师兄你怎么恰好闯进阵里?”
夜澈沉吟着转过头来:“应该是误打误撞,这里荒凉偏僻,位于京城的西山角,平常不会有人来。”
他带着人连夜赶路,一般都是弃官道抄近路,凑巧遇到了雨,便踏上了西山的这条近道。刚走了没多久,耳里听到有人喊东方若雪,他没有犹豫,循着声音一路飞驰过来,还真发现若雪在这里。
他伸长右臂,张开修长如玉的大手,感受风的方向,缓缓地道:“这么说来,卫风和卫云是和你一齐入的阵,但他们却能追踪到对你施魇术的人,说明那人也在阵里,包括那个伪魇魔……”
一般来说,设阵的人通常只会在阵外观站,阵里面的人都是事先设好的守阵人,换言之,魇师和魇魔既是守阵之人。
若雪也明白这个道理,她凭自己的直觉分析的更深:“魇师的巫术较为普通,魇魔只是一个武功高强的人,但他有一项恶质,喜欢用抹了毒药的死人来作武器,也喜欢装神弄鬼。阵外可能不止一人,除了那个设阵的人,还有一个人……”
就是那个偷窥她的人,那人的存在感极强,视线投到她的身上,她就能感觉的到。
这种感觉令她很不舒服——就像她处在一个透明的玻璃瓶里,瓶外的人在仔细的观察她,注意到她的一举一动,将她的所作所为尽收眼底,让她没有半分**和私密的空间。
阵法一类的倒是难不倒夜澈,行军打仗也少不了排兵布阵,纵然这两者不尽相同,但总有相同之处。
对外行来说,凡是阵法都深奥难解,好比雾里看花,但对夜澈这样的人来说,区别只有大同小异,原理都差不多的。
他负着双手,在雨中慢条斯理的漫了一会步,微微颌首:“这人倒是个厉害的角色,挑在这个地方设一个小混沌阵,可谓心思周密,实在不能小觑他。”
设阵法也是要看地点的,不是在哪里都能摆阵,所谓天时地利人和,差一样便差很多,即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若雪拧眉:“小混沌阵,当是从迷天混沌大阵演化而来的,不过迷天混沌大阵不是失传好久了吗?几乎成了传说,居然还有人懂这个?”哪来的高人?
迷天混沌大阵,据说布成后,里面灰蒙蒙的一片,到处都是混沌一片,难辨方向,没有上下左右之分,亦无过去未来之别,岁月的流逝在这里留不下丝毫痕迹!纯粹的混沌世界!
“是失传了,所以此人也不会布大阵,只能布个小混沌阵。”
夜澈伫立在旷野中央,以手挡额,眺望着远处的天空,深沉沉的一片:“小混沌阵本来可以用七星来破,七星解厄,能破迷障。但今夜有雨,只见云不见星,没有参照的星斗,此阵的优势得以最大的发挥,委实不好找出口。”
丹楹不懂阵法,跟着夜二爷望天:“可按时辰来说,还有一个多时辰就要亮了,到时有星星也看不见了,怎么办?”
七星,指的是: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
道教称北斗七星为七元解厄星君,居北斗七宫,即:天枢宫贪狼星君、天璇宫巨门星君、天玑宫禄存星君、天权宫文曲星君、玉衡宫廉贞星君、开阳宫武曲星君、摇光宫破军星君。因此夜澈说七星解厄,能破迷鄣。
夜澈又开始在雨中漫步,俊雅雍容的模样犹似闲庭信步:“是啊,用不了多久会天亮,如果在天亮之前破不了,那此阵会越来越厉害!所以我说此人了得,不但会布阵,还会夜观天象,算准了今夜有雨……”
“不要紧的师兄。”若雪将丹楹拉近一些:“纵使天亮前破不了,我们也只会在阵里多呆一天,不信明晚还会落雨。”
忽然,夜澈毫无预兆的止住步伐,偏头向她微微一笑:“没那么严重,我刚刚查看了一遍,这个小混沌阵布的错漏百出,勿需七星也可破。我收回刚才的话,差点高看了那家伙。”
“……布阵还有布错的?”若雪头一次听说,狠狠的汗了一把——会观天像的高人,竟会犯这种常规性的错误?
“是啊,可见那人学艺不精,布个小混沌阵也是滥竽充数,不堪大用!”夜澈唇边的笑意加深:“想来他学东西的时候都是囫囵吞枣,倘若他将此阵布的天衣无缝,还真的只有七星能解,但他这样画虎不成反类犬……”
“我去——”若雪瞬间怒了:“居然弄个假阵糊弄姐,还什么破魇魔呢,抓到他定要剥他的皮!替他师傅出气!”
夜澈:“……”
丹楹“……”
“啦咿——啦咿喂——”就在此时,不知从何处传来一缕低婉**的清丽歌声,伴着铮铮的瑶琴之声。
若雪侧耳倾听:“怪了,有人在弹琴唱歌?好像是在阵外。”
夜澈正要说话,耳朵一动,他眼神微闪,望着若雪微微出神。
“怎么了?”若雪觉得他的目光有点奇怪,忍不住打量自己身上的蓑衣,她觉得自己好像胖胖的企鹅。
夜澈默默的垂下眼帘,睫毛半掩:“卫离来了。”
卫离?若雪抬起头,一双明眸在笠帽下左右微睐,心想她穿着这样,如果不出声的话,也不知卫离认不认得出她来?还不容她想好,卫离的声音已穿透夜色:“若雪!”
若雪只来得及将笠帽压低,来不及做更多的动作,整个人便被卫离拥进宽阔的怀里:“若雪,你怎么能这么吓我?”他又爱又恨地道:“你就不能多等我一刻吗?我不是交待过你,不管遇到什么事,切莫不能一个人行动。”
若雪其实很想问他怎么认出自己的,但考虑还有旁人,她还是决定私下问他,伸手推了推他,正要示意他放开自己,冷不防听到一串清丽动人的笑声:“咯咯咯……卫少庄主和少夫人的感情真好,羡煞旁人。”
她循声望去,在气死风灯的照射下,起初只觉眼前一花,眼中全是五彩缤纷的颜色,定睛一看,原来是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
笑声是那位脸上蒙着绯色面纱的姑娘发出的,因为她的面纱很薄,隐约可见她漂亮的五官。那群女子众星拱月的簇拥着她,还有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撑着一把巨伞站在她身后,为她挡风遮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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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265 镶红宝石的佛珠手串(二更)
蒙绯色面纱的姑娘给若雪的第一感觉是,这排场,好像皇帝出巡啊!
那两个婆子撑起的巨伞跟帝王的华盖相差无几,珠玉做的流苏随风晃动,各色玛瑙玉石点缀其上,伞顶上有四颗拳头大的夜明珠,与八根伞骨上悬挂的夜明珠遥相辉映,发出明亮的光芒,将那姑娘的周围照的亮如白昼。
单就一把伞而言,这把巨伞真是太奢华太昂贵了!远远超出了其实用价值,光那十二颗夜明珠就够让人眼馋的,遑论其它。
而这姑娘的妆扮更是别具一格,给人耳目一新之感。
但见她一头光滑的长发披在脑后,在夜明珠下看起来像是褐色,有两绺鬓发垂在她那张蒙着面纱的脸两旁,发上缠绕着一条金灿灿的赤金头链,头链上悬挂着一排晶莹剔透的紫色宝石,像刘海一样遮着她光洁的额头。
秀气的眉毛下,是一对不逊于黑宝石的黑亮眼睛,水汪汪的,她鼻子和嘴巴虽然被薄纱蒙住,但若隐若现,能看得出来是个美人胚子。
她身上的衣裙色彩绚丽浓郁,极具异域风情,颈上璎珞项圈,满身佩珠戴玉,足蹬一双鹿皮靴子,上面绣着精致的刺绣,缀着各种珍珠和宝石,在夜色中闪闪发亮。
若雪很快得出结论:这姑娘是个标准的白富美!还是个受炫富的白富美!
蒙面纱姑娘其实也一直在打量若雪,不过若雪穿成那样,再加上又被卫离抱的紧紧的,她实在瞧不出个所以然来,此刻正好与若雪的目光相遇,她立刻发出一串清丽娇脆的笑声:“卫少庄主,还是请尊夫人来我这伞下避避吧,也好让我们交个朋友。”
卫离这才放开若雪,温柔地将她被他碰歪了的笠帽扶正,接着对一旁神色不明的夜澈点点头:“师兄回京了。”
夜澈笑了笑,嗯了一声。
卫离立即道:“师兄帮我善后吧,我先带若雪回去,改天再请师兄喝酒。”
夜澈不假思索地点点头:“快带她回去吧,这里交给我,回去先煮点姜汤给她喝,让她泡个热水澡。”
若雪还不想走,卫云和卫风不知道抓到人了没有,她很想知道那两个人是谁,还有,她对一直望着这边的那些姑娘也好奇:“那姑娘和我们打招呼,我们就这样不理人家好吗?”
卫离连着蓑衣打横抱起她:“你还是操心你自己吧,都什么日子你还敢淋雨?不为你自己着想,也要为我着想吧?”
若雪立刻摆正脸色,端正态度,不敢再管三管四了,对夜澈挥挥手:“师兄再见。”
卫离的速度极快,他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将怀里这人快点送上温暖的被窝。
到家以后,发觉娘和得到消息赶来的卫焰都在,甚至连那个楚宛琴也在。不过他此时无暇顾及良多,在若雪与风三娘一副久别重逢的话语中,他火速的将若雪抱到内室。
热水和干净整洁的衣物是早就备好的,喝了一碗热热的姜汤,没用多久,若雪便全身清爽的躺到床上了。
为了尽快让她的一头长发干起来。俞妈妈在三月天还弄了一个熏笼帮她烤头发……
卫离半倚在若雪的身边,一双桃花眼幽幽地看着她,玉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