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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的气息,还有他的手,都能扰乱她的心思。
她气恼的瞪了卫离一眼,故作镇定地道:“我困了,不跟你说了。”说毕,就要推开他回内室。
“正好我也困了。”卫离放在她背后的手一紧,轻轻松松抱起她往内室走去,动作流畅无比。
“……”若雪瞪眼,他,他这是神马意思?
直到她躺在绣榻上,卫离躺在她身边,她的语言功能才算恢复正常:“你发什么神经啊?”
卫离侧身对着她,以手托着脑袋,动人的眉梢眼角染着笑,浑然不觉这样的他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薄唇轻吐:“睡、觉。”
晴天霹雳!
他是打算在她的榻上睡吗?
若雪顿时有种这日子算是活到头了的感觉,“有这么对妹妹逼供的吗?你想知道什么?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若雪败北,比起不要脸,她自认不如卫离。
卫离伸手勾住她铺在绣榻上的青丝把玩着,轻声道:“说说你和周羿那厮是怎么回事?你洒在他手上的是什么东西?”
原来他看到了,自己还以为做的很隐秘呢!若雪皱起了眉头,这事还真不好说,一两句话也交待不清,但观卫离惬意十足的模样,似乎挺期待她不说,这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赖在她的这儿。
他耗的起,她可耗不起啊!
“洒在他手上的东西?”若雪一边斟酌着言辞,一边推开他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脸:“娘不是想让我学点医理吗?我天天翻着那些药书药典,多少有点心得了,就想试着配点东西,于是……”
见她不说了,卫离慵懒的掬起她一缕青丝放在鼻端轻嗅,清幽的发香让他漂亮丹的唇泛起优美的弧度,眼角斜斜上挑,露出并不常见的魅惑风情。
“露相非真人,真人不露相,想不到我捡到了一个宝啊。”他发出低低的笑声,带着一丝动人的沙哑,散发着无穷无尽的盅惑:“居然光凭看那几本药藉,便能无师自通的配出致命的毒药。”
“不是致命的毒药,只是一点吓唬人的白色粉沫,可以令他暂时不适罢了。”对上他那彷佛洞悉一切的锐利目光,若雪尽量做到面不改色。
卫离的手探到她柔嫩的脸颊,略带薄茧的指腹眷恋地摩挲着她精致的眉,深遂的眼内闪烁着灼人的幽光,谆谆善诱:“是什么?能给大哥说说吗?”
“你安分点!”若雪指责他逾矩了,伸手捉住他的大手。
女孩宜嗔宜喜的脸蛋上,露出似嗔非恼的表情,认真的模样让人发噱。明亮的烛火下,她眼睛内幽波荡漾,烛火在她眼里碎成星光点点,小刷子似的睫毛不住轻颤,在脸上投下两排魅人的阴影,说不出的吸人心神。
无论何时何地,她总有一股令人挪不开眼的魅力,仿佛花苞初绽。
卫离的心传来熟悉的悸动,注意力瞬间被转移了,修长的大手拖着抓住他的小手,一路顺着她雪白的额头蜿蜒而下,缓缓来到她花瓣一样的嘴唇。
他其实远没有表面那么君子,每次点了她的睡穴替她上药,总会情不自禁的亲亲她。
那种时刻对他来说,既甜蜜又痛苦!他总是尽自己最大的自制力克制着,不想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所有与她相处的每个细节,都深深刻在他脑海里。
但,美丽的花儿含苞待放,想摘!要摘!真是为时尚早啊!
不过,他一边满怀期待,耐心的等她长大,另一方面,却有一种等待花开的微妙心理。
其实,守护花开的过程也是一种幸福!
看着这个当初奄奄一息的女孩,一天天的蜕变,仿佛由纯净雪白的茧中破蛹而出的亮丽蝴蝶,越来越变的引人瞩目,他的心其实也盈满莫名的欢喜……
当然,他非常讨厌有人和他一起来守护花开,哪怕是看一眼他的花儿都不行!
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若雪无从得知,只觉的他的眼神里面的温柔能溺死人,满满的,仿佛要溢出来似的。
心莫名的跳的好急,突突的,仿如擂鼓。
咬了咬唇,撇开脸,让他灼热的手指从唇上滑脱,“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可以走了吧?”
卫离笑了笑,不再坚持,大手将她的素手捉在手中把玩,爱不释手的模样,尔后又将两人的手反复对比了一会儿,得出结论:“好小,没骨头似的。”
“……”你才没骨头!姐又没得软骨症。
若雪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人,可此时已经不想做无谓的挣扎了。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他对她,总是一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模样,她由起初的抵制和抗拒,到后来的半推半就,再到现在,竟有一种“随他去吧”的心情了。
难道她堕落了?好像也不是,只是碰到这样的无赖,你能怎么办?
真的和他割袍断义吗?
离家出走吗?
实际上,那些都只是嘴上的气话而已,她怎么舍得离开卫家!离开风三娘和他们!她和他们是亲密无间的亲人,怎么可能分开?!光是想想,心都会抽疼……
“嘶!”手指上传来轻微的疼痛,拉回她漫无边际的思绪,瞪着正啃着她手指头的卫离怒道:“你属狗的呀,咬我手指干嘛?”
卫离依旧只是笑,她的手指头白白嫩嫩的,纤细到不可思议,指尖泛着诱人的粉红色,名副其实的芊芊玉手,就是小了点,精致了点,还没有他的手一半大。
恋恋不舍的放开嘴里的美味,他骤然翻身,修长的身躯覆到若雪身上。
“你,你重死了,快下去!”若雪觉得自己快被他压成肉饼了,气都喘不上来,而且,而且,两人的这种姿势让她觉得好惊悚!
特么的,难道卫离的变态升级了!
卫离用手肘撑起身子,人仍然悬在她的上方,如墨的长发水一般的倾泄下来,隔开烛光,将两人笼罩在这一方小小的阴影里。
“现在,我们来算算总帐。”
他的上半身虽然离开了稍许,可他的长腿还压着她。若雪正想办法将他掀下去,冷不丁听到又要算帐,不禁气馁:“不是算完了吗?怎么还有?”
她的气息不均,略急的呼吸让胸脯也一起一伏的,一半是气的,一半是因为两人这坑爹的姿势。
“你确定算完了吗?那你和卫焰背着我计划的事要怎么说?”卫离漫不经心的开口,盯着她的眼神越来越幽暗,似泼上了浓重的墨。
额……若雪抚额,这事不是已经揭过了吗?虽说她和卫焰是背着他商量的,但结果证明这计划很奏效,如果中间不出现那些刺杀她的黑衣人,还有端王世子,这个计划堪称完美至极。
“我们不是怕你阻止嘛,所以打算先斩后奏。”
“好一个先斩后奏!”卫离脸上的笑意消弭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十足的冷峻,深遂的双眸浅眯,蕴藏着几分怒意:“倘若中间出了纰漏,你会丢掉小命,知道不知道?”
回想当时得知她遇险时的心情,卫离还是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他很怕自己来不及救她,让她受了什么伤害,或者说香消玉陨,那后果,他不敢想像……
因为这件事,他更加剧了将卫焰和若雪分开的心思。
爱之深,责之切!
“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
“大哥,我承认我们的心情急切了些,只想快些抓到真凶,可我们也不是像你想的那么没用。”若雪知道他是关心自己,倒也不怕向他坦诚:“计划赶不是变划,中间难免会出现意外,但我们也不是全无防备。那些意外,其实我完全有能力应付的。”
“我没那么好欺负,也没那么脆弱。”
若雪无比严肃地看着他,水晶般清澈的眸子里闪烁着略带清冷的光芒:“只有经历了一些事情,学会处理各种突发事件,我才会成长,才有足够自保的能力,而不是永远躲在你们的身后和羽翼之下,总有一天……”
心里的话转了几转,终于忍不住一吐为快:“总有一天,你们会有各自的生活,总有顾及不到我的时候,那时候,我该如何自处呢?”
憋在肚子里的话说出来舒服多了,若雪觉得全身都轻松了。但眼睛还是紧盯着卫离的表情,心里也有一丝忐忑,怕他一口否决自己的话。
卫离对她来说,不是别人,是疼她的兄长;是救她性命的恩人;是赐予她幸福生活,让她拥有想都不敢想的亲情的神仙!
卫离之于她,是阿拉丁神灯一样的存在,相当于她的守护神,别人很难替代!
所以,尽管他有恋童癖,行为也老出格,但只要不触及她的底限,她都能容忍!
唉!这种情况真是让人纠结,只能期望自己快点长大,那样他就会收敛自己过分的行为了,而不会再像现在这么肆无忌惮的对待她了。
她的话令卫离沉默起来,也许是若雪的外表不够五大三粗,尽管知道她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可他还是想护着她,仿佛护着一颗易碎的水晶。当然,这其中也有些护犊子的心理,谁叫她是他救的呢。
“你倒是说句话啊?”见他只是一声不吭的望着自己,讳莫如深的眼神,高深莫测的表情,无一不让若雪心里没底,相对而言,两人情侣一样的亲昵姿态反而被她忽略了。
时间好像静止了,室内只余两人的呼吸声。
“如果我能让你依靠一辈子,你还会想着独挡一面吗?”许久,卫离低低出声。
噢!敢情自己说了半天,白说了!
“男人不要轻易许诺,一辈子多长啊,你当初让我习武的时候,不就是想我有自保的能力吗?干嘛要我像朵菟丝花似的。”若雪不相信一辈子这类的鬼话,实事求是地道:“而且,到时你有妻有子,我也会有自己的生活,难不成我一碰到困难,念句咒语你就会飞奔来救我?”
“真是女生外向!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才这么小居然就想着嫁人了。”卫离冷哼着抱怨。
谁要嫁人了?驴唇不对马嘴的,若雪抓狂,她什么也没说好不好。
“我是那种胡乱许诺的人吗?要不要我指天发誓?”卫离突然放下手肘,整个人压在她身上,以此惩罚她想嫁人的心理,不过这次他控制着力道,没有压痛她。
“放心好了,无论发生什么事,即使天塌下来我也能护着你一辈子,你说的那种情况,永远都不可能出现!”
“不要压着我。”若雪推他,“男人不要把永远挂在嘴边。”两从的身子重叠在一起,就是她这种粗线条的人都觉得好危险。
她那点力气,怎么可能推得开卫离,徒把自己弄得气喘吁吁。
卫离只当她挠痒痒,话锋突然一转:“以后离周羿远点!”
嗯?这是哪跟哪?若雪觉得卫离就是那种没事找抽的人。
“离端王世子远点。”对自己不利的因素,人或事物,都要及时的扼杀在萌芽状态,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跑一个!卫离秉持着这个方针,再次重复。
“你不说我也会离他远点,只要他不再来找我的麻烦,凡是见到他,我都会跑八百里不转弯。”这个不是问题,若雪答的挺爽快。
“他又不是不要命了,敢跑来找你的麻烦。”卫离做势去咬她秀气的鼻尖,很亲昵的动作,但语气却透着一股狂妄霸道。
若雪急忙伸手去推他线条优美的下巴,惹来他低笑不断,笑声充满愉悦:“他虽然贵为龙子凤孙,可也不敢随意来惹卫家。再说了,他敢再来找你的麻烦,你把你那毒粉赏他吃吃,他不死怕也要去掉半条命吧。”
话题兜兜转转,又回到原点,不知道怎么给他解释毒粉的事,若雪秉着多说多错的原则,抿了抿唇,学河蚌闭紧了嘴。
她今日撒在周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