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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在船上,她已经摆明了立场,也说清楚了自己对他的感情。纵然曾经有过喜欢,这份喜欢也已经在长久的岁月里消磨干净了。
他们都不是彼此对的人,从前不是,现在依然不是。
“是陈绍祁吗?”
“嗯?”
“你喜欢他。”
“嗯。”
阳光普照,灿烂无边。
南姣的眉目渐渐温柔下来,连带眼前的景都有了温度。
“从前以林书语的身份中规中矩地活着,后来又战战兢兢地做着南姣,这么多年来,我从没有真正谈过恋爱,遇到他之后,忽然感觉整个人的人生都不一样了。”
就像行走在沙漠里的人忽然看到了绿洲和汪洋,世界从此有了色彩也有了生机。
樊黎西揽了一下南姣的肩膀,像个师长一般拍了拍她的肩头,又松开。
秋风扑过来,带走了他脚边的落叶,萧条也随之不见。
“书语,我很抱歉看着你在最美好的年纪里失去了一切却无能为力,也很开心你在一切尚且还来得及的年纪又遇到救赎。感情的事情无法勉强,我也不想勉强,我只是想让你知道,现在的我已经有足够的能力能够保护你。以后,无论何时何地何种身份,我都是你坚强的后盾。”
?
樊黎西走了,南姣还坐在长椅上,等着陈绍祁。
阳光越来越明媚,她觉得自己的生活,好像也是如此。
过了好一会儿,陈绍祁才回来,因为南景在车上睡觉,他是徒步去的街上,医院位置有点偏,徒步必定费劲。南姣不知道他走了多远,她只看到他从大门口进来的时候,提了很多很多的礼盒。
这哪里像是去买烟回来的人啊,这架势分明就像是来拜年的。
南姣赶紧站起来,朝他跑过去。
“你怎么买这么多东西啊?”她站到他面前,随手接过了几个盒子。
“给你爸的。”
“我爸现在哪里吃得了这么多。”
“吃不了就放着。”
陈绍祁一脸执拗,像个赌气的小孩。
南姣忽然明白过来了什么:“你不会是因为刚才看到……”
“行了。”陈绍祁打断她,不让她往下说。
南姣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想必,是刚才樊黎西带着大包小包上门探望南钢的样子让陈绍祁受到了刺激。他觉得自己这两天都是空手而来太失礼了。
“你是把整个礼品店都搬来了吧?”南姣掂了掂手里的盒子,看清楚上面的logo时又叫,“就算要买,你买酒又是怎么回事?”
“等你爸出院了喝。”
南姣笑而不语。
这人较起劲来,可真夸张。
两人往回走,一路引起不少人侧目。
“樊黎西来干什么?”陈绍祁问。
南姣把事情的起因经过和樊黎西的决定都如实和陈绍祁说了一遍。
陈绍祁沉默了一会儿。
南姣以为他也感慨于樊黎西如此开诚相见,幡然悔悟的态度,没想到,过了会儿,他忽然说:“你竟然带他去看了海豚!”
她哑然。
陈绍祁酸溜溜的。
“我不在这几天,你过得还挺丰富的。”
“哪比得上你呀。”南姣挑眉瞟他一眼,学着他的语气,“某人一下飞机就跑医院探望美女,回学校一趟又有漂亮小学妹围着表白,那才叫丰富多彩呢。”
陈绍祁微拢的眉宇一展,将她揽过来,低头蹭了蹭她的发心:“又去网上找我消息了?”
南姣“哼”了声。
“这么想我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他的语气温柔起来。
她仰头眯眼:“为什么要我先给你打?”
他笑了:“那后来为什么又给我先打?”
她想了想:“为了借钱。”
他恼了一下,但看到她眼底狡黠的笑意,又平静下来。
“我的钱就是你的钱,你想怎么花都行。”
南姣摇摇头,“不,这些钱就当是我向你借的,以后,我都会还给你。”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要怎么还?”
她抱住了陈绍祁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胸口。
风在呼呼吹,而她,在做决定。
好一会儿,陈绍祁才听到她的声音。
“陈导,我想回去拍戏。”
☆、第一百零一章 温柔风帆的飞航1
王政斜在椅子里,双腿交叠着架在办公桌上。
外面风呼呼地吹着,窗子紧掩着,可总觉得背后有风,凉飕飕的。他紧了紧外套,骂了声操。
这破办公楼,一股子浓浓的穷酸气,他早就不想待了。等露水湾的工程款拨下来,他一定先把这楼推了重建。
想到工程款的事情,王政端起茶杯,美滋滋地喝了一口茶。
外面有人使劲地敲着门。
“政哥!政哥!偿”
王政“呸”的一声,把抿到嘴里的茶叶吐掉。
“喊什么喊,滚进来。”
门开了,屋外跑进来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胖子名叫阿宴,是王政的远方堂弟。他本不是无暇镇的人,王政把他找过来,是想让他帮忙盯着露水湾那个工程的。阿宴以前,就是个包工头,这方面特别有经验。
“政哥,不好了!”
王政白了他一眼,把茶杯放到一旁:“什么不好了,能不能别咋咋呼呼的,惹人心烦。”
阿宴抹了一下额头上的细汗:“听说樊黎西要撤资。”
“你他妈听谁胡说呢?把那嚼舌根的人给我叫来,看我不抽死他。”
“不是我们自己的人,是樊黎西那里的人。就是……就是那天掉到水里的那个副总说的。”
“这丫的沉水里沉傻了吧。”王政挥挥手,“别听这些空穴来风,只要樊黎西一天不出声,我就一天不信。”
“真的哥!听说樊黎西那边已经推翻了这个投资计划,现在都准备开会启动新项目了。”
王政脸一白,揪着阿宴的衣袖,“这消息几分可靠?你要是敢匡我,老子有你好看的!”
“哥我匡谁不好来匡你啊。”阿宴委屈,他指指门外,“现在外面工地上的工人都已经得到消息停工啦。”
“什么!”王政惊诧,“老子怎么不知道?”
“就刚才,樊黎西那边来人通知了。”
“卧槽!那我的钱呢?老子的钱还给不给了?”
“政哥你也太天真了,都这样了还指望人家给你钱呢,不撕破脸都算好看的了。”
“怎么会这样?”王政愤愤地揪住了阿宴的领子,“你快去调查一下,这中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到嘴边的鸭子说飞就飞了?”
阿宴撇撇嘴:“不用查了,这事儿一清二楚的,就是樊黎西倒戈了呗。”
“那倒戈也有倒戈的原因啊!”
“因为女人呗!”
“女人?哪个女人?”
“还能哪个女人?就南钢家的那个女儿南姣啊。哥你忘了吗?那天在警察局,她和樊黎西眉来眼去的,一看就是个祸水。”
王政点点头,“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那天我就觉得不对劲,樊黎西好像和那个女人有过一腿似的。”
“对!他们就是有一腿。我听露水湾的工人说,他们前几天还看见樊黎西上了这个女人的船,两人一起出海了呢。这出海回来的当天啊,樊总就召开了紧急会议,虽然我们不知道会议的内容是什么,但绝对和今天的撤资有关。”
“卧槽,这个小婊砸!”
“还有还有!”阿宴凑到王政面前,继续说:“南钢那老家伙不是生病住院了嘛,听说这樊黎西今儿还买了很多东西去看他,那殷勤劲儿啊,就跟探望自己的老丈人似的。你说这个他和这个女人是不是有猫腻!南钢本来就看我们不顺眼,我猜一定是他指使他女儿去蛊惑樊黎西破坏我们的好事儿!”
王政手边的茶杯“嘭”的一声飞了出去。
阿宴吓得捂住了心口,“政……政哥……”
王政眼里露出了凶光。
“把这个坏我好事的妖女去做了。”
“做了?”阿宴一惊,“政哥,这闹出人命来,不太好吧!”
“她不死咱俩就得饿死!”王政狠狠地踢了一脚还在漏风的窗户,“你还想过这种穷逼日子,老子可受够了!”
阿宴哆哆嗦嗦地想了一会儿。
“那……那我们要怎么做?”
王政的眼角眯成了一条缝儿,眼珠子一转,将阿宴的耳朵拎起来。
“绑了丢到海里去,反正,她本该就是个早已死在海里的人。”
?
南姣靠在副驾驶座上,看着窗外匆匆掠过的夜景。
身边的男人,一言不发。
从刚才她说了自己想回去拍戏之后,他就一直沉默着。
这算什么?他无声的拒绝吗?
到了家,停了车,南姣先下了车,陈绍祁随后下来,两人一起进了院子。
“我等下给你收拾个房间。”她说。
陈绍祁点了点头,没有异议。虽然他们已经在一起了,但是他没有自己的房间总是睡她那里这样并不合适。
南姣从柜子里拿了之前早已清洗好的床单被套,进了陈绍祁原来住过的那个房间。
陈绍祁还坐在大厅里。
今夜云层很厚,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
大厅里的窗户开了一条缝儿,有风吹进来,那串挂在窗口的干花随风摇曳着,很美。
陈绍祁站起来,走到了窗边。
花是红玫瑰,他猜,是他送给她的那束。
没想到,她以这样的方式,定格了花的生命。
她是个很有主意的女人,一直都是。所以,她突然提出想要回去拍戏,他也不该觉得意外的。
只是,他觉得有点舍不得。
陈绍祁掏了一支烟。
烟是今天买的,买了之后,他一支都没有抽过。这支,也不打算点。她让他少抽点,但她不知道,他其实已经打算为她戒烟了。之前说要买烟,只不过是个由头而已。
外面的风越来越大了,云层偶尔被拨开,露出几许清光。
窗子被风吹得“噗噗”作响。
陈绍祁把玩了一下手里的烟,丢进垃圾桶,俯身去关窗。
干花在风里飘来飘去,他无意嗅到,很神奇的是,干花仍然有花香。心情,忽然就明朗了起来。
陈绍祁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原本的灯泡坏了,此时的灯是新换的,灯光不像之前那样苍白,这次,是橘色的。
橘色比白色看起来更有温度,更能温暖人心。
南姣正要把棉被塞进被套里,一个人有些费劲。她见陈绍祁进来,招了招手说:“过来,帮忙搭把手。”
陈绍祁走到了她的面前。
南姣把手里的两个被角递给他。
“干什么?”
“拿着啊。”她直接塞到他手里,“你就这样捏着,不要动就行了。”
她说完,爬上了床,半跪在床单上,将棉被的另外两个角也塞进了被套里。
“握着别动喔。”她又提醒了一声。
陈绍祁点头。
南姣调整了一下姿势,与他面对面,开始用力的抖动被面。柔软的被子像是翻滚的浪花,在他们之间一浪翻起一浪。
她的脸在他眼前若隐若现着,像是一朵掩映在绿叶之后芙蓉花。
抖动了几下之后,刚才还皱巴巴不成形的被褥,一下子就平整了起来。她俯身,将被套一侧的拉链拉了起来。
“好了。”她握着被子一侧,又抖了几下,这次的力道很轻。
陈绍祁的手还捏着被角,他能感觉到她轻柔的动作,好像小猫的舔触,不仅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