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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空-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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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蘅摇摇头:“我很好,莫姐。”她已经平静下来了。
  服务小姐意思似的轻叩了下门,然后门开了,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不好意思,出城有点堵,让莫姐久等了。”先进来的中年男人摘下脸上的墨镜,像江湖人士似的拱拱手。
  “我们也刚到,请坐。啊……这不是幻觉吧,我真的见到陆先生了?”莫静言脸上浮出一丝少女般的光辉。
  跟着进来的男子温和一笑,伸手过去:“听说莫姐请客,我就厚着脸皮让田总捎上我。”
  “哪里的话,你是请都请不来的客人。”莫静言忙接住,人俊,连手都这么的漂亮,修长,白皙如玉。
  “莫姐的意思我就是个打酱油的?”田总调侃道。
  “你要是个打酱油的,那地球人还吃得起酱油吗?”莫静言娇嗔道,朝后看了一眼,示意小熊和管蘅过来。没等她开口,陆先生已主动伸过手来:“你们好,我是陆庭芜。”
  长身玉立,身姿挺拔,纯白色简约款衬衫将他的气质衬托得恰到好处。一双俊目漆黑,流光溢彩,层层渲染,风韵到了极致。小熊感叹,这人真是个人物。“陆先生,久仰,久仰,我是小熊。”
  陆庭芜含笑颔首,看向管蘅。管蘅手背在身后,礼貌地欠了欠身,稍显拘谨。陆庭芜微微眯了下眼,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淡淡的的扫了一圈浅影。
  从外面又进来了两个人,一位是管蘅见过的王老师,另一位是田总的秘书,像机器人似的女子,面无表情,嘴角上扬的弧度都像精确计算过,每一次都不差毫厘。
  田总自然坐了贵宾位置,莫静言作陪,陆庭芜坐着田总的左侧,正对着管蘅。田总打量管蘅的眼神,就像是在评价一件商品。事实上,在他眼里,艺人确实就是件商品。“很文静呀,冷不丁还以为是个读书的学生呢!”
  莫静言笑道:“人不可貌相的,陆先生看上去像天上嫡仙,谁会想到他是个了不起的商人呢!”
  “看来莫姐是怪罪我今天不请自来喽!好,我先干一杯,就算赔罪了。”陆庭芜站起身,把喝干的酒杯朝向莫静言。
  “陆先生早晨才从美国回京,时差还没调整过来,听说莫姐请客,就忙着过来了。”田平慢言慢语,口吻却是毫不掩饰的欣赏。
  莫静言眉开眼笑:“那这杯酒,我无论如何都要干了。”说完,一饮而尽。“陆先生,你真的不考虑进演艺圈吗?如果你来,我给你做经纪人。”
  陆庭芜又喝了一杯酒,俊美的面容飞起一层绯红:“多谢莫姐的美意,我却之不恭。”
  莫静言挺惋惜:“陆先生这风彩,往那一站,就是巨星范。”
  田总建议道:“陆先生送莫姐幅画吧,省得她一天到晚打你主意。”
  “我想要陆先生的画。”莫静言得寸进尺。
  “我的拿不出手,还是挑别人的。”陆庭芜目光侧了下,看见管蘅从坐下到现在,没动一次筷子,也没喝一口茶,愣愣地对着一桌子菜发呆。
  说笑了一会,莫静言自然进入今晚的主题。管蘅后面要比赛,酒是碰不得的,只能以茶代酒,莫静言却是货真价实的一杯杯的白酒。敬了一圈,莫静言正色道:“管蘅是我们星煌新签的艺人,后面请田总、王老师多多关照。”
  王老师神情淡淡的,看向管蘅的眼神不冷不热:“你两场比赛我都看了,说是黑马,事实上是莫姐的秘密武器!”
  “有那么明显?”莫静言故作吃惊。
  “灯光、镜头、选曲,处处看得出莫姐的用心安排。莫姐的意思我懂,她也算撑得起,我会在各大网站为她写几篇乐评。”
  “管蘅,快谢谢王老师。”
  王老师说道:“有诚意,喝白的。明天又没比赛,田总说呢?”
  田总点头:“就是,喝白开水太应付了。来,小姐,倒酒。”
  一边的服务小姐上前替管蘅倒满了酒,管蘅端起酒杯,看向莫静言。莫静言没有吱声。她没碰过酒,快乐时,伤心时,从来不碰。但她知道自己的酒量,春天时,爸爸做醉虾,她吃几只,都能吃得头晕晕,满脸通红。这杯酒如果下肚,她不知自己会怎样。
  “一杯酒至于这么黏黏糊糊吗,痛快点!”田总似笑非笑。
  管蘅颤颤地把酒凑到嘴边,眼一闭。这哪里是酒,分明是团烈火,瞬间燃烧了血液、四肢,最后连头发丝都像在咝咝地冒着白烟。
  “这喝点酒,人都漂亮了,瞧这小脸像朵桃花似的。”田总示意服务小姐给管蘅再倒满酒。“来,我们也喝一杯。”
  “田总,我替她喝吧!还有两天就直播了,都走到这了,咱不能搞砸。”小熊看不下去了,忙端起面前的酒杯。
  莫静言也帮腔:“是呀,田总,等比赛结束,咱们再畅快地喝。”
  莫静言出声,田总至少得给个情面:“罢了,那就喝水吧!”
  “抱歉,我出去一下。”脸烫得太厉害,呼吸都灼人,管蘅想去洗手间用冷水凉一下。
  门带上的那一刻,她听到里面说:“那张素颜还算耐看,也就这点可取。个性内向,没眼头见色,这在娱乐圈吃得开吗?莫姐这次是不是看走眼了?”
  莫静言回道:“慢慢来,我就看中她有进步的空间。”
  腿有点发软,脚像踩在云朵上,不知道下一步会不会落空,人走得摇摇晃晃,幸好神智还清楚。拧开笼头,捧起水浇向脸颊。一冷一热,皮肤隐隐的刺痛。管蘅不敢抬头,她怕看见镜中的自己。一旦看见,整个人就会裂了、碎了。她没有以为走选秀这条路容易,只是比想象中艰难多了。就是如此,她也从没想过回头。抹尽脸上的水珠,深吸了两口气,她拉开洗手间的门,一愣。
  陆庭芜站在走廊上,双手插在口袋中,对着外面的庭院幽然出神,那侧影清逸俊美如杨柳,神态儒雅中带着疏离,仿佛千山寂寞雪。听到开门声,他回过头。就这一瞬,眼神变了。管蘅没有看错的话,那应该是轻蔑,是愤怒。
  艺人在人前光鲜璀璨,但在很多人眼里,不过就是个戏子。戏子值得多尊重?管蘅没有打招呼,就像阵风似的,从他面前悄然飘过。
  包间内已经喝得很热闹了,田总俨然把这当成了自己的主场,指挥着他指挥你喝酒。过了一会,陆庭芜也进来了。总的来说,这个晚上宾客皆欢,气氛很好。出来时,夜风一吹,酒气弥漫在黑暗中,夜也微醺了。
  “陆先生还和田总一块走吗?”莫静言问道。
  “不麻烦田总了,庭芜交给我吧!”灯影里走过来一人,高挑的身材,修长的双腿,摇曳的身姿,像走在T型台上。
  “乔鹿?”莫静言努力辨识。
  管蘅怔怔地看着,那天和小熊约在咖啡厅的雨天,在公车上看到商场巨大屏幕上播放的那个豪车广告,那女模从屏幕里走出来了,娇媚地仰起头,站在她面前。
  “莫姐晚上好!”乔鹿恭恭敬敬地打招呼,眼神飞向一边的陆庭芜。陆庭芜淡漠如远山般,看不出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莫静言吃惊道:“你特地过来接陆先生的?”
  “不然怎么办,他喝这么多酒!工作上,田总已经够照顾了,生活上,再让田总操心,哪好意思呀!”这语气很家常,很亲昵,一听,就明白两人目前是个什么状态。
  田总不乐意了:“乔小姐明明是相思如焚,巴不得早点见到陆先生,却拿我来作借口。能够照顾陆先生,我一向深感荣幸。”
  莫静言开玩笑道:“可以理解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刚刚吃饭时,我还说想签下陆先生。如果我说一并签下你们两个,陆先生会不会就同意了?”
  乔鹿笑得一双美目弯成了小月牙:“我们庭芜志向不在这,他的格调很高雅,喜欢古典音乐,梦想成为乐队指……”
  “乔鹿,够了。”一直安静地看着的陆庭芜突然冷冷地打断了乔鹿,“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一步。”他强挤出一丝笑,朝众人点点头。
  “路上慢点。”田总叮嘱。
  “田总对陆先生真是够细心的。”莫静言目送着两人。
  “你们星煌有天皇巨星,陆先生就是我们暖光的天皇巨星,我不得捧着惜着?”
  “嗯嗯,一个道理。话说这两人在一起很久了?”
  “两年多了。”
  莫静言羡慕:“乔鹿真是好命,想不到陆先生这么长情,这应该就是真爱了。”
  站在最边上的管蘅不知怎么身子一倾,跌坐在地上。小熊忙去扶,管蘅依着他站起,木木地挪了挪嘴,眼里一片水润。莫静言责怪地对田总说:“看吧,我说她不能碰酒的,这不,醉了。”
  田总笑得深不可测。
  黎漠再次见到管蘅,是在凌晨一点的午夜。
  他有个习惯,在设计开始之前,都要深入了解下当地的历史、民俗和风土人情,还有地质地貌情况。这样,设计就会带有当地的特色,自然地与四周环境融合。比如伦敦桥就只能建在伦敦,如果建在北京,那就显得非常的突兀。那天晚上,他看法国地方史直到十二点,洗漱后躺下,脑中还在回放刚刚看的资料。睡意朦胧时,手机响了。他几乎是愤怒地坐起,拿过手机,是个陌生号码,很是执着。
  他火大地按下通话键:“哪位?”只听得那端顿了顿,接着长长地吁了口气:“黎先生,很抱歉打扰你休息,我是管蘅,吉林那边的电话我一直打不通。”
  这个吉林真是孩子气,估计把她的号码屏蔽了。“你这个时间找吉林有什么事?”他委婉地提醒她现在是什么时间了。管蘅忙不迭地道歉:“刚刚灯还亮着,突然砰地一声,屋子全黑了,厨房里还有烧糊的橡胶味。我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有点……担心。”
  不止是担心,还很害怕吧!黎漠拿过床头的T恤、长裤:“你跑到窗边看看,其他人家灯亮着吗?”
  “人家都睡了,看不出来。路灯是亮的。”
  “听我说,拿好钥匙,打开门。我想楼梯口应急灯应该是亮着的,你下楼,找个明亮的地方站着,我一会就到。”黎漠夹着手机,飞快地穿衣。下楼时,他放轻了脚步,莫静言睡眠浅,最近又忙得像铊螺,他不能惊醒她。
  当黎漠把车从车库开出来时,眉头连打了无数个结。天边黑云堆积,闪电像蛇一般在云层里穿梭,不一会,大颗的雨点劈哩啪啦打了下来。这种天气,管蘅不会傻傻地出来吧!他猛加油门,幸好路上的车很少,一路过来倒是飞快。雨越下越大,马路上都起了烟,世界像陷入了一团浓雾之中。车进了汇贤佳苑,他四下看看,哪盏路灯下都没有人。他伏在方向盘前休息了会,找出伞,刚把车门关好,就听到雨中有人怯怯地喊:“黎先生。”
  他找了好一会,才看到破旧的自行车棚里站着个人。白T恤,小碎花的睡裤,脚上沾满泥点的拖鞋,头发半湿地散在肩头,神情是不安的、惊恐的。
  黎漠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很多人说起“北漂”这个词,都带着苦涩、唏嘘、迷茫。像这样的夜晚,也许她并不是第一次经历,很多时候,她可能连个打电话的人都没有。很多人说,只要结局是欢喜的,过程如何不重要。那是因为不敢回首,回首太疼痛了!
  “上去吧!”他走过去,分她一半伞。
  路面上已经有些积水了,拖鞋每走一下,都带起一串水珠。她低头,把睡裤挽到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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