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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霁也看了看四周,平静地回道:“嗯。很漂亮。”
他笑了:“既然觉得漂亮,要不要在这里住一段日子呢?”
她看着他,几乎是和冯远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却比冯远同复杂太多了,夹杂着好多的情绪,眼前这个男人就像是一团雾,笼罩着,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人看不清也看不明白,难以琢磨。
她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提了另外的问题:“那位二夫人说你和大帅临时有事出去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今天你来,怎么能不快呢?”
他的眸光幽深,别有深意地打量着她,说出来的话更是充满了暧昧的成分,赵霁静静地看着他,根本搞不清楚他在想些什么。若是说对她有意,她可不相信这样一个男人会花心思对自己这么个有夫之妇有兴趣。
他走到花园里的一条长石凳上坐下,拍了拍他身旁空出的位置,对她说:“时间还早,在去见我父亲之前,我们先聊聊,不介意吧?”
阮芜将手覆在秦佑辰的手上,目光深情而专注地看着他,柔声唤道:“佑辰,这几年,难道你就从来没有想过我吗?从来没有考虑过我对你的感情吗?”
秦佑辰看了眼她的手,丹凤眼中闪过一丝幽光,带点冷然:“往事何必再提。如今你我二人都还不错,不就够了?”
“不错?”阮芜颤着双唇呢喃着,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仿佛怕一眨眼就错过了他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苦涩地笑了:“你觉得我过得还不错吗?从哪里觉得的?”
秦佑辰微蹙起眉头,有些不耐烦了:“不要再抱着没有意义的东西不放,这对你我都没有好处。当年的事情难道还没有让你长教训吗?”
“教训?你觉得那是个教训?”阮芜的神情有些激动起来。她承认,当年若不是她太固执,一意孤行张天德也不会发现,秦佑辰也不会因她个人的感情而受到牵连,那场危险的闹剧更不会发生。可是,虽然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也后悔当时自己的冲动,可她却从来没有觉得那是个教训,更不觉得对谁有任何的愧疚。因为她自觉对秦佑辰的爱是骄傲的,没有任何可耻的地方。
但,他却觉得那是个教训?
这是多么无情的讽刺啊。
她又笑了,这次是自嘲的笑,她收回了自己的手,哀怨地望着秦佑辰,说道:“都说女子无情,我看这世上真正无情的人从来不是女子,是男子才对。一个男人,一旦不爱一个女人,真是怎样伤人心狠的话都说得出来,从来不留余地,更不给人希望。秦佑辰,你就是这样一个冷酷无情的男人,过去,知道了我对你的感情后你就无情地拒绝我,现在,我对你的感情这么多年了依旧未变,你却没有任何的感动,反倒拒绝得更加不留情面。秦佑辰,在你眼里,我就是个无药可救的下贱女人,是吗!”
秦佑辰听到她这样贬低自己,眉头皱得更紧了,其实他也不至于对她说那样狠的话,然而,她既然真爱自己这样深,他唯有这样的方法了,否则,才是对她真的冷酷。纵使是不爱她,他也不希望她因他而捆绑自己。毕竟,她还那样年轻。
“你何苦这样?完全不值得。”他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站了起来:“霁儿离开有一段时间了,我过去找她。”
“霁儿?”阮芜低喃一声,冷笑:“你对她已经这样亲昵了?秦佑辰,就算你不爱我,你总该还记得曾经对我许下的承诺吧?”
秦佑辰离开的脚步顿了下来,他回过身来,看了她一眼:“我没有忘过。”
“那你为什么还对她那么亲近!”阮芜锐利地盯住他,说话的口吻也很冷:“别告诉我,这只是你对她冷漠的方式!”
“我与她亲昵不亲昵与称呼无关吧?”秦佑辰淡然应道。
“你觉得无关吗?”阮芜走过去,站到他的面前后,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问道:“那么,既然如此,你也叫我一声阮儿,像张天德那样的称呼我,你叫吗?”
秦佑辰沉默了,他看着面前那双固执的眼睛,双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他心里都很清楚,她就是倔强,有意拿这个来攻破自己刚才的说法,其实他原想着叫一叫也是无妨的,但真要让他叫出来,他却感到喉咙像是有什么东西给堵住了,怎么也叫不出来。
怎么会叫不出来?他隐约也清楚其中的缘由。
赵霁毕竟跟她不一样。
阮芜见他那个样子,心里早就知道了似的,她收回了自己的手,微笑道:“看吧,你叫不出来的。”
“我会遵守对你许下的承诺。”
“我要的承诺不是这个!”阮芜突然高声说着,身体向后退了几步,眼中含着泪光:“秦佑辰,你对我真是狠!”
“你刚才也说了,男人对于不爱的女人,是不留半点心疼怜惜的。”
“那你爱她吗?”阮芜顺口接着,眼泪几乎要掉下来。
秦佑辰看着她朦胧的泪眼,微张了张嘴,才说:“这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
就在说话的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客厅门口:“你们在聊些什么呢?”
第七十七章 阮芜挑事
“刘权这人其他方面不行,但是设计园林这方面却还有些头脑。”张逸丰打量着花园里的景色,平日里虽然经常从这里走过,他却从来没有真的留心观察过,他笑了一下:“其实对于这方面的事情我倒觉得无所谓,只要看着顺眼些就好,何苦费心思去那样巧夺天工呢?”
赵霁转过头去看了他一眼,说道:“是吗?我父亲和秦佑辰却十分热衷于这方面的事情。有闲了,就会不停地拾掇拾掇,这边改改,那边再翻修,无所不尽其能。他们好像能从中得到许多的乐趣。”
“呵呵,秦佑辰这人就是喜欢搞这些没有用的闲情雅致,空有一身本事,却白白浪费。”
“白白浪费了对你不是正好吗?”赵霁顺着他的话接过去,一双眼睛清澈分明地看着他:“对于你而言,不是正好少了个竞争对手吗?”
张逸丰似乎有些错愕,他望着面前的女子,清丽的面容,略施粉黛,那眼睛就像是干净的水过了一遍似的,透澈不已。这是个聪慧的女人,绝对不是那类“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他的眸子微微敛起:“你觉得我和秦佑辰是什么样的关系?朋友,还是敌人?”
赵霁深知女人无知的好处,在这样的情况下,若是自作聪明不过是自掘坟墓,不管是什么样的原因,她都不希望自己被盯上,卷入权力的漩涡中。
她笑道:“我怎么会知道?男人家的事,女人沉默就好。”
张逸丰是何等聪明的人,一看到她那个态度,非但不觉得她是寻常的那种传统女人,反倒更加觉得她是个慧黠的女人。人若是会藏拙一定程度上可说是聪明,但若是更擅长藏智,那可就是不一般的聪明了。
这个秦佑辰,竟然娶了个这样聪明的女人。
现在这个世道,可不光是男人的世道,女人也是要站出来占一片天地的,尤其是那些聪明的,受了高等教育的女人,她们知道怎样在男人主导的洪流中立足,更知道如何为自己的男人谋取该当的好处。
“没有一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丈夫好的。”他随意地吐出了这么一句话,轻轻一笑。
赵霁自然知道他话语里的意思,心中想笑,却不自禁地也有同样的疑问,她虽说对秦佑辰并没有感情,但是,如果真的有他需要她的时候,她又会怎么做呢?
这时,有下人过来请他们到客厅里去。
才刚一进客厅,张天德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看着和张逸丰并肩进来的赵霁,大眼微微一敛打量了一番,才笑哈哈地笑道:“这位就是我们张家的救命恩人啦?”
这个大军阀张天德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赵霁虽然这两年都在国外,却也时时听说过他的名号,据说是个很豪爽大气的男人,眼下见到了真人,却还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对方的气场犹如猛虎一般地盖过来,就连走路过来的感觉都像是脚下带风的。
张天德已走到了赵霁的面前,直直地盯着她的脸,她只是微低着头,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只听他对身后的秦佑辰说:“佑辰啊,你这老婆漂亮。”
秦佑辰也走了过来,站到赵霁的身旁,看了眼赵霁另一边站着的张逸丰,笑了:“大帅觉得我的眼光会差吗?”
“真的是秦少将你的眼光吗?”阮芜走上前来,她站在张天德的身旁,一只手挽着他的手臂,美目上下几回地审视着赵霁,突然笑道:“真个是很漂亮的。我站在她面前都是自愧不如了。不过——”她顿了顿,目光看了眼秦佑辰:“我听说秦少将这位妻子是秦夫人挑选的,在成婚那日,秦少将还独个儿逃婚跑掉了,让人家新娘子在那么多人面前下不来台呢。秦少将,既然是你的眼光挑的妻子,你怎么忍心那样对待人家?”
这话说的口吻全是在开玩笑打趣的样子,但是,那双眼睛里的毒辣和幽怨却也分明是故意找事的,她有意要驳秦佑辰的话,也是故意地要让赵霁下不来台。
秦佑辰看着阮芜,竟是找不到话来回她。
“夫妻间的事情总有许多外人所不知道的。我和佑辰当时尽管还没有成婚,但彼此之间也有各自的牵绊,需要有个了断,三言两语,岂能说得清楚?”赵霁面色平静地说道。
阮芜没想到赵霁会接话,意外地看了她一眼,笑了:“各自的牵绊?容我冒昧地问一句,是怎样的牵绊呢?”
怎么可能说得出来呢?秦佑辰盯着阮芜,对于她此刻明知故问的挑事行为有些反感。赵霁根本就不知道他们两个那段过往,就算再聪明,也不可能知道得一清二楚。现在把这话撂出来,不就是故意给人难堪吗?
这个张天德和张逸丰父子都是明白人,也知道阮芜所作所为背后的心思。然而,张逸丰,甚至是连张天德,谁都没有去阻止她,反倒是看好戏似的看着眼前的情形。他们的视线不约而同个地落在了赵霁的身上。今天,他们的兴趣,似乎全在秦佑辰这个妻子的身上。
“二夫人也知道是冒昧的问题,想必也是能包容我们冒昧地拒绝回答吧?”赵霁不温不火地说出这样一句话来,她转头望了眼秦佑辰,接着说:“我和佑辰是夫妻,有什么问题,也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情,何况那件事情于我们二人而言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情,实在没有拿出来的必要,更不可能拿这种事在大帅的面前说,毕竟,这是男女间的情事。”
短短的几句话,却说得阮芜脸色都苍白了,万没有想到赵霁会这样给自己一个下马威,虽客气礼貌,但又把她和秦佑辰之间的关系说得那样亲密,甚至拐弯抹角地说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不管怎么样,被情敌这样说,阮芜的心里顿时就像长了无数根刺,很不舒服。
张天德的声音适时地响起,是在问着下人:“时候差不多了,饭菜准备好了吗?”
第七十八章 阮芜的痛苦
书房里,暖黄的灯光安静地亮着,张天德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搁在沙发沿上,手指间夹着一支烟,一点红光上袅袅地上旋着白色气体,像火车启动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