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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老头儿也确实没有证据证明阎旗诚去过他家工厂,一切只是他的推测。也只有阎家小子可能有那能耐查到工厂的猫腻,他也有整方家的动机。
方老头儿认为,在B市,乃至省里,敢碰他方家的,只可能是阎家。不过他也有一点点犹疑,毕竟老阎对他还是不错的。
“我调查过,工厂出事前后,你队里有一半的兵力没在山上。我还从刑侦队那边打探到,他们出警前,并没有深入那家工厂探访,出警是因为突然接到上边的命令。这里边的联系,不用我再说了吧。”
尼玛方老头儿抓子够深啊,‘闲赋’在家这么多年,在军警两界都能如此消息灵通。刑侦队和特种队都是高端保密部门,方老头儿还能探到绝密消息,比他家老爷子能多了。
看来是B市军警两界大整顿的时候又到了,否则若是泄露国家级重大情报,谁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还是没懂,这两个消息有什么联系吗?您说的这些,我都没听说过。得解释一下,我有些队员前段时间出去外地拉练了,都没在B市呢。”
阎旗诚装傻充愣到底,看似没联系的事情又有点牵扯,说它们就是有承接关系的吧,又没关键证据。似是而非的状况最难理清。
方老头儿憋着一口气,吐不出来,隔了一会儿,话锋一转。“就当这事跟你没关系吧。小诚,咱们方阎两家,六十几年的交情了。你能帮帮你方大叔吗?先让他回家。”
“那个,方爷爷,咱们现在是法治国家,只要那批货问题不大,方叔叔会很快回家的。我是名军人,更得遵纪守法,再说,我也没那么大权力,跑到警局要人吧。”
方老头儿脸一黑,瞥了一眼阎旗诚肩膀上多出来的那颗星星,更是气恨不已。“老阎,大方也是你看着长大的,大方有困难。我求你孙子帮忙,他袖手旁观,你也能坐视不管吗?”
老爷子终于舍得放下茶杯,对着阎旗诚厉声道,“你忘记你小时候吃过的那些你方大叔买的糖了?快去给你的兄弟、朋友、熟人打电话,打探打探消息。有多大劲儿使多大劲儿,快去!”
“好,我尽量,”阎旗诚摸出电话走到一旁,他爷爷戏也不错诶。小时候吃糖?他从小到大都不吃那些玩意儿好吗,他媳妇儿喂的除外。
“老方,你们那家工厂是做了什么?为什么不但货没了,还牵连到人?”
老爷子了解老方的优点,聪明、有大志、果敢、肯努力拼命,缺点是太汲汲于功名利禄,为了达到目的也会耍点手段,做些投机取巧的事。
但没想到有一天,老方会为了钱财违法乱纪,做危害国家与人民利益的事。二十多年前,他保下老方,这次,他不会保也保不住。
方老头儿缓缓抿了一口茶,冷笑,“呵呵,是有人眼红我方家呗。自从生意场上的事交给老大,我就没过问过。我们家老大,你知道的啊,老实不过的人,做生意从来就是规规矩矩的。
此次不知他是得罪了,被人使大绊子,等我查出来,必定以牙还牙。”
你给我们家使的大小绊子,还少了吗?从前我跟你计较过没有?老爷子心里难过不已,这就是他六十多年的好兄弟,做了错事,毫无悔过之心,只知推脱。
两个老头儿对坐着喝茶,相对无言。老爷子是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了,而方老头儿是在暗思要怎么说,才不会露馅儿。
阎旗诚打完电话回来,“方爷爷,我问过了,方大叔这一天在里面没受苦,就是正常问话。”
“那他什么时候可以回来,问话需要问一天吗?”
“这个,不知道,说是有上面的人接管了,B市局里也不清楚具体情况。”
方老头儿茶杯重重放回桌子上,声音扬高,“那你快跟省里高层或者京城有关部门联系啊!”
你当你是顶头那位吗?想找谁,人家就给你找呢。老爷子和阎旗诚心里都不舒服,他们方家人还真都是越来越能说了,是这些年在B市地方乃至省里,称王称霸惯了吧。
“方爷爷,我没那么大权限。只要方叔没做过什么,上面也自然会放他回来的,咱们就静静等消息吧。”
方老头儿腾的站起来,死死瞪着阎旗诚,“整个A军区你都能搅得转,你跟我说你没权限?上边儿你爷爷那些老战友、老部下,难道没人支持你、跟你通气儿吗?”
阎旗诚俊颜冷下来,面庞如刀削般的棱角分明,墨色的眸子深不见底。
“方爷爷,说话别失了方寸!我只是A军区一名听上级指令的普通军官,A军区听命于白司令,更听命于党。中。央。它属于国家,不是任何私人的,没人能搅得动。
我阎旗诚走到今天,靠的是脚踏实地,不是靠他人的支持。您也有老战友,老部下,您可以去找他们通气儿,我不能!”
老爷子亦是脸色铁青,老方眼里还有规章制度、法纪法律吗?竟然讲出如此无法无天的话,没有一点点敬畏之心。常言说人是年纪越大越谨慎,然而他是越老越狂妄,丢失了做人最基本的纲常。
“哼,还轮不到你小子来跟我讲这些大道理!你不就是因为小瑜和小雪得罪了你弄回来的那个穷酸女人,存心报复吗?
小瑜从小就追在你后面,而小雪更是为你生了孩子。阎旗诚,你太没良心!为了个来路不明的女人,眼看着方家遭难!”
老爷子一巴掌拍在椅背上,声音气惯如虹。“小姝是我阎家长孙媳妇,清清白白,堂堂正正,光明正大,我不准有人污蔑她!”
“方爷爷,方瑜曾三番两次加害与小姝,危及小姝生命,是简单的得罪?而秦雪做的事,念在过去的份儿上,我不予评价,您还是看看这个吧。”
阎旗诚转身去抽屉抽出两张纸,一张亲子鉴定,一张分辨报告。明明白白写着小思跟阎旗诚没关系。
如阎旗诚所料,方老头儿瞄都没瞄一眼纸张。方老头儿激动得直喘气儿,还欲争辩。这时,方家的佣人匆匆忙忙跑了进来。
边跑边喊,“不好了,老爷,刚接到电话,说是二爷也被人带走了。”
方老头儿咋听到这消息,眼珠一鼓,人一歪,就要昏过去。佣人和阎旗诚伸手扶住了他。阎旗诚又往他身上某个穴位一拍,他还未失去知觉,就清醒了。“什么?怎么可能?他今天不是在省里开会吗?”
第一百一十五章 证据
“不知道,打电话来的人也没细说。”佣人低下头小声道。
正厅这边儿这么大动静,偏厅的人当然也都听见了。方家几个女人都围上来,望着方老头儿,不敢随便说话。“走,先回去。”
“那爸爸……”方瑜欲说她父亲的事儿还没解决,被她爷爷一瞪,才反应过来。若是二叔真有了麻烦,方家才是真得倒大霉。方家老。二是管B市税务的。
“小雪留下,我们回去。”秦雪脸色刹那间苍白,眼睁睁看着方老头儿带着方瑜母女走,让她独自一个人留下来继续求阎家出手帮方家。
“不是说把我当亲生孙女儿的么?”秦雪的喃喃自语,阎家几人都选择性失聪。换作从前,他们必定会安慰心疼她。如今,没谁会傻得再凑上去,不直接赶人已是仁至义尽。
“秦小姐,方家的事,我们真的无能为力。”老太太见另外几口都各干各的,她只好开口。人就站在她面前,阻挡她视线。
秦雪心一凝,老太太这样称呼她,看来整个阎家都已将她拒之门外了。都是忘恩负义之徒,那也就不怪她不念那些年阎家对她的照顾。有些人在做坏事之前,总会找尽各种借口。
“说我要替方家求情的,相反,我是要跟你们谈合作,帮你们再送方家一程的。”秦雪优雅的坐回沙发上,姿态妩媚。既然大家都已经撕破脸皮,她也没必要再掩饰自己。
白色朦胧布裙里透出的性。感,由一个大美人儿在演绎,林小姝觉得自己都快心动了。她用眼角余光偷偷观察男人,结果男人的视线都在她的头发上,一只手正在发稍玩儿得起劲。
老爷子淡淡道,“不明白秦小姐什么意思。方家会如何,是由法律说了算。”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老爷子不必跟我兜圈子。方家这情况里,一定有你们家的身影。”秦雪打开包,取出两个文件,分别递给阎旗诚和老爷子。
“看看手上的东西,再回答要不要跟我合作吧。”秦雪此生的大半愿望,都在文件里了。
阎旗诚瞄了几眼文件,嗤笑,“秦小姐,你拿着这点东西,就想跟我们谈合作?我们为什么要合作呢?上面写的这些东西,不管真假,都跟我阎家无关,包括你列的那些'旧事'。”
秦雪不服气,那是她和姑姑费尽心力才弄到的证据,由不得人轻视。
“阎旗诚,你不是不喜欢方家吗?你不是也在整方家吗?上面的这些证据,足够直接定方老头儿和他两个儿子的罪,怎么会跟你无关?
讲到这里,秦雪停了一下,笑容里参了一半惨淡,一半阴森。
“二十多年前,兵工厂设备出事,我爷爷奶奶下狱不到一天就自我了结了,可是没咬出你们方阎两家一个人。而你们两家,我爷爷奶奶的好战友,心安理得过了这么多年的风光日子。
难道就没有愧疚吗?我爷爷奶奶不过是给你们当了替死鬼,可怜我父母也死得不明不白!当然,阎老爷子没姓方的造的孽深重,所以我决定原谅你们,找你们合作,把方家绳之以法。”
怎么突然扯到陈年往事了?林小姝和老太太心里皆是一惊,取过文件浏览起来。
“首先,我要申明的是,我是不喜欢方家。但是方家的现状或是以后会如何,都跟我及阎家,没有任何关系,我也没故意整过。请秦小姐不要随意攀污。”
阎旗诚将话说得滴水不漏,一条一条反驳,继续道。
“你父母当年年纪轻轻就意外过世,确实很让人惋惜心痛。而你爷爷奶奶的事情,并不是当了替死鬼。兵工厂设备出事,你爷爷奶奶的事,都跟我爷爷无关,他只是替方爷爷求过情。
我不知道方小姐文件最后面几页里,指证我爷爷在当年的事件里的所谓犯罪证据,是从哪里来的,如何拿到的。
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它们是假的!小陈,去我书房抽屉里取一个黑色密封袋。”小陈领命往楼上跑去。
秦雪没料到,阎旗诚会把一切否定得如此彻底,气得脸色发青。
“阎旗诚,你不要太过分!随意颠倒黑白!你是要像抹杀掉你我过去十年的友情、十年的爱情那样,抹去你爷爷做过的事情吗?就如你们家这些年,无视我和姑姑一样。”
“我对老秦夫妇的遭遇有愧疚,当时没能及时为他们求个情,也没弄清他们为何自杀。兵工厂设备事件,与我无关,在那之前,我就已经递交提前退休书。军队里大半事务,我都没沾染了。”
提起往事,老爷子依然心绪难平,可当时他真是无能为力了。正因为无力力挽狂澜,伤心失望过度,他才会请辞。
兵工厂设备事件,只是一个导火索,相比后面发生的大事,不过九牛一毛。老秦夫妇自己不够谨慎惹了大祸,那邦人可不就拿你俩杀鸡儆猴呢。
后来他也调查过,老秦夫妇也做过不少不该做的事。虽然罪不至死,但是在当时的局势下,也不可能再被放出来。
老爷子脑子历来清醒,时局也向来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