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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水润润的双眼睁得老大,被捂着嘴,说不出话。
“不服?”
“……”
放开捂在她嘴上的手,张捧着她的脸,俯身贴在她唇上,不温柔,吻着吻着就变成了咬,把她的下唇咬得鲜艳欲滴。
“以后少给我胡思乱想,”指腹擦着她亮亮的唇,他语调威胁,“记住了吗?”
边忱躲着他的眼睛,小声反驳:“可这不是胡思乱想……”
“再说一遍。”
“……”她提了一口气,“我真的很认真在说呀……”
他抿唇,“你一切的认真都建立在以为我生气了的基础上,这个基础本身就不成立。”
“你,你真的不生气吗?”
他笑了,被气笑的,“你到底有多蠢?”
“我只是害怕嘛……”
“是不是我身上每一方面都让你害怕?”
这个问题把边忱小小地难住了,愣了一会才结结巴巴地回答他:“好,好像是。”
张挑了下眉,静静瞧了她几秒,扔给她一个单音节“嗯”。
“嗯?嗯……”她一头雾水,“‘嗯’是什么意思呀?”
“不想让你听懂的意思。”
“……哦。”还真是没听懂…_…|||。
“还有,其实你没有我所认为的那样害羞。”他不经意地加了一句。
“什么?”她不明所以。
张的目光从她脸上往下移,停留在她胸前,眉一挑,唇边带笑。
边忱:“……”
啊啊啊啊啊要死了她是什么时候转过身来的!!!~~~~(;gt;_;lt;)~~~~
3(双)
“你能不能,再背过身去呀?”
“不让我帮你……”他用了一个极暧昧又不露骨的词——“揉一下背?”
“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
“头发不洗?”
“昨天洗过了,今天不洗!明天再洗!”趁他还没问其他,边忱赶紧封住一切可能,“我这样泡泡就行,很快的!你,你去做你自己的事。”
张不为难她了,忍着笑说:“好了叫我。”
“嗯嗯,我知道了。”
…………
满池热水,变成温的。
边忱站在浴缸中央擦干身体,本来想直接用浴巾裹着出去,但看见旁边还挂着一件白色浴袍,就舍弃了浴巾。
她在转头之际,瞥见了靠在不远处玻璃门框上的某人。
“……”呆了。
他手里握着透明玻璃杯,杯里的水喝了一半,斜斜倚在那里,悠悠然地打量着她。
边忱回过神,抱紧怀里的浴袍,遮住自己,“你,你全看了?!”
“我不能看?”他偏头,眼神里带着一点捉弄,一点玩味。
“你不是……”啊,给她一个地洞吧,说好的等她叫他啊/(ㄒoㄒ)/~~
“我的人,看一下不会死。”他理所当然。
说完就走进来了,玻璃水杯被他放在后边的洗手台上。
“帮你穿?”他背靠洗手台,问她。
“我自己会!”
“可是怎么办……”他抬手看腕表。
“什么?”
“我急了。”
“……”边忱眨眼睛,想了一下,才明白他在说什么。
先前是她自己问的:为什么他一点都不急着缓解……
也是她自己提出要学那什么的……
卧槽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张看着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估计内心已经后悔了无数次了。未免觉得好笑。
他踩着优雅的步调,皮鞋落地无声,走到浴缸边,把她逼得节节败退。
“你就不能让我穿上再,再急吗……”
“不能,”张就是享受这种捉弄她的时刻,“我喜欢亲手帮你裹上浴袍。”
变态,她说的变态——他想到这个,就觉得有意思。
边忱被他的目光看得后背发凉,咬着牙把浴袍递给他,同时自己转过身去背对他。
半湿的长发垂在后背,她禁不住有点抖,“你知不知道你挺坏的……”
“嗯,”张拉着她的纤细手臂,把她拽过来一点,“你喜欢吗?”
“明知故问……”她抱着自己的胳膊,在轻微发抖。
张把浴袍裹在她后背,让她把手伸进袖筒里,然后从身后半抱着她,双手伸到她身前的腰间,灵活地系了一个结。
女孩子身上独有的香味,萦绕在他鼻尖。
“喜欢就别太抗拒,”他把她整个人抱在怀里,下巴轻蹭她侧颈,“虽然我也很喜欢看你脸红,害羞,挣扎,最后不得不接受的……可爱模样。”
换句话说,张喜欢她恰到好处地抗拒——果然变态。
帮她找来居家拖鞋,把她从浴缸里抱出来,让她的两只脚丫套进拖鞋里。
“泡完之后,有没有舒服点?”张揽着她的腰,在她耳边问。
边忱点头,成功穿好拖鞋,想从他怀里挣出来。但他似乎没想要松手。
于是她就干脆站在原地,自动自觉往他身上倚,重量分了大半给他,咬咬唇,闭着眼睛问:“我那个……可以学了吗?”
张笑,屈指轻刮她的脸颊,“我没想教你,自己解决了。”
“啊……为什么?”边忱转头看他,条件反射性地,开始质疑……
完了完了,她居然在质疑这个问题,这是不是俗套死了?会被他鄙视的吧?这是亵渎了吧?跪了,蠢边忱。
他笑得更乐了,明显看穿了她心里在想什么。边忱囧得想遁地。
“用手,或者……”指尖摸到她的唇,轻轻点了点,意指清楚。张贴在她脸颊旁说,“快乐的都不是你,而是我。懂么?”
“懂……”这样简单的生理常识,即使她再不经人事也知道。
“可我想让你快乐呀。”她声如蚊呐,耳垂红得不像话。
“低级。”
“……”又来了,此人一向把 sex 贬为低级的乐趣。还不准她说,只能他一个人这样说(¬_¬)。
张松开了揽在她腰间的手,但她没离开,还是半靠在他身前,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也没推,只是把她耳边的头发别到后面,不紧不慢。
性爱是件很烟火的事,并且他的洁癖会让他在大多数时候排斥性伴侣,跟陌生人之间的肢体接触也不那么自在。除非情况特殊,否则张多半以一种俯视的姿态看待这件事。‘俯视’的意思是——我可以对你做,但你不能碰我。
“我问你啊……”靠着他的人终于小声开口说话了,有点含羞带怯。
他耐心很好地凑在她耳旁,“嗯?”
她心虚地轻轻咳嗽了一下,大约是想清嗓子,又大约是想壮个胆。总之很徒劳,无论怎么掩饰,张全都知道。
“就是以后呀……”她咬字轻柔,带着稚气和某种认真的困惑。
她说:“我爸妈知晓以后,我们就可以这样那样了……但是假如,我身体不方便,不能这样那样,然后你还得,那什么,自己解决呀?就,不让我用手之类的帮你啊?”
张完全忍不住笑,双手圈着她脖颈,懒懒地趴在她肩上问:“这样那样……是哪样?”
“哎呀你明明知道我在说什么!”她有些嗔怪,侧脸的皮肤都红了,“我,我也很需要勇气的……”
这句话真好听,从话语内容到嗓音语调,包括那点小结巴和撒娇气……多一分娇就成了矫揉造作,少一分娇就成了平铺直叙。
张抿着唇,视线往下,看见她宽松的浴袍衣领;再往上,看见她控制不住紧张地在舔唇,鼻尖有细细的水,不知是沾了浴池里的,还是自己渗出的细汗。
出于一种欣赏的角度,一种圈宠天真小孩的态度……他觉得自己挺禽兽的,总是很容易对她有反应,比如现在。
这他妈违背了张式定律。
操。
双手放下来,把她推开点,他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
“饿吗?”
“啊?我还好呀,一开始说饿的人不是你么……”
她后面那句话的声音又小了下去,带着胆怯和怨念,让人听着就想欺负她。
“那个,”她转身来看他,脸蛋粉扑扑的,“真的不让我学呀?”
别问了,再问就教坏你。
移开视线,明智地移开视线,张被她折磨得不轻,还不能表露出来。
大概上辈子欠了她,情债,并且是一夜情。他想。
“我去冲个凉,等会回去。”他的声音喑哑得厉害,压着嗓子,尽量不多说话。
绕过她,去浴柜那边取用品,连眉梢的弧度都透出一种难掩的性感。
sexy, and dangerous。
“那要我帮你嘛?”她调皮地开玩笑,似乎还惦记着之前说好的脱他衣服。
她走过来了,背靠着浴柜,就在他旁边,眉开眼笑地瞅着他。
“我可以帮你,嗯……搓背呀!”
她笑得极具感染力,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小小白白的牙齿露出来,没有任何一点防线,全部情绪在他面前展露。
原本只是眼角余光留意着她,现在张侧过脸,意味不明地瞧着她。
他深知自己从哪个角度看起来最具诱惑力——是的就是现在这样:侧脸六十度,轮廓精致,五官分明,眼尾上扬,对人有着某种致命吸引。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靠着浴柜面对着他的人被他看得不自在了,她低头去瞅自己全身上下,然后不好意思地问,“是不是穿着你的浴袍……显得有点太大啦?”
不,是显得有点太可爱了。他想。
张没答话,心理筑基一点点被她推倒。
“啊……我知道了,不吵你啦,我去外面等——”
“砰——”的一声,是他关上了柜门,打断了她的话。
边忱茫然失措,不知道自己哪里烦到他了还是怎么。
她愣了一会,乖乖闭嘴,往外走。
经过他身边时,猝不及防被他往后推了一把,重新靠回浴柜上,后背被咯到了,有点疼。
还没缓过神,他已经吻下来了,有点粗暴。心跳蹭地加快,边忱用手指挠在背后的柜门上。
惊涛骇浪是怎样的?张不喜欢无法掌控的东西,比如赌博,是无法掌控的……而现在,也许他的生命里又多了一样无法掌控的东西。
他蹙眉,压着她吻,单膝挤入她双腿,含着她的唇狠重对待。
带着对自己的轻蔑,带着对她的无声屈服,带着对未可名状的占有欲的嫌弃。
舌尖挑开她的牙关,不需要任何dirty talk,只需要他自身的气场,带动着氛围,从缠绵到暴烈。
他一垂眸,就看见她仰着脸承受他突如其来的亲密的模样,脆弱而不设防,愈发让他心间柔软。
揽在她脖颈后的长指往下移到她腰间,张放过她柔软的唇,把她整个人搂进自己怀里,不太客气,过于强势,他听见了她的闷哼声。
“你是不是很想看见我这样子?”他的声音低哑而性感。
真见鬼,把自己暴露得有点多。他暗恼。
“……”边忱完全搞不清状况,只觉得浑身燥热,他太有技巧了,一个深吻就让她找不着北。
被他摁在怀里,深呼吸,没太听懂他的话,也不敢轻易回答他的问题。
“边忱……”
“……什么?”她不敢再沉默下去,她觉得他很烦躁,她讨好地伸手抱住他的腰。
纯黑衬衫,纯白浴袍,反差如此强烈,强烈得让人产生了摧毁的*。
“不是想学吗?”张用唇碰着她的额头,似吻非吻,眉梢眼角染上妖冶的情欲,声音沉下去,“……现在教你。”
她仰头望他,神情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