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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不做皇后-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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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武昌,他不由的记起几年前在武昌时。那个清丽脱俗的小少女,而她……已失踪了好些年了京城人士大多说她已过世了,但林培之显然并不相信,也或者,他是不愿相信?

向玖闷闷的想着,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内疚之情。林培之信任他,故而将他留在京城接应那个女子,但他却没为他办好那趟差事。虽然林培之并没责怪他甚么,但却让他更不好受。

“陆妩儿,她是陆家的甚么人?”他忽而问道。陆妩儿,那个女子,虽然容貌平凡,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气度,看似温雅可亲,却又有种打从骨子里透出的高贵疏离之气。

这种气质,就像……那个令王爷一直念念不忘的女子袁道珢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清楚此事,过了一刻,却还是道:“陆妩儿这个名字,我还是头回听见。不过这几年,我隐约听说陆家的家主陆展有个远方堂妹,极会做生意!这些年陆家的绸缎铺子与金器行都是她在打理!只是没想到,居然就是她!”

向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再往前走了几步,却又忽然开口问道:“这是几年前的事儿?”

袁道珢虽奇怪他竟会问起这个,但也没在意,只道:“陆家的绸缎行与金器铺在江南忽然崛起,其实也就是最近二三年的事儿。至于这位陆妩儿姑娘,我还真不大了解!”

向玖随口应道:“二三年呀!”这话一出了口,他却忽然一惊:“二三年!!”

若真是二三年……可是

袁道珢见他面色有异,不觉疑惑道:“怎么了?”

向玖苦笑摇头:“没甚么的,该是我想得差了!”

这两个人该是没有多少关系才对,毕竟,她们二人除了气质相近。容颜实在是大不寻常。一个是倾国倾城、闭月羞花,而另一个却是平平无奇,这样的两个人,又能有什么关联呢?

袁道珢虽觉有异,但也不好追问,只笑道:“向兄在苏州还要待上好些日子,若是有意,与这位陆小姐定有再见之时,届时有话,向兄不妨当面问她罢!”

向玖心不在焉道:“那倒也不必了,适才我也只是一时兴起随口问问而已!”

袁道珢闻言哈哈一笑,说道:“只怕向兄不想见她亦不大可能,这位陆小姐如今暂住怡园,听说怡园的老爷子与夫人对她都很是疼爱,连竣廷兄亦不例外!”

向玖又是一怔,若有所思的抚了抚自己的下巴,喃喃说道:“竟有此事?”

看来,自己还是该将此事详细报往南渊岛使王爷知道才是!虽然似乎不大可能……………

段夫人抬眸看向季煊,有些焦灼道:“你倒是说话呀!”她与季煊多年夫妻,人前相敬如宾,人后却极恩爱随意,言谈不拘,这刻儿急了起来,也便顾不得那许多了。

季煊无奈的看了夫人一眼,慢慢道:“荼蘼大了,有她自己的主张了。况且,她之所以执意留在杭州,亦是为了不让我们为难,你该答应才是!”

段夫人不听犹罢,一听这话,不觉大为不快,恼道:“你所说之语,我并非不知,只是……你真忍心看她躲在杭州,一生不嫁,孤苦伶仃?”

季煊闻言苦笑,半晌道:“我自是不愿的。但事已至此,再非我二人之力可以扭转。如今,只盼他们三人之中有一个能够早日想通……”

这话一出口,便连他自己也觉荒谬不已。见段夫人面上神色更是难看,他也不由的叹了口气:“不过夫人可以放心,这事儿,是再僵持不了那许久了!”

段夫人微怔:“怎么说?”

“前几日,舅爷使人送了书信来。信内提及京城如今的情势,说是几位老臣已在日前联合上书,请皇上早立皇后,并广选天下女子,充实后宫,以保证皇室血脉的延续……”

段夫人一惊:“你的意思是……”

“据说皇上拗不过他们,已点头允准了……”

段夫人闻言,面上这才现出几分轻松之意,但转念一想,却又有些忧虑:“若是……若是皇上立了皇后之后,却还不肯放过荼蘼,那该如何是好?”

季煊之所以不曾将此事早早告知段夫人与荼蘼,心中何尝不是担心着这事。但他又怎敢将心中焦虑尽数对段夫人说出,只得含糊道:“夫人莫非忘记了,在天下人的眼中,荼蘼早已不在了。我想皇上若真另立他人,便该是下定了决心,不会再行纠缠了!”

段夫人与他夫妻几十年,察觉出他目中隐隐露出的忧意,早知这话怕是连他自己也信不过,但季煊既这般说了,她自然也不好再说甚么,只得苦笑道:“希望如此了!”

夫妇二人对面而坐,相视苦笑,都是坐困愁城,全无奈何。

正文 13 春光好

荼蘼陪季煊夫妇及安哥儿用了午饭后。绿儿便送了茶来。安哥儿漱过口,又取过新茶喝了一口,便有些坐不住,只是朝荼蘼挤眉弄眼。荼蘼看的一阵好笑,只是还不及开口,已听季煊在上首淡淡道:“安哥儿,你先出去,祖父有些事儿,要与你姑姑谈谈!”

安哥儿下意识的看看荼蘼,再回头看看段夫人。段夫人低首喝茶,并不言语。荼蘼则朝他一笑,道:“安哥儿乖,你带着箫先去那颗柳树下!过一刻儿,姑姑去寻你,可好?”

安哥儿只得答应一声,站起身来,行礼退下。

季煊挥了挥手,示意屋里一众服侍人等也都出去后,这才向荼蘼道:“你打算长住杭州?”

荼蘼放下手中茶盏,起身垂手应答:“是!”

季煊点一点头:“那就去罢!苏杭相隔不远,来往倒也方便!”顿了一下。他又道:“你或者还不知情,最近这段日子,朝中诸大臣正自催促皇上早立皇后!”

荼蘼微惊一下,旋即轻声道:“女儿明白了!”

季煊叹了口气,神态之间却现出隐约的疲态:“你在杭州的宅院可曾建好?”

荼蘼忙答道:“前些日子,女儿已使人在杭州艮山门附近买了一处前铺后院的宅子,暂时居住。西湖边的宅子,怕还要数月才得建好!”

季煊对此不置一词,微微颔首后问道:“你打算何时离开苏州?”

“便在这几日!”荼蘼犹豫的看了段夫人一眼,这才轻声答道。

“这么快?”季煊有些皱眉。

“今儿……女儿见着向玖了!”

“向玖?”季煊讶然的重复着这个名字:“他是何时来的,住在哪儿?”

“女儿不知,只是今儿女儿见着他时,他正与袁道珢在一起!”

季煊还不曾言语,段夫人已问道:“他可曾认出你来?”

荼蘼仔细回想了一刻,方才答道:“该是没有!”

今儿见着向玖时,他曾饶有兴趣的看了自己几眼,但却并没露出任何异样的神情来。况且自己当年与他虽是见过几次,但那时自己乃是待字闺中的侯门千金,他却是林培之的随身侍卫,因此二人其实从头到尾连话也没说过几句,关系几乎等同路人。

季煊摇了摇头:“向玖曾随培之来过府上几次,为父知道,他是个极精细的人,而最重要的是,他与培之之间感情颇深,一贯无话不说。因此只要心中存疑,他都定会告知培之!”

荼蘼微怔。半晌道:“是么?”

段夫人在旁点头同意道:“向玖此人,确实极为精干!”

荼蘼垂首略想了一刻,这才平静道:“既如此,女儿反更不该就此离去,那便再待几日罢!”向玖既然精干,那么自己若是立即离开,只怕他反而疑窦愈深,倒不如再待些日子。

季煊颔首道:“如此也好!”言毕便又对荼蘼摆了摆手:“你去寻安哥儿罢!”

荼蘼答应着,便行礼退下。

段夫人侯她离去,这才向季煊叹道:“荼蘼真是大了!”言语之中,尽是伤感之意。

季煊微笑了一下,伸手握住爱妻的玉手:“孩子们都大了,我们也老了!荼蘼的事儿,你也不必太过担心。四年了,她虽没刻意去见培之,但如今似乎也没有刻意避开之意。否则,她就不会选择在杭州开医馆!”荼蘼精通医术之事,林培之与林垣驰都是知道的。

他如今甚至很是怀疑,荼蘼这些年的行踪,那两个人是不是真如表面看来的一无所知。

段夫人细细想了一回,也觉有些道理。因道:“照你这般说来,她是打算……”

季煊温柔的抚摩着段夫人的手:“我知你放心不下荼蘼,但如今看来,她的事儿,已非我们力所能及。我们所能做的,只是装作甚么也不知道,暗里寻机助她!”

段夫人叹气的点了点头。

……………

荼蘼出了段夫人的院子,一路缓步往自己常去的那块草坪走去。隔着老远,便听见那边传来断断续续的箫音。箫音显然出自初学之人,曲不成韵,韵不成调的,听着极是稚嫩。

想着安哥儿,她不由发自内心的微微一笑,下意识的加快了步伐。穿过一片杏林,她瞧见安哥儿正坐在柳树下,手中拿着箫,胡乱的凑在唇边,七零八落的吹着。

荼蘼微含笑意,刻意放重了步伐。安哥儿听见声音,便垂了箫,回头看来,一眼瞧见她,不由快活的跳了起来,大叫一声:“妩儿姐姐!”

荼蘼听他又唤自己做姐姐,不由无奈,快步过来,在他额上“咚”的一声,狠敲了一记:“说多少回了,要叫姑姑!偏你就是不长记性!”

安哥儿这挨了一下。立时便苦起了脸,口中雪雪呼痛,撒娇卖嗲的抱怨道:“你比我也大不了多少呢,怎么你们总爱让我唤姑姑呀!真是讨厌!”

荼蘼一笑,不为所动的抬手又敲了他一记,答道:“因为我本来就是你姑姑!”

安哥儿皱皱小鼻子,却还是反驳道:“才不是,我姑姑早不在了!”

荼蘼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便扭曲了他的本意道:“不在了也可以再回来呀!”

安哥儿闻言,立时夸张瞠目道:“回来?那不是鬼来了!”他说着,便朝着荼蘼一个劲的挤眉弄眼,且将舌头长长的拉了出来,摆出一副吊死鬼的模样。

荼蘼一个忍俊不禁,哈的一声笑了出来:“臭小子,你仔细今晚真有吊死鬼来寻你!”

安哥儿嘿嘿笑着,一头扎进她怀里,满不在乎道:“我才不怕呢,祖母她们都说,姑姑在时就最疼我,我想她一定舍不得吓唬我的!”

荼蘼哭笑不得的搂住他,用力拧了一下他的鼻尖:“小混账!”

二人闹了一刻,才在草地上坐下。荼蘼使安哥儿吹了一刻箫,自己在旁看了一看,便手把手的纠正着他的姿势与发音的不足之处。安哥儿人本聪明。她只略略点拨,他也便明白了。荼蘼教得高兴,也懒得麻烦,便取过安哥儿手中竹箫,又教了他一小段简单的曲子。

安哥儿玩闹归玩闹,学习起来却也极其认真。荼蘼先吹了一回,再放慢指法让他细细看了两回,他居然便能像模像样的将这一段曲子吹了出来,手法虽还不够熟练,但却没有多少错处。荼蘼微笑的倚在树干上,静静的听着这段有些凌乱的曲子。

金麟最擅**。亦精于制谱,而荼蘼今儿传给安哥儿的这段曲子却正是当年金麟初初教她**时所授的一曲《*光好》:天初暖,日初长,好*光。万汇此时皆得意,竞芬芳。

笋迸苔钱嫩绿,花偎雪坞浓香。谁把金丝裁剪却,挂斜阳。

这首*光好,曲调极是简单,却自轻快愉悦。

若然吹得好时,只觉音韵清清淡淡的流泻开去,耳中似闻莺啼娇软,春风轻吟,眼前便也出现了桃红柳绿,蝶舞蜂飞的情景,一派*光明灿之感。

安哥儿乃是初学,自是吹不出那等境界来的。然荼蘼境由心生,听着这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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