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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子瑶就跟我说过，陌生人送的东西不可以收。”
叶嘉莹：“……”
好有道理哦，她竟无言以对。
这时候，金云石走进了教室，看了眼垃圾桶里满满的礼物，惊叹道：“哇！好厉害，这些都是小莹你收到的吗？”
叶嘉莹摇摇头，“怎么可能，都是西顾的，估计全校女生都送了吧。”
“哈哈，难怪！”金云石哈哈笑了几声，“不过，小莹你应该也收到很多吧？”
“我？”叶嘉莹只觉得好笑，不以为然地说道，“这不可能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的性别，女生都不会喜欢我这种类型的。”
金云石伸出一根手指头摇了摇，很认真地说道：“小莹你还真是没有自觉，你不知道在我们学校你就是很多男生心目中的幻想对象吗？”
幻……幻想对象！？
那是什么鬼？
她没注意到的是，飘在半空中的须弥深以为然地点了一下头。
就在昨天晚上，它就接到了任西顾的命令，一大早就来到了教室，把所有送给叶嘉莹的礼物都给清理了一遍。
好家伙，那堆积如山的礼物一大垃圾桶都装不下，最后还是被他全收到了无境里，准备回头交给王晋晟处理的。光一上午就这样了，接下来这一天还不知道会多热闹呢。
叶嘉莹抚了抚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拿下书包准备塞进桌兜里。
“咦？怎么塞不进去？”她俯身往桌兜里看了一眼，发现里面竟然有一个大大的礼物盒子，她拿出来看了看，“这是给我的？”
盒子上面还有一张纸条，她只来得及看到上面徐天齐的署名，眼前一花，盒子就落到了任西顾的手里了。
“你干嘛？”叶嘉莹看了看空空如也的两手，瞪向任西顾，“那是天齐送给我的圣诞礼物耶！”
“你看错了，这是陌生人送的。”任西顾脸色不红心跳不改地胡说八道，“可疑人物送的可疑物品不要随便乱碰，有可能是炸蛋？！”
叶嘉莹：“……”
其他人：“……”
任二少，要脸不？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扒在教室后门边上偷看的徐天齐跳了出来，指着任西顾控诉道：“好你个任二！我就知道你会出来捣乱！那是我要送给小莹的，你快还给……啊——”
话没说完，徐天齐发出了一声惨叫倒在了地上。
“砰——”
只见任西顾手里的那个礼物盒子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摔落在了徐天齐的身侧，被砸的晕头转向的徐天齐下巴肿了一大块。
众人再次：“……”
都说女人爱吃醋，可是，男人吃起醋来照样要人命啊。
很快的徐天齐就被人架回了自己的教室去了，高二二班的教室重归平静。
到了课间休息，萧晴神秘兮兮地转过来，看着任西顾笑道：“任二，那个今天不是平安夜嘛，我……”
“礼物的话我不要。”任西顾神色淡淡地打断她。
萧晴塞在书包里的手一顿，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她瞪着任西顾咬了咬唇，肩膀隐隐有些发抖。
教室里的气氛一下子凝滞起来。
周围的人都咽了咽口水，默默挪远了些。
“小晴？西顾？你们在干嘛？”交完作业回来的叶嘉莹和金云石走进来，看见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不明所以地开口问道。
萧晴倏地感觉到眼眶一阵热气腾升，她低垂下头没有说话。
她本来还以为自己已经不在意了，毕竟任西顾已经和叶嘉莹在一起了，她的这段还没来得及开花的恋情早就已经结束了……
叶嘉莹上前一步，“小晴，你……”
话还没说完，萧晴突然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包装精美的袋子，推到她的胸前，语带哽咽地说道：“小莹，这个给你！”
叶嘉莹低头一看，愣了。
“可是这不是……”
如果她没记错，这是前几天她和萧晴去逛街，萧晴买来送给任西顾的礼物。
萧晴再次打断她：“没关系的，任二说他不要，送给你也是一样的，对了，我还给你做你泡芙，等一下我再拿给你，我都忘了，李爆头找我说有事，我先去趟办公室！”
话音未落，她已经快步跑了出去。
叶嘉莹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转头去看任西顾。
“你瞪着我也没用，”任西顾淡淡地说道，“不行的事情就是不行。”
叶嘉莹抿了抿唇，“你和她是朋友吧？从小到大都认识，一起玩一起修炼的朋友。”
任西顾从座位上站起来，定定地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道：“普通朋友之间是不需要送这些东西的，而且，她也说了没关系，礼物你收着就好。”
叶嘉莹一噎，说不出话来了。
这种时候，任西顾说的话确实很无情，换成是她，绝对没办法像他这样。
一个小插曲就这么过去了，接下来的两节课萧晴也一直都没有回来上。
在叶嘉莹想着萧晴的事情时，坐在前排的几人压低声音讨论了起来——
“果然是这样，小莹抽屉里的礼物都被处理了！”
“动作还真是快……看样子果然不是谣传。”
“不过，有任二在，如果想要确实送到，还是通过他们比较好吧？”
“若不申报就会被拿去扔掉，简直就是趁火打劫嘛！”
那些人小声说着，没有看到，远远的，任西顾那凌厉的目光。
就这样，12月24日平安夜，在学校里和王晋晟受欢迎程度一样的叶嘉莹，一整天下来，除了萧晴的圣诞礼物之外，居然一个礼物都没收到！
反观任西顾，都已经不知道扔满了多少个垃圾桶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原因就在于，在两周之前，学生会发起的一个关于叶嘉莹的协定事项。
这个事项的内容很简单，除了叶嘉莹自己认定的朋友之外，任何人想要在她生日或情人节、圣诞节这些节日里送她礼物，都必须向王晋晟提出申报，不可以直接交给她本人。
而申报，是要手续费的。
就是因为这样，叶嘉莹度过了一个十分平和的平安夜，而学生会则因此赚了一大笔的会费。
放学后，叶嘉莹有事要去找王晋晟，在经过办公楼下的小花园时，看到纪宇谦和一个女生站在花坛旁，然后就看到那个女生把一份礼物递过去，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纪宇谦十分干脆利落地就拒绝了。
叶嘉莹：“……”
传说中的钢铁直男都是这样的吗？
看着那个女生一脸伤心地离开，叶嘉莹有些尴尬，刚想转身离开，纪宇谦看到她了。
“啊哈哈！”叶嘉莹干笑两声，“阿谦你很受欢迎嘛。”
纪宇谦瞥了她一眼，“你不也是一样吗？今天收获怎么样？”
“收获？”叶嘉莹摇摇头，“我没有收到任何东西啊，哦，除了萧晴和天齐的。”
最后徐天齐的那份礼物还是落到她手里了。
没有？
纪宇谦抬手摸了摸下巴，果然还是因为那份协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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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协定打破
想起刚刚的那一幕，叶嘉莹忍不住抬眸看向纪宇谦。
“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纪宇谦笑了笑。
叶嘉莹想了想，开口道：“刚刚那个女孩长得很漂亮啊，看起来也很文静温柔的样子，你为什么要拒绝她的礼物？”
纪宇谦抬头看了一眼办公楼学生会办公室的窗户，悠悠道：“因为注定没有结果，又何必给人希望。”
人妖殊途，有些人可以不在乎，可是看多了各种悲剧，他不希望这样的悲剧也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他和任西顾不同，没有信心能够忍受那么长时间挖心掏肺的蚀骨思念。
叶嘉莹心情低落下来，沉默了一会又问：“像你们这样一千多年都以人类的身份生活在人界，应该都已经习惯了人类的生活习惯了吧？”
“嗯。”纪宇谦点点头，“不过要说到这一点，阿晟应该是我们所有人里面最适应的。”
“舍长他好像很喜欢人类。”
“他本来就是个人类，只不过后来，吸收了毕方的妖丹变成了妖怪。”
叶嘉莹怔了怔，她还真不知道有这么一出。
两人说着说着就到了学生会办公室，王晋晟和新月影一正在里面处理着一大堆的礼物。
叶嘉莹走进去看见那快堆成山的礼物，顿时傻了眼，“这些都是送给舍长的？太夸张了吧？”
“啊，小莹来啦！”王晋晟坐在椅子上轻摇着扇子，笑得好不风流，“没办法，本公子就是这么受欢迎！”
新月面无表情地瞥了王晋晟一眼，“这些还都只是高一的新生送的，高二高三的都没送。”
叶嘉莹呆呆地问道：“为什么？”
“因为他们都知道就算送了阿晟也不会收。”纪宇谦好心地解释了一句。
叶嘉莹：“为什么不收？”
王晋晟收起扇子在手上轻轻拍了几下，扬起下巴道：“因为我收了就会没完没了，唉，我的美貌就是种罪恶啊！”
叶嘉莹：“……”
她就不该多嘴去问的！
新月抬起一手在他头上狠狠敲了一下，冷声道：“的确没错，你的存在本身就是种公害！”
王晋晟和叶嘉莹一样，都是属于那种特异的存在。但王晋晟却让人觉得，绝对无法靠近，绝对不可以碰触，完全没有叶嘉莹那种平易近人的感觉。
叶嘉莹从那座礼物山上收回视线，看向王晋晟，一脸认真地开口道：“子蒙和青麟已经都完全恢复了妖力，它们之前沉睡了太久跟这个世界都脱节了，你有没有办法给它们弄个身份，让它们进苍寮来上学，也好尽快和这个世界接上轨。”
王晋晟想了想，笑道：“要进来倒是容易，可是你不觉得比起学生当老师更适合它们？”
叶嘉莹有种不太靠谱的感觉，她看着王晋晟，不太确定地问道：“什么老师？”
“历史老师啊！”王晋晟理所当然地说道。
一众人：“……”
果然就不该问他的！
不过看他那兴致盎然的表情，估计反对也是白搭。
叶嘉莹揉了揉眉心，低声说道：“随便你，我要回去了。”
她抬步走到门口，王晋晟突然叫住她，“小莹，最近魔族那边又开始有异动了，你和西顾小心点。”
叶嘉莹脸色沉下来，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转眼到了第二天圣诞节，叶嘉莹低头抄着笔记，却觉得，从早上来学校开始，那些看向自己的视线比昨天更强烈了。
难道是她的错觉吗？
她完全想不出任何理由啊！
实在是被看得太不自在，她趁着老师在写黑板，偷偷回头转向任西顾，压低声音道：“西顾，你有没有觉得今天好像……”
任西顾一手撑着脸颊，微抬起眼皮子，淡淡地打断她道：“现在是上课时间，你应该坐好看前面。”
“……”这个混蛋！
不管是对萧晴的态度，还是对她的态度都……到底是什么意思啊？难道是大姨夫来了吗？
叶嘉莹气呼呼地转回身去，握着笔在笔记本上用力戳着。
王八蛋！从昨天开始就阴晴不定的！
啊啊啊！真是气死她了！
就在她越想越气的时候，她听到有人不停地喊着她的名字：“……莹，叶嘉莹！”
“吵死人了，干嘛啊？”她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不耐烦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吼道，然后就看到了站在黑板前的物理老师面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