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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几个大老爷们也散了,毕竟时候也不早。
万籁俱寂,整个乡村都安静下来。偶尔只有不怕冷的虫子还在外面鸣叫。
林苏有些醉了,感觉脸颊热热的,在发烫似得。
她自己摸了摸自己的脸,嘟囔着,“江塬,我脸好热啊,这是发烧了吗”
“来,我看看”
一只大手房在她的额头上,凉凉的触觉,很舒服。
“没发烧,就是喝酒热的吧我去给你倒点水,你先躺会。”江塬说着,就要去给她倒热水。
可人起身,手却被林苏抓着放在烧热的脸上蹭了蹭,一脸满足的呢喃着,“好舒服啊,你别走”
江塬站定,手被她拿着在脸上磨蹭。
其实磨蹭久了,他的手心都是热的,但是林苏却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看她喝醉的模样,让江塬想起他们第一次的时候,那时候她也是喝醉了。
等蹭了好一会,感觉到对方的手也是热的,林苏才松开,扯着身上的衣服,声音嘟嘟囔囔,“江塬,我有点热,帮我脱衣服呀”
“好。”
林苏今晚穿的有点厚的,她向来怕冷,原主的身体又是个冬天就手冷脚冷的人,所以想法设法的穿多点。
幸好原主本身对自己向来就爱惜,这厚衣服不少,这个冬天又有江塬帮忙暖着被窝,倒是感觉不到多少冷意。
给她脱了外套,里头还穿着一件毛衣,以及一件加绵的衣服。
等把衣服脱了,林苏才一脸解脱的感叹着,“凉快多了。”
江塬出去给她倒了温水,正好遇到她妈妈出来收拾残局,看见她倒热水,刘招娣问道“小苏喝醉了”
江塬点点头,“她酒量不大好,这烧酒度数高,刚开始不觉得,后劲大。”
刘招娣点点头,“早知道让你二婶别跟她喝了,这孩子也是实诚,不会喝酒不喝就好了,傻乎乎听你婶子的。 ”
“没事,她也没多醉,就是想喝点水,我给她倒点。”
“嗯,去吧”
看儿子进了房间,刘招娣收拾好也回房间睡觉了。
这屋子是他们第一天居住,屋子里头还散发着松木等味道。
刘招娣是睡不着的,倒不是因为愁的,而是激动的。
她看着隔壁已经醉醺醺躺下的丈夫,说道“没想到咱们家那么快就能住上新房子,以前一直以为还要再等等呢。”
回答她的,是丈夫的鼾声。
听着鼾声,刘招娣一愣,嫌弃的打了丈夫一下,低声说了句,“睡的跟猪一样。”
隔着一个客厅的江塬夫妻房间,灯光还亮着,江塬给林苏弄的热水,让她喝下。
等喝下热水,林苏才更清醒一些。
看着陌生的房间,她反应了半天,才“哦”了一声,“咱们住在新房子了”
“嗯,是啊”
之前一直在说新房子的事情,每个人都期待住进新房,毕竟老屋子又冷又暗。
如今终于住进来了,就好像一件事情终于完成了。
林苏揉揉脑袋,认真看着江塬,见他正在打量着整个屋子
她从床上爬了起来,一脸迷茫的看着她,“江塬,你在看什么”
“在看咱们家的房子。”
林苏顺着她目光看去,“这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住新房了吗赶紧睡觉吧,我有点冷了。”
她拍着自己身边的位置,大概是酒劲下了些,虽然门窗都管着,但是却还是能感觉到冷风嗖嗖的来。
房间不算很大,也就十来平米,现在只摆放着床和柜子,还缺很多东西。
这个年代就是这样,没有钱,有钱也未必能买的到齐活的东西,所以只能一点点的添。
看她还有点迷糊的样子,江塬点点头,这才把外套脱了,准备休息。
看见他过来,林苏连忙把被子盖好,等人进了被窝才钻进去,双手自然的搂着对方。
江塬侧了侧身,看她脸还有写红扑扑,显然还没有完全酒醒。
怜惜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江塬轻轻说了一声,“娇娇,晚安。”
林苏知道自己醉了,她喝的不多,但是酒烈,后劲大,所以她没一会就已经感觉脑子晕乎乎的。
她知道自己困了,想睡觉。但是越是闭着眼睛就越清醒。脑子想到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分不清真实还是梦境。
她想到了自己笔下的江塬,他因为家庭分崩离析,最后黑化,原主在其中起了间接的作用,所以,睚眦必报的江塬报复了她,他用她的双手,掐着她的脖子,眼神恨毒的看着她,嘴里说着“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呼吸逐渐的变弱,她看着江塬眼底里的猩红,那眼底里没有爱意温柔,只有仇恨。
她睁大了眼睛,红肿的双眼里流出眼泪。
“江塬江塬”
关灯后昏暗的屋子里,一阵恐惧急促的声音响起,她的喉咙像是被什么捏住一样,说话也说的不够利索。
江塬本身就没有睡沉,听到声音,连忙从床上翻起来,应着道“嗯,我在呢。”他拉开边上的灯线,屋子顿时亮了起来。
只见床上的林苏像是梦到什么惊恐的东西,双眼紧闭,似乎呼吸也是困难的,从喉咙里艰难的溢出声音喊江塬,“江塬江塬”
“娇娇,我在”
“江塬,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好不好”
江塬“”
本轻轻拍着噩梦中林苏的手突然一愣,江塬愕然的看着紧闭着双眼还没有醒来的林苏,一下子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他不知道林苏为什么会突然做这样的梦,为什么会梦见他想杀她
可梦里的林苏,并不知道现实中是什么样的,她沉静在可怕的梦境里,对着面前的黑化大佬江塬不停的求饶着,“江塬求你”
几近哀求的低呼,江塬仿佛能透过她的声音,感受到她声音里的绝望。
可那些毕竟是梦啊
反应过来,她连忙拍着林苏,“娇娇,娇娇,只是梦,那只是梦”
江塬喊了好几声,轻轻的摇晃着林苏的身体,终于,噩梦中的林苏,终于睁开眼睛。
当睁开眼睛看见江塬的那一刹那,江塬还能从她眼底里看到了恐惧。
林苏还沉浸在噩梦当中,乍然看到放大数倍脸的江塬,吓的一个倒吸。
江塬急忙喊着,“娇娇,别怕,那都是梦,都是做梦,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他将人紧紧抱在怀里,让对方感受到他的温暖。
林苏刚开始的确还在恐惧,可真实的触觉,终于让她从梦境里反应过来。
鼻腔里头,是江塬的身上熟悉的气味,林苏逐渐安静下来。
“娇娇,你做噩梦了”
林苏在他怀里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许久之后,等林苏的心情平静下来,江塬才说道“做什么噩梦了”
林苏想到梦里的内容,因为刚醒,梦里的一切,到现在还历历在目。
她不想说,只回了一句,“就是噩梦,没什么的。”
显然,她不想让江塬知道,徒增担心。
她又不是石头,江塬对她的好,她是感受的到的,即便原文自己描写的江塬黑化成可怕的反派,可她知道,现在抱着她的男人,是真心对她好的。
夜里很安静,双方的呼吸也近在耳边,林苏缓过来了,倒是没有再把梦里的一切房在心上。
毕竟那就是单纯的一场梦,她不会否定掉现在跟自己已经生活了小半年的男人。
她从江塬的怀里出来,先开口说道“时候不早了吧,咱们早点睡觉。”
“嗯。”
重新躺在创伤,双方心里都记挂着事情。
林苏还在想着梦境里的一切,那个江塬是她笔下后期黑化后的江塬,无所不能,却也冷血无情冷心冷肺,一辈子活在仇恨和报复当中。
而江塬却不明白,为什么林苏会做这样的噩梦。
灯关上,屋内恢复了安静。
许久之后,林苏听到江塬开口。
“娇娇,不管你梦里做了什么,我都不会伤害你的。”别说杀你,就是把命给你,我都愿意。
他小心把人拥入怀中,让她感受自己的真诚。
林苏点点头,“嗯。”
第50章
噩梦的结果; 是林苏早上起迟了。
她起床的时候,一家人都起来了,连江塬也起来了。
大家都是第一天住在新房子里; 脸上洋溢着喜悦,对未来的期盼; 对新的一年的厚望。
大年三十,家里要忙的事情还多着呢。
两个妹妹一早上就在忙着洗衣服; 然后进山里找上除夕水。
村子有个说法; 每年除夕要摘上几种树叶加上桔子皮,放在烧热水澡的锅里煮沸; 然后洗澡; 就能洗去一年的霉运和不好的事情,一觉睡醒; 就是新的一年,所有的苦难和困难都会随着那一场除夕水和鞭炮声而离开人生的生活。
婆婆刘招娣正在老房子的厨房烧热水; 准备杀鸡杀鸭。
江父已经把鸡鸭放血杀好; 江塬在贴着春联。
林苏吃了点稀粥和番薯,也连忙去帮忙。
看她过来了; 江塬笑着喊了声; “吃饱了吗”
“嗯; 吃饱了,我来帮你。”
“好。”
两人谁都没有提昨晚的事情,似乎昨晚的事情好像没发生过。
林苏不说,江塬也不问; 只是对她更好了。看的婆婆刘招娣都羡慕,还冲自家男人说道“咱们小元对媳妇可真好。”
听着媳妇语气酸酸的,江父好笑道“难道我对你还不好啊这村里,谁不说江贤忠对你好的”
“当初你爸妈都不同意咱们,现在你看看你们姐妹几个,都说你过的最幸福了。”江父说着,还把自家媳妇的手拉了过来。
刘招娣老脸忍不住一红,连忙甩开拉着的手,“让人看见像什么话”
丈夫这话她不得不承认,家里姐妹好几个,她是日子过的最好的一个。
早年的时候,江家是个富农,不过后来国家政策改变,就把家里田产粮食还有钱银都上缴给了国家,和所有的贫下中农一样,吃着大锅饭,干着集体活。
可到底丈夫是个能耐的,她这些年虽然过的不算特别的富裕,但是也没多苦。
几个姐妹里头,有嫁的比她好一些的,但是男人不够好,再好的家庭又能怎么样
爹妈现在都说她当初执意要嫁给江贤忠,是最好的选择,现在儿女听话孝顺,丈夫疼爱自己,日子也过的不差,也只有好的份。
看她脸红扑扑的,江父想到了年轻时候的事情。
他取笑的说道,“这儿就咱们两个,小芬小芳去洗衣服了,小元夫妻又在贴对子。”
刘招娣还是不让他拉着手,“行了,都老夫老妻的,让孩子看见多害臊。”
夫妻俩关起屋子怎么样都行,但是在外头,刘招娣这老脸则是不好意思的。
江父笑了笑,也没为难她,继续忙活鸡鸭拔毛。
刘招娣也跟了过去,一起帮忙。
拔好毛的鸡鸭带到屋里,鸡用锅直接用水蒸熟,鸭则是整个卤。
两个闺女洗衣服回来,顺道把除夕水用的草和桔子皮都带回来,放在锅里煮。
林苏和江塬也贴好了对联,又把能从老房子搬进新房的东西都搬了进来。
新年,家家户户都在忙碌,偶尔能听到大人喊孩子的声音。
江家外面的平地上,一群孩子正在玩闹,偶尔会有一两个被爸妈的喊声喊走的。
林苏把柴禾给老房子的厨房抱去之后,就坐在门外的地上,看着不远处的空地上,几个孩子跑跑跳跳的,有人家早忙完的,现在已经洗完澡,穿上了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