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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谨行低声道:“我见只是在吕府中聚会出不了什么意外,便让他留在门外了,想必现在和徐澈在一起。”
香徕道:“哦,那我们也走吧,再不回去我‘娘‘要担心了。”
骆谨行再次把大氅披回她肩上,道:“晚上太冷,这衣服你便穿着吧,我就不与你一起出府了,不然太过招摇。”
香徕道:“也好,只是你穿得也不,会不会冻坏?”
骆谨行道:“放心好了,还当我是从前么。”
说完当先大步离去。
慧玲见骆谨行离开再次回到香徕身边,低声道:“小姐,世子对你还真好呢,竟然专程赶来帮你。”
香徕脸上满是笑意,却嘴硬道:“少要胡说,他是来看热闹的。”
慧玲撇嘴表示不信。
香徕只当没看见,越过她来到连香音和吕甫生面前,道:“谢谢姐姐、姐夫的款待,天黑了,我这便回去了。”
连香音看着她身上的大氅暗自妒忌,表面上却作着温和的样子道:“嗯,妹妹早些回去吧,免得父亲与杨夫人担心。”
香徕便也带着慧玲出府,到府门外上徐澈的马车回连府去了。
吕府酒局的趣事第二天便传开,不只因为吕甫生夫妻竟然在行酒令的骰子上作弊,还因为一向低调的世子出现在酒局上,并且与连家新回来的三小姐连香徕关系暧昧,甚至都把自己的衣服送给连小姐御寒。
此消息一经传出,几乎轰动了整个王都,不只爱凑热闹的百姓议论纷纷,与香徕和骆谨行有关的人更是格外关注,北辽王第二天晚上就把骆谨行叫到王宫之中,向他询问此事,道:“轩儿,我听人说你昨天晚上跑到吕府去加参加什么酒局,似乎是专程为你向我提过的那个沈香徕而去是么?”
骆谨行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能现在承认,于是否认道:“父王你不要听外人胡说,我只是听说那里聚集了不少青年才俊才去看看,至于沈香徕,只是觉得她来自松宁有些亲切感,所以才交谈几句,不想竟然被人误解了。”
“嗯……”
北辽王点头道:“这样就好,你虽然到现在也没选妃,可是再怎么也不能娶一个出身微寒的女子,你与骞儿不同,将来是要继承王位的,王妃没有一个正经出身怎么能让后宫信服,让百姓崇敬,你若是实在喜欢的话勉强以可收做侍妾,贴身侍候你的起居。”
骆谨行心里发虚,心道还后宫?收做侍妾?若敢当她说出这的话,那女子肯定头也不回的走掉!
心里想着嘴里却支吾道:“唔……儿臣暂时还没这样的打算,还是以后再说吧。”
北辽王有些恼火,道:“还以后!你都二十岁了,弱冠之年,竟然连个女人都没有,你让旁人会怎么想?!我现在倒宁愿你喜欢那个沈香徕,真的把她弄进府去也能堵堵那些人的嘴!”
骆谨行对这样的话极不赞同,低声嘟嚷道:“儿臣是为自己活的,堵别人的嘴作什么。”
北辽王听了更加恼火,吼道:“为自己活?!你是世子,你生下来就是为了北辽活着的,为了接替你父王我活下去的!你为自己活去了,北辽怎么办?你父王我一生的心血怎么办?!”
骆谨行额头上见汗,有这么一个脾气火暴的父王真是一种折磨,他只好低声道:“是,儿臣错了,儿臣、儿臣……”
他一边嗫嚅一边发愁怎么说,难道还能说儿臣为了北辽、为了父王,现在就找个女人去?
北辽王见儿子窘迫的模样火气又消了一些,转过身去问道:“你的病现在怎么样了,御医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能治好?”
骆谨行怔了一下,他最怕父王问到这个问题,因为实在不好回答,若说好了父王立刻就会让他选妃,若说没好……那苦药肯定又得没完没了地喝,于是眨了眨眼道:“这个……韩御医说基本好了,只是……若要痊愈的话还需要一个契机……”
“契机?”
北辽王转过身来神情古怪地看着儿子,道:“治病还讲什么契机,好就是好了,没好就是没好,关契机什么事?!”
骆谨行心虚地低头,道:“可是韩御医就是这样说的,他的医术您也知道,必定不会说谎骗人,而且……孩子自己感觉也是这样……”
北辽王头疼地摸了摸脑门,这样的话题实在没法深入,只好挥手道:“嗯,那就再等等吧,我忙了一天也累了,你先回去吧。”
骆谨行如蒙大赦,连忙告退回了自己的世子府。
而另一边的重华宫中,连重雪与骆骞母子也正是议论此事。
连重雪道:“怎么回事,你那个新表姐竟然和骆轩扯上关系了?”
骆骞道:“我也没想到,昨天他突然出现在那我就觉得很奇怪,一开始觉得他是在针对连香徕,可是后来突然就凑到一起去了。”
连重雪思忖道:“从前不是说杨杨梦婉生的女婴死了么,怎么突然又冒出个女儿来,你舅父也是,随便弄个人来便认作是女儿,还把她接进府中,现在又发现那女子与骆轩有关系,难何不是骆轩派去的!”
骆骞道:“那女子出现的是挺突然的,可是我也觉得她真的应该是舅舅的女儿,娘你是没见过,她长得真挺像您的。”
连重雪道:“长得像有什么大不了,世上长得像的人多了,到哪里找不出来一个!”
骆骞道:“母妃的意思是说这个连香徕是假的?”
连重雪道:“这我倒不能确定,只是她真的很让人怀疑!”
骆骞想了想道:“要不然我告诉舅舅再把她撵出府去?”
连重雪哼了一声道:“你舅父那我还不了解,从他这么快就为连香徕选亲上来看,他接连香徕进府也不是因为什么儿女亲情,只是为了连香徕的钱财罢了,他费这么大力气把连香徕接回去,东西没到手之前怎么可能轻易再把她赶走。”
骆骞道:“那就让舅舅快点把她嫁走,这样就一了百了了!”
连重雪道:“现在差的就是在这里,想必你舅父现在也知道连香徕与骆轩的关系了,只怕他还真没胆量强行把连香徕嫁出去!”
骆骞听着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急躁道:“那该怎么办,难道咱们就让骆轩的奸计得逞?”
连重雪慢慢舒了一口气,道:“你也不用着急,我也只是猜测而已,奸不奸计的要等确定了之后再说……这样吧,你让你舅舅有时间来见我一次,我再问问他。”
骆骞点头:“是的,母妃,我明天就去告诉舅舅。”
连重雪猜得不错,此时的连修也正在和朱氏及儿子连恭良说着香徕的事情。
连修也和连重雪一样恼火道:“怎么搞的,怎么还让香徕和骆轩认识了!那骆轩一直和重雪、谨言过不去,香徕和他搅在一起对我们极为不利!”
朱氏道:“这你说谁呢,主意是你出的,筵席是你让去的!”
连修道:“怎么是我出的主意,那是香音和甫生让去的。”
连恭良听着在一旁低头道:“其实、其实也不怪姐姐和姐夫,是……香锦出的主意,她见香徕不把母亲放在眼里,便想把香徕骗到姐夫家,教、教训一下给母亲出气。”
连修这才知道长女设酒宴的真实目的,恼火道:“可恶,香锦不懂事,香音怎么也和她一起胡闹!这下好,不但没教训成,反倒让她抓住机会了!”
朱氏与他不同,知道两个女儿竟然是为了自己,心中倒有点淡淡的喜悦,道:“罢了,你也犯不着生这么大的气,我看没准是连香徕见骆轩与她说了几句话,便想要巴结人家,你也不想想,骆轩好歹也是北辽世子,能看上她一个庄稼院里爬出来的丫头么。”
连修想想倒也是,点头道:“嗯,希望是这样吧,改天我想办法探探香徕的口风,你们也再问问香锦,当时究竟怎么一回事。”
说完连修便去妾室那里过夜了。
看着他出去,朱氏才又和儿子说道:“你爹脑袋一根筋,太容易被人骗了,我看他把连香徕接回府来真是的了一个大麻烦,你再去查查连香徕的底细,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在连家闹出事来。”
连恭良对母亲比对父亲还要信服,点头道:“嗯,孩儿知道了。”
转天骆骞再次来到连府,这次没先去找连香锦,而是先见了舅舅连修,告诉他母亲要见他的事,连修准备了一下,当天下午便来到妹妹处。
兄妹俩虽然同在王都,但是一年却也见不上两次面。
连修到来之后连重雪把侍候她的宫女全部打发出去,问道:“哥哥,你那新接进府来的女儿究竟什么来路?”
连修来前已经从骆骞那里知道妹妹要问什么,连修道:“没有什么来路,她只不过是被杨梦婉送到农家寄养,生性聪明一些,自己悟出种稻的技艺,籍此发了横财而已。”
连重雪道:“可是我听说她与骆轩关系匪浅,可是真的?”
连修道:“哪有的事,我来前找她问过,她说与骆轩不过是在吕府的一面之缘,因为骆轩很常识她的农艺,所以多谈了几句。”
他确是刚刚找香徕问过,但是香徕再怎么也不能承认她与骆谨行早就认识,于是便编了几句谎话敷衍他。出于对香徕身份的轻视,连修也就信了。
连重雪听他一口否认,面现疑惑之色,骆骞也没抓到什么骆谨行喜欢香徕的凭据,只说在吕府中放烟花的时候两人站在一起很亲密,而且骆谨行还把衣服给香徕披。
这样的事情若发生在大家闺秀身上极不寻常,但是连香徕却是一个从小忙于生计的女子,这样的女子应该很热衷于博取男子的好感,并且不会拒绝能为她带来利益的人的好意。
若是她诚心使手段的话,出现那样的情况便也不足为奇了。
可是在王宫中与人争斗了多年,使得她凡事都格外谨慎,又问道:“大哥对你这女儿可了解?觉得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是否……有被人利用的可能?”
连修思忖了下一摇头道:“绝不可能,那丫头的性子极其强硬,像极了你在家的时候,我看只有她利用别人的份,是绝对不可能被别人利用的……怎么,你怀疑她可能是骆轩的人?”
连重雪没点头也没摇头,只道:“凡事不得不防。”
连修道:“那你倒多心了,且不说香徕一定是我女儿无疑,即便是那骆轩真想通过对付我来打击你,也不可能把一个人以我女儿的身份送到我府里来,弄一个处处要受我限制的人能做什么。”
连重雪道:“据我所知大哥暂时还限制不了这个新女儿吧,听说她一进府就闹得昏天黑地。”
连修道:“还不是和你大嫂斗气,估计都是杨梦婉教唆的,还好香徕年纪也不小了,不过多久就会出嫁,到时候只剩杨梦婉一个人就闹不起来了。”
连重雪见他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有些不放心,道:“若是能那样就好,嗯……我听说你这新女儿长得挺像我的,不如哪日让她到宫来,我也好见见她,侄女回家,也总该认认我这当姑姑的吧。”
连修道:“好,你哪天方便我便让她过来给你问安。”
香徕的事说得差不多,兄弟两个又谈了一些别的事情,然后连修便出宫离去了。
有了连家这强大的背景,香徕在王都中做生意更顺利了,一正月就开起大小十几家商号,一点点把她在松宁和会康府经营的项目都发展起来。
刚进二月的某天晚上,香徕被连修告知,明天要和香锦、香媛一起去见连重雪,让她第二天不要出去。
香徕虽然早有准备,知道回到连府不可能不见那位姑母,可是真到让她去见的时候,她心里还是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