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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这样说杨梦婉抓着香徕的手不由紧了一下,她回连家之前最担心的就是香徕的身份暴露。
香徕便不觉得如何,只是狐疑问道:“姑母说的‘验了之后’是什么意思,你们究竟是想验什么?”
连重雪道:“当然是验一验你是不是我大的哥亲生女儿啊,不然你觉得还能是什么。”
香徕又向两旁看了看,看到那个侍立的医官,转回头来道:“不知道姑母这又是怎么个验法?”
连重雪懒洋洋用胳膊支在身旁的茶几上,慢条斯理地说道:“这位黄御医有祖上秘传的医术,可以明辨血缘亲疏,稍后你只消按着他说的去做就行了。”
香徕道:“姑母说的秘法可是用一碗水、滴进两滴血,这种滴血认亲之法啊?”
连重雪道:“原来你知道。”
香徕心中冷笑,从没想过这么狗血的事也会轮到自己头上,不过这种愚昧的方法,只自己不粗心大意着她们的道,估计也容易过去。
于是说道:“验倒是可以,毕竟我不是出生在府中,难免遭人怀疑,只是我想知道这是谁的主意,父亲是否也是这种想法,觉得我们母女不可以相信?”
有连重雪出头,连修和朱氏一直都没说话,此时见香徕发问,连修低了头,昨天还在求女儿帮忙筹银子,今天便验真假,以他的脸皮也觉得实在不好承认,否则的话若验完果真是自己女儿,以后该怎么说话。
香徕见没人应声,道:“这可真奇了,这样的隐私之事,难道家里没人去和姑母说,姑母便大张旗鼓地回来质疑侄女了?啧啧,管得还真是宽呢!”
朱氏知道香徕是明知知识问在奚落自己,坐在那里绷着脸道:“不错,是我去找你姑母,但是那又能怎样,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被针尖刺一下少不了你一块肉!”
香徕道:“夫人此言差矣,随便被人质疑是否亲生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便如同我置疑您的三个孩子是不是父亲的儿子,您高兴么?”
“你……”
朱氏还没说出话来,连香锦便在她身旁叫道:“连香徕,你血口喷人,只有你才不是父亲亲生的,我们都生在府里,哪个敢怀疑!”
香徕道:“正因为没人‘敢’怀疑,所以才容易出假啊。”
连重雪看得不耐烦,叫道:“好了,别把事情往别人身上扯,今天要验的只有你,黄医官,快去准备吧。”
那名姓黄的御医闻言连忙出厅,在一名正人的带领下准备清水去了。
香徕看着他出去的背影嘲讽道:“连妃娘娘的架子可真大呀,准备一碗水都要医官亲自去,莫非医官准备出来的水与别人准备的不同?”
连重雪道:“怎么,担心他在水里作手脚么?”
香徕道:“被你们一家子人围起来,连个见证人都没有,我还真有这个担心!”
连重雪冷哼了一声,道:“哼,为了让你心服口服,水拿进来之后你可以尝一尝,看看是不是普通的水,只要……你别再担心我用那水毒死你就好!”
香徕心中暗自疑惑,她早就知道任何人的血洗在水中都可以相融,想让血液不融怎么也要在水中加东西吧,难不成连重雪的这个医官加的东西是无色无味的?不然她怎么敢让自己尝,若说她真的打算公正验证,打死香徕也不相信。
想到这里她又看向大厅两旁站立的兵士,看来朱氏和连重雪早就计划好了,只要见到自己的血有连修不能融合,立刻便会把自己和杨梦婉捉拿起来,谎称是连重雪的侄女,那也算欺君之罪,只要有了这一条,自己想法命都难了。
只是事到如今已经别无他法,只能小心不让连重雪和朱氏得逞,证实不了自己不是连修的女儿,再怎么这两人也不好强行向自己劝手吧,毕竟连修还需要自己帮他弄银子,不会轻易让她们把自己如何的。
她在这里想着的时候,那医官已经把水端了出来。
看到医官出来,杨梦婉更加紧张,她没有香徕知道得那么多,真以为这医官可以用水和血验出香徕的身份,不由暗自恐慌起来。
为了让大家看清楚,仆人在厅中心无人处摆了一个小几,医官把水放在桌上。
香徕冷眼看着,连重雪看了看那碗水,又看了看医官,那医官似乎轻轻朝她点头,连重雪开口道:“黄御医已经准备好了,我的‘三侄女’,你不是担心这水有问题么,这便过去尝吧,若是觉得水没问题,咱们这便开始检验了。”
香徕迈步走过去,见水碗的旁边竟然已经给她准备好了银汤匙,她轻轻拿起汤匙,在碗中舀了点水放在唇边。
凉冰冰的水入口,清凉的水气从舌尖走至至舌根,一丁点异常的气味儿也没有,尝不出任何异样。
她又低眼往水中看去,清澈干净,水面光洁,不见一丝杂质。
以她对这个时候医术的了解,这水中真的什么也没有。
她暗自狐疑起来,难道连重费这么大力气真的只是想帮连修检测自己是否亲生?
看她在那里看了又看,连重雪道:“怎么样‘三侄女’,你觉得这水可有问题?”
香徕慢慢放下汤匙,道:“水……是干净的。”
连重雪等的就是她这句话,道:“这可是你亲口说的,别一会检验出来结果不承认。”
说着朝御医道:“大哥,过去吧,和你这位‘女儿’好好验验。”
连修坐在那里闭了闭眼,现在的他也不希望把香徕验成非亲生,那样的话自己借银子的计划就泡汤了,可是妹妹和妻子都已经张罗到这里,不验也没办法,而且即便验出香徕不是他的女儿,他还可以去找弟弟、找儿子说明一切,还可以得到香徕的产业,那样的话也不算亏。
想到这里他便要起身。
除去香徕之外,其他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连修身上,杨梦婉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不知道若真验出香徕不是连修的女儿,自己和香徕的结果会怎样。
就在这紧张地时候,香徕却突然叫道:“慢着!我只说水是干净的,却不表示它没问题!”
连重雪的脸色阴沉下来,道:“连香徕,你不是已经尝过了么,现在又想耍什么花招,莫非是心虚不敢验?”
香徕把摸在碗边上的手指收回,转过身面朝着她冷笑道:“姑母,这水中是没有异物,但我却敢肯定无论谁的和谁的血,落在这水中都不会融合的。”
连重雪脸色更冷,道:“何出此言?!”
香徕道:“这还不简单,稍有常识的人都该知道,太冷的时候液状的东西会很快凝成冰,而血液远比其他东西更容易凝结,现在这碗水冰冷刺骨,明显是用冰块镇过,而现在屋子里又这么冷,我和父亲那小小的一滴血,从指上落到水面便已经凉得差不多了,若再落进这冰水里孜然被冰成两粒小血珠,我想问问姑母,凝结之后的血,即便是同一人的,它又能融合到一起么?”
连重雪没想到香徕能连这点问题也发现,当时便被问住。
朱氏眼看着计划败露,可却仗着在场多是与她一心之人,叫道:“连香徕,我看你分明就是心虚,水的那一点温度能硬多大事,若你是你爹的亲生女儿,又何需如此小心翼翼!”
香徕转头冷眼看向她,道:“好啊,既然水的一点温度不碍事,那便让香锦和我父亲试试,只要他们的血能相融,我便也验,你觉得如何?”
“你……”朱氏被刀子顶得不说不出话来。
香徕道:“你为什么也不敢答应啊,莫非你也心虚,因为你的女儿不是父亲的!”
朱氏还没说什么,连香锦已经叫道:“你胡说!我就是父亲的亲生女儿,绝对不会错!”
“呵呵……”香徕冷笑道:“是不是父亲的女儿你怎么知道,这又不是你能说了算的。”
连重雪见两人又要争吵,道:“好了,挑三阴四分明就是想逃避,既然你说水凉,那就再换一碗热的来,我今日就定要让你验了!”
香徕站在小几边与她对视,道:“只要水温适合,水质没有问题,我今天便也验定了,我倒要让你们看看,我究竟是不是父亲的亲生女儿!只是……姑母说的热水又是多热?若是弄一碗开水来,那样的话血滴进去就熟了,姑母就可以沾点葱汁佐酒了!”
连重雪闻言微微一愣,她以为香徕说水凉不可以,那么便换个热的来,却没想到又被香徕堵死,她硬撑着哼了一声道:“哼,吃你的血我还真怕被毒死!”
说着再次向黄御医使眼色,希望他还能有别的办法。
黄御医顿时额头见汗,他经过多次试验,也无非想出用冷水或者热水这样的方法,现在被香徕给识破不能用,可他又不能在水中做手段,香徕又尝又看的一定也瞒不过去。
他正在那里飞快地想着办法,已经再次说道:“算了姑母,你还是别难为他了,换个实实在在的人去吧。”
连重雪坐在那里不言语,不过让换个人拿水而已,她没有拒绝的理由,可是换了人拿水,结果就都变了。
香徕见状慢慢走回杨梦婉身边,淡淡道:“连人都不敢换,这戏也未免做得太假!”
连重雪看向朱氏,两人都不出声,此时连修却道:“只不过换个人,又能怎样,我看公正一些也好,井生,你去拿水来,要不冷不热的温水。”
井生是他的近身侍从,闻言连忙跑出去拿水。
连重雪见事已至此,自己和朱氏的计划要失败,可是她又不愿在香徕面前弱了气势,便再次绷起脸,道:“连香徕,这次拿水的人也换了,你总该安心了吧,不过我告诉你,只要我连重雪想查的事还没有查不清的,你若不是我大哥的女儿便给你早早认了,我可以从轻发落,如若稍后被验出来,哼哼……结果一定比你想像的严重得多!”
香徕道:“姑母这是在恫吓还是在逼迫?是不是今日不把侄女弄成居心叵测的外姓之人便誓不罢休?!”
连重雪看看香徕又看向杨梦婉,道:“自己怎么回事自己清楚,我若没拿到确凿的证据何必如此劳师动众,事先点醒你们一下算是我仁慈!”
对于连重雪的手段,杨梦婉要比香徕清楚,听连重雪这样说知道她是打定主意要对付自己和香徕了,不由生出一股绝望之感。
香徕却没有被连重雪的虚张声势吓到,回敬道:“点醒?那我和我娘还真要谢谢姑母,只不过我也想提醒姑母一下,虽然今天在坐的都是与姑母亲近之人,可是以姑母的身份,还是不要做出太多让人不信服的事才好……”
连重雪又是一阵阴沉,在场的除了连家人之外还有侍卫和随从,这些人也都不是傻子,刚刚黄御医的招术被揭穿,众人就知道她是什么目的了,若非因为自己的身份,恐怕早有人站出来给香徕母女主持公道了,可即便这样,今天事成之后也难保不会把这里的事传出去。
她坐在那里一阵恼火,转头又往连修处看了看,暗想着若是自己明目张胆地对付香徕母女,大哥又会不会阻拦?
她在这里算计的时候,井生已经又端了一碗水来再次放到那张小几上。按照连修的吩咐,这次的水不冷不热。
连修见水放好,道:“行了,都别说了,要验便验,御医,这便开始吧。”
说着起身走到水碗旁边。
黄御医向连重雪看了看,连重雪向他点点头。
黄御医无奈地向前走去,知道这次连重雪的吩咐自己恐怕是做不到了。
香徕见状便也起身走到水碗前,想与连修演演这出无聊的戏码。
可是就在黄御医磨磨蹭蹭拿出金针来的时候,却听杨梦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