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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而世子也是身上带伤。
这些丫鬟还不如慧玲,一个个被吓得傻愣愣的不知所措。
徐澈把香徕抱进屋里后面朝下背朝上轻轻放在床上。
此时慧玲也跑了回来,在屋外朝丫鬟叫了一声:“快去准备温水!”
叫完后进到屋里,此时徐澈已经把香徕身上那件被砍出两道口子的披风取下。
慧玲进屋后见香徕背上的两道伤口又深又长,轻易不能翻动她脱衣,便找了把剪刀打算把香徕的衣服剪开,可是一看三个大男人在盯着,不得已道:“世子,你们……出去一下。”
骆谨行怔了片刻,转头带着徐麟和徐澈去了另一个间。
慧玲硬着头皮掀开香徕被血浸透的衣服一点点剪开,丫鬟们打了水来,她又用湿手巾一小心地给香徕擦血,可是香徕的伤口太深,她擦了血便便会再流出来,吓得慧玲边擦边哭,生怕香徕就此流血流死。
而另一个屋中的骆谨行也一样,虽然他背上有裘皮大氅挡着伤得不深,可是胳膊却直接被砍到了骨头,鲜血早已经湿透了整只衣袖。
徐麟担心他失血过多,掀开衣袖帮他紧紧地捏着。
正在几人焦急地等待韩先生到来之时,外而的军兵进来禀报,那最后那两个刺客服毒自尽。
徐麟和徐澈闻言看向骆谨行。
骆谨行道:“一定又是连重雪干的,她养的都是死士,行刺不成必定会自尽。”
说着朝徐澈道:“你出去好好搜一搜,看这些人身上可有什么线索。”
徐澈应了一声出去,他出去后不久韩先生便来到。
报信的人只跟他说世子受伤,他来到后匆匆忙忙便奔骆谨行来,骆谨行忙道:“我没事,你快去看香徕,她流了好多血,现在已经昏过去了。”
韩先生便又去了香徕的屋子。
慧玲见他来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了,直接把他拉到香徕床边,道:“先生你快看看,香徕姐她怎么样了,她到现在都没醒过,还一直在流血。”
急切之下,她又把从前的称呼叫出来了。
韩先生检查了香徕的伤口手皱眉道:“这可真是够深的,再深一点下半身就废了。”
慧玲急道:“那现在怎么样啊?”
朝先生一边往香徕伤口上洒药粉止血一边道:“好生将养,小心一点,应该能养过来。”
慧玲这才放心一些,抹眼泪道:“吓死我了,我以为香徕姐要不行了……”
朝先生给香徕处置伤口用了很长时间,他没出来的时候徐澈已经搜过那几个刺客的尸首,拿着几样东西回来向骆谨行禀报道:“世子,这是在那些人身上搜出来的。”
骆谨行见地是向块令牌样的东西,问道:“这是什么牌子?”
徐澈道:“这是南辽军细作专中的令牌,我在边疆时见到过。”
骆谨行冷笑道:“南辽军中的细作不刺探军情,反倒潜伏在我府中行刺,哼,当我是傻子么,这分明就是在混淆视听,想嫁祸他国!”
徐澈道:“是啊,如果这些刺客真被说成是南巡军的细作,不只连妃母子逃脱嫌疑,王上也难免对秦大将军有所不满,连妃还真是好算计。”
骆谨行道:“哼,她起得倒好,我又岂会上她的当,把这东西藏起来,不要说搜到过。”
徐澈道:“要不要再往那几人身上塞点什么,给她来个反嫁祸?”
骆谨行道:“算了吧,连重雪极擅狡辩,这样的小手段对付她没什么效果,倒不如让父王自己想去,我都被刺杀这么多次了,就不信他想不到点什么。”
边会儿韩大夫处置完香徕的伤口,又边来给骆谨行包扎。
待把骆谨行的伤口再处理好,天色已经亮了。
虽然事发在连府后巷,可是连家竟然没人知道骆谨行遇剌,只知道夜半子时的那场烟花似乎是他为香徕放的。无论是出于妒忌还是出什么,连家的人直到早上也没过来看,只顾在主宅里过初一。
骆谨行包扎完伤口之后也没去休息,坐在香徕的床边守着,完好的左手拉着香徕冰凉的手担心,若不亲眼见香徕醒来,他实在无法安心休息。
直到天边的朝阳升起,香徕才慢慢晚开眼睛。
起初她意识模糊地以为自己只是睡了一觉,可是刚一抬头却抻得背上伤口生疼,“啊”地一声呻吟出来,这才想起昨晚那场刺杀并不是噩梦。
疲惫地依偎在床过的骆谨行听到她的呻吟声睁开眼睛,见她果然醒来兴奋道:“香徕,你终于醒了!”
香徕再次放下歪得酸痛的脖子,道:“谨行,你怎么样,可吓死我了。”
骆谨行道:“看就知道了,现在你躺着,而我却坐着。”
香徕道:“能睁开眼睛就看到你实在是太好了,不然我还以为你死了。”
骆谨行轻握着她的手,道:“大过年的,你就这么咒我?”
香徕痛苦地笑了一下,道:“大过年的,不是也遇到杀了,命大的人经得起刺杀,自然更不会怕咒。”
骆谨行也笑了,道:“难得你现在还能开玩笑,那么长的两道作口,一定很极吧?”
香徕看了看他的右肩,道:“还好,你不是也受伤了,还能在这里守着我,我这点痛又算什么。”
骆谨行松开她的手又去抚摸她苍白的脸,道:“你怎么那么伤,还给我挡刀,我毕竟男人,挨刀子也能比你多挨几下,还用你救。”
香徕虚弱道:“我看那么多人冲过来,以为死定了,只想和你死在一起算了,没想一定要给你挡刀,你别自作多情了。”
骆谨行轻轻把她腮边的秀发抚向耳后,柔声道:“又嘴硬,对谁好从来不承认。”
说着话慧玲已经端了两碗熬好的燕窝粥过来,道:“世子,小姐,你们都吃点吧,韩大夫说受伤后最好吃点滋补不油腻的,这粥我从夜里就开始熬了,又甜又糯。”
说着放在旁边桌上一碗留给骆谨行,又端了一碗过来想喂香徕。
骆谨行见她走到近前,伸手从到碗中拿起勺子,盛了一点粥放在嘴边吹凉,送到复嘴边,道:“来吧,吃一点。”
香徕道:“你怎么都受伤了,守了我一夜不算,又来喂我,是不是诚心不想让我养病。”
骆谨行道:“喂完你我就去吃,然后就该回府了,出了这事父王没准会禁我的足,下次见你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了。”
香徕听他这样说,又想起昨天晚上两人没说完的话,道:“是啊,又要相思不相见了呢,谨行,我昨晚本想对你说,让你再给我一年时间,若我这里不见成效,我便依了你,若是你等不得我一年,你便……按照你父王的意思纳妃吧。”
骆谨行道:“怎么在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看你我现在这个样子,伤好彻底好的话,我要纳妃父王也不会让的,一年时间还是拖得过去的,而且……昨天在刀落下来的那一刻我忽然在想,若有一天我真的死了,与我葬在一起的一定要是你,不然,我宁可这一生也不娶,所以,无论多久,我都会等你的。”
不知是痛的还是感动,香徕的中闪起亮晶晶的光芒,却淡笑着张嘴,吃下骆谨行送来的燕窝粥。
香徕吃过之后骆谨行也匆匆吃了几口,然后和徐麟带着那几具刺客的尸体回世子府。
出了这样大的事,不可能瞒过北辽王,你们还在回路上的时候北辽王便听说了,亲自来到世子府看儿子,可是到了之后却听说儿子还在回府的路上,无奈他只能等着。
见骆谨行进门,他张口便问道:“不是夜里受的伤么,怎么才回来?”
骆谨行迟疑了一下,道:“呃……伤口不爱动,就在连府休息了一夜。”
北连王道:“你不是说太困回府睡觉么,怎么跑到连府去了?”
“这个……”骆谨行又开始支吾,吞吞吐吐道:“这个……儿臣回到府中后又不困了,见府里有好多烟花,便去车架号府约连小姐放烟花了。”
北了王气得来回踱步,道:“是府里原本就有还是专门为她准备的啊?是你后来又不因了还是躲了老子专门去见她?!”
骆谨行知道再狡辩父亲也不会相信,只好低头不作声。
北辽王越说越生气,道:“果然是这样!若不是你提前为她准备这些怎么能让人预知秆踪,这女子就是个祸水!这还没怎么样呢就差点没把你折腾没命,若真娶进门来,你这世子还能不能装下她?没准直接闹到王宫里去,我看你还是别惦记她了,立马换别人!”
骆谨行连忙解释道:“父王,这不怪香徕,我要去连府后巷放烟花的事她一点也不知道,她为了救儿臣还除些丧命,直到我回来的时候才刚刚醒来……”
北辽王又恼道:“哦,原来伤口疼在那里休息也是假的,是为了等她醒在那里守着了是吧!”
骆谨行道:“可是父王,她为儿臣受了伤,儿臣等她醒来也没什么。”
北辽王道:“反正说什么我也不会让你娶她做正妃,等伤养好了之后立刻娶别人。”
骆谨行知道父王正在气头上,说什么他都不会听的,只好用沉默来表示反抗。
北辽王见儿子没了声音,抬眼看看他肩上头上的伤和背后的血迹又心疼起来,放缓了语气道:“这事以后再说,还是先说说刺杀你的是什么人吧,怎么会混到你的府兵里里去?”
骆谨行道:“这个儿臣也不知道,那些人身上干净得很,什么线索都没留下。”
北辽王道:“他们不是你的府兵么,再怎么也昨有来处,叫人一级一级往下查,一定得查到是什么人,你这都是第几次遇刺了,再找不出真凶早晚得出事。”
骆谨行道:“是父王,我已经让人查了。”
北辽王想了想又道:“还有,人的护卫太少了,只有徐麟一个得用的,再找一个吧,听你舅舅说他有一个弟弟本领也不错,不如都弄过来吧。”
骆谨行顿时怔在那里,心道徐澈都被我弄到香徕那去好几年了,父王怎么还能想起来!
想着说道:“不用了父王,人多了儿臣嫌闹,有徐麟一个就够了,以后儿臣行事会加倍小心的,保证再不会出现这样的事。”
北辽王道:“嗯,好吧,你这些日子就在府呆着吧,伤不养好不准出去……好了,休息去吧,看你没大事我也放心了,这就回王宫去。”
说着向外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嘟嚷道:“胳膊受伤,后背也受伤,我看像趴着还是躺着……”
直到北辽王走后骆谨行才觉得后背和胳膊疼得不行,连忙朝在一边等了许久的安广说道:“快点过来,扶了到床上去,疼死了。”
到了床他也和香徕一样,只能趴着不敢躺着,又惊又吓又困又累,没多久便睡着了。
养伤的这段日子应该是香徕到这个世界几年以来最安静的一段日子。
收于那刀伤到了骨头,韩大夫让她在床上躺足三个月,香徕每天趴在床上什么也做不了,而且前些日子只能趴不能躺,对她来说简直比上刑还难过,每天里让那几个丫鬟轮流陪着她说话,而慧玲则出去经管王都中的生意顺便再打听些有趣的消息回来说给她听。
骆谨行虽然在府中没有出来,可是让人送消息过来,告诉香徕把当初抄给郁子曦的那本书再给自己写一本,香徕又为他又是在吃郁子曦的醋,便依着他的意思每天念一段,让徐澈给抄下来,用了十几天,倒也把那本书抄完了,又让徐澈找人给他送了过去。
得知她受伤之后连修特意来看过她一次,还“好心好意”地劝香徕,让她别和骆谨行掺和,没她好果子吃,要嫁人的话选骆谨行还不如选郁子曦。
他每做什么事总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