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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认识他们?”
连恪沉吟道:“这……我不敢说一定认识,但怀疑很可能与我家有关系,所以还请姑娘如实相告。”
香徕直觉觉得他对爹娘没有恶意,况且就算有恶意,现在爹娘都死了,他也没办法再如何,说出来毕竟自己可以多知道一些父母的事情,或许可以就此解开一些自己心底的疑问,于是斟酌着说道:“父亲去世后我遭遇一场变故,对于他的相貌记不清了,我母亲受病痛折磨,想来相貌和从前也有很多差异,只是她即便病了也是一个美人,说起话来轻声细气,待人很是温和,人都说我长得很像母亲,想必你从我身上能看到些母亲的影子吧?”
连恪听了她似是而非的回答,苦笑着摇头,道:“你母亲究竟是谁我不能确定,但是你长得却很像另外一个人!”
“另外一个人?!”
香徕的心往下一沉,他说的另外一个人是谁?孩子若是不像母亲便像父亲,难不成自己真的不是沈家的孩子?
连恪目光变得深远,里面暗藏着哀伤,道:“是啊,那个人长得很美很美,可是却没长久,便如雪花一般在天地间消融了。”
很美很美?香徕又在心里琢磨:看来不是个男子,形容男子不会用这样的词,可是若说自己不是父亲亲生还有可能,难道连母亲也不是亲的?
这样的念头稍微一闪便被她否定,若不是生母再怎么死前也要流露一些吧,可是听母亲当时说的话,分明是亲生母亲才会说的。
她想着的时候连恪已经再次发问,道:“我听许宗德说姑娘名叫‘香徕’,你可知是谁给你起的,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
这话问得香徕又是一愣,怔愕道:“名字是母亲给取的,只是‘香徕’就是‘香徕’,哪还有什么说法!”
“哪你家中可还有其他兄弟姐妹?他们是怎么与你排字的?”
香徕道:“我还有个亲弟弟,名叫天徕,也是母亲给取的,再有伯父家的兄姐,都是胡乱取名,没有排字。”
连恪狐疑着自语道:“只有你一个用香字的……”
想想又问道:“那你是在哪里出生,生辰年岁又可否告知?”
香徕微微低头,道:“我不知道我是在哪里出生的,听村里人说,爹和娘回到沿江村的时候就有我了,我今年十八岁,生辰是九月十六。”
“十八岁、九月十六……”
连恪一边默念一边记在心里。
此时香徕道:“连三爷,你问了我这么多,现在总该告诉我为什么会对我的镯子如此好奇、又是否认识我爹娘了吧?”
连恪见她发问,思忖了一下说道:“我对你的身份仅仅是猜测,因为太过要紧,所以在没有确定你的身份之前暂时还不能告诉你。”
香徕闻言挑起秀丽的双眼,道:“连三爷莫非是在戏弄我,问了这许多问题,最后却什么都不对我说。”
此时连恪看她已经换了一种目光,不再像刚才那样疏远,道:“我真的没有戏弄你的意思,你可知道对于你的真实身份我比你还要紧张,可是不到最后确认之时真的什么都不能告诉,不然对你、对我都没有好处!”
香徕仍是觉得郁愤难平,冷着脸问道:“那要怎样才能最后确认?”
连恪看向她的手腕,道:“想要确认,得把你的镯子借我。”
香徕面色不善地看了他一眼,道:“这是我娘的遗物,初次见面,我如何能放心将它给你。”
连恪苦笑道:“难道你还怕我贪图它不成?这东西对你是纪念,对我又何尝不是,若它真的是它、你真的是你,它的价值便不是用钱财能衡量的。”
他的话像打哑迷一样,香徕完全无法听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但却因为这句话而莫名地相信了他,把镯子从手腕上褪下,递给连恪,道:“我什么时候能拿回它?”
连恪把镯子拿在手中轻轻抚摩,道:“拿回它的时候就是我给你准确消息的时候,若你是我认为的人便能得知真相,若不是……镯子也定当归还。”
香徕想了想勉强点头道:“好吧。”
连恪道:“我会马上离开会康,以后我要怎么找你?”
香徕道:“再来的时候你可以先到汇远钱庄打听我的消息,若我不在这里就一定在松宁县,现在我也想立刻离开会康府,不知道能不能在你回来之前赶回来。”
连恪道:“好,不管是在会康还是松宁,我一定会去找你……”
说着把镯子小心地收进怀里,又叮嘱道:“你我说话的内容千万不可让旁人知道,不然你我可能都会有麻烦,切记。”
香徕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却还是点了点没有多问。
两人说完之后出了屋子,屋外只有徐澈一个人在不远处的过道里守着。
连恪看了他一眼后急匆匆出去,连曹明全设宴的房间也没进便出门离去了。
香徕没想到他真是说走就走,连个招呼都不打,只好一个人回到宴席上。
见她一个人回来,曹明全问道:“连三爷呢?”
香徕冷着脸道:“他走了。”
“走了?!”曹明全两眼瞪得溜圆,道:“怎么这就走了?”
香徕无辜道:“我怎么知道,他说有事要离开,然后就走了。”
曹明全满心的不理解,心道这连三爷办事可真是奇怪,明明是要给许宗德办事,结果来了一进门就冲沈香徕发傻,把沈香徕约出去嘀咕一通,最后干脆一声不吭地拍屁股走人了?这可真是要多不靠谱有多不靠谱!
想着他忍不住问道:“那个……你们刚刚去说什么了?”
香徕道:“没说什么,只是几句闲话。”
“闲话?他就没对你说点什么事?”
香徕不解道:“说什么事?我们初次见面,能有什么事?”
“他、他就没说许宗德的事?!”
香徕把眉毛一挑,道:“他为什么要和我说许宗德的事?难不成大人今天设宴是想和连三爷一起替许宗德还钱的?若是的话,我还真愿意卖这个人情,暂缓收他的铺子。”
曹明全被她噎得咽了口唾沫,一时递不上话来。
香徕转头朝郁子曦示意了一下,然后站起身来,道:“我们忙了一天也累了,既然连三爷都走了,那我也不多呆了,谢谢大人的招待,我们告辞了。”
说完带着郁子曦和徐澈、齐兴一起往外就走。
曹明全在后面叫着:“哎、哎……沈姑娘,你就这么走了?!”
香徕心道:不走怎么着,难不成还等我付账!
曹明全见香徕等人也走了,只好郁闷地坐回桌子旁边。
许宗德就守在这间房旁边的隔间里,对于这屋发生的事清清楚楚,听得人都走了,他急忙从里面出来,问道:“大人,他们真的都走了?”
曹明全道:“你不是都听到了,还问什么问。”
许宗德道:“可是、我的事情呢?办成了吗?”
曹明全道:“办什么办,你没听到连恪屁都没放一个就走了吗?!”
许宗德怔道:“他、他怎么能这样?他可是收了我那颗鸡血石印章的!”
曹明全没好气道:“那你去找他要回来!”
说完趁许宗德还没反应过来,他也连忙出门上轿子,回府躲着去了。
许宗德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和满桌一筷没动的酒菜呆了好一会儿,欲哭无泪地自语道:“你不是说只要连恪来一定能震住沈香徕的嘛,这怎么他没震住沈香徕来,反倒让沈香徕给吓跑了……”
再说香徕,和郁子曦、徐澈、齐兴三人走在街上,郁子曦问道:“香徕,刚才连恪叫你出去都说什么了?”
香徕看了他一会儿,最后还是说道:“他似乎见过我娘留给我的镯子,但是不能确定,把镯子要走鉴别去了。”
尽管她说得有所保留,但郁子曦还是有些惊讶,道:“怎么,你娘可能与连有家关?”
香徕眼睛眨了眨,低头道:“不会吧,或许只是东西相像,他看错眼了而已。”
郁子曦摇头道:“未必,用砗磲做底股的镯子,我还是在你这里第一次见到。”
香徕不再说话,心道:“郁子曦和骆谨行这两个家伙怎么都这么精,不过一只镯子,他们却能看出这么多门道……”
想着她说道:“所以不只他确认,我也要问上一问,郁大哥,我打算明天就回松宁,去找二姨打听些关于爹娘的事情,这边收铺子的事你可不可以帮我照看一下?”
郁子曦道:“你放心回去吧,我看袁东启也真心为你办事,还有你弟弟天徕也很聪明,让他多历练一下也好,若有什么他们解决不了的问题,我会出面的。”
香徕跟他打过招呼,回去后又向天徕和桂芳、慧玲交待了一下,第二天早上便带着徐澈骑快马回返松宁。
从过完春节到现在,香徕又是大半年没回来。
她不在的日子里,沿江村飞快地变化着,现在已经发展得像一个小镇,家家户户高房亮瓦,建着深深的院子,似乎住了满村子财主。
但无论怎么建,村西第一家旁边却没人再向前建房,那里永远都留给香徕,让她一进村子便能走进家门。
香徕回来的路上就在想要怎么问,自己的身世有问题是一定的,可是问了几次二姨娘都不说,若是这次她还不说该怎么办?
回到家后她表现得没事一般,二姨娘问起她回来的原因,她只说回松宁办些事情,顺路回家看看。
二姆娘察觉到有些不对,问来问去,听说天徕在那边一切都好,那边的生意做得也顺利,便想不出别的原因来。
待到晚上闲下来,香徕把伺候二姨娘的丫环打发出去,娘俩个坐在屋里拉家常。
香徕道:“二姨,今年中元节我没回来,都没给爹娘扫墓,你们可有替我告诉爹娘?”
二姨娘道:“有,我在他们坟前替你念叨了,告诉他们你在外面忙,有时间再回来看他们。”
香徕又道:“二姨,我这次回来想把爹娘合葬在一起,上次你说我娘过世没到三年,不宜动土,今年到三年了,刚好我这阵子又有时间,不如明天我就找阴阳先生看看,选个日子把他们合在一起吧?”
二姨娘听完脸色当时就变了,眼神慌乱地闪了半天,道:“香儿啊,那个、这事要不……再说吧!”
香徕道:“为什么要再说?爹和娘合葬是情理之中的事,若不趁着今年夏天我有时间,以后再回来可能都在冬天,天寒地冻的,什么也弄不了了。”
二姨娘不知找什么借口好,支支吾吾了半天却还是不点头。
香徕看着她越发闪烁的神情,道:“二姨,你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为什么每次我说起要把爹娘合葬,你都不同意?”
二姨娘窘迫道:“没、没有,香儿你别瞎想。”
香徕收回注视她的目光,道:“二姨,你就不能和我说句实话么,我爹和我娘和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爹生前所有的东西都在你那儿保管,我娘这里一点也没有?从小长这么大,我只听我娘说那镯子是我爹给的,可是你又没见过,现在说起让他们合葬你又不同意,难道、难道……我爹和我娘根本就不是夫妻么?”
二姨娘惊讶地张大眼睛,道:“香儿,你在胡说什么,你爹和你娘当、当然是夫妻,只是、只是我不想让他们合葬。”
香徕见她慌张的模样越发确定,道:“事到如今二姨你还在骗我,你是不是善妒的人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不跟我说实话,那还是我跟你说实话吧,其实我这次回来是专程来问你我的身世的。”
二姨娘眼睛闪了又闪,道:“你能有啥身世,还不就是你爹的闺女。”
香徕不管她在那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