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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香锦道:“什么三姐啊,现在她是老三了!哼,真不知道爹爹怎么想的,竟然弄这么个粗野的东西进府和我作对!”
连香媛道:“就凭她也配和三姐你做!虽然爹爹承认她是三女儿,我可不承认她是三姐,这种死皮赖脸挤回府来的人,一定要好好给她点颜色看才行!”
连香锦道:“怎么给她颜色看?她们母女进府,我娘也没少想办法,给她们分个破房子,人家不只自己找个好的,还把旧的拆了,拖着他们的例银子不给,人家过得也好好的,实在闹得严重了,人家还会去找爹给撑腰,你说还有什么招法对付她?”
连香媛往两边看了一下,低声说道:“三姐,你忘了,再过两天大姐就要回来了,大姐最疼你了,要是知道连香徕和你作对肯定会帮着你的,到时候让大姐把连香徕约到她家去,在吕府里,咱们想怎么收拾她还不行!”
连香锦脸现笑意,道:“你这妮子,有点心眼啊!”
连香媛道:“我有什么心眼啊,不过是看不惯她一回府就耀武扬威的,爹和嫡母好脾气,咱们姐妹可不能惯着她,不把她整到灰头土脸,也不合她土包子的身份。”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窃笑,又到别的院子里拜年去了。
正月初六,连家大小姐连香音和姑爷吕甫生过府给连修夫妇拜年。
北辽虽然不轻视商人,但却有经商不得入仕、为官不得经商的律条,因此连家哪怕家资千万,却也没谁得个一官半职。
总算姑爷不算自家人,连香络才嫁了个武官,而连修对这个姑爷也格外器重,见他们回来便和儿子一起陪着。
连香音和父亲说了几句话后便和母亲回后院与众女眷见面,香徕虽从未与连香音见过,查上睡进府之后所见朱氏和连修生的连恭良和连香锦都一样惹人厌,因此对这个连香音也没什么好感,于是也没提前来见,只等着晚饭时一起。
朱氏早年是连修的侍妾,当年杨梦婉嫁给连个和的时候,连香音都已经两岁了,后来朱氏做上正室之位,她便成了名正言顺的嫡长女,后来才在姑姑加重雪的撮合之下嫁给了吕甫生。
连香音年长几岁,远较连香锦性子沈稳,可是听妹妹说了香徕进府后所做的那些事却也不由母亲憋气,于是连香锦和连香媛的煽动下便同意了两人的主意,打算哪天把香徕约到家里去好好收拾一番。
担心她们找不动香徕,待晚饭之时,一大家子人又坐在一起,连香音找机会向连修说道:“之前听母亲说父亲近来正为香徕妹妹的亲发愁,正好甫生在王都的朋又都嚷着让他请酒,这些人出身不错,年貌也与香徕妹妹相当,不如让家中的弟妹们也过去聚聚,若有人与三妹情投意合,倒也省了父母张罗。”
吕甫生听了一愣,他与他的狐朋狗友们早在年前就聚过了,不知道妻子为什么会突然又说要相聚,只是稍加思索便知必有原因,便也没当场戳破。
连修听女儿这样说略微思忖了一下,他原本打算待把香徕的财产都收过来后再给她找夫家,不过想着那样的话看在别人眼里也太明显了一些,倒不如现在就给她选着,等那边的财产一接手,立刻就把她嫁出去,大不了到时候给上一份丰厚的嫁妆,也就堵住外人的嘴了。
于是点头道:“嗯,难得你们知道为妹妹操心,香徕也实在不小了,为父急着让她回府便是想为她挑选个好夫婿,现在你们做姐姐、姐夫的肯操心,我便也放心了,此事你们看着办,但不管怎样也要选个可靠的人,不要因为香徕不是在府中长大而轻看了她。”
吕甫生还以为妻子是真心为新回连家的小姨子着想,连忙道:“岳父放心,小婿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是人还是认识一些的,这次定要帮妹妹物色一位青年才俊,即要对妹妹好,也要配得上连家的家世。”
香徕一直坐在那里冷眼看着这些人冠冕堂皇地算计自己,心中暗暗冷笑,直到此时才开口道:“怎么父亲就这么急着让女儿出嫁么?女儿回到府中才十几天便开始选夫婿,难道就不怕旁人觉得父母接女儿回府别有用心?”
香徕在背后呛连修也就罢了,可是此时吕甫生在场,她说出这样的话来实在让连修有些下不来台,连修脸色当即阴沉下来,道:“徕儿这是怎么说话呢!你姐姐、姐夫一片好意,为你谋划终身大事,你却如此不知轻重,岂不让姐姐、姐夫伤心!你虽回府时间短,可也没谁让你即刻就嫁,只是先看看是否有合意之人而已。”
香徕道:“这样说来女儿是不能不去了?也罢,只要父亲不怕您这养在外面的女儿给连府丢人,女儿便去走走过场也无妨。”
连修恼火地皱眉,以他对香徕的了解还真不敢确定,香徕会不会当众做出什么让人惊掉下巴的出格举动,无奈只好说道:“有什么不懂的多问你大姐,她会照应着你的,再怎么也不能丢了连府的人。”
香徕道:“那好吧,什么时候去,大姐叫人来知会一声。”
连香音道:“就正月十五吧,就算那些人去各地给长辈拜年的也都该回来了,人多一点挑中的可能便更大,而且正是上元节,若是有中意的,没准还能一起出去看看花灯什么的。”
香徕悄悄挑眉,心道看的什么花灯,不过是想多找几个人给你们帮忙罢了,不过本姑娘倒还真不在乎,若连你们都对付不了,拿什么收拾你爹。
她在这里想着,连香锦和连香媛那连也觉奸计得逞,悄悄相视暗笑。
过了初六,各店铺商号开张,香徕年前从会康府调些了有经验的管事过来,张罗在这边开其他店铺,新年伊始,她不得不出府照应着。
这天正在新铺子里和管事商谈事情,连府一个家人风风火火地找来,见到香徕急道:“三小姐,老爷让你快点回府,府里有人找。”
香徕好生奇怪,自从郁子曦走后,自己在王都除了骆谨行便没什么熟人了,而骆谨行再怎么也不至于这么大模大样地找到连府去吧?
想着她问家丁道:“知道不知道是什么人找我?”
家丁道:“我也不认识那人,只知道上午他不知从哪里跑来,说要进府见三小姐,守门的把他拦下了,那人便跪在府门外高喊小姐的名字,说若是见不到小姐便死在连家门口,老爷见闹得不像话,便把他叫到府里去了,然后就让小人出来找小姐。”
香徕听完更加惊讶,实在想不明白究竟什么人会这么疯狂,便先把这家丁打发回去,让他告诉连修自己马上就回,然后向管事打了个招呼后便带着慧玲和徐澈出门坐上马车往回走。
坐在车上慧玲还在开玩笑,道:“也忘了问那人什么年岁,没准是哪家公子哥见到小姐长得貌美,哭着喊着求亲去了呢!”
香徕没好气地白她一眼,道:“你个死妮子,竟然开起我的玩笑,看你没准是自己思春,便拿我来过嘴瘾!”
徐澈听着在旁边偷笑,慧玲不以为意道:“哪个有思春,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你说若不是喜欢你到要发疯,哪个会做出这等事情?”
香徕道:“再怎么也不会是你说的那样,究竟怎么回事回府就知道,不要在这里瞎猜了。”
回到府门时去找她的那个家丁已经在府门外等见,见她的马车到来立刻上前,道:“三小姐,老爷说让我带你去见那人。”
香徕从车上下来,道:“头前带路。”
那家丁引着香徕进府向西侧耳房走去,来到门口后那家丁停下,道:“三小姐,要见你的人在里面候着,小人就不进去了。”
香徕有徐澈贴身保护,这要丁进与不进的并不在意,点头道:“好,你去吧。”
说话间慧玲开了房门,香徕迈步进到耳房的客堂之中。
可是一看堂内等她的人香徕却愣了,原来这人竟然是老对头许宗德。
许宗德见香徕回来,呼地一下便扑过来,叫道:“香徕小姐,你可回来了!”
徐澈就在香徕身边站着,怎么能让许宗德扑到香徕近前,向前跨了两步例把他拦住。
香徕认出是他心中有数,慢悠悠走到案旁坐下,冷着脸道:“这不是会康府的许大官人么,怎么这么有暇,竟然到王都来了?”
许宗德噗通一声跪在香徕面前,哭丧着一张老脸道:“香徕小姐,以前都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小姐您,这次来是向小姐道歉的,请小姐高抬贵手,放小人一马!”
他说话的工夫,香徕一直在打量他,见几个月不见,许宗德竟然瘦了一大圈,从前一张油光锃亮的脸此时已经憔悴不堪。
她坐在那里纹丝不动,道:“许大官人何必如此轻贱,给我一个村姑下跪,传出去岂不叫人笑话!”
许宗德忙道:“哪里的话,从前都是小人有眼无珠,没认出小姐是块金镶玉,狗胆包天开罪小姐,小姐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香徕冷笑道:“不要往心里去?若不是有人助我,当初我便死在你那几个刺客的手下、若不是我拼着性命不要,我养父的一条性命便要白白葬送在你的手里,现在你让我不要往心里去,你觉得可能吗?!”
许宗德哭道:“香徕小姐,小人知错了,小人也是追悔及!这次可是诚心来向小姐认错的,您已经把小人整到这个地步了,什么气也该出了,就饶小人一马吧!毕竟当日死那人只是小姐的养父,小姐能重回连家,小人也算也出过一点力,求您看在小人这点功劳的份上就放过小人!我也不多求,只要别让沈天徕收我的府宅就行!”
香徕听他的话更气,站起身来道:“亏你也敢说出口,养父又怎么了?俗话说生恩大于养恩,我养父辛辛苦苦把我养大,最后却死在你的手里,我没直接要你的命已经便宜你了,你现在竟然还敢让我给你留下家宅?还是不要做梦了!”
说着朝徐澈道:“立刻把他拖出去,然后派人告诉天徕,该收什么收什么,连本带利一分都不能少!”
徐澈上前揪住许宗德的胳膊便把他拖起,边拖边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害别人的时候你想什么来着!”
说着已经把许宗德拖出门去,一路拉向连府之外。
慧玲听着许宗德走出老远还在叫喊求香徕放过,她冷落着一张小脸道:“这老家伙脸皮真厚,当初姑父被打死的时候有多惨,姑姑和大姨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卖了给姑父打官司,可是却连个凶手的影子都没见到,若不是有香徕姐,姑父可真就白死了,哪还会见到这老家伙呼天抢地求饶的一天!”
香徕听她说话也想起从前,不自觉把那时和现在做起比较。
那时候生活虽然清苦,却有娘和二姨、天徕,虽然那时张氏对自己一家人不好,又有吴招娣整天叫骂,可是过得却也比现在轻松。
想想现在与从前的两个大伯,一真一假,一好一坏,假的那个大伯虽然没本事,但却真心想着自家这几口人,甚至因此被吴招娣骂出病来;而现在这个真大伯,道貌岸然地披着一张人皮,可背地里却做出那样丧心病狂的恶事,即便眼下以为自己是他的女儿,却也没有几分真心,算来算去只想算走自己手里的钱财,相比之下,连修还真是连沈万金的一根寒毛都不及……
她正想着,连修的贴身随从却找来,告诉香徕连修想见她。
香徕便随着他来到连修在前府的书房。
连修见香徕进来,道:“怎么搞的,弄得那人在府内府处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香徕道:“那是我从前的仇家,找我求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