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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爱-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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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靠三楼这个没有窗栏的铝合金窗子。
    后院无人,爬上两米高的院墙,从松树林里逃脱。
    三楼距离地面有十几米高,陈苏倒想不到跳窗会断腿的问题,问题是,她可不能摔了肚子里的宝宝了!
    陈苏从衣柜里扒拉出工工整整的喜被,用从洗手间里偷来的剃须刀刀片,快速割了起来。
    把被单割成一条条的,打起结来。
    割完被单,发现还不够长,索性把衣柜里何旭崭新的西服给摘了下来,这回也没割了,袖子绑袖子,续了十来件西服这样。
    一屋子狼藉,陈苏坐在棉絮里一身是汗。
    衣柜就在铝合金窗子的旁边,陈苏把做好的绳索一头绑在衣柜的脚下面,把绳索抛到窗外。
    就在陈苏要走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
    陈苏对这个先进手机还不会用,她只记得之前在公交车上给她买票的男人,用手在屏幕上划划就行了。
    陈苏焦急的划着,因为来电人是:詹平。
    直到铃声停止,陈苏气愤的看了一眼倒在床上烂醉如泥的何旭,啐了一口,“一定是这个坏人干的!”
    陈苏翻起自己的包来,咕噜噜的全盘倒在桌子上。
    里面的很多东西她看不懂,有一张纸,上面有两个她更加看不懂的图片。
    不过她识字,轻轻念道:“b超的结果是:子宫体大小……”双眼骤然一亮,“宝宝就在子宫里的,我只要让懂这个的人看看,就能知道宝宝还好不好了!”
    陈苏身上没有口袋,想了想,就把这张检查结果折起来,塞进了胸罩里。
    出门在外没钱肯定不行,陈苏又塞了一沓现金进去。
    沈博文今晚运气很背,加上麻将桌上被人戏谑,拿来跟何旭对比。
    何旭如今是事业爱情双丰收,哪像他,一事无成游手好闲,他心中愤懑,在连输了几轮后,以上厕所名义,跑到了院子里吹冷风。
    沈博文就要拉开裤子尿到一个盆栽上时,一只水晶鞋,从头顶掉了下来,距离他的肩膀只有三公分。
    沈博文抬头一看。
    鹅毛大雪让天际为之骤亮,一个公主悬在空中。

☆、第35章 千里寻夫

悬在空中的陈苏像一只挂着藤上的树懒,随风摇摇晃晃,手一步一步的下移。
    只听下面传来男人的轻笑:“大半夜的,新娘是要爬窗去哪儿呢?”
    被发现了!
    陈苏被这么猝不及防的一吓,承载全身重量的双手像是被蜜蜂扎了一下,最轻微的力量就足以使她溃不成军。
    “啊!”
    陈苏从五米高的空中直直的掉了下来,险些就砸上了沈博文,沈博文被这突发变故吓的不轻。
    还好下面是松软的草地,加上她的意志对这具身体还很陌生,感觉不到多少痛感。
    眼前这个男人是来逮她的么?
    她眼珠乱转的想对策,也就没功夫想肚子里的宝宝有没有事。
    陈苏扶着墙壁起身时,沈博文过去搀扶她的手臂,陈苏眼珠一动不动的看着他越界过来的手。
    沈博文是村里唯一的博士生,打小就是神童。依村里来说就是书读多了把脑壳读坏了,工作和人际交往都不成,索性在老家啃起老来。
    沈博文打小与何旭一起长大,以前还老瞧不起何旭来着,真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想想他就不忿!
    沈博文一副斯文败类的长相,说起话来吊儿郎当,壳子里面其实装的就是一个愤世嫉俗的胆小鬼!
    没接触过女人的沈博文在陈苏直勾勾的眼光下,老脸红了红,把水晶鞋伸到她面前,结巴道:“呶,给你鞋!”
    陈苏对软柿子向来是不客气的,抬起脚:“蹲下来,给我穿。”
    她的声音很清脆,很甜糯,像公主一样高贵,像孩子一样稚气。
    她拎起裙摆,露出小巧的脚,在雪天里莹莹润润的五颗趾头,精致的让他想要膜拜。
    沈博文咽了咽唾沫,又听她傲慢道:“你是詹平派来接我的,就是我的仆人了。做我的仆人,理应享受最好的待遇。”
    沈博文瞠目结舌的见她把手插。进婚纱文胸里,从沟壑及两侧,很快掏出一大把毛爷爷。
    这把钱抵达沈博文手心的时候,还有女人身上令人遐想的香气,馥芳且诱人。
    沈博文混乱了。
    “詹平是谁?”
    “我的丈夫,你的主子。”
    “你为什么要跳窗?”
    “宝宝要爸爸。”
    “你既然有夫有子了,为什么会嫁给我表哥?”
    “他们都是一伙骗子,把我骗来的。”
    “我要是送你去见詹平,你许我什么好处?”
    “詹平的王国里有很多钻石,你不放心的话,我可以把手上这颗先给你。”
    沈博文把钻戒揣在贴身衬衫的胸前口袋里,决定接下这桩买卖,帮助她与情夫会面,拍下照片,拿回来羞辱何旭。
    沈博文有了主意:“我先帮你从院墙翻到松树林,向右走有一条小路,走到尽头就是水泥县道,你在那里等我。我得先去喜房把绳索拉回去,防止有人发现,然后从正门开车出去,我们在那里会合。”
    两米高的院墙,院子里也没有闲置的砖头,沈博文有些头疼。
    陈苏吩咐道:“你蹲下身,我踩着你的肩膀爬上去。”
    沈博文两手撑着墙壁,伏低身子,陈苏的细高跟简直要戳穿他的双肩,冷汗津津。
    “你把鞋子脱了。”
    “没有水晶鞋的公主就是灰姑娘。”
    “好疼,我扛不住了。”
    “难怪你只能当仆人了,你不是勇士,是懦夫。”
    “你把鞋子先扔过去!”
    “不行!这是我的身份象征。”
    “打个商量,你能不能用前脚掌、别用脚跟踩我的肩膀,这样你也站不稳啊!”
    “这么好的主意你怎么不早说?”
    “……”
    **
    凌晨两点,陈苏横躺在面包车的后座上,翘着二郎腿,车子一走一停开的很慢,她昏昏欲睡。
    沈博文道:“向东是往h市方向,向西是c市,我们往哪条路上走?”
    “往詹平的方向走。”
    “詹平在哪儿?”
    “詹平无处不在。”
    “你给我醒醒!”
    沈博文从后视镜里看到,陈苏已经平躺着睡下,安静的像一个睡美人。
    抓狂的沈博文恨不得把她给先奸后杀了!
    这个路段是车辆的交汇分流地,雪天尤其不安全,有交警过来维持秩序。
    交警过来敲门道:“你车子出故障了?我让人过来拖走。”
    沈博文咬牙切齿:“陈苏,你给我起来!”
    交警看到了里面沉睡的新娘,“新娘不该在婚车上吗?让新娘跟我说话,否则你有蓄意绑架的嫌疑。”
    陈苏依然平躺不动,交警愈发觉得不对劲。
    交警打开了后车门,沈博文拦也拦不住,急的直冒冷汗,这个陈苏,不会有意反咬他一口吧!
    陈苏被冷风刺醒了,不耐的睁开眼睛:“詹平亲我一下,我才能醒来。”
    “这位小姐,这个司机跟你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的仆人。”
    “你今天是要结婚吗?”
    “是的。”
    “你们如果是在这里等婚车的话,麻烦尽快开走。”
    “好。”
    沈博文冷笑:“还是警。察管用啊!”
    陈苏回道:“警。察叔叔说的都是真理。”
    “还叔叔呢,你还真幼。齿!”
    “把手机给我。”
    “接好,快点打电话。”
    “你的手机我用不来。”
    “真怀疑你是穿越过来的!”
    “嘘……詹平不喜欢我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若说前一刻的陈苏是仪态万千的公主,这一刻已经暴露了小奶狗的本质。
    电话是响了很久才接通。
    里面的声音很杂,有刺激的音乐和混乱的调。情声,像是她以前在小说里才会看到的地方,有舞池,有男人和裸。露的女人。
    詹平的声音姗姗来迟,黯哑而且讽刺,“大半夜的,陈小姐扰了我的兴致,该拿什么赔?”
    那个地方据说是男人的天堂,陈苏觉得詹平喘出来的气就在她耳畔,带着色。情和*的滋味。
    陈苏心口蓦然一疼,指甲掐进掌心,也是疼的。
    连着跳窗摔到的膝盖都像骨骼重组一样,剧烈的疼起来。
    陈苏的眼泪掉个不停,蜷在角落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这种痛感好陌生,她好害怕。
    “陈小姐没什么想说的话,那好,我就挂电话了。”
    猝不及防的被挂断,陈苏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起来。
    **
    詹平刚切电话,靠在沙发上猛灌酒。
    玩的正*的詹浩示意了下,一胸大腰细扭的跟水蛇一样的女人走了过来,手臂缠上了詹平的胳膊。
    詹平眼皮都没抬,一瓶酒砸上了女人的脑门!
    女人捂住了眼睛,血流如注,一张脸上,红酒混着血,格外惊悚。
    詹浩赶紧从包里掏钱,“都看着我干嘛,赶紧送医院啊!哎哎,我这兄弟是喝多了,不好意思啊,再多钱我都赔!……我的祖宗啊,我诚心给你找乐子,你倒好,存心来害我来着!”
    女人尖叫道:“我眼睛要是瞎了,还拿什么接客?你给我说清楚,得赔我多少钱!”
    詹平穿上脏兮兮的羽绒服,阴嗖嗖道:“不长眼的东西,留眼珠子何用。”
    混乱燥热的场子里,女人只觉一道穿堂风扑向面门,恕�
    女人下意识的捂住了脑袋,嘲弄的冷笑声吹过来。
    女人不甘示弱的尖叫:“老娘往你身上贴,是看在詹少爷的钱上面,你以为老娘稀罕你这个乡巴佬!连件好衣裳都买不起,又老又秃……”
    詹浩脸色一沉:“一个妓。女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不要命了是吧!”
    场子很快清理干净,詹平走到落地窗前,点上一根九五至尊。
    詹浩莫名的发憷,走出来讪笑道:“哪有来这里不让女人沾身的道理?早知道你只是想喝酒,我就带你个清净地方!”
    詹平悠悠的吸了一口,吐纳出袅袅升腾的烟雾:“那个女人说的是不是真的?”
    “什么?”
    “是不是在你们眼中,我又老、又秃、又邋遢?”
    “呵呵,你别多心,怎么说呢,男人嘛,也是要包装的……你,你只是不够体面而已。”
    詹平拍了拍詹浩肩膀,反而宽慰他:“我还是第一次听这样的言辞,有点惊讶而已。”
    “没人说过?”詹浩暗想,他的世界也太美好了吧!
    “她从来没有说过。”
    “她是谁?”
    “我妻子。”
    “……你不会是丧偶了吧?”
    “未、婚、妻。”
    “呵呵,呵呵。”
    詹平的手机响了,还是刚才的号码,詹平一接通,就听一男人声音劈头盖脸的骂道:“你老婆为你跳窗险些摔断了腿,你倒好在温柔乡里享福,真是丢尽我们男人的脸……”
    “不许你说詹平坏话!”
    “这车怎么回事啊,怎么还不走啊?”
    “车里坐着新娘呢,这新郎真是造孽,大喜之日跑去喝花酒,新娘在四处寻找呢,打电话给他连个行踪都要不到,在车上哭的死去活来呢!”
    杂音过后,是陈苏带着鼻音的讨好声音,“詹平,他们都是胡说的。”
    詹平指间的烟烧到了手指上,他一无所觉,淡淡道:“你今天结婚?”
    陈苏的声音很焦急很期期艾艾,像跳跃的音符,“我没有,詹平……”想想不该跟詹平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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