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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也不知道自己此时该摆一个什么样的表情,又该做出什么样的动作,只得愣愣地站着不动。
看见他脚步的行李箱,恍惚了一下,他这是要去哪里?
周旭尧拖着行李箱走了出来,走到她的跟前,顿住了脚步,居高临下睨着她。
忽然逼近的气场。让秦桑一阵心悸,身体本能地往后退了一下,脚绊到了床边,然后直直栽倒在床褥里,秦桑整个人都有些懵了。
周旭尧自然是把她小小的动作都看在眼里,心底的冷意愈发浓郁,抓着行李箱拉杆的手不由得用力收紧,英俊立体的五官,除了冷冽,没有任何的表情。
眼神黑色如同蘸了墨,挺拔的身形在她的身上落下一道暗影,秦桑绷紧神经看着他,只见他衾薄的唇轻启。低沉阴鸷又泛着一层浅薄讥嘲的嗓音徐徐响起,“怎么?跟他见了一面,见到我就避之不及了?”
看来他已经知道她和陆禹行去吃饭的事情。
坦然地对上他的眸光,从容不迫地扯过一旁的床单盖住自己的上半身,声音温浅凉薄,“周旭尧,我不想跟你吵。”
周旭尧只觉得胸口烧了一团火,越烧越旺,几乎要燎原了。
他敛住眼眸,视线不经意地触及到床头柜子上的那个黄色的牛皮纸袋,伸手刚要拿过来,秦桑比他更快一步,“这是我的东西。”
“他给你的?”
秦桑抿着唇,“这很重要吗?”
实际上,她也不知道这里面到底装了什么,只是下意识地不想让他看见,大概是生怕陆禹行又给她挖坑。
她并不想跟周旋哟的矛盾激化,毕竟她现在还是不得不依赖他。
男人的眼睛眯成一道狭长的缝,呼吸发紧,抬手就扯松了领带结,又顺手解开了两颗纽扣,他这样的动作,却让秦桑露出了惊悚的眼神,“你想做什么?”
闻言,他的动作一僵。
周旭尧被她的眼神扎了一下,浑身仿佛着火了一般。想要发泄,却又发作不得。
就在此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刚接起,那边便传来了k的声音,“老大,时间要赶不及了。”
“马上下来。”他说完就挂了电话,又深深地睨了秦桑一眼,“秦桑,我警告你,最好给我安分点。”
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房间的空气仿佛一瞬间便充盈起来,秦桑瘫软在床上,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她抬起手,发现掌心沁出了一层稠腻的汗。
楼下的车声远去,她躺在床上久久回不过神来。
秦桑换好衣服,走到落地窗边上坐了下来,带着行李箱,是去出差吗?
不过,他到底是去出差还是不想回到这个家,跟她也没多大的关系,他不在,她反而是落得轻松。
整理了一下乱七八糟的想法,她抓过席助理交给她的文件袋,犹豫了一会儿,打开了封口。
里面只装了三张白色的a4纸张,光滑的纸质触感极好,她抽了出来随手翻到正面。
看清楚上面那些加粗的字体,她先是一愣,不由得屏住了呼吸,翻了下去。
视线骤然停住,黑色的瞳孔猛地一缩。
她巍巍颤颤的把纸张又凑近了眼睛些许,一字一顿地扫过去,如此反反复复确认了好几遍,终于相信自己没看错。
力气莫名地流失,纸张从她的指尖滑落,散落在地板上。
在这个炎热的天气里,秦桑觉得自己的心口上好像被剜去了一块,浑身都凉透了,如同被人扔进结冰的川河里,血液也随之凝固。
第272章
盛兴集团总裁办公室。
席助理抬手敲门,里面传来一道低沉淡漠的声音,“进来。”
推开门,一股呛人的香烟味蹿进鼻息,席助理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抬步进去顺手关上门,“陆总。”
陆禹行站在落地窗边上,背对着席助理的方向,单手抄在裤袋里,另外一只手夹着一支刚点燃的香烟。
阳光从窗户太透进来,颀长的身形镀了一层光,清冷矜贵,生人莫近。
“东西交给她了?”陆禹行盯着窗外的景色没有回头。
“是。”
短暂的缄默,席助理看着他的背影半响,“陆总,这样做真的好吗?”
陆禹行缓缓转过身,逆光而站,阴柔俊美的脸上被剪出一道暗影,他淡淡地看着席助理,“有什么不好。”
席助理想起秦桑的那一番话,犹豫了片刻,他还是说了出口,“刚小姐跟我说了一些话。”
陆禹行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平静如幽潭。
“小姐说,她就算离开了周公子,”紧张地打量着陆禹行,席助理深呼吸了一口浑浊的空气,“也不会回到你的身边。”
办公室里骤然死了一般的沉寂。
陆禹行冷峻的眉梢,眼底更是泄出一道锋利的暗芒,薄唇抿成直线,一言不发的站着,半响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他动怒了,席助理很清楚,喉咙一阵发紧,觉得干涩不已,“陆总……我觉得……还是考虑一下小姐的感受会比较好。”
陆禹行慢条斯理地抽了一口烟,英俊的脸上浮了一层暗黑的戾气,隐匿于眉宇之间,眼眸微眯。漠漠地开口,“我没考虑她的感受?”
如果真的不考虑她的感受,他会忍到现在还让她待在那个男人的身边?
以他对她的了解,想要使用强硬的手段逼着她,办法多得数不清,更何况,秦有天还在他的手里。
就是因为不想把她逼得太紧,所以才一直忍着,等待着。
可是,她还是脱离了他的控制,甚至连他从未表露过的感情呈现在她的面前,她也不屑一顾了。
再这么下去,他会失去她。
到底是谁没考虑谁的感受?
当初她死皮赖脸地贴上来。强行闯进了他的生活,改变了他的人生轨道,把他搞得一塌糊涂以后,却要丢下他逃跑,就考虑过他的感受了吗?
……
秦桑躺在床上发呆,盯着白色的天花板,眼睛都看累了,心口一阵阵的难受,不管她怎么努力,都无法平静下来。
身心倦怠。
她揣测过很多事情,然而从来没想过,现实这个巴掌会扇得这么响亮这么疼。
那天下午开始,秦桑就没有离开过房间半步。她把自己锁在了里面,不吃不喝。
到了第二天的晚饭时间,保姆不得不联系了周旭尧,“先生。”
周旭尧此时正在跟客户吃饭,他说了一声抱歉,然后起身离席拐出了包厢,带上门便开口,“阿姨,出什么事了吗?”
保姆虽然有他的私人号码,不过一般没事不会主动给他打电话,通常找他,都是关于秦桑。
“太太不知道怎么了,从昨天开始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一直不肯出来,也不吃饭。”
周旭尧温润的脸庞顷刻便是一片冷峻,“从昨天下午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一天多的时间了,为什么不用备用钥匙开门进去?”
保姆被他冷冽的声音给吓到,怯怯地开口,“备用钥匙找不到,大概是被太太收起来了。”
“那就让保镖撞开门进去!”低沉的声音透着一股暴躁,“现在马上让保镖撞开门。”
“好……好的。”保姆慌忙地挂了电话。
保姆领着两个保镖上楼,敲门,“太太,你出来吃饭吧。”
静悄悄的一片,没后任何回应。
保镖示意保姆站到一侧,然后抄起工具。对着门把就砸了下去。
推开门,卧室里的窗帘全部被拉得密密实实,室内也没有开灯,里面黑沉沉的一片。
保镖率先走进去,打开灯,只见床上隆起了一团,保姆忙走了过去,“太太?”
保姆凑上去看了看,发现秦桑素净的脸上浮着不正常的红,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滚烫的温度,惊叫了一声,“太太,你发烧了!”
秦桑觉得脑袋昏沉沉的,身上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一般,眼皮重得掀不开,隐约听见声音,想要回应,却发不出声音。
保姆转身对保镖说道,“你们给先生打个电话说一声,我去联系医生过来。”
……
这边,周旭尧挂了电话收起手机,并没有马上回到包厢,而是点了一支烟抽起来。
容旌不放心找出来,看见他躲在拐角上抽烟,“老大,出什么事了吗?”
容旌看着他沉郁着一张脸,心底暗暗叫着不妙。
周旭尧淡淡地瞥他一眼,“你怎么也出来了。”
“那边饭局已经差不多了,一会儿的行程是去夜总会喝酒……”容旌是担心他任性地走了。
这一次尧拉拢对方投资,可不是简单的事情。
周旭尧抿着唇,正要说话,手里的手机响了,他几乎是马上就接了起来,“她人怎么样?”
“太太发烧了,已经联系医生过来看了。”
周旭尧只觉得胸口烧了一把火,沉声道,“看好她了,有什么事情马上给我电话。”
“是。”
挂了电话,周旭尧给秦彦堔拨了一同电话,那边倒是很快接了起来,“找我有事?”
“秦桑发烧了,我人在s市,你过去西京别墅一趟。”
秦彦堔凉凉地说了一句,“你家保姆给我来过电话了,我现在在去老二家的路上,温睿也发烧了,我已经联系了人过去帮秦桑看了。”
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这两个男人就都不穷吧,为什么一定要省那么点钱奴隶他这个儿科医生?
周旭尧闻言蹙了蹙眉头,“你让谁过去了?信得过吗?”
秦彦堔被他这话气得差点要心肌梗塞,忍了忍道,“上次帮你取子弹的那位。你大可放心。”
“我是不放心他的来历。”
他现在人不在港城,秦桑若是再出什么意外,他也赶不及。
“你小子当真是中了间谍戏毒太深,谁都是你的敌人了,”秦彦堔注视着前方的路况,没好气地吐槽,“他就一个医痴,没你想得那么复杂,你也别啰嗦了,一会儿我看完温睿就过去给你守着你的心肝宝贝,这样你满意了吗?”
“嗯,她最近吃药太多了,可能不太愿意吃药。你看着点。”
“周旭尧,你确定你现在拜托我照顾的是你的老婆而不是你的女儿?”
“我还有事,就这样。”
秦彦堔,“……”
……
夜总会所。
周旭尧坐在沙发的一个暗角里,昏暗衬得他矜贵而难以亲近,坐在他身侧的女人几番想要答话,然而瞧见他寡淡的脸色,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包厢里全是乌烟瘴气的味道,酒味以及混杂了女人的遗香水味,吵杂的氛围让周旭尧皱眉。
虽然跟秦桑在闹别扭,可知道她生病了,还是有些牵挂,情绪管理控制力极佳的他,此时也是浮躁难平,他捏了捏眉心,沉静的眉目间已浮上了不悦。
“周总,怎么了?是这里的妞儿招待得你不满意吗?不满意的话,我叫人给你换一批重新挑选。”
杰森集团的总部在s市,他们有计划在在港城发展,原本上一次不出意外的话,合作大概已经谈妥了,然而周旭尧却临时取消了洽谈。
这一次过来s市,就是为了取得杰森集团的投资合作。
说话的男人,正是这一次合作商谈的负责人,此人姓卫,总监的职位。四十出头,长得倒是人模人样的,没有属于这个年纪的啤酒肚也没秃顶,只是他好女色,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一眼看过去就是一副纵欲过度的病态。
他说话的时候,还不忘捏了一把他怀力道女人,笑容令人有点反感。
周旭尧慢条斯理地往酒杯里扔了几块冰块,轻轻摇晃了一下,轻啜了一口酒,散漫慵懒地笑了笑,“卫总说笑了,你尽兴就好,我家里那位管得比较严,喝酒就行。”
这些风花雪月的场所,他早就司空见惯,不过他对这些没多大的兴趣,一直以来都是敷衍过场罢了。
卫总监大笑了几声,语气带着几分不屑的味道,“周总,这里是s市,你家里那位在港城,爪子伸不到那么长,完全不必担心会被知道,大家出来玩就是要尽兴,你这样可不行。”
周旭尧放下酒杯。不疾不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