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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孩子我也见过,确实像你,又有亲子鉴定报告铁证,你现在又没证明得了自己的清白,你说不是你的孩子,你倒是证明看看。”
字字句句都在戳他的心窝,周旭尧发现找他出来一起喝酒解闷。简直就是自己拿刀子捅自己。
自虐!
关于那个孩子的问题,不是没考虑过再做鉴定报告,问题是得出心的结果也不会让她有所改观,浪费时间也是毫无意义,索性也懒得证明了。
男人修长的手指轻轻弹了掉烟灰,尔后含着嘴里,抬手扯开了衬衫的两颗纽扣,仿佛如此便能他的呼吸顺畅许多。
“仅凭外貌五官就判定血缘关系,这个世界上不知道多少人都是血亲了。”
温绍庭的眸色深了深,平静温淡地道,“你要真这么想,我建议你干脆一点跟她离婚好了。”
周旭尧面无表情地皱着眉头,显然就是不满他这话。
温绍庭很烦他。觉得他一个男人在这玩傲娇简直就是没出息,老婆都要跑了,还装高冷给谁看?
“我看你也没多喜欢她,离婚了也好,彼此还可以重新开始,免得成为怨偶。”
周旭尧正在倒酒的手晃了一下,液体洒了不少出来,溅到了他的衣服上,昏暗不明的灯光下,他脸上的神色摇曳得无法分辨。
……
秦桑打算等周旭尧回来再跟他好好谈一谈,等待的时间太过漫长,她想了想,索性就去书房打开了电脑。在网上找了离婚协议的模板,下载了以后在原有的基础上动手修改起来。
忙起来,也没注意到时间的流逝,直到门口响起了敲门声,保姆的声音传了进来,“太太。”
秦桑的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移开,抬头看见保姆手里端着一个杯子走了过来,她揉了揉肩膀,问道,“有事吗?”
保姆给她送过来的是热牛奶,把杯子放在她的跟前,“太太,已经快十二点了。你还是早点休息吧。”
秦桑的视线落在电脑屏幕的右下角,这才注意到时间,指针已经指向了十二点。
时间过得那么快,她完全没知觉。
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牛奶,她淡淡问道,“周旭尧还没有回来吗?”
保姆本以为她在忙事情,听她这么一问,才惊觉她是在等周旭尧,“还没有,太太还是先休息吧,先生也不知道要几点才回来。”
秦桑蹙了蹙眉头,旋即应声,“嗯,我知道了,你也下去休息吧。”
从书房退出来,回到卧室又等了半个小时,别墅里仍旧是一片安静,秦桑也实在是困了,最后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午夜两点,西京别墅一片黑暗沉寂。
k扶着周旭尧下了车,“老大,我送你上楼吧。”
周旭尧喝了不少酒,虽然有些昏沉,然而意识却很清醒,只是身形站得不太稳。
他抬手捏了捏眉心,朝k摆了摆手,低沉的嗓音微哑,“不用了。”
“那你小心。”k看着他身形摇晃地朝前走去,差点就忍不住上前了。
大概是保姆担心他会回来,所以客厅里给他留了一盏小灯,虽然不是很亮,但足以看清路。
只是周旭尧喝得实在多了点,脑袋有轻微的眩晕感,视线也变得模糊,好几次都差点撞到了东西。
扶着楼梯慢慢上楼,推开卧室的门,里面是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而走廊上有声控灯,光线将他的身影投在了卧室的地板上。
他走了进去,顺手打开了灯,房间顿时亮如白昼。
偌大的床铺上一侧微微隆起,他径直地走了过去,来到床边顿住。
女人温静素净的脸庞上,双眸紧闭着,长密浓卷的睫毛在眼底下落下一道剪影,圆润的鼻翼随着均匀的呼吸轻轻翕动着,睡容恬静美好。
男人的视线一寸寸描绘过她精致的五官,酿着几分醉意的眼底,色调越发的浓稠,像是化不开的浓墨,衾薄性感的菱唇泛出淡淡的笑。
他忽然俯身下去,伸手一把将她抱住,低头精准地捕抓住她的绯色的唇,依照着身体的本能,有些蛮横的掠夺。
秦桑睡得迷迷糊糊的,恍若梦里,身上压了一块巨石,让她喘不过气,难受得肺部像是要爆炸了一般,咽呜出声。
他辗转深吻,从她的唇一路侵略。
逐渐真切的感觉,把秦桑惊醒了过来,她倏地睁开眼睛,眸底是一片恐慌,下意识地挣扎,“周旭尧!”
他的唇没有放过她,含糊不清地呢喃着,“桑桑……”
低沉暗哑的嗓音,仿佛含着无限的深情。
闻到他身上的酒味,秦桑皱着眉头试图推开他,“周旭尧,你喝醉了!”
然而,喝醉的男人又怎么会听得进她的话?
他像一匹失控的野马,动作也没有往日的温柔,甚至有些粗暴,秦桑被他折腾得眼泪都迸了出来。
也不知道是因为身体上那一点疼,还是因为心口上的痛,在一场纠缠里。让她全线崩溃哭了出来,哀哀的哭声,极致的委屈。
“桑桑……别哭……”周旭尧却不肯放过她,喘息着,不断地重复叫着她的名字,像是魔怔了一般,温柔得致命,也锋利得夺命,“别哭……桑桑……”
……
第二天清晨,周旭尧醒很早,脑袋有些眩晕感,还有轻微的痛感,他动了动眼帘。看见安静地躺在他身侧的秦桑。
她好像很累,睡得很沉,完全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昨晚发生的事情,他自然是记得清楚。
她压抑委屈的哭声,还有眼泪咸咸的味道,都深深地烙在他的心上。
盯着她的脸看了半响,蹑手蹑脚地起床洗漱。
离开卧室之前,他又低头在她的眉心处印下了一吻。
从卧室出来,他转身去了一趟书房拿东西,却意外地看见整洁的书桌上,压着一份a4纸。他放下伸手抽了过来。
离婚协议四个加粗的黑字清晰映入眼帘,眼角眉梢顿时覆盖了一层阴霾,眼神更是黑得仿佛蘸了墨。
他一目十行地扫了一边,上面的条件各项,没有占任何的便宜,应该说,完全是净身出户。
她当真是,什么也不要。
修长的手指骤然手紧,白色的纸张刷一声被他捏了皱褶。
他冷着脸,抿着唇,面无表情地走到了一旁的碎纸机前,打开开关,随手将离婚协议塞了进去。
第287章
秦桑爬起来的时候,已经将近中午的时间。
她面无表情地走进浴室简单地冲了个澡,穿衣服的时候,她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身上多处都印着暧昧的痕迹,证明昨晚并非一场梦。
关于昨晚的记忆,她一点也不想记起,然而大脑去不受控制,愈发清晰,甚至觉得他的喘息声一直萦绕在耳边挥之不去。
扣着衣服纽扣的手,细微的颤抖,无法抑制。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鼻子的酸意渐渐地发酵,她的黑白分明的眼睛,眼眶微微泛红起来。
从浴室出来,她扫了一眼房间里凌乱的床褥,手指轻微卷曲了一下,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庆幸他昨晚喝了酒,所以才没有空暇注意到陆禹行在她脖子上留下的吻痕,现在也被他覆盖了过去。
走到窗户边上拉开窗帘,却发现外面是一片一天,乌云密集,暗沉沉的像是要下雨了,打开窗户。让凉风灌进来,吹散了室内浑浊的空气。
这才折返走到床边,拉开床头柜最底下的那个抽屉,掰了一颗药就着凉开水咽了下去。
这段时间,除去第一次她吃了紧急药,之后为了身体着想,选择了事先服用对身体副作用小的药物,而昨晚上是在她意料之外发生的事情。
讲真,她真的不想吞这种东西。
毕竟这种药的副作用也是因人而异,而她吃了这个会出现恶心的症状,从而导致她食欲不振,唯一庆幸的是这种症状的持续时间不会很长。
一边想着,一边随手将剩下的扔回了抽屉。
客厅里,保姆正在用吸尘器吸尘清扫,看见秦桑下楼,停了下来,“太太,你起来了,我马上给去给你准备吃的。”
周旭尧早上离家的时候吩咐过保姆不要打扰了秦桑休息,所以保姆便让她睡到了自然醒。
秦桑的脚步落在最后一步阶梯上,停顿了下来,淡淡的说道,“不用了,我没什么胃口。”
昨晚被周旭尧折腾得不轻,虽然睡眠已经充分,但身体的疲倦没有那么容易消除,她的脸色瞧着也不是很好。
“太太是要出门吗?”
“嗯,我得回公司。”刚开始回到公司上班,马上又翘了一个早上,这样的影响确实不太好。
秦桑说着,经过了大厅,视线却瞥见一个很熟悉的东西。
昨晚上在拍卖会上,她随口说的一个陶瓷瓶,周旭尧花了百万的价格竞拍了下来,这会儿正摆在沙发的茶几上,上面插着娇艳欲滴的鲜花。
秦桑沉着眼眸。停住脚步盯着它看了好一会,也说不出是一种滋味。
最近周旭尧一改前些时候的冷漠,对她的态度已经好到几乎是有求必应的程度,夸张一点讲,秦桑觉得她信口开河说要天上的星星,他都可能会笑着说好。
她没瞎没聋,他的一举一动她自然都瞧得分明,可他越是这样无下限的对她好,她越是难受。
总感觉,这样一味讨好的姿态,有做贼心虚的味道。
保姆见她盯着插花看,解释道。“这花是先生早上起来弄的,他让我放到你的书房里,我还没来得及拿上去。”
女人白皙的脸蛋上温凉的表情淡得几乎透明,绯色的唇扯出一道凉薄,徐徐开口,“不用放我书房,把这些花都给我扔了吧。”
说完,她抬步优雅地离开,徒留保姆一个人站在客厅里一脸茫然。
……
秦桑抵达公司的时候,已经到了午餐时间,在等电梯的时候,遇到了很多人,一个个瞧见她,都是神色微妙,却不得不屈服在她之下,端着虚伪的假笑毕恭毕敬地打招呼问好。
她知道,关于她的流言蜚语,只怕能写成一部传记了。
秦桑倒是表现得很淡定,对于那些人的窥探的眼神视而不见,面容寡淡,倨傲的眼神不避不闪,反而是那些人心有戚戚。
她径自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打开电脑,脑袋却呈现一片空白,什那些文件和报表的数据统统看进去。
精神无法集中,她只好起身去茶水间给自己冲泡了一杯浓咖啡提神。
下午有一场会议,秦桑也需要出席参加,可是会议之前半小时开始,秦桑的身体便有些不适。
胃部泛酸,腹部隐隐作疼,也不知道是否因为自己吃了那个药的缘故。
本以为熬一下就会过去了,所以她忍着不适参加了会议。
最近的温度虽然有所下降,今天又是阴天,然而会议室的中央空调仍旧开着,秦桑坐在位置上,身体的不适逐渐加重,她觉得有点冷,力气也仿佛被抽空了一般,脸色开始变得苍白。
陆禹行坐在首席上,周身都散发着冷漠的气息,盯着前方的投影仪屏幕,安安静静地听着报告分析,然而眼角的余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秦桑的脸上。
原该是白皙红润的脸蛋,此时显得过分苍白,而且她的表情也不太对劲,眉心拧出了皱褶,像是极力在忍耐着。
他的注意全然被秦桑吸了过去,上面的人到底说了些什么,他压根就没有听进去,眼尖地发现秦桑额头和鼻尖上冒出一层细腻的汗,他的眼神变得幽深暗沉,身上冰冷的气息愈发骇人。
“会议先到这里。”倏地,他温漠地打断了正在作报告的人,不顾现场的人惊愕的眼神,从椅子上站起来,瞬间移动来到了秦桑的身侧。
秦桑一手捂着小腹,低垂着头,兀自压抑着痛感,完全没有发现道周围诡异的气氛,肩膀上忽然一沉。恍惚间听到男人淡漠平静的声音,“身体不舒服?”
她动了动唇,声音还没发出来,眼前一黑,整个人便失去了知觉。
陆禹行一惊,及时扶住了往前倾倒的身体,“桑桑!”
触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