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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她不是。
他这么做,无非就是不想别人知道他的老婆到底是谁,不想让他心中的白莲花看见她这张脸。
“我不希望再次见到我的太太陪别的男人招摇过市。”他淡漠的收回停留在她脸上的目光,语气凉薄无情。
她温凉的望着他的侧脸,唇边挂着同样的温度的浅弧,“袁东晋,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他转头丝毫不避讳的对上她的眼睛,姿态傲慢,眼露不屑的讽刺,“吃醋?陈眠,即使你嫁给一个乞丐,他同样会不许你与别的男人有染,这种话,还需要我提醒你?”
“再有下一次,陈眠。”他阴鸷的说,“我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他的话,仿佛一个火辣辣的巴掌甩在她的脸上,她几乎要维持不住笑脸。
“你要怎么个不客气法?”陈眠不顾他愈发暗沉的眼,笑眸如新月,“软禁我?还是动手废了我陪的所有男人?”
她语气说得轻佻而傲慢,袁东晋骨节分明的手指用力掐住她的下颚,“别试图挑衅我,如今我要捏死你,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
“嗯。”她被掐的难受,男人危险的气息萦绕在周身,但她就是不愿低头,“我陈家在官场失意了,权势财力都不足以跟你斗,你不单可以随时捏死我,还能随时捏死我一家人。”
“停车!”袁东晋是怒到极致,轮廓分明的脸戾气蓬勃,他冷声喝道。
司机收到惊吓,一脚踩在急刹车上,陈眠的身体受惯性所致往前一冲,额头被重重一磕,刚在休息间里被温绍庭推磕到的位置,再一次遭殃,她脑袋一阵发昏。
不待她缓过劲,冷然绝情的嗓音再度响起,“下车!”
陈眠毫不犹豫下车,甩上车门来不及反应,脚边的车便如火箭嗖一下飞了出去,差点拖倒路边的她,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夏季的天气说变就变,天空陡然炸开一道雷鸣声,像在她心脏上炸开一般,那里血肉模糊,她却分毫未觉痛意。
第23章
大雨倾盆而至,她孤身一人站在无人的路边,分不清自己的脸上到底是雨水还是泪水。
她早就学会了不哭。
远处有车开来,刺眼的灯光耀得她下意识闭上眼。
车子从她身边开过去时,飞溅起一堆水花,哗啦啦的全部扑在她的身上,陈眠却浑然未觉。
“倒回去。”
司机原本就想张口询问要不要停车的,但他家老板似乎比较寡情,所以就忍住了,现在他突然开口,司机反而诧异了,却听从吩咐。
那车倒了回来,停在她的面前。
车窗摇下,她看见温绍庭面无表情的脸,温凉浅薄。
陈眠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好听的声音沙哑低沉,像是哭过一般,“怎么是你?”
他们该要多有缘,才这样频繁的撞见。
“上车。”他望着她狼狈不堪的脸,平平淡淡的道。
如此狼狈的一面,被一个见面两回的男人撞见,陈眠动了动唇,发不出声音,睨着着荒无人烟的路,发现自己刚下车着急,手提包也忘记拿了,想要联系人,也是不可能了,犹豫几秒,她沉默的坐上车。
——
陈眠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竟然跟着一个算是陌生人的男人回到他的家。
公寓宽敞安静,干净整齐,甚至,整齐让人怀疑,这个男人有强迫症。
柔和的灯光衬得男人冷漠的俊脸更为性感,她有些恍惚的望着他脱下名贵的西装,转身给她倒了一杯温水,还拿来了一条干毛巾。
“谢谢。”想起刚在休息间里一幕幕,陈眠有几分尴尬和不适。
温绍庭不紧不慢的说:“那边有电话,离开的时候麻烦带上门。”
说完,他转身就要上楼,陈眠却开口叫住他:“等一下!”
温绍庭站在楼梯口处,搭着扶手,回过头,浑身上下,从骨子里散发的冷漠无时不在,那幽暗的眼眸,看着她的时候,更是不加掩饰的排斥。
可陈眠还是开口了,“能不能收留我一晚,明天一早我离开。”
她不知道该去哪里,那个冷冰冰的家,她不愿意回去,怕袁东晋在,也不愿找朋友,让他们看见自己如此狼狈的一面。
眼前的人对于她来说,不过是一个陌生的男人,转身就分道扬镳,而且,他的厌恶和排斥太过明显,她不认为他会对自己做出什么不轨的举动。
温绍庭一副讳莫如深,眸色冷冷淡淡的,看着没有温度。
“如果你不方便……”陈眠没有忘记他是一个孩子的父亲,若是这样,孩子的母亲应该会介意。
“我这不是旅馆。”他冷冰冰的抛了一句。
陈眠错愕的望着他,被他眼底的不客气惹得薄怒,“那就看在我收留你儿子的份上,还一个人情!”
本以为他这样冷硬的男人会直接将她丢出去的,不料他却头也不回的上楼。
过了几分钟,他换了一身衣服下来,陈眠硬着头皮站在他面前。
温绍庭低头看着她,湿透的素裙贴在她身上,头发擦的微干凌乱,却没有了刚才的狼狈,一双眼睛如被水洗,透着几分可怜兮兮的味道。
“明天早上回来,我不希望还看见你。”拒人千里的冷漠。
第24章
温绍庭冷傲抛下一句不待她反应便离开了公寓,陈眠这才认认真真打量起这房子,不难发现,所有的装修风格和家具,都像极了它的主人,冷硬凉薄。
只是令她意外的是,竟然一点女人的痕迹都没有,她诧异不止一点点。
打了个喷嚏,她才想起自己身上还是湿的,手脚都开始发凉,她找到浴室进去收拾自己。
——
袁东晋回到原处的时候,陈眠的身影早已没了踪迹。
大雨倾盆,电闪雷鸣。
他睨了眼座位上的手提包,眉眼阴郁。
“袁总,太太应该是被人接走了。”司机以为他是在担心,小心说道。
“回去吧。”
沈易航就在他后面出来的,应该是他接走了。
他就不该自作多情的回头,那个女人何时会陷入困境了?即使有,也用不着他出手。
只是到家发现屋里没人,袁东晋的眉宇间开始凝聚暴风雨。
沈易航意外的看着来电显示,手指滑动,“袁总,有何贵干?”
男人的阴鸷卷着怒气的嗓音透过无线电传来,“让陈眠接电话!”
沈易航哂笑,“我说袁总,老婆不见就找我,你还真当我是警察,还是你家下人?”
电话那端顿住,沉默了几秒,“沈易航,我知道她在你那。”
“人是你带走的,你转头就问我要人,袁东晋,你就算吃醋也要有个度。”
“沈易航!”
沈易航抬头望了眼外面黑沉沉,雨幕绵延的天空,故意说:“弄丢了人,这又是深夜又是风雨交加的,还真不知道她一个女人会发生些什么意外……”
“要我亲自上门抓人?”
“随你。”沈易航说完就把挂断。
袁东晋听着电话里的忙音,英俊的脸覆上一层阴霾,眉宇的戾气浓重,几乎被他捏的变形。
她没跟沈易航走,那么短的时间,她去了哪里?是路过的车接走了她?
然,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门口没有任何的动静,他坐在客厅里,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
中间按捺不住又打了一次沈易航的电话,但是对方直给摁了,再打就是关机。
他翻找遍了通讯录,发现除了沈易航,他没有她任何朋友的联系方式。
生平第一次,袁东晋就觉得,他对她了解的太少,如果哪天真的如沈易航说的那般,她要离开,或许他连她的一点痕迹都寻找不到。
内心矛盾复杂,其实他厌恶她,她出事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可一想到她被自己丢在那种地方发生意外,他又不得不焦躁,一时间,他理不清自己到底怎么了。
——
温绍庭推开病房的门,温睿倏地就从床上蹿了起来。
“怎么还不睡觉?”他蹙眉踱步至床边坐下。
温睿嘟着嘴,“绵绵呢?她怎么不来看我了?”
绵绵?那张明艳生动的脸蛋晃在眼前,唇角似乎还残留着馥软的馨香,温绍庭揉了揉眉心,冷峻的眼瞥着温睿,“你跟她很熟?”
温睿皱着小眉头,愤愤不平的抱怨,“好歹人家昨晚收留我,还送我来医院,我感谢她不行?”
温绍庭淡淡的回他,“送你来医院的是我。”
“她让我感受到了母爱!”
“……”
第25章
“噗!”病房门口忽然传来一道笑声。
温绍庭和温睿同时抬头望着门口的人,秦彦堔双手抄在白大褂的口袋中,正倚在门边看着病房里的一大一小。
秦彦堔跨步上前,伸手探了探温睿的额头,“来,我看看,这孩子是不是烧傻了。”
温绍庭煞有其事的颔首,附和,“再打一针。”
温睿澄澈的眼睛盈满了不可置信的表情,愤怒的抗议,“你们不要太过分了!小心我告你们虐待儿童!”
虐待?这倒是提醒了他一件事。
温绍庭挑了挑眉头,“你身上的淤青哪儿来的?”
闻言,温睿心虚的瞥了眼温绍庭,小身子滑溜的钻进被窝,被子盖过头顶,从里面传来闷闷的一声,“我睡着了!”
“温睿,坦白从宽。”温绍庭凉飕飕的音调不失威严。
犹豫了几秒钟,温睿小心翼翼的扯下被子,露出一双黑溜溜的大眼,不确定的问:“真的从宽?”
温睿扒拉下被子坐起来,“跟李小胖子打架给摔的……”
盯着温绍庭开始变得阴郁的脸色,温睿呼啦一下跳到了秦彦堔的身上,像只树懒似的吊着。
秦彦堔不由得哑然失笑,“喂,臭小子!”
“你说过坦白从宽的!舅舅帮我作证!”
温绍庭起身长臂一捞,顺利揪着温睿的衣领,丢小鸡似的将他扔回床上。
温睿抱着脑袋大叫:“舅舅救命啊!”
秦彦堔好笑又好气的站过去,“我说你就不能少点刻薄?这孩子还病着呢!”
“是啊,我还病着呢!你敢打我,我就……”有了人撑腰,温睿挺了挺胸膛,一副你敢动我试试看的架势。
温绍庭挑眉:“你就怎么样?”
小脖子一伸,“我就告诉奶奶!”
秦彦堔对着温绍庭那面瘫脸都快要受不了了,他扯开他,“差不多就得了,别不问缘由就动粗。”
“他打架还有理了?”
温睿咽了口唾液,“当然有!我要辩解!”
温绍庭说:“行,给你机会。”
温睿瘪着嘴,扒拉着他的小短手说:“他骂我没有妈妈!是野种!”
一句话,让温绍庭和秦彦堔皆是一震。
等了很久都没有声音,温睿拿眼睛偷瞄了温绍庭一眼,见他高大的身躯在床边坐下,惊得作势要逃。
温绍庭却开口:“你很介意你没有妈妈么?”
温睿停下动作,小脑袋瓜一时有些呆滞,不是要揍他啊?
他嘟了嘟嘴,“不介意,但是我不是野种!”
“你知道野种的意思?”
秦彦堔在一旁听到温绍庭这话,差点就倒地不起,现在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
然温睿的回答彻底使他无语,“知道,电视上说过。”
秦彦堔扶额,这一对奇葩!
温绍庭大掌摸了摸温睿的脑袋,“受伤了要说出来,不准隐瞒军情!”
温睿瞪着眼珠子,就这样?不揍他了?
“回答!”
“是!”
——
翌日,一夜暴雨之后,城市污浊的空气被焕然一新,到处都是潮湿清爽的味道。
陈眠打开家门,一眼便瞧见坐在沙发上抽烟的袁东晋。
烟雾缭绕,他的脸有些恍惚模糊,那么不真实。
“昨晚去哪了?”
低沉沙哑的嗓音卷着凉凉的怒意,他始终不动的坐在位置上,敛着眸光看着她。
第26章
也不知他到底抽了多少烟,客厅里充斥着浓浓的尼古丁的味道,陈眠颦眉。
未回答他的问题,她沉默的换上拖鞋,仿佛他不存在一般,径直穿过客厅往楼上走去。
袁东晋干坐了一晚上,本就不耐烦的情